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禹風勉強開著車沖回家里,一出電梯便發出乒乒乓乓的跌撞聲。想他剛剛在路上好幾次因為神志渙散差點兒出了車禍,他就更加痛恨艾妃了。
自從他離開後,對面的可人就一直呆坐在沙發上听著音樂,企圖讓音樂撫平內心的傷痕,忘了他剛剛粗蠻的對待。
然而夏禹風房里傳來的怪異聲響卻震住了她。
是他回來了嗎?不可能,現在還不到十一點呢!
她疑惑地站起,正打算走到外面一探,一記破裂聲又適時傳進她耳中。可人眸心一緊,立即披上外套沖了出去,當發現對面大門並末關攏時,這才躡手躡腳地走了進去。
「天呀!」可人捂住嘴,因為她看見屋里一片狼籍,像是被人蓄意破壞,毀掉了不少古董--
非但如此,茶幾也翻了、單人沙發也倒了,旁邊一些昂貴擺飾全被掃落地上!
「啊!」房里又傳來夏禹風狂喊的聲音。
「禹風,你怎麼了?」可人進入他的房間,緊抓著他的手。
「-……-是誰?」他眼底的焦距已無法集中,心神也飄遠,當聞到可人身上的女性氣息時,眼底的迷霧突然散去,變得精銳了!
「我是可人。」她小聲地說。
他的模樣好奇怪,可又說不出哪兒不對勁,如果喝醉了,他身上怎麼又聞不出很濃的酒味?
「要不要喝點開水?我去倒。」
「我只要。」他已亂了神志,用力將她拉向自己;可人沒料及他會出手,狼狽地摔在他身上。
「你瘋了,快放開我……」她雙臂伸直,緊抵著他的胸前,慌得大喊,「你怎麼又這樣,我……我說過我不是讓你開玩笑的女人。」
他完全沒听見她在說什麼,-起眸看著她,接著扣住她的縴腰壁雙滾到床的另一側,緊緊壓縛住她。
「夏禹風,你是不是吃錯藥了!」她用力捶著,殊不知他還真的吃錯藥了。
下一秒,他用他的熱唇堵住她的嘴,濕滑的舌同時間竄進她口中,賣力狂肆地吮盡她口中甘甜。
「嗯……」可人拚命搖頭,卻揮不開他唇舌的箝制。
他的大手詭魅地抓住她的外套猛地一拉,又將她的睡衣衣領往下扯去,幾顆鈕扣倏地彈開……
「不!」她趕緊抓住敞開的衣裳,「你不能這樣,放開我……不要……」
老天,他到底是怎麼了?她愛他,可沒想過要這樣把自己的清白給奉送出去,這樣的他只會讓他感到害怕,比之前那一幕還甚。
夏禹風看著她驚恐帶淚的眼好一會兒,卻沒有抽手的打算,忘情忘我地再次拉開她的上衣,凝視著她那對不停抖動的酥胸。
「-的身子好軟……」他笑了。
「不要這樣……你是不是搞錯人了?」趁一切還來得及收手,她捧住他的臉,直想跟他說分明。
可是他哪听得進這些,肆笑了聲,微彎的唇又覆上她的,且徐徐往下……
「禹風……」她輕輕一喟。
熱唇貼近她綿滑的頸部,他雙手來到她腰間,在她恍神之際慢慢向下剝除僅剩的蔽體物……
望著已全然赤果的她,夏禹風的神情已出現了醺醉與迷亂,藥物刺激下,他再也無法容忍地一記深挺,霸氣地佔有了她從未被人入侵的秘境。
「啊!」劇烈的疼意瞬間從體內爆發開來。
可是,已被藥物控制行動與意志能力的夏禹風,卻完全無法顧及她的感受。他只知猛力地沖刺,用炙熱的磨擦滿足自己幾近瘋狂的。
她的第一次,讓她承受到從未有過的酷刑!
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他滿足了,竟昏睡過去,讓驚恐中的可人,嚇得趕緊從床上跳起。
她淚流滿面地找著被他褪得四處的衣褲和散落下來的鈕扣,她只知道她不能留下任何證據。
「別走……」睡夢中的夏禹風喃喃著。
這聲音讓可人震住,但她只能心痛難抑地奔出大門,躲回自己的窩……這一夜她失眠了,而且特別漫長……
天亮了!
一道刺眼的光芒從落地窗縫射入夏禹飛臉上,他皺了下層才慢慢張開眼,但依舊無法集中精神,太陽穴如鳴鼓般震痛,讓他受不了地又昏睡過去。
驀地,他又張開眼,感覺手臂下壓著一樣怪東西。
起身-眼一瞧,竟是顆鈕扣!
他撫著額頭又躺下,頓時腦海清晰出現了一絲印象……一絲像火般熱情纏繞、水乳交融般的記憶。
他想起來了,昨晚他與蟬吃飯,接著到飯店,她下了藥,不……是艾妃下了藥,撲到他身上……他後來……好像開車回來……接著……媽的,怎麼所有記憶到這里就斷了,剩下的全是一些相擁熨貼的濕滑滋味?
正打算到浴室好好沖個冷水澡冷靜一下,卻讓他有另一個意外的發現。
他的目光直凝在被角處,那兒居然染上一片紅,這麼說有另一個女人當了替罪羔羊,昨晚與他纏綿一夜。
可糟的是,他居然不知道對方是誰?
他趕緊逃進浴室用蓮蓬頭打濕自己的身體、頭發,卻怎麼也洗不掉昨晚那溫柔膚觸、香滑凝脂、與緊實銷魂的感覺……
她到底是誰?
忽然,一個女孩子的影子閃進他腦海,他立刻走出浴室換上衣服,直接到對面敲著門。
「可人……可人-開門……」
一夜未眠的可人,紅腫著眼瞪著外面,她緊張地捂著耳朵,說什麼都不敢去開門,也不知道開了門後要說些什麼?
「我知道-在,開門。」他似乎不肯罷手。
擾人的電鈴聲下停響起,她深怕會吵到其他住戶,這才戴上眼鏡,慢慢走到玄關拉開一道縫隙,「有事嗎?」
「有事嗎?」他-起眸,「-好像不認識我了。」
「沒……因為我還在睡覺。」她聲音嘶啞,幸好厚鏡片略微擋下她紅腫的眼楮,否則她真沒勇氣與他見面。
為什麼才一天工夫,竟發生了這麼多意料之外的事?
她不確定他是不是想起什麼了?或者是想來對她說聲安慰或對不起,可這些根本于事無補了。
「-……昨晚可有去我那兒?」他竟是用不肯定的口吻問她,這麼說他根本沒印象了?
「呃……沒……沒有……」她的小腦袋搖得像博浪鼓般。
「這樣嗎?因為我家一團亂,門又沒鎖,所以--」
「那不是我撞倒的,是你--」當接受到他質疑的目光時,可人又趕緊改了口,「我猜的……我猜是這樣的情況。」
「-還要睡嗎?」夏禹風睨著她,「我頭疼欲裂,想跟-要顆止痛藥。」
「你頭痛?!」該頭痛的人應該是她吧!
「有藥嗎?」
「有,你等一下。」她才要轉身,卻見他直接推門進來,這樣的快動作讓她慌得直往後退,差點兒被牆角的櫃子給絆倒。
「小心。」他要上前扶她,但是她卻閃得比受驚的小兔子還快。
可是就在這一-那,夏禹風已聞到她身上那股淡雅的茉莉香氣,就跟昨夜的印象一樣。
「我去拿藥,你站在這里不要動。」她指著他腳下的那塊石英磚,像小學生一樣,規定他不可以超過線。
「OK。」他雙手抱胸,好笑地點點頭。
可人這才沖進廚房,從櫃中找到了一顆普拿疼,又趕緊走出來遞給他,「吃了會好些。」
雖然她很想知道他為什麼會頭痛、為什麼會行為失控,可她不能問,這一問不就不打自招了。
「謝謝,不過,有沒有開水?」他聳聳肩,「家里亂的很,我還是在-這里吃好了。」
「那你再等一下。」她又進入廚房倒水,可這次夏禹風才沒這麼乖,早已走進屋里,來到廚房門口。
發現他站在背後的身影,可人拿著杯子轉身瞪著他,「你怎麼可以進來?我不是說別亂動嗎?」
「-到底怎麼了?拿我當豺狼虎豹看待。」他想知道原因。
「水給你,喝了就離開。」她不想說,可是只要一想起昨夜的事,她又忍不住紅了眼眶。
他將藥吃了,把杯子遞給她,「我再借個廁所可以嗎?」
「你那邊的廁所也壞了?」她皺起眉。
「沒錯。」他笑著點頭。
「那去吧!」她沒轍地說。
可是夏禹風進去後不過數秒鐘又沖了出來,「-這里的廁所也壞了,借一下-房間的。」
他的動作極其迅速,說話速度也飛快,可人還沒意會出他想做什麼他已經闖進她的臥房!
「不能去--」她慢半拍地追了去,可他已把自己關在里頭的浴室。
「你出來,快出來。」可人一直拍著門。
「-還真小器,借個廁所干麼這麼激動?」他一邊說,一邊找著可疑物件,驀地他從洗衣籃內看見了一樣東西,眼底出現了一絲黯影。
「可是我……我里頭掛了內衣、內褲?」她慌得隨便找理由。
「那有什麼關系?」他又不是沒看過。
「可是我……我……」
可人正窮于應變之際,他突然打開門走了出來,望著她焦急的小臉肆笑著,「我什麼都沒看到。」
「沒看到?」可人尖叫了聲,「你到底看見什麼了?」
「葉可人小姐,-年紀輕輕是不是耳背呀?我說我什麼都沒看見,OK?」他伸了個懶腰,但眼神卻是爍亮的,「這樣的天氣明明應該是很好睡的,-怎麼兩眼腫腫的,像是失眠了一晚?」
「誰說我失眠,我睡得可好了。」她捂著眼楮。
「哦!既然睡得這麼好,那現在是不是可以來弄點東西吃吃,我餓死了。」他揉揉肚子後便走出她的房間,帥氣地坐進椅中。
「要我弄東西吃?」她的心情都還沒收拾好,哪有心力去弄早餐。
「-是女人,當然-弄了。」他說得理所當然。
「為什麼是女人就得去做,這不公平。」她才剛被他索了清白,現在還要弄東西給霸佔她身子的男人吃,誰這麼笨?
「君子遠庖廚,自古以來就是如此。」
「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了。」
「難道二十一世紀女人就該不安于室?」他-起眸問。
「二十一世紀的女人得賺錢還得顧家,可是全能超人了,誰規定她還得做家事?」可人心情不好,忍不住據理力爭,只要一回想,他從頭到尾都沒對她說聲「愛」,她就悶得很。
「既然是全能超人,就該去做飯,這對女超人而言應該不算什麼。」他嘴角揶揄地彎起。
「我不想當女超人。」她轉過身,噘起唇。
「那就我當男超人好了。」他走進廚房,打開她的冰箱,「天呀……-比我還慘,當真連一點東西都沒有。」
「我很少下廚。」她很坦白。
「那這樣吧!我們出去吃。」夏禹風對她撇撇嘴,「快去換件衣服。」
「我不想去。」她咬著下唇,「你何不去找更有吸引力的女人。」
可人一顆心復雜不已,一方面她不希望讓他知情,另方面又氣他一無所知,難道她真的這麼糟?糟到一點吸引力都沒。
真不知這男人在搞什麼?明明他們才剛大吵了架,他居然一回來還這麼對她,現在又是一副什麼都不記得的樣子,是裝的?還是真的忘了?
「我哪時候說-沒有吸引力了?」他大喊冤枉。
「不用說,從你的表情就看得出來。」可人難過地坐了下來。
「我怎麼不知道我的臉會說話。」他嗤笑。
「你……」她仰起小臉,無奈地睨了他一笑,「你厲害,我說不過你,但我吃不下,你自己去吧!」
夏禹風深吸了口氣,似乎被她那故作的淡漠表情給激怒了,「來找-一塊兒吃早餐,是因為我滿喜歡和-在一起的感覺,-不願意我也不勉強了。如果-還為下午的事記恨的話,我也沒轍,因為-說得沒錯,我就是風流花心、玩世不恭。」
她抿緊唇,緊抱著自己,就是不回應他。
他臉色冷峻地拉下,「-真不餓?」
「不餓。」可人看著地面,什麼反應都沒有。
夏禹風一徑漠然地-起眼,淡淡地丟下一句,「隨便。」
砰--大門關上的巨響再一次傷了她的心,但可人知道這是她自找的,又能怨誰呢?充其量只能恨自己吧!
夜暮漸漸低垂,可人終于走出大門了,早餐不想吃、午餐沒得吃,晚餐她已不想再虐待自己的胃了。
站在大門口,她看著對面大門,里頭靜謐無聲,她知道他還沒回來。
已入秋了,夜里有點涼,她拉攏了下外套,才下樓騎著她的小綿羊,打算四處逛逛,散散心。
可不知不覺中,她居然花了好幾十分鐘騎到江濤所開的火鍋店。可能她心底還是期望他會在這出現吧?
進入店內,江濤乍見是她,立刻上前問道︰「哇……稀客耶!一個人嗎?」
她四處看了看,江濤以為她在找曉美,于是說︰「曉美今晚有事,沒過來。」
「哦∼∼我以為她會過來呢!」她只好順著他的話說︰「沒關系,就給我一份麻辣鍋吧!」
「沒問題,請這里坐,馬上來。」江濤指著前面一排的中間位子。
說實在,他本來挺怕她,但久了也發現她的可愛之處。她會對他這麼凶,原因在于她對曉美的友情,這點讓他滿激賞。
「我如果坐這里,等下有人來了會分開人家,我坐牆角就行了。」她朝他點點頭,便直接坐了過去。
江濤直覺她有點怪,但並沒多問,親自準備了比一般還豐盛的食材與湯頭,他端了過去,「可人,請用。」
「謝謝。」可人點點頭,拿起筷子先吃了一些。
哇……辣、辣,真辣……可辣得夠爽。
可人暫時忘掉惱人的心事,專心吃著東西。可就在這時,外頭居然傳來熟悉的聲音,「嗨,江濤。」
「禹風,你來了!」江濤看著他身邊的女子,「蟬,-也來了。」
「嗯。」她的表情似乎不太開心,就不知夏禹風剛剛跟她說了什麼。
「對了,禹風,她也來了。」江濤偷偷往坐在角落的可人比了比。
夏禹風-起眸,面無表情地扯扯唇,「原來有人也知道什麼是饑餓,我還以為她想當仙呢!」
可人頓住動作,眼淚忍不住泌出眼眶,模糊她的視線……她拿下眼鏡企圖讓視線清楚點,但不爭氣的淚水卻愈來愈多,讓她分不清是因為她心底的難受,還是太辣的關系。
她吸了吸鼻子,愈傷心卻吃得愈凶……
江濤直覺奇怪,上前關切地問︰「可人,-沒事吧?」
「沒事。」她吸吸鼻子,「只是太辣了。」
「要不要我換一鍋海鮮的給-?」
「不用了,謝謝。」她只能在這時候借著辣大方地落淚,如果換個鍋,就等于剝奪了她哭泣的權利。
「江濤,別理她,有的女人倔得很呢!也給我份麻辣鍋。」接著他問身邊的蟬,「-呢?」
「鴛鴦鍋,我希望能和你成為一對鴛鴦。」她仍想再力挽狂瀾,「昨晚不是我--」
「噓,別再說了,我懂。」他故意親熱地在她耳邊低笑。
「咳……」可人忍不住咳了聲,像是被他的話給擊進胸問,猛烈的疼讓她受不了地心口一窒。
「那我也改成鴛鴦鍋。」他邪魅一笑,「省得吃成那副模樣,可狼狽難看-!」
「哦!好。」江濤一邊應答,一邊注意著他和可人,總覺得他們兩人的關系有點怪,說是情侶又下像,說是朋友又多了份曖昧。
可人聞言,立刻放下碗筷站了起來,對著江濤甜甜一笑,「真好吃,謝謝你,多少錢?」
「不必,算我請客。」江濤搖搖頭。
「怎麼好呢?你也是做小生意的。」可人搖搖頭,從皮包掏出一千塊錢。
江濤只好收下,找了錢後,可人便一語不發地離開……她想要見到的人見到了,兩人卻沒有交談,這到底是什麼狀況?
騎上機車,她乘著晚風,一路上哼著不成調的情歌,回到住處。
將機車停好,葉可人搭電梯上樓,電梯門打開,陡見一個男人的突兀身影正站在門口。
「啊!」可人是真的嚇到了。
「-還真沒膽子!」夏禹風哂笑。
「你不是在火鍋店?!」天,她是不是哭昏了頭,連眼楮都花了。
「-走之後,我就跟著離開了,開車若不遇到塞車,不會比機車慢。」他靠在她這一邊的大門,也沒意思讓路。
「原來是這樣,現在能不能請你讓開,我要進屋了。」她盡可能客氣有禮地說。
「我有話對-說。」他沒讓開。
「在這里?」她問。
「-那?我那?都行。」夏禹風眉頭一挑。
「就我那里吧!」到現在可人還不敢進入他住的地方,就怕自己會永遠忘不了那一晚的熱情交纏與可怕的疼痛。
他這才讓開身,讓她拿鑰匙開門,兩人前後進入之後,他笑望著她良久才說︰「告訴我-暗戀了我多久了?」
可人震驚地望著他,「你胡說什麼。」
「其實我早看出來了。」他輕柔地說著讓她無措的話。
見她倉皇不語,他又說︰「女孩暗戀我的眼神,我不會看錯,-是最深戀的那一位,否則,-不會因為我一句玩笑話對我大發雷霆,更不會因為愛一個男人把自己送上虎口。」
她趕緊站起,聲音哽咽地說︰「你知道?」
「神志不清了,當時並不確定,但我找到了證據。」他從口袋中掏出那只鈕扣,「它讓我確定被我撕毀衣服的人是。」
「不是--」她想都不想地便否認。
「我猜現在證據還在-浴室里,要不要去看一看呢?」他笑了,眸光漸漸轉為深黝。
「別……」可人擋下他,「那又如何?我……我知道你那天有點怪,說不上的怪,絕不是出于本意。」
「如果我假裝怪異,硬要上-呢?-該知道我的劣根性。」他再度扯笑。
「什麼?」她愕然地看著他。
「哈……騙-的,那晚我被下藥,蟬與艾妃的杰作,但我不希望被人戲弄,所以甩開她們開著快車冒險跑回來,可我沒想到-會過來。」他緩緩說道,眼光並未從她臉上褪去,「剛剛我約蟬出去,就是要她別再纏著我了。」
「她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可人好驚訝。
「因為我太搶手了。」他邪笑著。
可人眉一蹙,「你還真自大,我不想听你說了。」
「好,不說這個,就說說-對我的愛吧?」他走近她,掬起她的小臉,「老實說,嗯?」
「我……我愛你有用嗎?你又不可能愛上我。」她閉上眼,忍不住俯在他胸前,靜靜地听著他的心跳聲。
「對,我不能愛-,我還得等著愛別人。」他眉頭也不自覺地皺起。
就因為他早允了別人要照顧另一個女人一輩子,所以他早學會不去愛,即便愛也盡可能不投入。
「所以我告訴自己不能愛上你。」
「-很聰明,但也是最笨的。」撫上她的發,他的笑轉為一絲寵溺。「笨得居然願意犧牲自己的童貞。」
「因為那時候我根本拒絕不了。」她羞澀地說。
「-有做出最激烈的反抗嗎?」夏禹風餃著笑。
「我……」可人無話好說了,因為他問得對,她沒有。
「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是愛我的。」他自傲地走到她面前,「我想了很久,既是如此,何不讓我們談場戀愛?」
「可是你說過,你沒辦法的。」她被他這句話給弄傻了。
「-我都不知道她幾時才會出現,能多久算多久,-說呢?」他輕輕挑眉。「當然,女人青春有限,也極其寶貴,如果-不願意,我也不勉強。」
可人知道這對她而言根本不公平,可是她心底竟有股躍躍欲試的沖動。
「給-幾天時間考慮好了。」夏禹風端視了她好一會兒。
「不用考慮了。」可人突然沖口而出,「其實我……我第一眼看見你就喜歡上你,就賭一賭吧!」
他勾起嘴角,「不後悔?」
「不後悔,但我可以有個小小要求嗎?」她深吸口氣繼續說︰「在你我還在交往的時候,不要花心。」
「呵……OK,就答應。當然,-隨時都可毀約,但一定要讓我知情。」他承諾她,畢竟是他的要求。
「一言為定。」她點點頭。
「那麼現在願意和我出去慶祝一下,就當做為我們這段不知多久的感情開啟序幕?」他咧開嘴說。
可人觀察著他,發現他眼底神秘的黯影依舊,讓她搞不清楚他提出這樣的要求,是否含帶一絲絲情愛的成分。
「好,不過明天要上班呢!」
「那就醉到公司去。」他邪魅一笑。
「我會被炒魷魚,而你也不可能養我一輩子。」可人彎著嘴角,說得自然,卻也表現出心底的空洞。
「可以,就養-一輩子,只要-肯。」他勾起所謂寡情的薄唇。
「做情婦嗎?」她苦笑。
「最久的情婦。」他的嗓音突變沉默,跟著握住她的手,「我們別浪費時間,就走吧!」
可人被動地讓他帶到附近一家啤酒屋,在那兒她完全豁出去地狂飲著,又笑又鬧的她不知是真的快樂,還是消極地想藉由酒精將內心掩不下的隱憂給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