寒森舒服的趴在床上,伸出長長的右手臂,閉目養神著。
而雪兒呢?她卻焦急難安的為他那道不淺的刀傷上著藥,誰要他怎麼也不肯上醫院!以這種小傷去醫院,準會鬧出頭條新聞,笑死道上的朋友。
到底是笑死好還是疼死好?
愈想是愈氣,雪兒拿起和著雙氧水和消炎粉的綿團用力抹在傷回上,寒森霍地僵住身子,仰頭大喊,「會疼呀!」
「你還知道會疼,我以為你只要面子。」雪兒賭氣的說。
「你還在怪我不肯去醫院,你該知道我這不是普通的刀傷,去了定會引起注目,搞不好會招來警察,惹來一大堆不必要的麻煩。」
他拍拍她的面頰,取笑她的孩子氣。
「這樣呀!對不起!」雪兒突然感到一陣內疚。
「沒關系,我知道你是關心我。可以了,喬勛在樓上可能快急瘋了。」繃帶扎緊後,寒森起身準備下樓。
「你們感情很好。」
「但也常因理念不同而吵。」
「卻愈吵愈了解彼此。」雪兒肘他眨眨眼。
「是這樣沒錯。」他灑月兌笑之。而對落地鏡整理奸儀容;此刻的他看起來一點兒也不像是個受傷的人。
「都是我,連累了你們。我擔心潘蜜他們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雪兒輕柔的為他套上件外套,彌補自己剛剛的惡作劇。
「我也不會饒過她,遲早要報追一刀之仇。」
寒森拉起雪兒的手,帶著她一塊下樓,遠遠地就看見喬勛及坐立難安的宛秋杵在客廳中央。
「一點兒小傷,沒什麼。」
他揚一揚手臂,絲毫沒當那是一回事。
「我當然知道你向來皮厚,是沒什麼好緊張的,不是宛秋硬拖著我來,我還懶得來呢!」喬勛說著違心之論。
「你怎麼這麼說,雪兒回來時哭得多傷心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還以為很嚴重呢!早知你還是那麼牛皮,我也不來了。」
宛秋氣得想翻臉。
「別這樣嘛!宛秋,是我從未見過那麼多的血,一時精神失控,我陪你出去走走好了,讓他們兩個談公事。」
「也好,那我們走吧!剛才我插了一盆花,你幫我鑒賞一下。」宛秋彎起興奮的唇角,興高采烈地拉著雪兒出門。
「樓義來電告訴我了,那些是海天黨的人。」
「沒錯,我想他們還會來第二趟。」
「需不需要找人保護?」喬動擔憂地蹙起眉。
「防不勝防,別麻煩了!」他揮揮手,恣意的坐下。
「海天黨的首腦查理陰險異常,听說他還是個心理變態,絕頂詭異的人物。」喬勛已派人調查他的底細,且將利害關系清楚的告訴寒森。
「我知道了,相信我可以應付得了。喝杯水吧!傷口沒好之前,雪兒不準我喝酒。」寒森遞給他—杯開水,語帶凋侃自己的味道。
「從前你還笑我,現在嘗到這種滋味了吧!」
「被管的滋味不如我想像的難過,感覺挺好的。」他笑得既野又狂,似乎已宣歡上這種被約束的感覺。
「所以為了雪兒好好照顧自己吧!決定怎麼做?」
「守株待兔。雪兒繼承的財產已被我們領回,他們一定咽不下這口氣,這幾天可能會有再一次的動作,追他們太辛苦,干脆等他們好了。」
寒森笑得詭譎,等待著最後一出戲碼上映。
「我懂了,我一定會配合你。」喬勛嘴角亦漾出抹領悟的笑容,所有結果就等著水到渠成的那天。
◆◆◆
自從見過寒森後,潘蜜一直想趕走心中陡生的那股心猿意馬,她居然發現自己愛上了那個只有一面之緣的偉岸男子!
憑良心說,漂亮俊俏的男人她見多了,偏偏就沒一個能在她心中留下那麼深的印象。寒森的長相雖非最突出的,甚至帶了些森冷的漠然,但她就是欣賞他。
自從被查理視為所有物後,潘蜜每天都過著難熬且漫長的生活,那家伙簡直不是人,當她是性玩物似的,差勁透了!
愈想,她就益發思念起寒森那雙盯著雪兒瞧的溫柔眼神。
她羨慕、她嫉妒,憑雪兒那個乳臭末干的模樣怎能夠得到他的真心呢?雪兒不儀得到了天下最好的男人,一夕間又成了巨富,而自己卻落得這種悲慘下場,豈不埋怨!
更甭提勞倫斯了,那天的狙擊行動他也被派參加,結果呢?卻和其他人一樣,莫名其妙的中彈,現在還躺在醫院奄奄一息!
如今她只有靠自己才能扳回這種頹勢。
楚寒森,我會勾引住你的心,連查理都逃不過我的魅力,相信你也不能。也只有靠你,我才有逃月兌查理掌控的機會。
潘蜜極有野心的計劃著。
◆◆◆
「楚先生,雛堪角一帶,剛才有竹松幫的人蓄意圖毆咱們弟兄,還好被弟兄們給機靈逃過了,你說這口氣要不要出它一出?」
黑幫中一名二級弟子阿威沖進幫中,氣憤的叫道。
「竹松幫!我們和他們向來是風馬牛不相及,不曾有過節呀!」
黑幫此刻只有寒森留守,雪兒與宛秋在阿山的護衛下前往紐約市中心加入換季大瞎拼的行列;喬勛則去參加一場政治婚禮。
「我也搞不清楚,不過那是事實。」
剛才阿威和幾個同伴路過雛堪角,半路卻殺出二十來個竹松幫的狗腿,還好他們身手都還不錯,幾拳過後找出空隙立即撤出。
「他們說了什麼沒?」寒森撫著下巴,沉靜地思索著。
「說……對了,好像要我們黑幫別找海天黨的麻煩。為什麼他們要這麼說呢?海天黨又是哪里的幫派?」
有關海天黨與黑幫的過節,寒森與喬勛認為時機尚未成熟,除了幾個較親密的弟兄外,尚未對幫內宣布,所以阿威並不知情。
「沒什麼。他們還在那嗎?」原來他們是來找他碴的!
「我看那些人是去雛堪角吃飯的,應該還在那兒。」
「那我去瞧瞧。」他整理好裝備家伙,試想他們既已找上門,他也沒有再裝作不知道的必要。
「我也去,這次非得剝下他們一層皮不可。」阿威眼露怒意,報復的心顯而易見。
「別再鬧事了,你的性子要改。」寒森拍拍他的肩,獨自步出了黑幫。
他的事他自己解決。
雛堪角就位于華爾街東方五公里外一處專賣小吃的地方,雖然熱鬧非常,但既雜且濁,通常寒森是不來這種地方的。
來到阿威所指的地方,寒森果真看見一群人在外面的露天吧台上叫囂狂笑著。當他們的眼神不經意與他相遇的剎那,那股刺耳的叫喊聲卻突然停止。
驀然,由那些痞子身後徐徐走出了一個艷光四射的女人,她由皮包中拿出一疊鈔票扔在那群人懷中,「沒你們的事了,回去吧!」
潘蜜輕輕一笑,這幾個竹松幫的狗腿平常不務正業,缺錢缺得很,找他們來引出寒森果然不失為良策。
「你是?」
寒森不動聲色的發問,胸中已大約有所了解。他要等的兔子已經蠢蠢欲動了。先來只小兔子就可見一斑。
「潘蜜。」她眯起眼,露出個最能誘惑人心的笑容。
「久仰大名。若沒事,我告辭了。」寒森卻別過視線,連一個正眼也不舍得給她。
「你難道對我—點兒也不好奇?」潘蜜難以相信她會在男人面前失禮。
「有這個必要嗎?」他根本不用對她好奇,不過他不會忘了那一刀,只是現在還不是連本帶息討回來的時候。
「楚寒森——」她快步挪至他而前,不讓他離去。他這一走她就什麼也完了,想再騙他出來就沒那麼容易了。
「如果你真想我對你說什麼,我只想告訴你,別再找雪兒麻煩,否則我不會因為你是個女人而放過你。」
他以冷淡且不帶溫度的語氣警告著潘蜜,表情上淨是他楚寒森古井無波的招牌表情。
「我可以代替雪兒。」她急切的說。
「你憑什麼?」他眼眸細眯成一道逼人的縫隙,漸露出鄙夷的光束。
「她只過是個青澀的丫頭,而我——」
「你有的是誘拐男人這方面的經驗是不是?」寒森嗤鼻笑之,「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更和雪兒沒得比。」
「我可以改。」她的眼神充滿希冀。
「很抱歉,我承受不起。」
說著,他掉頭就想走人,潘蜜不是他的獵物,查理才是。
「等等。」潘蜜大聲喊住他,眼中目露凶光。
寒森頓住步伐,轉身挑眉看她;潘蜜趁機往前一沖,闖進他懷中,才一眨眼功天她就哭得像個淚人兒似的。
這突如其來的動作,使寒森驀然愣住不知所以。
「別走嘛!為什麼你要離開我?」潘蜜站在他懷里哭訴著
「你在搞什麼鬼?」寒森想推開她,她卻抓著他死緊,來自四方異樣的眼光也愈來愈多,為避免難看,他忍住對女人動粗的。
潘蜜低首暗自笑忖,「楚寒森,是你惹我的,可別怪我羅!
她將眼神往後輕瞟,不露痕跡的做了個手勢,停在路旁一輛黑色轎車的後車窗立即拉下一道縫,潘蜜滿意的輕點頭。
「別走嘛!反正錢已經到你手上了,你隨時都可以甩掉雪兒那丫頭的。」她故意喊得又大又亮。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他邑郁低冷的聲音漫開,用力想扳開她的手。
兩人間拉扯的鏡頭——映在黑色轎車內雪兒的眼中,還有潘蜜那猶如利刃的一言一詞,均字字扎傷了她的心。
寒森為何要做出傷害她的事,他向她保證過的不是嗎?
雪兒忿然的扳開車門沖到他倆面前,當寒森看見她的剎那驀然一驚,她不是和宛秋去逛街了嗎?怎麼會來到這種地方?
潘蜜心底更是大喊不妙,她怎麼跑出車子來了!那幾個笨蛋連車門也不會鎖嗎?
「雪兒——」他啞著嗓子。
「我真的看走眼了。」雪兒直搖頭,悲戚的臉蛋寫滿了不信任。
寒森看進潘蜜詭譎的眼中,心里對她的企圖已了解個大概,他回眸一把抓起雪兒的手腕,「走,我們回家。」
「我不走!」雪兒的表情脆弱,意志卻是特別堅定。她縮緊身子就是不肯隨他而去。
「你怎麼那麼傻,看不懂我的心,偏要心甘情願被這個女人所騙?」他惡狠的眼光投向潘蜜,「你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你不會成功的。」
「我相信我自己的眼楮。」雪兒賭氣道。
「你剛才不是說你看走了眼嗎?」他眸中蓄滿了失望與怨氣,直望進雪兒的瞳仁中。
「我……」
「寒森,听我說,你毋需為她低聲下氣的,拿著錢跟我一塊兒走吧!這不是當初我們倆一塊兒計劃好的?」潘蜜仍賣力的想力挽狂瀾。
「你放屁!」
語畢,他立即逮起雪兒扛在肩上,無視于她的反抗,快步走回黑幫;潘蜜,這筆帳,我不會忘了算!
「楚寒森……」潘蜜追上他,趁他無手推拒的空檔將自己的名片放在他口袋中,「這是我的電話,想通了記得打電話給我。」
他回首猛然瞪視她,利眸中漾起嚴厲的殺意,這使得潘蜜緊迫不舍的腳步夏然止住!
眼見好好的計劃泡湯了,她將憤恨的眼投向轎車內那幾個無辜的保鏢身上!明明說好不能讓這丫頭出來壞事,只要讓她瞧見這幕就行了,他們居然蠢到這種地步,還虧她養了他們這麼多年。
◆◆◆
一回到黑幫,喬勛、宛秋已全部在場了,就連阿山也不停的站在門外焦急地遙望著。
寒森順手揪住阿山的衣領,面中含怒、語氣冷冽,「你不是負責照顧雪兒和宛秋的安全嗎?為什麼將雪兒給跟丟了?」
雪兒看不下去,對著他咆哮,「你凶什麼凶,明明錯的人是你,你還好意思怪阿山!」
「等他說了,你就知道錯的人是不是我。」他揪住阿山的手加重了力道,「快說,你知不知道她被潘蜜給抓了!」
「什麼?」阿山愣了下,向來忠心的他已自慚的說不出話來。
「哎呀!我說好了。事情是這樣的,在百貨公司的時候,雪兒臨時想去洗手間,于是我和阿山就在外而的走廊上等著,誰知雪兒居然一去不回!你說女廁阿山能去嗎?」宛秋橫在他倆之間當起了和事佬。
「雪兒,你說吧!」
喬勛自知是發問的最佳人選,所以很自動的開了口。
「我……」雪兒看了眼他們的臉色,此時冷靜下來的她將整件事情一回想,也發現有異。
「你慢慢說,我們都在听。」宛秋安撫著她的情緒。
「我剛從女廁出來,有個也正從男廁出來的陌生男人喊住了我,他告訴我寒森受了重傷,性命垂危,我一急就跟著他走了。」她囁嚅地說著,眼神瞟向現在正撫首嘆息的寒森。
「可是我們沒見你出來呀!」宛秋急促道。
「那人告訴我,他車就停在廁所旁的空地,正好里面有個後門可通往那里。」
「所以你就傻的跟他走?老天,百貨公司廁所那麼多,你為什麼偏偏桃上那間!」寒森暴怒,不為別的,只因雪兒的單純差點兒害了她自己。
這種過失他負荷不了呀!
「對方既然已計劃好,一定四處都有埋伏,你別急著數落她。」喬勛拍拍他的肩,他能理解寒森此刻的驚慌和恐懼。
「雪兒,你冷靜點兒,試著想想,為什麼那人要欺騙你,寒森毫發無傷呀!」宛秋勾起雪兒的手臂,給予她一個冷靜思考的依靠。「這—定是有人計劃的。」
「可是我看見他和潘蜜……」
「是我上了她的當。」寒森不得不承認,「她買通竹松幫的幾個唆羅,蓄意在雛堪角鬧事,阿威告訴我,我才決定去那里瞧瞧,誰知道潘蜜已待在那兒,看見你來了後更是自導自演了這出戲。」
他無奈一笑,「是我疏忽,閃躲不及,被她擺了一道。」他眸帶深情的看著雪兒,對她他沒埋怨,有的只是放縱憐惜的心情,「你好好想想,認為我夠資格擁有你再來找我吧!」
踩著落寞的腳步,他跨出了黑幫,那句話更是撼動了雪兒彷徨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看見他和潘蜜說了什麼嗎?」宛秋听得一頭霧水,急著想知道。
雪兒抱著自己的雙臂,用力扯著衣袖,淚水自眼角滑落,「是我錯了,我真傻!有了上回經驗我還學不乖,一而再的誤會他,我這就去找他。」
還需要再說什麼嗎?現在唯有寒森才是她最掛心的依戀。
◆◆◆
「寒森……」
回到家的雪兒,發覺屋內漆黑一片,她知道寒森就在里面,只是躲在黑暗的角落里不願面對她。
他一定是恨死她了!
走進房里,一個背光的身影斜倚在窗口,裊裊的煙霧透著月光徐徐上升,更有一股濃濃的酒味充滿在這問小小的斗室中。
「你喝酒了?」雪兒靠近他,仔細欣賞起他粗獷有力的側面線條。這時她才恍然大悟,像他這樣擁有與生俱來氣勢的男人,她為什麼要誤會他?
「只是想藉它洗一洗自己的腦子。」
他怎麼會上潘蜜的當,真是枉費他一向謹慎小心的思維。
「原諒我。」雪兒靠在他身上,雖他是滿身酒味,但她喜歡他那種和著酒氣的男人味。
「這個你拿去,不要讓我保管了,我不希望因為它壞了我們之間的感情。」他將那份所有的產業權狀塞進雪兒手中。
「不,我不要。」雪兒將它丟在他懷中,當它是燙手山芋。
「為什麼?」他半眯著微酣的眼,端祥著她緊張的容顏,語氣是縱容的柔情。
「我不善于理財,更不善于收藏東西,它還是放在你那里來得安全。」雪兒的心緊緊束縛著,好害怕自己與他的感情再也回不到從前。
「我是個黑社會人物,在你心中可能永遠都不屬善類的一群,我不怪你,真的!換做任何女人可能都有你這份擔憂,拿去吧!找個律師保管就不成問題了。」
他要的是她的安心,與對他百分之百的信任,如有任何東西妨礙了他倆的感情,他寧可不要!
「你當真不再管我了?」她的心正一點一滴的被傷痛所蠶食了。
「你是我的,但我並不想管屬于你的東西。」他輕撫著她已齊肩的長發,它還長得真快,也表示他們認識已有一段時光了。
「你還在恨我!」
她潤了潤唇,此刻她的心就和她的唇一般干澀。
雪兒舌忝唇的動作,不斷激發寒森想吻她的沖動,他炯炯黑眸閃亮如炬,直盯著她的杏口瞧。
他俯下臉,青湛的下巴在她耳畔廝磨,「我從不曾怪過你,又怎會恨你,只是不希望因為一件無意義的東西,搞得你我不斷清忌,這是精神上也是感情上的損失。」
「對不起……」
「別再說任何抱歉或對不起之類的話,你我是夫妻不是嗎?」
「既然這麼說,那宛秋曾教我一句中文是「嫁雞隨雞」,我這一輩子跟定你了。」她神色非常的認真。
寒森笑了,「我榮幸之至。」
「可是你不肯要我的東西。」雪兒頹喪道。
「怎可能,你身上有件東西,我可是愛不釋手。」他的眼光瞬問變得十分暖昧難纏,直繞著她不放。
待雪兒會意過來時,他已擒住她的雙唇,獻上自己柔情滿載的溫柔。並將雪兒抱上溫暖的床。冷不防的勾住她的嬌軀貼緊自己昂藏偉岸的胸膛。
雪兒躲在他懷中喘息著,享受著寒森所給予的寸寸與層層激情的狂野滋味。她是深深愛他的,卻笑自己笨得去相信一個敵對的女人,若寒森真氣她怨她,她亦不怨不恨,因為這一切全是她自食其果。
文明的衣物褪去後,兩人袒裎相對,往日纏綿的巫山雲雨又再度席卷著他倆,毋需言語,已相知相許。
雪兒輕柔一笑,滿足于寒森所有的賜予,且感動于他為了她的感受所強迫自我的克制。
她頑皮的上前挑弄,細吻著他小巧的,引發起寒森的一陣驚嘆!他猛然仰起,看著她惡作劇的笑臉,及那搗蛋調皮的粉紅舌尖不斷在他的身上施行著梭巡禮。
的一股燥熱,令寒森忍俊不下地翻身在上,將雪兒覆壓其下,迅雷不及掩耳間,他已沖進了她的體內,重溫這個既溫暖又濕潤的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