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悄悄來臨,平靜的街頭漸漸熱鬧了起來,不時有人駐足腳步,好奇的打量著這一對在街頭相擁而眠的男女。
秋天的晨風還有些涼,明眸像貓一般更深的窩進了夜傾城的懷里,想要尋找更多的溫暖。
「喲,你瞧這女人,還盡往男人懷里鑽呢?」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有人看著興奮的調笑。
「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男人?」有人眸中閃爍著驚艷與貪婪。
居「真是有傷風化,大白天的竟然在街上哎,世風日下呀。」有人搖頭嘆息,哀嘆之余眼神卻閃爍著八卦的光芒
唔頭好痛,耳邊還有無數蒼蠅嗡嗡亂叫,明眸痛苦的皺著眉,將臉全部埋進夜傾城的胸膛,一邊嘀咕了一句,「青兒,把窗戶關上,吵死了。」說話的同時,小手還本能的搖了搖夜傾城的胳膊。
赭夜傾城咕噥了一聲,連眼皮都沒抬,昨晚他愣了一夜,直到快天亮才眯著了,此刻,他低著頭,碎屑的劉海遮住了他的眼楮,只余下鼻子以下絕美的輪廓,他下巴抵著她的肩,雙手圈在她的腰上,也睡的很熟很香。
「我看他們可能是私奔出逃的」
「也有可能,人家本來就是小兩口,晚上想出來廝混一下呢?」
「不對,依我看呢,這男人根本就是被迫的,不然,這麼好看的一個男人怎麼會看上這麼丑的一個女人的呢?」
議論聲依然不絕于耳,明眸覺得頭都快要炸開了,她不樂意的睜開了眼,清晨的陽光雖然不是很烈,卻仍然耀的她一陣恍惚。
眼前巨大的陰影讓她愣了半天,細看才知道,原來是圍觀的人太多,逆光之下才產生的陰影。
明眸瑟瑟了一下,怎麼會有這麼多人?
眼珠子四下掃了一下,頓時嚇了一跳,她怎麼睡在了大街上?再望上一瞧,看到的卻是夜傾城的睡顏,更是驚駭異常,怎麼會是太子?她記得明明是跟主子在一起的呀。
「啊,怎麼回事?」她懵了,忙推了推夜傾城,「傾哥哥,快醒醒,快醒醒」
夜傾城哼了一聲,疲倦的睜開了眼楮,像安撫寵物似的模了模她的頭,「還早,姝兒再陪傾哥哥睡一會。」
「別睡了。」明眸覺得丟臉死了,一把托起他又想耷拉下去的腦袋,逼著他看了看四周,「你看看,怎麼回事嗎?」
「怎麼了?」夜傾城不爽的嘟囔,他有起床氣,尤其是在沒睡好覺的情況下,脾氣尤其的壞,他皺了皺眉,眯著眼朝人群掃了過去,倒不像明眸那般驚訝,他只淡淡的哼了聲,手指著圍觀的人,「你們,滾!」
似乎是有氣無力的三個字,然而,那麼霸道狂肆的氣勢卻不容小覷,尤其是他眼底的那份傲然與尊貴,本來還想留下來看看後續的人們,竟然真的漸漸退去,當然,離開的時候是一步三回頭的,那般的迷戀。
見人都散了,明眸忙起身,整理了下衣服,又將發帶解開,用手指梳理了下凌亂的發絲,再用發帶簡單的綁上。
夜傾城慵懶的看了她一眼,唇邊漾著一抹笑,見她整理好了,便緩緩的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明眸眼楮左顧右盼,卻始終不敢看他,昨夜的種種已經慢慢回到了她的腦海,她記得,她從鬼魅那里出來以後,一個人走在街上,被人推倒了,隨後別人說她是瘋子,還要報官,這個時候,夜傾城來了,邀請她去喝一杯。
她還記得那家小酒館,不是很大,布置的倒是很干淨,只是,酒太淡了點,他們一碗接一碗的喝,一碗接一碗
後來,她可能還是醉了,夢里主子又出現了
她臉微微紅,有些尷尬的瞟著他,見他不甚在意的梳理著鬢邊的發絲,眼楮也未朝她看著,才略微松了口氣,佯裝滿不在意的口氣,問,「傾哥哥,昨晚咱們在一起喝酒了吧?」
「嗯。」夜傾城哼了一聲,眼楮望天。今天天氣不錯,天空好藍,陽光好燦爛,幾乎將昨夜的一切陰霾都掃蕩一空。
「呵,那個我喝醉了。」明眸恍惚記得自己在夢里又哭又鬧,還說了一些很不恰當的話,不知道有沒有被他听去,「你,你有沒有听到我說過什麼話?」
「讓我想想哈。」夜傾城一手捻著下巴,沉吟半晌,忽道,「有。」
「啊?」明眸一驚,「什麼話?」
「呵。」夜傾城樂呵呵的勾起了唇,食指輕輕點了下她的俏鼻,「想不到姝兒喝醉酒的時候那麼可愛,那麼大膽,甚至嘿嘿。」
他眼底噙著壞壞的笑,明眸的心也跟著一點點下沉,完了,難道那不是夢,她真的說了那些話嗎?她還記得自己好像吻著什麼,該不會把他當成了主子給強了吧?
她苦著臉,有些哭笑不得。
「傻姝兒,其實也沒什麼的。」他挑起她的下巴,看著她難過的樣子,溫柔的說道,「喜歡傾哥哥又有什麼錯?傾哥哥本來就是你的相公呀,不過你能說出來,傾哥哥心里還是很高興的。呵呵,想不到姝兒醉酒後竟然會那麼大膽的向傾哥哥表白,哈哈。」
明眸訝異的瞪大了眸子,她對他表白?怎麼會?她明明記得不是這樣的,難道她醉糊涂了。
「呵呵,姝兒,傾哥哥也愛你。」夜傾城不管她的疑惑,興奮的說著,甚至,趁她不注意,一把抱過她,激動的在空中旋著圈兒,嚇的明眸驚叫著抱住了他的肩膀,「啊,不要,快放我下來,下來。」
看著她黑色眼眸里旋著窩兒,夜傾城才將她放下,只是雙手還是牢牢的固定在她腰上。
明眸頭暈眼花的伏在他胸口,不住的喘息。
「姝兒,再說一遍好嗎?」夜傾城緩緩垂下了頭,在她耳邊輕輕的呢喃,「昨晚你說很愛傾哥哥,說的好動听,現在,傾哥哥還想听,你再說一遍,好嗎?」
「啊?」明眸好容易穩住自己,听他如此說不由得有些心慌意亂,她不敢看他的眼楮,只輕聲的說,「傾哥哥,昨晚姝兒喝醉了,也不知道說了什麼,不過那都是些醉話,你,你千萬不在意呀,就當,就當我根本沒說過,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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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你敢賴賬?」夜傾城雙手一收,她的腰更緊的貼主了他。
果然是不能喝酒的,喝酒鬧事,這句話對明眸來說還真至理名言呢,此刻,她又覺得頭痛了,只是,看著夜傾城充滿怒火的眸子,她還得硬著頭皮解釋,「我不是要賴賬,我,我也沒做什麼呀,就算我說了那些話,也是因為喝醉了,現在我像你道歉,可以嗎?你不要在意行不行?」
「不行。」夜傾城斷然拒絕,臉上的表情是一種被人始亂終棄的哀苦和幽怨,「如果你光說說也就算了,可是,你你」
啊?明眸心頓時跌進了萬丈深淵,莫非她還把他給做了?
她嘴唇輕顫,「難道我對你做了不該做的事?」
「你真不記得了?」夜傾城痛心疾首的瞪著她,「嗯。」明眸無辜且茫然的點點頭,她現在有點亂,她是記得好像說過一些不害臊的話,可是對象是主子,但是也有可能昨夜喝醉了,將夜傾城當成了主子,所以才會造成這樣的誤會,但是,她卻不敢對他這樣解釋,所以,只有裝糊涂了。
瞧她想完全撇清的樣子,夜傾城咬了咬唇瓣,委屈不已,「你該知道,酒醉心不迷,哪怕你喝醉了,總該記得自己做過什麼吧,你看,」他指了指自己的唇,「這上面還有你咬的痕跡呢。」
明眸眯眼一瞧,那粉潤的唇瓣上確實有一道淺淺的咬痕,不由得垂下了頭,慚愧不已,原來,她也有秦壽的潛質呀。
「哼,還有。」夜傾城繼續說。
「什麼?還有?」明眸慌了,眼楮惶恐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尤其是他腰月復以下的那個位置,她真的做了他?
夜傾城也不明說,只是曖昧的睨了她一眼,垂下頭,唇落在她的耳垂上,「怎麼辦?你都那樣對人家了,難道還想不負責嗎?」
明眸一顫,腦海中頓時混沌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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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一輛馬車靜靜停在那里足有半個鐘頭了,那微微撩開的窗簾後面,一雙寧靜深邃的黑眸緊緊的注視著這一幕,垂在身側的手指握的發痛。
「王爺,還要去嗎?」車夫等的有些急了,小心翼翼的問。
頓了半晌,手指唰的一下拉上了窗簾,「走。」並冷澈骨的聲音中沒有一絲溫度。
車夫一驚,忙駕車前行。
咕咕的車輪聲沉悶而單調的響起,明眸被夜傾城緊緊擁在懷里,正愁著怎麼說服他之極,忽然眼角的余光瞟見那從身邊緩緩駛過的車子,不由得僵在了當場。
主子的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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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看什麼呢?」夜傾城突然發現她的僵硬,低頭看她,見她的視線正落在他身後,不由得回眸望了過去,一抹陰暗瞬間滑入了眼底。
「哦,沒什麼。」明眸忙收回視線,道,「傾哥哥,我們快回去吧,這在外面露宿了一夜,腰酸背又痛的。」
「好。」夜傾城溫柔的笑,只是笑容未達眼底,撫在她肩頭的手也不自覺的多用了幾分力。
該死的夜羽宸,他指尖一收縮,牙關咬的發痛。
這麼多年你到底對姝兒做了什麼?不是收養的她嗎?那為何又要讓她對你有產生感情?
從她剛才盯著夜羽宸馬車的眼神中,他又好似看到了昨夜她哭倒在他懷中的樣子。
為什麼?既然讓她愛上你,又為何讓她如此傷心?
夜羽宸,夜羽宸
夜傾城此刻真想沖上去,狠狠的揍那個混蛋一頓,可是
他不能那麼做,他不能讓姝兒傷心,要修理那個男人,起碼也得等到姝兒忘記他的那一刻。
「傾哥哥,傾哥哥」明眸糾結著小臉,不停的在他懷里掙扎著,夜傾城猛然清醒過來,茫然的問,「怎麼了?」
「你快掐死我了。」明眸眼里彌漫著一層水霧,再看他,他的雙手握在她的肩頭,剛才使用的力度似要將她捏碎一般。
「弄疼你了嗎?」夜傾城心疼的問,指月復輕輕的幫她揉了揉。
「嗯,好痛。」明眸委屈的看著他,就算她昨夜真的把他怎麼樣了,他也不能這麼打擊報復呀,何況,她還不確定呢,畢竟,她還是一個女人,要強他這樣一個體力強健的男人,不是那麼容易的吧,除非她惡毒的想,除非是他自願的,否則就不可能。
但是,如果是他自願獻身的話,那麼,她是不是就不用負責了呢?
不過,想是那麼想,話可不敢那麼說,尤其是看到剛才夜傾城的眼神,翻滾著暗沉的風暴中又似乎夾雜著濃濃的殺意,這讓她有些懼怕,難道因為強了他,他羞辱到想殺了她?
夜傾城沒有注意到她閃爍不定的眼神,他只知道,他一定要將夜羽宸從他的姝兒心里驅除出去,一定要驅除的干干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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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夜羽宸的馬車緩緩行駛到了梅園的門口,下了車後,早有管事的嬤嬤等在了門口。
「奴婢參加宸王殿下。」那嬤嬤先跪身行禮。
「免了。」夜羽宸匆匆進了門,一邊問,「究竟是怎麼了?」
那嬤嬤疾步緊跟在他身後,說,「昨兒晚飯後吃了一顆雪梨,誰料半夜就鬧起來了,說肚子痛,一直的冒冷汗說胡話。」
「可請大夫看過了?」夜羽宸問,眉頭緊鎖。
「請了,大夫說小姐畏寒,又因才吃了飯就吃了涼的,這才肚子不舒服,吃幾副藥就不礙事的,但是,小姐卻偏不肯吃藥,說,非得等王爺來。」嬤嬤為難的說。
走到夏涵嫣的閨房門口,夜羽宸揮了揮手,「罷了,你去把藥拿過來。」
「是。」嬤嬤听了,忙退下備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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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了房門,夜羽宸直接繞過屏風走到里間,剛一掀開門簾,就听見里面傳來稚女敕的怒喝聲,「滾,不要過來,除了羽宸哥哥,你們誰都不許進來。」
夜羽宸定定的站在門邊,靜靜的注視著正坐在床上拿著剪刀撕扯著枕頭的夏涵嫣。
「你怎麼還不走?」沒有听到出去的腳步聲,夏涵嫣氣急,一抬頭,猛然愣住了,「羽宸哥哥?」
「羽宸哥哥」她很快醒悟過來,也顧不得穿上鞋子,就赤著腳從床上跳了下來,撲進了他懷里,哭道,「我就知道,羽宸哥哥一定會來,羽宸哥哥不會不管嫣兒的。」
「為什麼不肯吃藥?」夜羽宸拉開她的手,將她輕輕抱起,送到了床上。
然而,夏涵嫣雙手死死勾住他的脖子,卻怎麼也不肯松開,烏溜溜的大眼楮滿是疑問和期待,「羽宸哥哥會在乎嗎?」
「不要胡鬧。」夜羽宸無奈的皺著眉,伸手想扯下她的手,此刻,她只穿著一套月白色褻衣褻褲,褻衣的帶子松了,依稀能看到那白皙滑女敕的肌膚。
「不,嫣兒就要胡鬧。」夏涵嫣第一次沒有了以往的溫順,反倒像一頭發怒的母貓,張牙舞爪的抓著他,她稍稍起身,半跪在床上,一手勾著他的脖子,一手扯開上身褻衣的帶子,帶子徹底松開,敞開的衣服里,露出她玲瓏有致的身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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