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急,有強不會有事的。」在飛機上,林邑漢望著心急如焚的小甜,不禁伸出手握住她的。
她震了下,卻沒抽回手,「可是自從那天之後,我就再也連絡不到劉經理,我實在很擔心他的狀況。」
「-這幾天一定都沒睡好,反正就要到了,-好好的睡一會兒吧!」他的語氣異常溫柔,果真安撫她倉皇無措的心。
「嗯,謝謝。」這幾天他一直陪伴著她,她是該向他道聲謝。
「別跟我客氣。」
經過幾個小時的飛行,終于抵達日本。
兩人步出機場,搭上出租車,林邑漢用流利的日語和司機交談。
「沒想到你的日文這麼好。」小甜忍不住說。
「我小時候曾在日本住過幾年。」他簡單的解釋。
她點點頭,看向車窗外,「從這里到醫院要多久?」她仍心系著江有強的病情。
「有一段路,難得來日本,-不妨欣賞一下外頭的景色。」他的朗目吊詭地-起,嘴角帶著一絲淺笑。
車子開了許久,仍沒有到達目的地,小甜忍不住咕噥。
「還真遠呢!」
「就快到了。」他又跟司機說了幾句話,就見司機將車子轉向一條小徑,不久後便停了下來。
「下車吧!」林邑漢先行下車,將後車廂的行李搬下來,付了車資後,出租車便駛離了。
小甜不解的四處張望著,周遭根本沒有醫院呀!
「醫院在哪兒?」她問著。
「這里沒有醫院,只有度假小屋。」他餃了抹笑,走進一旁的竹籬門內。
「我不是來度假的!」她緊張的說。
「但我是呀!」
「可……好,你度你的假,但總要送我去醫院吧?」這男人怎麼搞的,剛剛她還挺感激他的幫忙,現在她不禁後悔了,她不該相信他的。
「好好的去醫院干嘛?」他拿出鑰匙,打開其中一問雅致的小木屋。
木屋雖小卻五髒俱全,里頭什麼都有,就像個溫馨的家。
「你忘了有強嗎?他住院了!」看他月兌下外套,還走進廚房泡咖啡,小甜急得滿頭大汗的。
「別急,喝杯咖啡吧!」他遞了杯咖啡給她。
「我現在沒有心情喝咖啡,我要去醫院!」她大聲嚷著,可他卻將她的話當成耳邊風。「好,你不肯帶我去是不?沒關系,我就不信我一個人到不了。」雖然她不會說日語,但她可以用寫的,至少日本人多少看得懂漢字。
瞧她氣呼呼地真要走出去,林邑漢趕緊上前摟住她,「別氣了好不好?我帶-來日本不是要惹-生氣的。」
「我也不想,只是你……」她鼻酸了。
「我告訴-吧!有強好得很,事實上他根本沒來日本,-想他剛做完心髒手術能坐飛機嗎?」他柔魅的眼直勾勾地盯著她瞧。
「什麼?他沒來日本?!」她極為詫異地說︰「他為什麼要騙我?」
「他之所以這麼做是為了成全我們。」林邑漢將她鎖在臂彎里,眸光里滿是柔情光影。
「成全我們?」她倒抽口氣,「我不相信。」
「我已經告訴他三年前的事了,他也知道我是小倫的生父。」林邑漢垂眼凝睇她那張震驚的小臉。
小甜搖著小腦袋,「可是我跟他有了婚約呀!」
「但他並不愛-,只是拿-──」
「這些你不用說,我知道的。」小甜抿緊雙唇,「可我不介意,至少他對我們母子很好,哪天他如果找到真正屬于他的真命天女,我也會毫不猶豫的退出。」
「這麼豁達?」他微-起眸觀察她。
「我會祝福他的。」
「那我真的放心了,現在我可以確定-並不愛他。」林邑漢得意一笑。
「我……」她愣了下,「可是我要嫁給他是事實,他沒有理由把我讓給你。」
「因為他知道真正愛-的人是我!」他清楚地說出這句話。
小甜震了下,心慌地拿起皮包就往外頭走,「我要回去了。」
「既然來了就當度假吧!好好的放松自己。」他追上她,一手按住門板,不讓她走。
「度假?!」她冷冷地望著他,「請問,你這是哪門子的圈套,竟為了把我騙來這兒撒了天大的謊。」
「放心,我也只會對-做這種事。」他淡淡一笑,「雖是圈套,但也只想套住。」
「我可不想跟你玩游戲,我得回去,小倫不能沒人照顧。」她雖然將兒子托給阿幸姨,可也不能麻煩人家太久。
「這個-放心,我已經把他帶到另一個地方,有人會照顧他。」他靠在門旁,眼神依然是那慣有的犀銳與霸氣。
「誰?」她可不放心把小倫交給別人。
「他最親的人。」
「我不懂。」難道他想搶走她的孩子?
「他的爺爺、女乃女乃。」他這句話讓小甜明顯一愣,心口微微漾出絲絲酸澀的滋味。
「我爸媽見了他可是愛到骨子里去了。放心吧!他們會好好照顧他的,而小倫也毫不生疏的黏著他們兩老,直吵著要爺爺女乃女乃帶他去玩呢!」林邑漢又道。
「那你到底要怎麼樣?」她心口發疼地說。
「陪我一塊兒度個假吧!」勾起她縴柔的下顎,他闃-的眼神直凝注她白皙柔弱的縴容。
「我……我跟你有什麼好度假的?」她緊皺起雙眉,「難道你不怕被人家亂造謠嗎?」
「造什麼謠?」他的魅眼-起一道玩世不恭的線條,似乎對她的話很感興趣。
「說……說我們的關系不單純。」她的眉宇擔憂的鎖住。
「哈……」林邑漢揚首大笑,「我們連孩子都生了,-說我們的關系單不單純呢?」
「那已經是過去式了。」
她用力推著他,林邑漢卻緊緊箝住她的身子,「對我而言,我們才剛剛開始呢!」
她一對清亮剔透的大眼像水晶般閃耀,怔仲地凝睇著他,「夠了,不要玩了可以嗎?」
林邑漢微微一笑,「游戲正要上演,走吧!」
「你要帶我去哪兒?」小甜愕然地被他拉著往外走。
「既然是度假,當然就要好好玩個過癮啦!」一到外頭,他便指著車庫內的蓮花跑車。
「這是?」她傻眼了。
「我特地去租來的,就是要在這段時間內載-去兜風。」他唇角勾起一抹笑,帥氣地跳上車,「上來呀!天都快黑了,我們順道去吃飯。」
小甜沒轍地坐上車,心里開始想著該如何逃回台灣。
他突然轉頭看她,「-可別想溜。」
天,他竟然知道她在想什麼!
「你為什麼這麼說?」她可不想承認。
「因為-眼底寫著算計呀!」他綻出一抹知她甚深的笑容,「-的護照還在我這里,沒有護照,-是跑不掉的。」
「你!好可惡。」她怒瞪著他。
「我現在心情很好,隨便-怎麼罵。」林邑漢笑得可開心了,對于她的怒顏一點也不以為意。
「我……」小甜一看見他那溫柔中帶著邪惡的笑臉,突然鎖了聲,怎麼都罵不出口了。
看著她無可奈何的表情,林邑漢只是笑在心底,跟著將車開到一間酒店外停下。
「這里是?」她疑惑地問。
「進去就知道了。」他揚起嘴角,笑得開懷,繼而為她打開車門,紳士般的一手負背,一手往內一比。
她只好走了進去。
里頭的裝潢十分氣派,雖然耀眼卻不俗艷。
「我不喜歡這種地方。」小甜不習慣置身在這種地方。
「我知道這不適合-,不過既然要放松心情,就不要太拘束,這里可任-瘋、任-笑。」林邑漢朝她走近一步,展開雙臂摟住她,「甚至……我的臂彎也可以任-靠,如果-想哭,就將這幾年來的委屈全哭出來吧!」
她心頭一酸,眼眶染了淚,但是她還是強忍住,「我不習慣在人前落淚,尤其在這麼多陌生人面前。」
「那是因為-把自己繃得太緊了。」他叫來WAITER,「來兩杯紅酒,一杯冰塊多些。」
「我不想喝酒。」她立即說。
「喝了酒可以放松自己,這樣才像度假不是嗎?」兩杯紅酒端來,他把較淡的一杯遞給她。
她遲疑了會兒才接過手。
「淺酌就行。」他舉杯,小小的喝了一口。
她學他喝了一小口,剛開始有點嗆,但慢慢地,紅酒的香味便彌漫整個口腔。
「嗯,還不難喝。」她笑了笑,又喝了口。
「還好這酒不濃,否則依-這樣的喝法,一定馬上就倒地不起。」他並沒阻止她。
「倒地不起才好。」她抬起臉笑睇著他,把整杯酒喝個精光,「我……我還要。」
他望著她醺紅的眼楮,「-該不會已經醉了吧?」這女人的酒量還真差!
她不依地又說了遍,「我、還、要,你听不懂中文嗎?」
「對,我只听得懂英文。」他笑望著她醺然的醉顏,好美……猶似透著粉色的紅霞。
「英文?你考我呀!」她偏著腦袋想了想,「I……I……」
「我教-說。」
「嗯?」
「I……LOVE……YOU。」林邑漢輕柔的嗓音緩緩念出這幾個字。
「愛……來福……」她-著醉眼,很認真地學著,可听起來卻很滑稽。
「哈……听-這麼說,我得當-的寵物『來福』-?」那張嬌憨的臉孔直迷惑著他,讓林邑漢動情地撫上她的頰,直想吻她。
見他不理會她,就只瞧著她笑,小甜索性將他面前未喝完的紅酒搶了過來,喝了大半杯。
「-居然偷喝我的酒?」他趕緊搶救剩下的一些。
「誰教你不給我喝,小器鬼。」
「我是怕-醉了。」
「怕我醉就別帶我來這里。」
她竟然跟他斗起嘴,這時舞池的音樂響起,他問︰「我有榮幸請-跳支舞嗎?」
「跳舞!我不會。」她搖頭,腦袋愈搖愈眩。
「我可以教。」說著,他便起身,拉著她一塊兒步入舞池。
小甜因為醉了,整個人都貼在他身上,任他帶著她移步、轉圈,本來腳步還算清楚的小甜,卻因為酒精的作用而變得紊亂,頻頻踩到他的腳,最後居然醉倒地掛在他身上。
「小甜、小甜……」他輕輕拍打她的小臉。
可她已經八分醉了,嘴里喃喃念著他听不懂的話。
林邑漢心疼地抱起她,後悔自己居然讓她喝酒,由于這間酒店和度假木屋是關系企業,他報了房帳後便將她抱到車上,打算送她回去。
「你又要帶我去哪兒?」她還知道自己在車上。
「回去。」
「回台灣嗎?」她心底掛念著小倫。
「不,回到我們住的地方。」發動車子後,他迅速將她載回小木屋。
一路上,小甜醉昏了,快樂的唱歌,還哼著黃梅調,逗笑了林邑漢。
一回到木屋,他為她打開車門,想將她抱出來,可是她卻笑著拒絕,「別抱我,我可以自己走。」
「好吧!」林邑漢依言讓開。
小甜才跨出車外,就站立不穩的蹲下。
「-怎麼了?」他忙問。
「我走不動。」她半闔著星眸凝望著他。
「-醉了呀!」林邑漢索性抱起她往屋里走,然後將她放在床上。
「我……我好餓。」她趴在床上說。
「哎呀!我居然忘了讓-先吃點東西再喝酒,難怪-會醉成這樣。」他立刻打電話到櫃台叫餐,「幫我送兩份晚餐。」
接著他又走進浴室擰了條熱毛巾,為她擦了下臉,讓她舒服些,「好點沒?」
「我從沒讓人這麼照顧過,一向都是我照顧別人。」她抬起迷蒙的雙眸說。
「以後照顧-的責任就交給我。」他抿笑,又在她頸背處輕輕按摩著,「可別睡著了,餐點就要送來了。」
「嗯,不過真的好舒服……」
就在她快睡著之際,門鈴響起,他立即去開門,是服務生將餐點送來了。
這時,小甜聞到香味也坐了起來,「愈聞愈餓了。」
「日式料理,吃吃看。」他笑說。
「這是什麼?」她指著一旁白瓷的長瓶。
「這是清酒,-不能再喝了。」他趕緊說道,就怕她又把它當飲料喝下。
可是小甜卻不這麼想,她倒想嘗嘗清酒的滋味,不過她這次學乖了,一邊用餐一邊喝……
「老天……-真像酒鬼。」他看著她喝光了整瓶清酒。
小甜兩眼昏花的打開木碗正想喝湯,不小心一個踫撞,讓熱湯淋了一身!「啊……燙……」
他趕緊拿毛巾為她擦掉身上的湯汁,「-沒事吧?去浴室沖沖冷水吧!」
林邑漢又抱著她直奔浴室,拿著蓮蓬頭沖著她燙著的部位,所幸,她的皮膚只是紅了,並沒有真的燙傷。
「我沒事了。」她似乎也被嚇醒了。
「看-以後還敢不敢喝那麼多酒!」他-起眸,眼神卻直盯著她姣好的身材,此時她的衣服已濕透了,貼在她曼妙的曲線上,讓他看得心神微蕩。
「可……喝了真的可以放輕松呢!」她撥開黏在頰上的一綹發絲,醺然體態嫵媚動人。
「干脆洗個澡吧!」他眼底染上欲火,一手摟住她的腰,一手為她褪去濕衣。
「我……」她半推半就的。
瞬間,她羅衫盡褪,整個人像柔弱的小貓似的,無力的趴在他身上。
洗畢,他眼底像著了火似的將她用浴巾包裹起來,走回床邊將她輕放在床上。
「這里可以讓-舒服些。」他漾出淺笑。
躺在柔軟的床上,身上又包著柔軟的浴巾,她溫暖地窩在他的懷抱里,微微發著抖。
慢慢地,他攤開浴巾,熱唇印在她的頸窩處,對著她柔軟的耳垂呵氣,引發她身子莫名的抖顫。
「邑漢……」她微醉地喊道。
她喊的是他的名字!
林邑漢勾起嘴角,滿意的笑了,他抓起她的小手,吮吸她一根根的青蔥五指,眼神魅惑地瞅著她。
「我愛你,邑漢……」她情難自禁地吐出真心話。
林邑漢開心地笑了,附在她耳畔- 地道︰「我也愛-……準備好了嗎?」
天……三年前那次他醉了,醒來後竟對這樣的感覺不復記憶,這次他要牢牢記住她的美妙。
小甜抓緊他的手臂,揚首輕呼,在他熱情的沖刺下,雙雙沖上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