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走……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藍融伸出雙手想要住任子毅,可夢中的他盡是冷言冷語,每個字都擊向她的胸口,好疼好疼!
「啊——」她突然坐直,發現自己身在一間小木屋,再往前看,她居然又看見那個自稱是她師父的可怕男人。
「怎麼又是你?」她不禁往後挪了挪身子。
「你昏倒在後山山坡,是我救了你,你不知感謝也就算了,居然還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司馬陰司眯起了眸,坐在前方的木椅上笑看著她。
「我不需要你救。」她凜起了臉色。
「如果我不救你,你或許早已昏死在外面了。」司馬陰司冷冷的對著她發出沉笑,「想想連他都不要你了,你還執著什麼?」
「死了也無所謂。」藍融閉上眼,「就是因為他不要我,我活著已無意義。」
「你這個傻女人!」他怒視著她,「雖然我恨你,但也愛你呀!你何苦要一個不愛你的男人?」
「對于過去,我是一點印象也沒,雖然不知道你從前是什麼樣于,但我知道現在的你好可怕,真的太可怕了。」她撫著沉痛的胸口,雙腳落地只想離開。
「你要做什麼?」他眯起了雙眸,「瞧你傷成這樣,還逞什麼強?」
「我的傷不是拜你所賜嗎?」她冷笑的望著他。
「哈……不錯。」司馬陰司快步走向她,對著她的眼,「我是當真很想殺了你,可是又不舍呀!」
「說來說去,你恨你愛的都是我姐姐,能不能求你放了我!」藍融一激動,胸臆間又是一痛。
「你怎麼了?蓮兒。」他似乎神志錯亂,一會兒把她視為藍蓮,一會兒又當她是藍融。
「不用你管,我要回去。」藍融用力推開他,想著想下床。
「你回去做什麼?他根本不愛你呀!」司馬陰司猛地鉗住她的手腕,狠狠的發著火。
「即便他不要我,我也要回去,向他證明我並沒有害死銀雪的念頭。」就算死,她也要清清白白的死。
「哈……知道嗎?那匹馬是我動的手腳。」他露出邪惡的笑容,足以讓藍融額冒冷汗。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她蹙緊雙眉,難以置信的瞪著他。
「你或許忘了,從前你也有一匹心愛的白馬,可你姐姐逃離時竟騎著它,當它為了你奔回來時被我發現,我就將它殺了分尸。」他邪惡的大笑出聲。
聞言,藍融瞬間停止了呼吸。原來她也有匹馬……難怪當她瞧見銀雪會那麼的喜歡,可這男人居然殺了它,還將它分尸!
「你簡直不是人!」她恨得大吼。
「哈!我承認我不是人,因為我恨全天下的人,恨每個要奪走你的男人!」他用力鉗住她的雙肩,露出激狂憤怒的表情,「所以我偷偷進了馬廄,將喂了毒的針刺進它體內,那毒只會在馬兒用力奔騰時發作,我就等著……等著看他如何跟一匹瘋狂的馬斗,哈……」
「我看瘋的人是你。」她沖口而出。
「為什麼這麼說我?他有什麼好,你要為他而舍棄我?」司馬陰司目露凶光,惡狠狠的抱怨著。
「我是藍融,不是藍蓮,請你看清楚。」她實在受不了了,為什麼她會遇上這種瘋子?
「藍兒,不要離開我,求你不要。」
他急著想抱住她,卻被藍融翻身躲開,她震驚的看著他。「你要做什麼?」
「我能作什麼?」他苦笑,急急抓住她的皓腕,「我的男性雄風都被你給毀了,你說我還能對你怎麼樣?」
「我開我!讓我回去。」她用力推抵著他,忍無可忍下,瞧見他放在床頭的一把長劍,她立刻抓起,往他胸口刺下。
司馬陰司矯健一閃,一個手刀劈下她手中的劍,「婆娘,你居然敢暗算我?是不是真要逼我殺你?」
他用力扯住她的發,一雙鷹眸變得鋒利,光芒直透她心。
「要殺就殺吧!」既然逃不過,她也無力再與他糾纏。
與子毅未了的情分,只求來生有緣再續。
「你真不怕死?」
「你要我死,我怕有用嗎?」藍融狠狠的瞪視著他。
「你膽子真是不小啊!」他掐在她喉頭的力道突然增大,逼得藍融一張臉兒都漲成紫紅色。
「真要掐死你了,快求救吧!張嘴求我,我就放了你。」司馬陰司已近瘋狂,完全沒人性。
藍融閉上眼,不再開口,只等著斷氣的那一剎那……
司馬陰司直盯著她的眼,看著她霍然漲紅、發紫、變黑的小臉,就在她快斷氣的那刻竟松了手,運氣救回她的命。
藍融緩緩張開眼,氣若游絲的問︰「你為什麼不干脆讓我死了算了……」
「你真傻,我怎麼舍得讓你死呢?蓮兒,想想我們的過去是這麼的甜蜜,你不該這麼對我的。」司馬陰司又開始恍神了。
藍融聞言,不禁搖搖頭,已忘了自己到底說了幾回她不是藍蓮,可是他為什麼就是听不懂呢?
「若不想殺我,就讓我走吧!」抬起眼,她無神的看著他。
「媽的,從一開始你就只喊著要走要走,難道和我多待一刻都不願意嗎?」他氣得站直身軀。
「你不要執迷不悟了,認清楚一切吧!」藍融別開臉,已不願再面對他這不正常的反應。
司馬陰司憤怒不已的咬緊牙,最後才道;「想走,門都沒有,你就給我乖乖的待在這兒,哪兒都別想去。」
說著,他便沖了出去,並鎖上房門,獨留藍融一個人無助的待在木屋里。
任子毅坐在大廳中可說是左右為難,不放心藍融的生死想去瞧一瞧,卻又說服不了他心里間的別外一個聲音。
那聲音不斷的跟他說,她不過是個居心叵測的女人,千千萬萬不要上了她的當,否則到時肯定會被她騙得尸骨無存。
可還有一個聲音也不斷從他心頭泛起,快去救她啊!她一個人倒臥在山坡上不知會不會危險?
任子毅捧著腦袋在去與不去間掙扎難安,已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決定了。
突然,外頭響起了雷聲,接著便是粗大的雨滴狂落下來的聲音。
他急忙站起,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瞬暗的天色,忍不住暗啐了聲,「怎麼搞的?這是什麼怪天氣,說下就下,就連老天也要跟我作對嗎?」
他倉皇的在听里踱著步,向來沉冷的心也蒙上失措,可這幾年來他已完全將自己的思想埋藏在恨意里,已不知該如何放棄恨。
听外頭的雨聲愈來愈促,任子毅終于受不了的大喊著︰「林凡!」
不久林凡便急促的走了進來,「九少,您有事吩咐?」
「快多領幾個人陪我一塊到後山找人。」說著他便匆忙的走了出去,完全不管外頭的雨勢有多大。
林凡趕緊喊住他,,「九少,外頭雨大,您別出去了,要找誰囑咐屬下一聲就行。」
「我不是金枝玉葉,還不快吩咐下去,少夫人迷失在後山。」說完,任子毅連頭也不回的繼續往外走。
不一會兒,林凡便率來了數名護院,尾隨任子毅的腳步而去。
可就這會前前後後找了一段好長的時間,卻依然沒有任何收獲,林凡明顯看出任子毅臉上掛著的憂色和怨惱,更有著層層的悔恨。
「她就是倒在這兒的……會去哪里了呢?我看得出來她的傷勢又犯了,可是我居然沒有救她,沒有帶她回府。」
林凡見他如此,不禁安慰道︰「九少,您別想太多了,或許少夫人已被人給救了呢?」
「被救!這種地方會有人經過嗎?城里的人都明白這里是我們任府的地盤,從沒有人敢在這兒進出。」
見他這般激動,林凡已不知該如何安慰了。
這時府中一名護衛突然大聲嚷嚷著,「九少,您快看,這是不是少夫人的東西?」
任子毅迫不及待的走了過去,當瞧見護衛手上的那枚珍珠耳墜,任子毅的心頭更是一痛。
「沒錯……這是融兒的……我認得它。」他眸子一眯,心口提得老高,霍然下令,「你們快往這條路繼續找下去,非得找到少夫人不可。」
于是,眾人找了好了陣子,突然發現了一間隱密的木屋。
「九少,據我所知這間木屋是老爺年輕時所蓋的狩獵屋,已經好些年沒人進出了。可這會兒里頭怎麼還隱隱閃著燈光?」
任于毅眸光眯了起來,「過去瞧瞧!」
一伙人到了木屋外,發現門卜閂後,便立刻撞開木門。
當門扉被掀開的剎那,任子毅立刻瞧見瞪著一雙大眼瞅著自己的藍融!
「你怎麼會在這里?」他又驚又喜的問。
「子毅……」藍融意外的看見他,心頭和眼眶無不泛起濃熱,她怎麼也沒想到他會來找她……原以為他誤會已深,是不可能再原諒她了。
「快說,是誰帶你來這兒的?」任子毅原本焦慮的心情,在看見她一切平安的剎那,立刻換上一臉冷硬。
「是……」藍融不知該如何解釋。
「說啊!」任子毅等不及了,愈是看她囁嚅不語,他心頭的那份懷疑更重。
「是上回把我打傷,又直稱是我師父的人。」藍融揚起眼睫,脆弱的看著他炯燦的大眼。
瞧他那麼霸氣,本來還以為他已相信了自己才來找她,可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這麼回事。
「是他?」任子毅雙臂環胸思忖著。
「九少,少夫人說的人是誰?」不知情的林凡快步上前。
他可不希望府邸附近有可疑分子出現,看來他得提高戒備,注意防範他們口中的那個人了。
「一個男人,長相陰邪、凶狠無比,又自稱是她的師父,不過此人個性怪異,讓人捉模不定。」
「這麼說來還不知道他的落腳處了?」林凡又問。
「就得看這個女人想不想得起來了。」他的目光充滿了疑惑,直瞅著藍融。
藍融渾身發麻,不知道任子毅心里是怎麼揣測她的。
但願他不要再懷疑她了……經過他的一次誤解,她已心受重傷,若是再一次,她或許當真難以痊愈了。
「他有沒有對你動粗?」久久,想不到他竟問出這麼一句話。
「呢……沒……」
「說謊!」他一個箭步走近她,並勾起她的下顎,「瞧這是什麼?
紫紅色的指印,他是不是打算勒死你?」
任子毅發現了這個痕跡後,心口的怒火直沸揚著。那該死的男人居然頻頻動他的女人,他到底是何打算?
藍融眼眶凝出了淚水,「你這是關心我嗎?」
任于毅摹然愣住,但他沒有回答她,只是將她抱起,大步走向屋外,對著眾人下令,「回府!」
窩在他的臂彎中,感受著那片溫暖,藍融突然覺得好舒服,嘴角也漸漸揚起了微笑,畢竟他是關心她的……他是關心她的……
回到府邸後,任子毅便派人將大夫請來徹底為藍融診治了番。
但就此之後他再度失蹤,數天過去了,藍融一顆心總是揪著,心忖他或許還沒完全信任她。
「少夫人,你怎麼了,是不是傷還疼著?」將晚膳端進房後,小月便見她愁著雙眉,哀聲嘆氣著。
「不,傷早已不疼了。」她回過頭微微一笑,眉間的愁絲並沒撫平。
「可是這幾天你幾乎什麼都沒吃,餐點每次都讓我完好如初的收回,我猶豫著該不該向九少提一提?」她低頭看著才吃了幾口的菜肴,忍不住叨念了幾句。
「千萬別跟他說,小月,我求你。」藍融趕緊拉住她的手,「九少的事已經很多了,別再拿我的事煩他。」再說,他不一事實上會為她擔心,或許會誤會她想藉機煩他。
「那你答應小月,晚膳多吃點兒,這樣我就不跟九少說。」小月笑了笑,將其中一盤香噴噴的佳肴擱在她面前,「這是開胃小菜,您先嘗嘗看,很香的。」
「謝謝,你對我真好。」看著那一盤盤色香味俱全的菜肴,藍融的鼻根都江酸了起來。
在這種失意的時候,能得到小月溫暖的關懷,對她而言是多麼深刻的一種情誼呀!想想……她依然是幸運的。
「我服侍您是應該的,少夫人您別跟我說謝!」小月于是又催促道︰「快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嗯!」藍融笑了笑,這才拿起筷子夾了一些菜人口。
「怎麼樣?」
「好很吃,這口味和以前的不太一樣呢!」藍融細心的嘗出蹊蹺。
小月臉兒一紅,這才害羞的說︰「這些菜是我去廚房做的,就不知合不合您的胃口?」
「什麼?這是你做的。」藍融這下更震驚了,心口的濃熱也更烈了。
「對,不知口味如何?」小月緊張的問。
「很好吃,真的謝謝你了。」藍融心此刻更是漾滿了一股股的暖意,「其實我也會煮東西,不知怎麼的,我腦海里突然涌上許多菜的做法。」
「真的?這麼說吃了我的菜,還能幫助您恢復記憶力。」小月眸子突地一亮。
「嗯……或許呢!」好久了,她都不曾這麼開心笑過,如今卻因為小月讓她笑開了嘴。
「那就多吃點,我相信您遲早會想起過去的。」小月為藍融夾了一碗的肉,「大夫說過,多吃點兒肉,營養才夠的。」
藍融點點頭,隨即想到什麼又問︰「對了,九少最近都在忙些什麼?」
「我也不清楚,不過他近來脾氣也不好呢!」小月聳聳肩。
「脾氣不好?」藍融垂下眼睫。是因為她的關系嗎?是她讓他的心情變糟的嗎?
「我們九少以前的性子不是這個樣子的。」小月忍不住嘆了口氣。
「什麼意思?」藍融對于他的過去可要比自己的過去還好奇。
「呃……沒什麼。」小月吐吐舌,這事她可不敢亂說。
「拜托你告訴我好嗎?你放心,我絕不會說出去的。」藍融擱下碗筷,見小月愈是猶豫,她愈是想了解他。
「這……好吧!我告訴您,您當真別說出去,否則我這工作就難保了。」小月特別提醒道。
「放心吧!我不是嘴碎的人。」藍融認真的保證。
「嗯……好,是這樣的……」于是,小月便將三年前任子毅被出賣的事告訴了藍融,「而且我還听說九少在突厥狗那兒,可是受盡了折磨與凌辱,所以性情才會變得這般詭怪。」
「原來如此……」不知是不是感同身受,她只要一想起那畫面,心就會跟著抽痛。
「所以他最恨被欺瞞,所以少夫人您在應對上一定要多加注意。」小月細心的提醒她。
「謝謝你小月,我知道。」藍融點點頭,胸口突然涌上一股想去見見他的沖動。
「好,那我就先把晚膳端下了,知道嗎?如果你每餐都能吃得這麼多,臉色一定會好看多的。」
「嗯!我會的。」藍融笑了笑。
見小月離開後,她沉思了一會兒,便起身往門外走去。
來到了任子毅的書房外,藍融看見里頭泛著油燈的光亮,卻突然沒膽進去了。
進去後她能說什麼?說……她好想他嗎?而他又會怎麼取笑她?可是只要一想起他當初所受的苦,她便告訴自己一定要看看他。
終于,她鼓起了最大的勇氣敲了下書房的門。
可半晌,卻無人回應,再等了會兒她又敲了下,但依舊無人搭理。
他不在嗎?可為何里頭有光線呢?
于是藍融推開門,朝里頭走了進去,果真書房內空無一人,但案上卻點著油燈,這樣子可是很危險的。
她于是走上前,正欲將油燈吹熄時,突然听見書房後面有木門開啟的聲音,接著便是任子毅說話的聲音,「紫煙,我實在是太高興了,感謝你能抽空前來。」
「哪兒的話。」
紫煙的嗓音輕柔如絲,讓人听來心底淺淺洋溢著一份柔柔的暖意,難怪子毅會這麼不舍地了。
只是紫煙與章雁蓉,她究竟喜歡誰呢?但無論怎麼算,也都不可能是她把!
「以後只要你有需要,我就算再忙也一定會來見你,讓你解解愁苦。」她嬌脆的嗓音仍不停的灌進藍融耳中。
藍融心碎了,正欲離開,哪知任子毅卻察覺了她,「誰在外面?」
她停住腳步,顫抖的轉身,見著從里面急奔而出的任子毅,「是……是我。」
「你來做什麼?是想偷听或偷看什麼?」他對她的誤解還沒消除呢!她居然又悶聲不響的跑了來。
「我沒有……我只是想看看你,更想向你解釋清楚,有關銀雪遭暗算不是我動的手腳,而是……」
突然看見站在一旁直瞅著她的紫煙,藍融住了口,雖然紫煙看來長她幾歲,卻是風情萬種,的確是男人喜歡的類型。
「你有話怎麼不說了?」任子毅眯起了眸。
「我只想單獨跟你說。」藍融壓低嗓,怯柔的說。
「有話就在這里說,紫煙不是外人,我跟她的關系絕不是你能理解的。」他說著讓她足以誤會的話。
「我……」緊咬著下唇,藍融的淚水已在眼眶中打轉。
「子毅,你這是做什麼?哪有人說話這麼沖的。」紫煙看不下去了,連忙制止他傷害一個小姑娘的心。
「你不知道,她……」
「她怎麼說都是你的妻子呀!」紫煙只想糾正他的觀念。
任子毅發出冷笑,「妻子?她只不過是……」
「別說了!」藍融抿雙唇,痛苦的直往後退。為什麼他對紫煙說話就是這般輕柔,對她卻充滿了怨惱?
兩相比較之下,她才發現自己有多可憐了,雖然她在名義上是他的妻子,可他呢?卻只當她是個冒牌妻子。
若他真不信任她,又為何要踫她、要了她?
看著他們兩個震愕的雙眸,她再也待不下去的沖出了書房。
丟臉……真丟臉,早知道她就不要來自取其辱了,說到底,她的存在只是多余的,徹徹底底的多余。
「你真不會說話。」紫煙忍不住睨了他一眼,「她來就是要向你解釋,你為什麼不听呢?」
「我沒不听,是她自己說起話來吞吞吐吐。」他猛嘆了口氣.見她就這麼跑了出去,他心底也怪難過的。
只是他已拉下一次身段,再教他拉第二次……他做不到呀!
「你想過沒?說不定她有貼心話要告訴你,有我在場當然不方便了,可你卻是這種態度……唉!算了,若有消息我會通知你,我得回去了。」說著,紫煙便也跟著離開。
事實上,他之所以找她來,主要是想打听那些經常到怡紅院喝花酒,偽裝漢人的突厥狗的下落,對那些人,他現在只想見一個抓一個,以消心頭之恨!
怎知竟會被那女人給撞上?他剛剛的怒氣並不是因為她,而是讓她瞧見他與紫煙在一塊兒所感到的局促,只好以怒意來掩飾了。
而此刻,他該听紫煙的勸去看看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