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雪域帝國?南朝殿
雲飄飄整整忙了兩天,終于將南朝殿整好了,南朝殿分為一個正廳和一個偏室,偏室像是一個小臥室,也是一個小書房,一個大約兩米長一米寬的黑木長桌,上面放著筆墨紙硯等物,又拿來了一個獸皮椅墊放在上面,面前就是一個大大的窗戶,可惜現在太冷,窗戶不能開,只讓外面的陽光從白色的窗紙外透進來,足以取光之用……
外面的大殿,足足有一百平米左右,雲飄飄命人在靠牆的位置全放滿了木架,架子的隔層板之間大約有六十公分的距離,足以在上面放東西之用。
第二天下午,雲飄飄已經從王宮的醫殿內搜刮來了無數藥草,並且又從沉思殿內搬了幾十本醫書進來,自從將醫書搬來,雲飄飄整個人就陷入了瘋狂的渴求狀態。
郎她什麼都好,就是一沾到醫書、藥草,她就會入迷,入迷之後,什麼事都不想理,什麼事也不想管。
整整兩天兩夜,雲飄飄沒有回月華殿了,她一心扎進了書堆中,一頁一頁津津有味的看著,她的面前放著水和點心,餓的時候就伸手拿來放在口中,曉曉和其他四名宮女只是源源不斷的為她送食物。
兩天兩夜沒有合眼,雲飄飄的眼楮上已經爬上了兩只黑眼圈,旁邊的宮女和曉曉早已困倦的或倚在一旁,或是坐在她的旁邊打著盹,看起來她們都太困了。
韻雲飄飄好笑的看著她們,抬手準備想要喝水,卻發現杯中的水已經喝光了,渴得難耐,她忍不住站起身準備去尋水。
她剛起身,猛地發現自己的腳邊不知道什麼時候落下了一幅畫像。
雲飄飄蹙了蹙眉,忍不住低頭彎腰將那幅畫像撿了起來。
畫像看起來有些年份了,系著的帶子上面有些積灰,好奇心促使她吹了吹畫上的塵土,然後解開了畫上黑色的系帶。
畫緩緩鋪開,一張人物畫像頓時出現在她的眼前,為了可以看得清楚,她將桌子上的書本先收起來,再次畫像鋪在桌子上。畫像大約兩米長,六十厘米寬。
頓時一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臉瞬間出現在她的眼前。
這不是……
她驚駭的捂住了自己的鼻巴,眼前的那張臉與她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如果說那人是她的雙胞胎姐妹,她絕對不會懷疑,世界上怎麼會有那麼相似的兩張臉。
畫像中的女人恬靜,眼楮很清澈,身著正宗的西雪域帝國服裝,她嘴角微微勾起,那面上的笑容很甜蜜,眼中流露出深情的目光看著作畫之人,看起來作畫之人就是她的最愛。
畫的落尾是……黑斯隱!
黑斯隱,作畫之人果然是他。
「音之如之,心中思之!」雲飄飄在心中默念著那畫上的提字,心中不禁一陣轟然。
音之如之,心中思之,其中暗藏了思音兩個字,思音思音,連見了面,也會思音,可見當時的天音與黑斯隱兩人是多麼的相愛。
她的心不由得一酸,握在畫上的手忍不住捏緊,她的手指剛沾上畫,那幅畫卻在瞬間由她的指尖劃過之處,瞬間裂開……裂成了兩半。
雲飄飄的眼楮驚恐的瞠大,她的雙手像模到了火般燙得她倏的縮了回來,她的眼楮死死的盯著已經裂成兩半的畫像,她發誓,她並沒有毀掉這幅畫的意思,可是這幅畫卻莫名其妙的裂成了兩半。
畫已經被撕裂成了兩半,如果黑斯隱知道的話,不知道他會怎麼想。
身後莫名的傳來了兩道銳利的光芒,她下意識的回頭,冷不叮的對上了一雙冰寒至極的眼楮,那雙藍眸迸射出寒厲的光芒瞪向雲飄飄,嘴角還殘留著一絲笑意,他的手中端著一只盤子,上面放著她最愛的糕點。
「你在做什麼?」他平靜的問著,語氣中沒有任何情緒。
但是他氣息中暗藏的暗涌已經將整個臥室全部凍成了冰塊,甚至只要呼吸一下,氣息都會變成冰塊,冷得雲飄飄渾身一陣瑟縮。
兩天兩夜沒有見到她,知道她在忙,不忍打擾她,又听說她連續兩餐未吃,他先吩咐了宮廚殿準備了膳食,自己則先端了一盤點心過來,剛來到門外,便看到屋內的宮女們困倦的躺得東一個西一個的,臥室內的雲飄飄站在書桌前。
他悄悄的將雲飄飄的鞋子丟給了爾優,讓爾優將鞋子拿走,免得雲飄飄趁機又溜了。
他本想給她一個驚喜,而他的視線在接觸到桌子上的畫像時,他的眼楮便頓住了。
怒火像火山噴發前的岩漿般在他的胸口凝聚。
雲飄飄看到意外出現的人,更是緊張萬分,她像做錯事的孩子般垂下了小腦袋,雙手在身前打結,大腦中一片空白。
「對……對不起!」她小聲的從口中吐出了三個字。
「你又去思音閣了?」他的目光銳利的與她的眼楮對視。
「沒有!」
「那你這畫是從哪里來的?」她騙了他,如果她沒有進思音閣,這幅畫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里?
他一直以為她是一個善良的女孩子,沒想到她竟然做出這種事,這是他當初珍藏的一幅畫像,現在被她給毀了,毀了……
「這畫是我從地上撿的!」她蹙眉解釋,是她做的,她不會不承認,但是不是她做的,她絕對不會去背黑鍋。
「你學會撒謊了!」他冷笑,藍眸中寫滿了悔意,大手抬起,捏住了她柔女敕的下巴,嘴角噙著譏諷的弧度︰「雲飄飄,我真是看錯你了。」
「我沒有撒謊,我說的是事實!」她驕傲的揚起了下巴爭辯著,她沒有做錯,何必要跟他解釋?
說完,她低頭小心翼翼的將畫像卷起來收好。
屋內的宮女們還有曉曉已經醒來,看到這一幕,嚇得都不敢吭聲,爾優向五人使了個眼色,然後所有人都退了下去,只余下雲飄飄和黑斯隱二人在屋內。
「既然這是你的東西,我就還給你。」雲飄飄冷冷的將畫像塞回黑斯隱的手中。
「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贖清你的罪過了嗎?」黑斯隱的聲音如冰塊般沒有一絲溫度和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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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怎樣?」雲飄飄倔強的仰起了小臉,心中委屈極了,她卻不讓自己懦弱的一面佔上心頭,雙手暗暗握緊,她的身體有著連她自己都未發覺的顫抖。
該死的黑斯隱,不分青紅皂白就來冤枉她。
她不服。
「你不是想看音兒嗎?我帶你去見她。」
黑斯隱一把握住雲飄飄縴細的手腕,用力將她往門外扯。
重心不穩的雲飄飄差一點跌倒,黑斯隱的力道令她的手腕一陣吃痛,她痛得蹙起了眉頭。
「你放開我,黑斯隱,你弄疼我了!」雲飄飄疼得直叫喚,另一只手狠狠的捶著他的手。
她的掙扎只是令黑斯隱握得更緊。
她的那些表象都是假的,假的!一個虛偽的女人,讓他如何軟得下心來?雲飄飄是一個聰明之人,也只有她能這麼神不知鬼不覺的將畫像從思音閣中拿出來。
「休想!」黑斯隱無情的吼了回去,怒火燃燒了他的理智,一只手拿著畫像,另一只手拉著雲飄飄向思音閣的方向走去,他要讓她跪在音兒的畫像前對她懺悔。
雲飄飄一眼沒發現自己的鞋子,人已經被黑斯隱拉了出去。
只著了襪子的雲飄飄腳剛沾到雪地,腳掌心的冰冷頓時由她的神經上傳至大腦,導致她的牙齒冷得直打顫。
因為雪地太冷了,她只能拼命的咬緊了牙關去忍住那冰冷的感覺,沒有辦法再去呼痛。
她跌跌撞撞的被黑斯隱往前拉著,手腕早已通紅,他的動作太過粗魯,她咬緊只能一路小跑著才能跑上她的腳步,好幾次因為他的步子太快,她都差點跌倒。
看著他發怒的背影,雲飄飄在心底里將黑斯隱罵了一萬遍。
兩頓沒用膳,再加上她兩天兩夜沒有合眼,她的頭一陣發昏,這也是她沒有再叫喊讓他放手的主要原因。
腳太冰了,冰到她幾乎快要承受不住了,她快走不動了。
在她終于快要支撐不下去的時候,黑斯隱終于停住了腳步,雲飄飄吃力的站直了身體,抬眼望著「思音閣」三個字。
這個曾經她一度想要來的地方,此刻,她卻一點也不想進去。
思音閣是屬于天音的地方,不是屬于她的地方,她不要進去。
「你放開我!」嘴唇發紫的雲飄飄顫聲要求,手象征性的甩了甩自己的手腕。
「你不是已經來過了,現在倒知道害怕了?」黑斯隱側頭冷笑著的看著雲飄飄,看到她發紫的唇,他的心頭不由得浮起了憐惜之意,看到她搖搖**墜的身體,他的心忍不住一陣悸動,酸楚在心底里油然而生。
這個時候,她也能裝嗎?她用這個表情,到底欺騙了多少人?
「誰害怕了?我只是不想進去,進這個讓人厭惡的地方!」雲飄飄厭惡的看了黑斯隱一眼,轉頭就要離開,卻被黑斯隱一把又扯了回來,她的身體被迫又貼上了他的胸膛。
她被撞得眼冒金花。
「你剛剛說什麼?」他陰森恐怖的嗓音含著濃濃的危險氣息。
「我沒有偷過那幅畫,到底我要說多少次,你才相信?」雲飄飄雙手無力的抓著他的手臂抬頭沖著他怒吼道。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他冷笑。
她的嘴角因他的話而抽搐著,他不相信她。
「既然你不相信我,你為什麼還要娶我?混蛋,放開我!」
「你休想讓我放開你,你是我的女人,這輩子你都別想離開!」
他的手緊緊的攥著她的手腕,陰鷙的嗓音吐出殘酷的誓言。
又是這句話,她的心在顫抖,她的神經在痙攣,她的身體在抽搐,她不做替身。
「你關得住我的人,可是你關不住我的心!」她仰頭慘白一笑,身體終于支撐不住的晃了晃往他的懷中靠去。
「雲姑娘!」飛快趕來的爾優看到這一幕,忍不住驚呼,他的手中還拿著雲飄飄的鞋子。
看到爾優手中雲飄飄的鞋子,黑斯隱的臉色微變,視線挪向雲飄飄早已凍僵的身體,黑斯隱的雙手劇烈的顫抖。
「帝主,剛剛屬下問過宮女們,這兩日……她們一直守著雲姑娘,雲姑娘根本一步沒有離開過南朝殿!據宮女們說,那畫像是突然掉下來的,雲飄飄只是從地上撿起來的。」
又一個暴炸性的消息,黑斯隱整個人顫抖了起來。
懷中的雲飄飄早已昏厥了過去,她的身體冷得像冰塊,連著氣息似乎都微弱了起來。
他的雙手用力將她的身體摟緊。
這一刻,他知道,他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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