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明眸低垂了眼簾,一絲苦澀的淺笑溢上唇角,她雙手取下了鳳冠,放在床上,剛好發現那大紅的蓋頭正孤零零的躺在身側,上面繡著的鴛鴦栩栩如生,煞是好看。
不知道是誰的巧手繡得如此逼真生動的鴛鴦,那人在繡的時候,一定是期望著它能落在一對恩愛佳人的手中吧。
只是于她卻有些浪費了,終是辜負了那鴛鴦戲水的景致。
她隨手將鳳冠放到了蓋頭上,恰好擋去了那對好看的鴛鴦。
「太子殿下。」過後,明眸緩緩起身行禮道,「臣妾失禮了。」
「走開,走開。」夜傾城卻連頭都未抬,只厭惡的朝她擺了擺手。
美艷緊緊抱著夜傾城,縴白的手不停安慰的拍著他的背,口里溫柔的道,「太子,不可以這樣,她可是您明媒正娶的太子妃呢,您若讓她走了,那,明日皇上還有宸王怪罪下來,可怎麼好?」
「難道本太子會怕?」綿里藏針的挑撥,果然達到了效果,只見夜傾城嗖的抬起了頭,嫌惡的回身瞪向明眸。
本以為剛才那一下已經可以免疫了,然而,在看到明眸依舊丑陋的面龐時,夜傾城仍不免有些作嘔的想法。
他隱忍的蹙緊眉頭,手指顫抖的指著她,「這個丑東西從哪兒弄來的?快給本太子丟出去。」
眾人一愣,唯有明眸淡然一笑,「不勞太子殿下親自動手,臣妾立刻出去,太子殿下,晚安。」
微微俯身行禮後,明眸雙手提著裙擺,翩然從他身側繞過,哪怕是他錯愕的眼神,她也未曾看一眼。
那樣的坦然,那樣的沉靜,好似這一切與她無關。
屋外,還是有些涼,風雖小了點,但是清冷的氣勢卻一點不小,吹在人身上,像是小刀子割一般,生生的疼。
「小姐。」青喜隨後便追了出來,「小姐,你怎麼就這樣出來了?今晚可是你的洞房,怎麼能?」
她的話還沒說完,只見寢殿的燈已經滅了,里面傳出美艷嬌笑的聲音,一絲絲一縷縷吹在這幽冷的夜,格外的悅耳。
「哼,賤-人,欺人太甚。」望著那黑漆漆一片的屋子,青喜跺腳咒道。
明眸卻不以為然,雙手向後盡情的伸展開,今天的婚禮真比執行一次任務還要累呀。
舒服的伸展了雙臂,她笑了,笑的很歡,似乎很開心的樣子,月牙似的眸子比天上的明月還要皎潔。
「小姐,你」青喜傻愣愣的望著她,過後又有點恨鐵不成鋼的咬了咬牙,「他們都這樣了,你還笑的出來?」
「當然了,正要他們這樣呢,呵呵」明眸微翹的眼角露出狡黠的光芒。
有人替她洞房,她當然應該大笑才對。
「真是服了你了。」青喜懊惱的嘟了嘟嘴,搓著被凍的起雞皮的胳膊,「那今晚我們要去哪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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