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揚敗興而歸,想當然爾,他又沒找到惜惜。他不安的思忖著,筠門嶺離遙弦山又不遠,惜惜到底上哪兒去了?莫非真的已遭不測?他教給她的劍法,雖然不能將銀虎擊敗,但,至少還有自保的能力,難道她沒派上用場?
千不該,萬不該,他不該離開她!而現在再想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阿揚,你回來了。」諸葛楓含著笑意步至他身邊。
諸葛揚睨了他一眼,「事到如今,你還笑得出來,也不幫忙找;你也不想想,在四軒園的時候,惜惜對你滿不錯的。」
「你難道沒听師父上次卜的卦嗎?平安無事,安啦!」他拍了一下諸葛揚的胸脯。
「那是師父三天前卜的,你能保證這三天惜惜不會出事嗎?再說,師父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竟老躲著不見我,一閉關就是一整天,這種情形是從沒有過的!」諸葛揚的一句話將諸葛楓的嘴給堵上了。
「這……」只見諸葛楓支吾其詞,他總不能對他說惜惜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正躲在後面替師父療傷吧!
「這下沒話說了吧!所以,你若不想幫忙,就給我閃遠一點,少在那兒笑給我看。」他咬牙切齒地道。
「別氣成這樣!這樣好了,我陪你下山,幫著你找。要不,咱們也好久沒去逛窯子了,去玩玩如何?我請客。我听說那兒的姑娘們都挺想你的。」諸葛楓故意誘惑著他。
只見諸葛揚的兩簇怒火直射向他,狠狠的吼道︰「諸葛楓!」漸漸的,他雙眼細眯,深感懷疑的語氣說道︰「我記得你好像並不好此道,今天是怎麼了,竟然想去那地方逛逛,而且還願意當凱子請我?」
「哎呀!我是瞧你成天愁眉苦臉的,已經失去你「風流諸葛」的形象,所以,想挽救你已喪失的男子氣概。」諸葛楓隨便抓個理由搪塞他。
「我再怎麼樣也不關你的事兒,去去去,別來煩我。」諸葛揚煩悶的趕著人。
「別這副樣子嘛!走,我們去山下看看也是好的,說不定惜惜就在山腳下。」
無奈的諸葛揚只好讓他硬拖著下山去了。
在遙弦山腳下,最臨近的一個小鎮「泉淮鎮」,乃是人聲鼎沸、來往人潮絡繹不絕的小城鎮,其人煙稠密的擁擠程度,簡直和這小鎮的面積成反比。這是為什麼呢?只因慕「遙弦山」之名而來的旅客或京城來的大官們就佔了大多數。
但因為遙弦山上失蹤人口成謎,山下的游客們都抱著「只可遠觀,不敢褻玩」的心情,游覽此一夢幻之所。
諸葛楓拉著諸葛揚進入了這「泉淮鎮」最為著名的粉紅青樓「樗香亭」,並叫了這里最著名的花魁「紅夢」前來陪酒。
諸葛揚對身旁的女子連正眼也沒瞧一眼,只一味地灌著酒,似乎想將這將近十天來的不安、頹喪全都淹沒在酒瓶內。
「阿揚,你別淨顧著喝酒,而把美人給冷落了。」諸葛楓搶下他的酒杯。
「你別管我!你帶我來這兒,不就是想讓我痛快、高興的嗎?怎麼才喝你幾杯酒,就舍不得啦!」諸葛揚發著牢騷,忍不住又搶下他那杯一干而盡。
「我不是舍不得,只是上妓院的禮貌你這老手會不懂嗎?」諸葛楓意有所指的瞄了一眼身旁的紅夢。
諸葛揚循著他的視線望去,果然是位極標致的姑娘,若是他尚未認識惜惜,或許他會對她有興趣的,只可惜如今的他已心如止水了,除了惜惜,他不會再對任何女人動起凡心,激起半點漣漪。
「你們去親熱吧!讓我靜靜,我現在只想喝酒。」他咕噥地打個酒嗝。
「你已經喝太多了,這不是我帶你來的目的。」現在的諸葛楓才真正相信,從前一直沉溺在紅粉堆中的諸葛揚,的確不可自拔的愛上了惜惜。
「那是什麼目的?修身養性?還是收斂自重?我看算了吧!」他鄙夷的嗤笑道。
「阿揚!走,我帶你回去。」諸葛楓想,玩笑就至此為止吧!瞧他這樣,也不忍再折騰他了。
「不,我不走,我還沒喝夠。」諸葛揚竟耍起脾氣來了。
「你……難道你不想見——」就當諸葛楓被他逼的快沒轍得時候,突然望見惜惜就在「樗香亭」外和他招手。
「你等我一下,想喝酒就喝吧!我遇見個老朋友,去去就來。」諸葛楓隨意安撫了一下就溜了出去。如今他開始後悔了,往往戲弄別人的結果是自己遭殃,就像他現在不知該如何收拾殘局了。
諸葛揚疑惑的看了他離去的背影一眼,又兀自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
「惜惜,你一個姑娘家怎麼跑來這兒呢?」諸葛楓跑到店外,以責備的語氣說道。
「我偷偷瞧你們進城來,心中好奇就跟著來了。」惜惜說著話,眼神還不忘往屋內直探著。
「放心,阿揚現在已成了道道地地的專情種子,他不會再對其他姑娘多瞧一眼的。」諸葛楓捉狹道。
「我知道,剛才的一切我已看在眼里。」惜惜笑了。
「我不想再逗他了,我現在就進去告訴他,給他一個驚喜。」說著,諸葛楓已欲旋身進去。
惜惜急忙喚住他,「等一下,我想給他一個不同且難忘的見面方式。」她掩嘴一笑。
「哦!是什麼方式?」諸葛楓充滿趣味的眼神說道。
惜惜輕輕的說出了她的主意……「可以,包在我身上。」他信心滿滿的大步跨進了「樗香亭」。
「你朋友走了?」見他坐回了身旁,諸葛揚問道。
「對,已經走了。阿揚,你也該喝夠了吧!咱們回去了。」諸葛楓知道諸葛揚喜歡跟他唱反調,所以,就以反話去要求他。
「你怎麼那麼……那麼小氣,才請我……我喝杯酒……就急著送我回……回去。」諸葛揚語無倫次,顯然有些醉了。
「你想喝就繼續喝吧!可惜我有急事待辦,這帳就算在我身上好了!抱歉,我先走了。」他拍拍諸葛揚的肩以示安撫他,繼而他又對紅夢說︰「我兄弟交給你-!可得好好伺候著。」
「你……你怎麼可以——」諸葛揚話還沒說完,諸葛楓就一轉眼不見。
「這小子!」諸葛揚暗啐了一聲,又喝了一大盅。
「揚公子,我扶您回房歇著吧!」此刻的紅夢也束手無策了,她印象中,諸葛揚逛花街是從不會喝醉的,今天是怎麼搞的呢?
「不要,我偏不要。」他開始耍起小孩兒脾氣。
「那我陪你喝好了。」沒辦法,紅夢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你走,我……我不要你陪,惜惜見……見了會誤會的。」諸葛揚手一揮,將她揮倒在地。
紅夢無奈的爬了起來,「揚公子,你說的惜惜是哪家的姑娘,她不在我可以代替她呀!」
「你永遠也……也代替不了她。」他又打了個酒嗝。
紅夢賴在他身旁說︰「反正衣服月兌了不都一樣嗎?她的身段有比我好嗎?」
諸葛揚本來還不怎麼討厭她,經她這麼一說,可對她厭惡到了極點了。「你跟她根本沒得比,走!騷娘們。」
「好,你別生氣嘛!你們來我們這兒不就是愛我們的騷嗎?來,我敬你。」紅夢識相的即時轉了方向。
「喝酒,好!就……就這句話我喜歡。」諸葛揚歡喜的大笑後,便醉倒在紅夢懷里。
諸葛揚躺在紅夢的羅帳內,仍勉強自己保持清醒的狀態,克制自己千萬不能去踫惜惜以外的女人。
只見紅夢已在那自行寬衣解帶,欲和他同枕而眠。
「出去!」諸葛揚躺在床上,硬撐著眼皮,喃喃謾罵著。
此時,諸葛楓悄悄地進了房間將紅夢給帶了出去,不久,換上惜惜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
她緩緩走向諸葛揚,輕輕在他額頭印上一吻,這一吻是那麼的真摯,那麼濃郁。諸葛揚因這熟悉的撫觸,而徐徐睜開雙眼。
「惜惜!你真的是惜惜?還是我太想你了,誤將別人看成是你?」他搖搖頭,力求清醒道︰「一定是我眼花看錯了,不管你是誰,你走吧!我不會做出對不起惜惜的事。」
「揚,是我呀!我是真的惜惜,難道你忘了我的吻、我的味道?」惜惜輕輕吻上他的唇,還大膽的將舌伸進他微張的口中,想喚起他的記憶。
見他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惜惜嫣然一笑說道︰「還不相信是嗎?我會讓你完完全全相信的。」
她更進一步的解開他的衣衫,將柔軟的縴縴玉手覆蓋在他那滿是胸毛的胸膛上,輕輕觸弄挑逗著。
他悶哼一聲,倒抽一口氣,「你真的是惜惜,你來到我夢中了嗎?也好,我會好好愛你的,不會讓你再溜出我的夢里。」
他一反被動的姿態,改為主動,替她褪除遮蔽的衣物,盡情的吸取她芬芳的體味,撫觸她每個敏感的地帶,讓她為他吶喊,向他求饒。
惜惜被他惹得春心蕩漾、月復熱難忍,立即拱起身,要求他狂熱的愛。諸葛揚滿意的一笑,以極快的速度卸下自己的衣裳,帶領著她進入最巔峰的極限。
待一切歸于平淡之後,諸葛揚含著笑意躺在惜惜身上,最後還是敵不過濃濃的醉意,慢慢沉睡了過去。
惜惜輕輕推開他,以深情款款的眼神注視他許久,才起身整裝。如同來的時候一樣,她無聲無息的離開了這間與他纏綿一夜的房間。
雞鳴月落,又見破曉。諸葛揚拚命揉著太陽穴,想緩和一下宿醉的頭疼感。
昨夜巫山雲雨的甜美滋味,恍如剛從眼前掠過,可是,那個撩他心魂的可人兒呢?
難不成是夢!不會的,惜惜的溫馨唇語猶在耳畔,芳香的氣息還回蕩在空氣中,甚至他的衣衫不整不也是憑據?但,這是怎麼回事兒呢?莫非,他真是受不了誘惑而和別的女人上了床?不可能的,印象中,她分明就是惜惜!
他迅速的起床整裝,想出去吹吹涼風。或許,他還沒清醒呢!
一個甩身,從他身上掉落了一條羅帕,「是惜惜的鴛鴦蝴蝶!」他驚呼道。
瞬間,他搜尋了一遍他的袖袋,上回撿到的還在他身上呀!那這條是……他將兩條羅帕仔細的比對了一下,除了背景、姿態外,無論其繡工、色澤、質料都一模一樣,更讓他起疑的是,這條羅帕的左下角一樣繡有「惜」字。
這麼說,昨晚不是夢亦不是別人,的的確確是他朝思暮想的惜惜-!
霍然,他又想起諸葛楓那異于一般的作為及詭異的笑容,他百分之百確定是諸葛楓搞的鬼。
他暗忖︰好啊!這諸葛楓「瘋家伙」竟敢耍我!我要是這麼簡單的就讓人宰割、戲弄的話,我就不叫諸葛揚了。
諸葛揚垂頭喪氣的回到紅雲洞,正好看見待在洞內等著看好戲的諸葛楓嘻皮笑臉的模樣。
「怎麼樣,昨晚還舒服吧!那紅夢伺候的不錯吧!」諸葛楓一副好心的表情上前問道。
「昨晚是紅夢?我以為是惜惜呢!」諸葛揚故作悵然的說道。
「你太想惜惜了,才會把每個女人都當成她。其實,紅夢姑娘也不錯嘛!」他敲著邊鼓說道。
「或許吧!」
「今兒個是什麼日子你知道吧?」諸葛楓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諸葛揚也不搭腔,只一逕兒個搖頭。
「你別這副怪模怪樣的,該不會連我們四個人的生日都給忘了吧!」他模模諸葛揚的額頭。
當年諸葛-救起他們四個半大不小的孩子,也不知道誰大誰小,最後干脆以救起他們的那天當成他們四人共同的生日。
「生日又怎麼樣?阿駿和阿擎也不在,就我們兩個有什麼好慶祝的。」諸葛揚興缺缺。
「別這樣!走,我們到後面去,我可有份大禮要拿出來讓你驚喜一下。」諸葛楓認為現在是獻上惜惜最好的時刻。
「我不去,我想回四軒園去了。師父那兒就請你幫忙說一聲-!」諸葛揚一想到師父竟然幫他們一同演戲來欺騙他,他就一肚子火;最讓他不解的是,為什麼惜惜也要耍他呢?
就在此時,諸葛-像一陣風似的倏地飛到眼前,「我在後面就听見你說要回四軒園了,是嗎?」
「師父,恕徒兒不孝,未向師父請辭。」諸葛揚連忙說道。
「是什麼事讓你那麼急著回去?」
諸葛揚不形于色的看了諸葛-一眼,「是這樣的,前陣子我接獲探子回報,現今駐守東北地方的「延波侯」裘鎮藏有番邦突厥的進攻密函,準備奪取咱們大唐江山。湊巧的是,他準備為其子裘昕在下月十六迎娶西南王尤棋山之女。我猜測他是想假借迎娶的浩大聲勢作為障眼法,以掩人耳目,來達到秘密傳遞消息的目的,所以,我想去探采。為了找尋惜惜,我已將這件事擱置太久了,現在時間又迫在眉睫,只好將惜惜的事先擱下了。」
「那你有什麼打算?」諸葛-憂心的問道。
「尤棋山之女與我有數面之緣,我知道早在數年前她就與人有了婚約,這次準是受不了權勢的威脅才就範的,所以,有可能的話……」他不懷好意的看了一眼諸葛楓,繼續說︰「我想請人代嫁,當然,這代嫁的人首要條件是武藝高強、足智多謀,又要隱藏得了身份,而且膽大心細。不知師父認為誰最合適?」
諸葛-的目光也看向諸葛楓,使得諸葛楓愕怔了一會兒,才理直氣壯的問著諸葛揚︰「西南王會怕延波侯的勢力嗎?你少唬人了。」
「西南王的權勢雖不可小覷,但,因年事已高,已漸漸不得恩寵了。」諸葛揚據實告之。
「我看楓兒,就由你去吧!」諸葛-下達命令道。
「師父,您怎麼可以……我是個男子漢呀!」諸葛楓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別人我不敢說,你只需稍動點化妝術,一定可瞞過任何人的。」諸葛-笑著站起身走向後洞。
「師父,您……」諸葛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師父竟能走路了!
諸葛-笑道︰「你一定知道惜惜是我們藏起來的吧!所以,才一副神色若定的樣子,去吧!她正在後面等你呢!我這雙腿也是她的功勞。」
果真不愧是諸葛-,他們諸葛四郎只要眨個眼,他就清楚他們在打什麼主意了。
「什麼?諸葛揚!原來你知道了!你剛才是故意在報復我的?」諸葛楓叫了出來。
「這叫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諸葛揚狂笑了兩聲,飛快的走進了後洞。
「惜惜!」夢寐多時的聲音終于在惜惜的耳畔響起。
「揚!」惜惜飛奔到他身前,緊擁住他,切切的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試探你的,是楓公子——」
「我懂,一定是他對你軟硬兼施,使你難以回絕是不是?」他疼惜有加的擰了一下她的臉頰。
「我不該答應的。」惜惜歉然的低頭無語。
「我不怪你,況且,這「瘋」家伙,也自食惡果了。」想起適才的那一招,諸葛揚得意非凡的露出洋洋笑意。
「怎麼說?」惜惜的眼眸中滿是不懂的問號。
他親匿的摟著她的縴腰,「你靠近我一點,我才告訴你。」
惜惜只好羞怯的貼在他胸前,讓他溫熱的話語吹在她耳間,片刻後,她的笑聲如銀鈴般的飛揚起來。
「你真給他找了個好差事?」
「既然他喜歡刺激的生活,我就奉送他一個啦!他還應該感謝我才是。」諸葛揚被她的笑容蠱惑的有些蠢蠢欲動,雙手已不規矩了起來。
「別這樣,我還沒問完呢!」她躲著他的毛手毛腳。
「好,你問。我一定回答到你滿意為止。」他克制地收斂了一些。
「那你所說的「延波侯」及「西南王」的事,是真的嗎?」惜惜眨著她那翦翦秋波。
「是真的,前些日子為了找你,我真的差點將這事兒給忘了,若不是昨夜你……」他摟緊她,親吻著她的唇瓣,「你真調皮,竟把我耍的團團轉。」
惜惜忘情在他的唇齒之間,有些醺然的說︰「你是怎麼知道的?你昨夜醉的不輕。」
他瀟灑一笑,由袖袋中拿出兩條羅帕,放在她手上,「是它讓我確定那是真實的,而不是夢。」
惜惜看著這兩條羅帕,恍然大悟地說︰「原來我先前繡的那條在你那兒,難怪我怎麼找也找不著,最後沒辦法,我才又繡這第二條。」
「更想不到的是,最後兩條都歸我所有。」他將它們又放回袖袋中。
「一條是昨晚掉在你那兒?那另一條又是什麼時候跑到你手上的?」
「沒錯。這另一條也是我拾到的,就在四軒園艷娘來的那一天,你偷听了我們的談話……」諸葛揚的眼神中充滿了異樣的色彩。
「我……我不是故意的。」惜惜心想,這下可慘了,一點形象都沒了。
「不管是不是故意的,我現在擁有你就行了。」諸葛揚柔情蜜意的說道。他趁機含住了她那小巧的櫻唇,恣意嬉戲著。就在她快喘不過氣時才放開她,輕聲道︰「你是怎麼跑來遙弦山的?」
「就是這麼湊巧,我是讓銀戒帶來的。」她甜甜的說。
「銀戒!」他陡地拿起她的左手來察看,看見她左小指的刀痕猶在,他驚訝的問︰「你視如生命的銀戒呢?」
「我交給諸葛師父了。」
「交給我師父?這我就不懂了。」
「其實,它是諸葛師父在十五年前交給我爹的東西,希望我爹有難時,可經由它找到你師父……」惜惜大略說了一遍。
「這麼說,它可是我們倆的媒人-!」諸葛揚欣喜的抱起惜惜直轉圈。
「或許在十五年前,我在我娘肚子里的時候,就已認定你了。」惜惜呵呵笑著說。
「一定是的!你可真是有眼光,那麼小就對上我了。」諸葛揚開玩笑的說。
「從現在起,我可要對上你一輩子,黏得你死死的,讓你「風流」的名號,從此在這世上銷聲匿跡。」
「我不叫風流,那叫什麼?」諸葛揚笑意盎然的看著她那一副專心在思考的模樣。
惜惜思慮了半天,最後公布道︰「我看就叫「惜惜專用諸葛」好了。」
「是這樣嗎?好,說的不如用做的,現在我就讓惜惜小姐差遣專用了。」說著,他一把抱起惜惜,看看四處竟全是山洞,于是他笑著說︰「我們這就進「洞」房-!」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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