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不一會兒,方轆和歐陽敏兒已在這里住了近兩個月,氣候也從冰冷轉為溫和,舒服宜人的春天終于到了。
春天,可以卸下厚重的毛氅、大衣,可以褪掉礙眼的裘靴、厚毛襪,可以讓不好走的路變得清爽,歐陽敏兒最喜歡、最喜歡的就是這樣風和日麗的季節了。
這時方轆從溪邊抓了一堆魚回來,笑著對她說︰「這些晚上可以下鍋。」
「那麼多怎麼吃得完?拿一些給張大娘他們嘛!」歐陽敏兒接過手,還差點兒拎不動呢!
「我已經拿給他們了,連朱大叔都有。」方轆可是挺自豪于自己的捉魚技巧。
「真的?好,等會兒我就去做魚料理給你吃。」她飛快地將它們拎到槽子里,先清洗肚腸,然後抹上鹽預防腐壞,一切妥當後,她便洗淨雙手來到正在喝茶的方轆面前,嘴角帶著吊詭的微笑。
方轆笑望著她,「你現在對廚藝愈來愈在行了。」
「當然,不過馭夫術卻沒長進。」她大膽地坐在他大腿上,玩著他只穿著獸皮背心的胸口毛發。
方轆呼吸一窒,「你又在胡說什麼?」
「我們搬來這里多久了?」歐陽敏兒眯著眸反問他。
「快兩個月了。」他揚起眉,細想了會兒。
「可你這兩個月好像都沒看見我的存在。」她噘起小嘴兒,非常抱怨地哀聲嘆氣著,小手還重重的擰了下他的心窩。
「呃!」方轆眉頭重重一皺,「我到底做錯什麼?我怎麼可能忘了你的存在。敏兒,有話你就說呀!」
「既然如此,那為什麼我們兩個只能擁有洞房花燭夜?」她緊緊盯著他,但不難看出她雙頰已染上抹不去的嫣紅。
「只有……」方轆赫然懂了,原來這小丫頭是在向他索愛!
還記得他讓她成為他女人那回,他狠狠弄疼了她,也始終無法忘記又她眉間浮現的疼意,怕她就此對那種事會有潛在的駭意。因而此後,他每每抱著她睡覺都只能用力壓抑住想要她的熱欲沖動。
他以為他這麼做可以讓歐陽敏兒松口氣,沒想到她卻因此而不滿。
「不懂嗎?我一直等、一直等,卻怎麼也等不到,我想如果再這樣下去,我可能變成老婆婆了,還是只有洞房花燭夜。」她將滿月復不快都說了出口。
「敏兒,那是因為……」
「我不要听!」她以為他又要找一些狗屁倒灶的理由來說服她,難道一個女人不顧顏面的對他說這些,他還要拒絕嗎?
他深吸口氣,直望著她那微慍的小臉。
「沒忘記吧?那唯一一次還是你受風寒的時候,難不成你得生了病才有雄風?」她微眯著眸子。
方轆臉色一變,敢情她認為現在的他已完全失去雄風?
其實他恨不得立刻就在一旁的木案上要了她,但他強忍著,因為他想知道這小丫頭的小腦袋瓜里還有多少抱怨。
「瞧你,只會愣愣的看著我,難不成傻了呀?」說著,她已主動解著他的獸皮背心,「我看只好我自個兒來了。」
在她大膽地剝除他身上這件唯一的衣裳時,方轆的氣息已經完全混亂了!然而更火辣的是,她接著竟然蹲褪起他的長褲……
他忍不住壓下她的手,「你這是干嘛?」
「不懂嗎?當然是在剝你的衣褲了。」她雖然說得很直接、大方,可是方轆卻不難感覺到她的小手帶著顫抖。
「你這是在撩勾我了?」他沉著氣,眯著眸問。
「你……你要這麼想也行。」歐陽敏兒其實很緊張,連聲音都帶了點兒抖意,直讓方轆看得心疼不已。
就在她大膽地拉下他的長褲,望著那勃然挺立的重點時,一口氣就這麼梗在喉頭,差點兒喘不過氣來。
「接下來呢?你要怎麼做?」他憋著氣,半眯著眸問。
「呃……接下來……」這似乎有點困難,因為其實她也不太知道。
「難道就這麼一直盯著它看,你就會滿足了?」方轆掬起她的小臉,對上她不自然的眼神,語帶輕狂。
「我……我正在模索……」她雖不懂,可也不想讓他看扁了,「你別吵。」
「好,那我就等著看。」他冒著會得內傷的危險,雙臂抱胸地等著……但其實眼匠早已冒出犀利的火花,望著她小手輕輕撫上的動作。
「呃!」方轆輕吸了口氣,腥紅的目光閃現著欲火。
「你怎麼了?弄疼你了?」記得他第一次對她這樣時,她也好疼呢!
「男人不會疼。」那嘶啞的嗓音飽含著快感。
「那我就繼續羅!」她溫熱的小手像在他身上點火。
這時方轆再也忍不住推開她,繼而將她抱起往身後案上一放,將她緊緊壓縛在身下。
「方……方轆,你……」她錯愕地睜大眸,「我做錯什麼了嗎?」
「沒錯,你一點兒都沒做錯,只是快把我給逼瘋了!」他再也抑制不住,火爆地褪下她的衣衫,直到兩人赤果相貼。
就如同干柴遇上了烈火,狂肆的情火一發不可收拾,狠狠席卷了兩人,在這激情浪潮中載浮載沉……
☆☆☆wwwnet.net☆☆☆wwwnet.net☆☆☆
方轆為歐陽敏兒拉好衣裳,並伸手拭去她額角的汗珠兒,瘩 地問︰「這次沒有弄疼你吧?」
「沒……」她羞怯地垂下臉兒。
「之所以讓你等了這麼久……是因為我擔心你不喜歡。」否則他早就會每晚對她熱情以待,也不用半夜跑到外頭用冰雪覆臉、壓抑了。
「不喜歡?我怎麼會不喜歡!」她縮了縮脖子,「雖然第一次真的好痛,可是張大娘跟我說過以後就不會再疼了,而且還可讓夫妻感情變得更好……知道嗎?她還說你這麼壯,我每晚都好幸福。」
「哈……原來你是被張大娘給教壞了!」他擰擰她的鼻尖。
「才沒呢!她是為我好,問我哪時候要添個娃兒,還說娃兒是你用這方法賜給我的,可你什麼都不做,人家擔心不知道哪時候才能當娘呀!」
乍听她這番心無城府的話,方轆的心窩猛地發燙。想他從小就四處流浪,從乞食到遇到師父教他功夫至今,早已習慣一個人,從沒想過會有個溫柔的小妻子,更不敢想像會有個孩子。
可歐陽敏兒卻徹底的給了他這種期待,還有幸福的憧憬。
「對了,在添娃兒之前,我想先添樣東西。」他笑著說。
「什麼東西?」她好奇地睜大眼。
「跟我來。」他握著她的手走向屋外,來到後頭空地,指著那只紙箱,「瞧見沒?這些也算是咱們家的新成員。」
「是小小雞耶!」她咧著嘴,蹲撥開紙箱,看著這些黃黃的小毛頭,「怎麼這麼可愛呢?它們會不會啄我呀?」
「它們會啄人,不過很輕,癢癢的而已,要不要試試看?」他托起一只擺在她手心上。
歐陽敏兒嚇得全身繃得緊緊的,不一會兒當真見那雞仔低頭啄起她的手心,癢得她縮著脖子笑個不停……
「好……好癢,真的好癢。」她一直把手伸到他面前,「把它抓走啦!」
「以後我們得靠它們吃飯,你得學著抓。」他故意不救她,笑看她這副既害怕又好玩的表情。
「我自己抓它呀?」歐陽敏兒知道方轆的用意,他是要她學著與這些小雞仔親近。于是她努力伸出手,但又不知該抓哪兒才好。
「別弄痛它,你得將它整個抓起托在手心上再移至地面。」他口頭教說著。
歐陽敏兒的求好心也很強,她點點頭,如他所說的將它抓起擺放在手中,然後再送到地面,「我會了!」
「現在我們要來喂食喔!」
方轆從另一頭搬來一包飼料,「這是它們的食物,當然我們吃剩的米飯,也是可以混著飼料喂食它們的。」
「我要學著養它們,我真的想學。」她回屋里拿來一只鐵碗,將飼料倒進里頭,然後依方轆所教的撒在地面上。
看著小雞們吃得津津有味,歐陽敏兒也忍不住笑逐顏開,直對它們做著怪表情,這樣的歐陽敏兒是這麼開心和幸福,讓方轆也好滿足。為了她,他一定會傾盡全力給她幸福。
可突然,他听見歐陽敏兒細細啜泣的聲音,嚇得他立即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它們啄疼你了?」
歐陽敏兒搖搖頭,「方轆,我真能永遠永遠過著這種快樂的日子嗎?」
「傻丫頭,怎麼了?」他伸手拂去她眼角的淚影。
「最近我經常作噩夢。」她看著那些吃得開心的小雞仔,「夢見我的這片天地被破壞了,追我們的那些人把這里全都破壞了。」
「是你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們都在這里住了這麼久,如果他們真要追來,早就追來了。」他抱緊她,安撫著她的情緒。
「真的不會……不會發生?」她掉著淚,「我想看雞仔們長大,看著它們孵小雞、生出更小的雞仔。」
「你一定會的。」他安撫的話語果然給了她信心與希望,跟著破涕而笑。
然而就在這時候,朱大叔突然跑了過來,直喊著方轆事先想好的假名,「吳明……吳明呀……你在,真的太好了。」
「朱大叔,什麼事呀?」方轆聞聲,趕緊迎向他。
「我家那只母豬肥肥就要生了,可是好像難產生不出來,我想幫它;可又沒個人手。」朱大叔淌著一身汗說。
「好,我馬上去看看。」
「我也要去。」歐陽敏兒擔心地說︰「肥肥它很可愛,絕不能有事兒。」
「好,那一塊兒來吧!」于是他們便直奔朱大叔的豬圈,也因為兩戶人家相隔不遠,約莫一刻鐘就到了。
「瞧,它在地上直掙扎著呢!」朱大叔走進去,直模著肥肥的背。
「你不是要幫手嗎?我該怎麼做?」方轆也跟著進入,伸手模模它不停滾動的肚皮……里頭應該有好幾只吧!
「你幫我抓著它,我來抓小豬出來。」朱大叔說著,便在方轆的幫忙下,伸手進它的產道,企圖將卡在那兒的小豬給拉出來。
而歐陽敏兒也蹲在一旁,直喊著加油,「肥肥,加油,你就要做娘了,不能放棄,一定要用力……快,用力……」
肥肥像是听見歐陽敏兒的話,果真一個使勁兒再加上朱大叔的幫忙,那只不听話的小豬仔終于被拉了出來。
第一只出來之後,接下來的好幾只也接連來到人世,最後算了算,它總共生了五只小豬呢!
「肥肥,好棒呀!」歐陽敏兒感動地看著它松口氣的模樣,還有五只豬仔躺在它身旁蠕動,雖然它們看來挺怪,但也挺逗人的!
「謝謝了吳明,若不是你,肥肥就完了。」朱大叔拭著汗水。
「瞧我們冬雪對這幾只小豬可是愛不釋手。」方轆溫柔的眸飄向正蹲在小豬旁,睜著對驚喜大眼的歐陽敏兒。
「如果喜歡,我送你們一只好了,冬雪,你說怎麼樣?」朱大叔對著眼楮眨也不眨一下的歐陽敏兒說。
「不了,讓它們跟母親分開,很可憐的。」歐陽敏兒搖搖頭,「只要朱大叔允我常來看它們就好了。」
「當然可以了,只要你不嫌棄,我可以將這五只小豬讓你取名兒。」
朱大叔很大方地說。
「真的?」歐陽敏兒看看它們那副樣子,又皺起眉說︰「可它們每只都一個樣,就算取了名兒我還是不知道哪只是哪只。」
「我認得出來,只要你告訴我誰叫什麼,我可以教你怎麼辨別它們。」說著朱大叔便指著其中一只,「看,它的耳朵比較小,這一只的毛色比較暗,這些都可以拿來辨認的。」
「原來如此。」就在歐陽敏兒興致勃勃的想繼續發問時,方轆將她拉起身來,「該回去了,小豬才剛出生,朱大叔有很多後續的事情得做。」
「這樣呀!」她笑了笑,「好,那我晚點兒再來。」
「等你的名兒呀!」朱大叔補了一句,然後笑看著他們離開。
在回家的路上,歐陽敏兒笑著扯扯方轆的衣袖,「我好羨慕肥肥,它一口氣就蹦出了五個孩子。」
「難不成你想當母豬?」他取笑起她。
「當母豬不好嗎?成天吃了睡、睡了吃呢!」歐陽敏兒當然听得出來他話語里的調侃,但她卻一點也不以為意。
她喜歡有成群孩子圍繞在腳邊的感覺,想像著方轆在山上狩獵回來時,孩子們沖向他、喊他爹的情景。
「是很好,但不要走不動讓我背就行了。」
「什麼?那……那要是我變胖、變丑了,你就不要我了嗎?」她鼓著腮幫子。
方轆猛地拉過她,將她緊扣在懷里,「說你傻,你還真傻呢!就算你變得再老、再丑,我也愛你。」
歐陽敏兒嘴角咧開一個興奮無比的弧度,跟著抬起臉在他頰上親了一下,「笨方轆,我當然知道你不會舍棄我,會愛我一輩子,別忘了,你說你愛我喔……你說你‘愛’我喔!」
她不停強調「愛」這個字,然後紅著臉兒逃也似的跑往家的方向。
但方轆沒發現,當她用那種口吻說他愛她時,他的臉也燒上一片暗紅,心想這輩子除了她之外,已沒人可以讓他放開一切,開心過日子了。
☆☆☆wwwnet.net☆☆☆wwwnet.net☆☆☆
在一間客棧上房內,白亦星不停來回踱著步。
他赫然將眼神瞟向陸暮禾和陸馨馨,「這麼好的機會不利用,你們居然跟艷娘一樣笨,眼睜睜的看她溜了?況且這一溜就是兩個月,連個人影都看不到!」
「小的……小的沒想到他們居然可以從那樣的迷陣中逃月兌。」陸暮禾拱手道。
想他們陸家兄妹,也是于年前才加入白亦星底下,當時白亦星一直以為無路可逃的歐陽敏兒會投靠他們,所以事先部署好一些陷阱讓陸暮禾跳下去,就以一趟生意,先讓他賠掉了地契,而白亦星再將它買回,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將他們收歸手下。
但萬萬想不到,等了一年多好不容易等到歐陽敏兒終于投靠了他們,他們竟然就這麼輕易地讓她給溜了!
「迷陣、迷陣,為什麼只想到迷陣,在那之前這麼多天,你們兄妹倆在干嘛?只跟她聊天打屁嗎?為何不迅速通知我?」白亦星的蒼白臉孔並沒有因為他的叫囂而起半點血色。
「我們只是……」陸暮禾無話好說,其實是因為他喜歡歐陽敏兒,希望能和她共處一段時日,所以不願她太早被逮。
想想歐陽敏兒得讓這病懨懨得像鬼似的男人吃干抹淨,他便有滿月復的不願。
「我大哥是惦著有方轆在場,他又不時跟在歐陽敏兒身邊,一雙眼炯利得像什麼都知情似的,所以我們才不敢妄為呀!」眼看大哥無話好說,陸馨馨趕緊機伶補充道。
「方轆那家伙到底是何方神聖,你們一個個這麼怕他?」艷娘也是毀在愛慕他上頭,這兩個人也是,真是夠丟臉的。
「他是麒麟宮的護衛,我們……」
「我當然知道他是誰,問題是他也不過是個護衛,為什麼你們一個個見了他跟見了鬼一樣?」白亦星怒急攻心下,不得不停止踱步,找張椅子坐下。
「他的功夫非常高強。」陸馨馨又道。
「我遲早要殺了那家伙。」他拳頭一握,「你們可有派人繼續追查?」
陸暮禾接了話,「當然有,不過還是……還是沒啥動靜。」
「真是群笨蛋兼廢物。」白亦星眸子一緊,「看你們什麼時候找到人,否則別想給我休息,再去找!」
「是……是的,白少爺。」陸家兄妹立即躬身退下。
他們寧可在外頭游蕩,也不願意回到他面前讓他無端數落,看看這個白亦星,非但身體有病,恐怕連心理也不正常。
到了外頭,他們巧遇艷娘,陸馨馨便問︰「有下落嗎?」
「沒,我懷疑他們根本沒有前往江南,否則這一路上不會都找不到他們的蹤跡。」艷娘遲疑道。
「你的意思是……他們並沒打算回江南?」陸暮禾又問。
「應該是,所以我已派手下在這附近搜尋看看。」艷娘說完就自嘆了聲,「你們出來了,換我繼續接受審問,唉……真累呀!」
說完,她便步進客棧房間,但已沒再听見白亦星大發雷霆的聲音。
陸馨馨皺皺眉說︰「他最好病死,當初真不該中了他的詭計,投入他門下。」
「算了,現在後侮也太遲了。」陸暮禾舉步離開客棧。
「剛剛艷娘說了,敏兒他們沒去江南,你想會在哪一帶?」陸馨馨突然回頭問著大哥。
「他們是在西雁山逃月兌的,該不會是……」陸暮禾的眸子一亮,「西雁山再過去除了江水鎮便是江水溪一帶,那兒人煙罕至,是不是被我們給疏忽了?」
「那我們快去瞧瞧吧!」陸馨馨勾起唇,「如果讓我們先給找到,那個病公子可得將咱們陸家莊的地契還我們。」
于是陸家兄妹快步來到江水溪畔沿著溪邊開始調查,過了大半天,終于在離溪不遠處發現一間茅草屋。
進去一看,里頭已搬空,但不難看出曾經有人住過。陸暮禾和陸馨馨直在里頭翻找著,希望可以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哥,你看,這個好像是敏兒的紫貂帽。」她撇嘴一笑,「看來她走得太急,忘了帶在身上了。」
「這麼說他們真住過這里!」陸暮禾模了模油燈底部,「照這情況看來,他們已經搬離好一陣子了,油底都干硬了。」
「那麼我們該怎麼做?」陸馨馨回頭問道。
「循著可能的方向繼續找下去,我就不信他們能逃得過我的手掌心。」陸暮禾雖然對歐陽敏兒有意思,但是那丫頭終究不會屬于他,他也就沒必要憐香惜玉了。
「那我們就把陸家莊的人全派出來找吧!」陸馨馨一說完,兄妹倆便急著打道回府派出更多的人手,把整片山翻過來也要把歐陽敏兒給找出來!
說什麼從小到大的好朋友,在她眼里歐陽敏兒只是個為所欲為的臭丫頭,這一切友情不過是歐陽敏兒的一廂情願,她陸馨馨根本一點兒也不在乎。
☆☆☆wwwnet.net☆☆☆wwwnet.net☆☆☆
「咕……咕……」
歐陽敏兒手拿著飼料,嘴里不停喊著咕咕咕……就見已經長得右模有樣的雞仔們全都從雞舍跑出來,吃著她撒下的谷米粒。
現在這情景,是歐陽敏兒最快樂的時候,不過方轆說過,等它們長大後要拿去市集賣,她就好不舍喔!
「雞仔,不要長大喔!千萬不要,如果長大了,你們就要離開我了。」她蹲了下來,將手心放滿谷粒讓它們搶著啄來吃,現在她已克服了被啄的癢痛,可以開心的與它們玩在一塊兒。
「你又在跟這些雞說話了?」方轆從屋里出來.看見該情形忍不住搖頭輕笑。「是呀!你信不信,它們听得懂耶!」歐陽敏兒站了起來,開心的對他說。
「听得懂?」他不以為意的哼笑,「它們是認得你手心里的飼料,才不是跟你說話呢!」
「喂,你為什麼要這麼說,太討分了!」歐陽敏兒噘起小嘴兒,「你瞧我要它們少吃點不要長大,它們就真不吃了。」她指著已舍棄米粒,到處游玩的雞仔們。
「怪了,為什麼不讓它們長大?」方轆不解地問著她。
不過,她會有這種想法他可是完全不意外,因為她就是這麼的與眾不同,想的、做的,都有著屬于她歐陽敏兒的處事風格。
「因為這麼一來,它們就可以永遠陪著我了。」她拉著他的手,開始撒嬌,「好不好?我們就一直養它們。」
「倒不如我們養個女圭女圭在身邊,看著他們長大,比較有意思吧?」他瞧著她縴麗的容顏,這才發現她似乎比以往豐腴了些,整個人看來更有女人味兒了。
「可是……」她失望的噘起唇,跟著模模自己平坦的小月復,「可是那麼久了,我的肚皮就是這麼不爭氣。」
「傻丫頭,這種事怎麼可以急于一時?再說現在我每晚都很努力,我相信遲早會有好消息的。」他輕啄了下她的小嘴。
「可能每晚不夠吧!我們現在再來一次。」她急拉著他往屋里走。
「敏兒!現在不行。」他雖然很想,但是得去山上狩些野味兒,家里的肉不多了。「我得去山上狩些獵物,晚點回來咱們再開始。」
勾起唇角,方輥便背起弓箭準備離開。
「方轆,我跟你一塊兒去。」歐陽敏兒急喊住他,不知為什麼,今天她就是很想跟著他。
「山路難走,你別逞強,我很快就會回來。」對她回眸安撫一笑後,他便直往山上移步。
「哼!真沒意思,人家也很想去狩獵嘛!」
就在她犯嘀咕時,張大娘剛好來了,「冬雪,這是你家那口子昨天釣的魚,我全給烘烤了,心想你一定沒弄,所以拿幾尾來給你嘗嘗。」
「真的?謝謝張大娘。」她開心地上前接過手,可撲鼻而來的味道竟讓她難受得沖到一旁直嘔了起來。
「冬雪,你怎麼了?不舒服嗎?」張大娘擔心地上前問。
「沒有呀!我好得很,只是今兒個有點兒怪,晌午才想吃點兒桂肉糕,還沒吃呢!光聞到味道就不舒服。」她難過的揉揉胃。
張大娘的眸子突然一亮,「我問你,你月事多久沒來了?」
「呃……過了些,但我常這樣,不作準。」歐陽敏兒不懂為何張大娘突然問這麼隱私的事。
「那就對了,你八成是有了。」張大娘咧著嘴,還真替她高興呢!
「有了?有什麼了?」歐陽敏兒還單純的眨眨眼,一臉不解。
「當然是有娃兒了,你不是直嚷嚷著想要個娃兒嗎?」張大娘撫著她的肚子,「可能剛有,這種孕吐的感覺還要維持好一陣子呢!」
「真是這樣?我……我肚里有娃兒?」歐陽敏兒開心地直轉著圈,「張大娘,謝謝你,我真的好開心!」
「既然不習慣魚的味道,那我就拿回去了,我想你家那口子回來,知道這消息,肯定開心極了。」張大娘接著又叮嚀她,「不要太勞累,更不要蹦蹦跳跳,我知道你喜歡活動,這些都要適可而止。還有,不行搬重物,懂嗎?」
「有那麼多禁忌呀?」要她歐陽敏兒走路得乖乖的走,那很累人呢!
「對,身為母親,以後你就會因為擔心孩子而變得溫柔很多。」張大娘拍拍她的小手,「這種事只能意會不能言傳,久了你就會自然而然這麼做了。」
「哦!」看樣子歐陽敏兒還是不太懂。
「就是這樣,對了,我得回去為我家大毛剪頭發,不多留了。」張大娘說完,便笑著離開。
憑她那張嘴兒,想必不須太久,附近人家都會知道這個好消息的。
可才走在半路上,張大娘手上的魚盤 地落了地,戰栗地望著眼前那位拿刀的大漢直朝她走來。
「你……你們是?」她可嚇壞了,這淳樸的地方怎會突然出現土匪呢?
「我問你,這里有沒有剛搬來不久的男女,有人在這兒見過他們,跟我找的人很像。」陸暮禾冷著嗓問。
「男女?」張大娘心想該不會是吳明那對小夫妻吧?再看看這些壞模樣的人,她怎能說呢?「不……我不清楚。」
「真不清楚?你看看他是誰?」他將她的寶貝兒子大毛給揪了出來。
「大毛?」張大娘哭了,「你們不要動我的大毛,快放開他。」
「只要你告訴我們他們在哪兒,我就放了他。」陸暮禾冷冷一笑。
「他們……他們就在……」張大娘百般不願,可那人竟然掐著大毛的頸子,她不得不指著後頭說︰「他們就住在這石山後頭的一間木屋內。」
「諒你也不敢說謊。」陸暮禾將大毛推到她身上,而後領著一干人走向前去。張大娘實在不放心冬雪,只好偷偷抱著大毛尾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