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年的苦讀,劉尹喬不但取得高中同等學歷資格,還考上股票分析師、財務經濟管理人執照。除此之外,他還不停進修,打算拿到更多的證照。
現在的他,白天幫幾位好友買賣股票,晚上則月兌離了路邊攤,在之前常去的那家PUB打工,假日則仍在郊區馬場幫忙,好賺取更多的資金。
「尹喬!又賺了、又賺了,這次你幫我買的那支什麼股票又漲停板了!」阿義興奮地跑進PUB,「一整天都找不到你的人,所以我特地提早收攤來找你。」
「噓,小聲點,我不需要你幫我打廣告。」雖然他是有執照的分析師,但他自認還得加強一些分析技術。
「好、好,我小聲點。尹喬,真謝謝你了,本來我好擔心的,這下車款有著落了。」
瞧阿義興奮的樣子,劉尹喬也很為他高興,「那就好,有了新車,生意更要好好做。」
「我知道。你一直告訴我不能凡事靠投機,這種機會是可遇不可求的,要耐心等待。而且等待歸等待,日子依然要過,錢還是要認真賺。」有一陣子阿義以為只要靠投機過日子就行,連夜市都不去擺攤了,最後還是劉尹喬狠狠訓了他一頓,才點醒他。
劉尹喬咧嘴一笑,「想喝什麼?我請客。」
「這里的酒太多種,隨你請什麼。」阿義一點兒意見也沒有。
「那就長島冰茶吧!」劉尹喬調了杯酒遞給他。或許沒人曉得,他連調酒師執照都拿到手了。
然而就在他們愜意交談時,始終沒發現旁邊有個女人一直用雙銳利的眼注視著劉尹喬。
不一會兒,她走了過來,一雙媚眼仍朝著劉尹喬直勾情著,「也給我一杯,你看我適合什麼?」
劉尹喬眯起眸與她對視了一會兒,「好,請等一下。」不多久,他便將一杯酒放在她面前,「瑪格麗特。」
「謝謝。」拿起杯子,她自我介紹,「我姓錢,錢慧慧。」
阿義張大了眼,直對尹喬眨眼笑著,然後端著自己的酒杯到一邊去,省得待會兒被他們說不識趣。
「錢小姐,還需要什麼?」劉尹喬朝她撇撇嘴。
「我剛剛听見你和你朋友之間的談話。」她很坦白地說出口。
他眯起眸,「怎麼說?」
「我可以幫你,而你也可以幫我。」她笑開嘴,拇指撫弄著手腕上的一條鑽鏈。雖然劉尹喬是個窮小子,卻是在徐家長大,鑽飾他看多了,知道那是真品。
「我不懂你的意思。」就算她再有錢,他也不想跟她打交道。「我只是名酒保,能幫你的,只是調杯好酒而已。」
「或許我還說得不夠清楚。如果我告訴你,我是錢富盛的孫女呢?」她挑起眉,等著欣賞他臉上震驚的表情。
「錢富盛?」但是劉尹喬的臉色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露出一絲微笑,「金融界、股市、證券業大亨?對不起,我一時間想不出該對他以什麼樣的頭餃稱呼才好。」
「你好象很不屑?」錢慧慧仰首望著他。
「怎麼會?只能說我跟他是不同世界的人。」見她的酒杯已見底,「還要一杯嗎?不過下一杯得淡一些,否則你會醉的。」
「你這男人真的很不一樣,叫什麼名字?」她笑彎起唇。
「劉尹喬。」說完,便去招呼另一位客人。
錢慧慧喃喃念著,「劉尹喬,我記住你了。」說完,起身離開。
阿義回到吧台前,對劉尹喬咧嘴一笑,「喂,你是不是犯桃花呀?剛剛那小姐長得不賴喔!看她一身行頭,一定根有錢。」
「當然,她是錢富盛的孫女。」調好酒,劉尹喬抹了抹桌子。
「錢富盛是誰?」
「台灣名列前三大的富翁,全球則是在百名以內。」
「啥?」阿義手上的杯子差點兒掉了下來,「她這麼有錢,那你還不快追?我看得出來她對你有意思。」
「得了吧!」就算有,可他並不濫情。
「哦!是因為你心底已有那位『大小姐』了?」劉尹喬喜歡徐芮妤早已不是什麼秘密。
「沒錯。」劉尹喬坦言不諱,「我下班了,該回去了。」
「跟你一起走。」阿義將杯子擱下,「坐我的破車吧!」
「麻煩你了。」
徐家大門前,與阿義道別後,劉尹喬才走進徐家大門,就看見芮妤站在前面等著他。
一年後的她已經大學畢業,對舞蹈的興趣雖未變,但因為答應要幫父親的忙,所以她婉拒了珍妮老師請她擔任助教的邀請,白天專心在自家公司實習,打算時機成熟後可以接任要務。
「嗨!大小姐,什麼事?」他對她咧嘴一笑。
「不要再喊我大小姐了好嗎?」芮妤早想這麼對他說,但每每看見他那不正經的笑容,便又開不了口。
而她又該如何告訴他,當一年前那晚,他幫她找到吉娜後,她就開始注意起他的一舉一動、他的一切狀況……而且是愈來愈瘋狂,她甚至懷疑自己對他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不該有的感情了?
但她又要怎麼相信向來害怕他的自己,竟會轉而迷戀他不羈的風采?
「那我該喊你什麼呢?」他調笑著。
「就喊我芮妤好了。」朋友都是這麼叫她的。
「這怎麼成?我老爸听見會宰了我!」劉尹喬黑色的眸子在這夜色里更形詭魅,彷似會貫穿靈魂般,更加深了她心底那不確定的感受。
「不會的,你說得太嚴重了吧!其實劉叔很疼你,只是他不了解你。」芮妤難得敢這麼對他說話,而這番話更是令他錯愕。
「你這是什麼意思?」他雙臂抱胸,靠在旁邊的銅柱上,笑睨著她。
「為什麼要隱瞞?」她將手上一只牛皮信封遞給他,「我先澄清,我不是故意要偷看的,因為看到它被吉娜給咬破了,我一緊張,才打開來看看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听她這麼說,劉尹喬立刻上前打開它——里頭有張邀請函,還附上一本參加名冊,原來是與他一塊兒考上分析師與管理人資格的同伴,想邀請他一同慶祝。
「你什麼時候拿到這些資格的?」她的眼神和語氣都流露出難以置信。
「就這兩三個月內,陸續考上的。」他端著一張平靜臉孔,望著她那驚愕的表情,「問完了嗎?我想進去了。」
「再等一下。你準備了多久?」
「你還真煩耶!」他摳摳眉毛,皺眉想了想,「從一年前開始準備,不過得扣掉打混、溜馬、擺地攤、模魚的時間。」
「為什麼不說?」她控制不住地又擋下他前進的腳步。
說真的,知道這消息之後,到現在她還一直處于很意外的情境中。雖然從很久以前他就給她一種表里不一的神秘感,可萬萬沒想到他可以輕而易舉地考上。
她知道這些證照和資格是現在年輕人趨之若騖的東西,但大部分的人花了大筆補習費還不見得考得上,可是他……她能說什麼?說他是異類嗎?
虧她觀察、注意他這麼久,居然沒發現這一點,她還真是個瞎子。
「這是我自己的人生規畫,不需要告訴任何人。」他眯起眸,對她輕漾抹惑人的微笑。
「就連劉叔也不說?」
「告訴他他也不會相信,再說這也沒什麼,我不需要別人因為它而對我歌功頌德。」他突然被她的話弄得心煩,猛地欺近她小臉,兩眼邪惡地描繪起她美好的輪廓和唇形。「該不會你被我感動,而愛上我了吧?」
劉尹喬從不諱言自己愛她、喜歡她,也曾發誓要讓自己配得上她;但是卻不會作白日夢,以為憑兩張紙、兩種身分就可以讓她愛上他。
「你胡說什麼!」像是被他說中心事,她驚得往後一退,用力瞪著他,「我……我只是希望你能將這事告訴劉叔,讓他也替你開心。或者……或者我可以要求爸同樣為你舉辦一個慶祝酒會,邀請——」
「喂喂,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俗氣了?你為什麼不干脆說要買兩大串鞭炮到外頭放呢?天呀!」他仰首深深嘆日氣。
「你不要?」好奇怪的人,如果是她考上了,爸爸媽媽不知道會怎樣的大肆慶祝、公告周知呢!
「對,我不要。至于我爸那邊,時間到了我自然會說,反正我已讓他失望了大半輩子,再失望幾年也沒差。」他斂眉淺笑著。「對了,你呢?有沒有一點點感動,或是對我有不一樣的評價?」
如果真要說在意的話,那也只有她對他的感覺與印象了。
「我對你……」芮妤頓時愣住了。她哪敢跟他說出心底話呀?只好隨意敷衍道︰「你讓我很意外,讓我覺得……不可思議。」
「就這樣?」他皺起一對劍眉。
「嗯,就這樣。」還有他一靠近,就讓她渾身發熱。
「MYGOD!算了算了,我看我還得再接再厲才行。」往里頭走了幾步,他又回頭對她說︰「答應我,暫時不要把這事說出去好嗎?」
「真不要?」這是光榮的事耶!
「確定不要。」對她眨眼一笑,劉尹喬便往後面那棟小屋,也就是他和劉克強居住的地方走去。
就在這瞬間,芮妤對他更加迷惘了,但同時那顆為他蠢蠢欲動的心也更為確定。她好後悔,自己與他從小一塊兒長大,為什麼她從沒去好好了解他?而他又為何可以這麼灑月兌,從不在意旁人的眼光,只想做自己?
時間不停從指縫間流逝,一轉眼,芮妤已在自家公司「皇聯建設」實習了半年。這半年來,她從門外漢到熟悉各個部門的作業,花費不少心血,晚上更是拿了很多資料回家自修,希望能更迅速讓自己可以獨當一面。
當然,她會有這麼大的毅力和決心,多半是被劉尹喬刺激的——他都可以憑一己之力考上這麼多資格,她不過是在自家公司上班,理當更能輕而易舉的掌控一切。所以這段日子她不斷用功、不斷努力,就是不想輸給那個一直佔據她心頭的神秘男人。
「芮妤,我听吳經理說,你近來非常認真,還真是令我刮目相看。」晚飯的時候,徐芮妤的父親徐光明挺得意地說道。
「我只是突然開竅了。」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事實上,她前兩個月幾乎都是在打混中度過,總有著怠情的心態,認為反正公司是自己的,學不好也沒關系。
「晚開竅總比不開竅好,你能慢慢進步,爸也放心了。」從徐光明今晚的食量,就可看出他有多開心滿意了。
這時徐母也開口道︰「最近好晚了我還見你房間亮著燈,你不睡,在做什麼呀?」
「我帶了些資料回來,想利用時間將它研究清楚。」
「那我得叫廚房多準備一些補品給你補補,瞧你真的瘦了些。」徐母關心地說。
「媽,不用補啦!我已經很胖了。」芮妤直搖頭。她可一點兒都不喜歡吃補品,那股中藥味兒,聞了就想吐。
「你以為瘦才漂亮嗎?」徐母搖搖頭。
「孩子體力好就行,並不一定要補,補太多反而會補壞了。」徐光明倒是不會勉強女兒。
「對嘛!我不要補啦!」芮妤趕緊對徐光明眨眼一笑,父女兩人的默契之好,還真是讓徐母看了好氣又好笑。
「算了,你爸寵你,你听他的就行。」徐母開著玩笑。
這時候劉克強正好走進餐廳,看見這一幕,忍不住笑說︰「先生、太太,你們的感情還真好,又有像大小姐這麼乖巧聰穎的女兒,任誰看了都羨慕呀!」
「克強,尹喬可是你的獨生子,好好栽培,一樣會有不錯的未來。」徐光明安慰著他。唉!誰不知道尹喬這孩子玩性重、不受教呢?
「算了,我對他已經死心了。」劉克強搖搖頭。
「劉叔,你怎麼可以對他死心呢?」芮妤突然站了起來,「不可以的,因為你根本不了解他,和大家一樣,一味的以為他只是個不學無術的人。」
「大小姐?」劉克強吃了一驚。他可從沒看過大小姐這麼激動過。
「劉叔,我不知道要怎麼說……但是他並不是大家所想的那樣,真的。他真的很認真、很用功,比你我想的有過之而無不及。」芮妤好想把事實說出來,但誰教她答應過他呢?
「芮妤,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徐母詫異地問。
「我……」她哽了聲。
徐母將她拉到餐廳外,小聲地說︰「你不是一向怕他,為什麼會知道他的事?你瞞著我們跟他來往?」
「媽,您想哪兒去了?」芮妤一跺腳,「不要這樣說話,劉叔听見會難過的。」說完,她便走進餐廳,來到劉克強面前,「劉叔,你去問他,他會跟你說的。真的,他沒有讓你失望,所以你不能對他死心。」
「我……好,我會問問。」劉克強看芮妤那副謹慎中帶著肯定的表情,跟著笑著點點頭,「也不會再說對他失望的話。」
「這就對了。我保證他會是你的驕傲。」說完,她又笑著回到餐桌旁繼續用餐。看著她那吃得津津有味的開心笑臉,徐氏夫妻與劉克強益發覺得這丫頭像是知道什麼隱情,只是不肯透露罷了。
其中尤以劉克強的心躍動得最厲害。不知尹喬那小子,到底藏著什麼樣的秘密,不肯讓他這個做老爸的知道?但他還是強壓下這股好奇,對著徐光明說︰「先生,車子已經準備好了,等您用餐完畢,就可以去探視錢老。」
「好,就出發吧!」喝下最後一口湯,徐光明放下碗,準備出發。
在公司加班到九點,芮妤累得猛伸了下懶腰。
雖然經過半年的努力,已對公司企畫有充分了解,可是數字觀念就是不見進步,光是一些簡單的估價表,她已看得兩眼昏花。
爸還真看得起她,雖然她近來長進不少,可也不要拿這些阿拉伯數字折磨她呀!
回頭看看辦公室外頭,漆黑一片,加班的同事大概全離開了,在這樣孤寂的夜做著這種不擅長的工作,還真累人……算了,就算做不完,她也決定不做了,還是早點回去洗個澡舒服些。
收拾好束西,芮妤來到辦公大樓外,正打算叫車,怎知外面竟下著大雨!眼看風雨大作,就連計程車都跟著少了。
糟糕,劉叔今晚載著老爸到中部去開會,現在該怎麼辦呢?又該找誰求救?
突然,一聲汽車喇叭聲在她面前響起,驚得她猛地抬頭,眯起眸往那沾滿水珠的玻璃窗望去……是誰她看不清楚,而且這輛車她是完全陌生的。驀地,一種危機意識打從心間泛起,她已準備拔腿就跑。
「大小姐,雨那麼大,你打算跑哪去?」一道熟悉的聲音從微啟的玻璃窗縫傳出來,定住她的動作。
劉尹喬笑意盎然地看著芮妤拉高褲管,正準備往前沖的模樣,搖頭暗笑到無話可說了。
「是你!」雖然她還是看不清楚,卻已听出是誰的聲音,于是不再遲疑地跑過去打開車門,很怏地坐了進去。「天!怎麼會突然下這麼大的雨?真是詭異的天氣。」她一邊說,一邊抽起面紙擦著身上的濕衣,還好心地將不小心滴濕的座椅一並擦拭干淨。
劉尹喬好笑地望著她,「我有說要載你嗎?」
「啊!」她愣了下,再看看這輛好似全新的車。「你租新車約女友雨中漫步?不,是雨中飆車?」這男人應該沒有「漫步」的雅致,如果說「飆車」的話,倒還有點像是他會做的事。
不知為什麼,一想到他有女友,她的心竟好酸、好酸。
「我沒女友。」他直截了當地說。
「那是……不管是什麼,既然不是來接我的,那我下車了。」好尷尬呀!她只好模模腦袋,打開車門,準備沖鋒陷陣回騎樓下。
但奇怪的是,車門任她怎麼扳都扳不開。「咦,怎麼搞的?打不開……」
「你想弄壞我的車?」他咧嘴笑問。
「我沒有這個意思。」芮妤趕緊松開手。
「你知不知道壁虎被踩在地上是什麼樣子?」
他在玩腦筋急轉彎嗎?怎會突然問她這個問題?「壁虎被踩在地上……不知道耶……」有人沒事踩壁虎嗎?應該是小強比較多吧!
「五體投地。」
「五體投地?!」芮妤偏著腦袋想想,「也是呀!但這和我們之間的談話有什麼關聯?」
「喂,虧你還是資優生,怎麼連這麼簡單的問題都搞不懂?」天老爺,他還真服了她。「可見以往你都只是死讀書而已。」
「不願意說就算了。」她不喜歡他老愛說這種話取笑她。
「我的意思是對你這種天真的反應,我佩服得五體投地。」他搖搖頭,冷嗤低笑說︰「車門我反鎖了,你怎麼推得開呢?」
「你為什麼要反鎖?」听他這麼說,她疑惑地看著他。
「我是怕你剛剛就這麼沖出去。外頭在下雨,機車橫沖直撞的,會有危險。」劉尹喬笑睇著她,「該不會你認為我想對你怎麼樣吧?」
「我……」她不好意思地別開臉,因為她的確就是這麼想。突然,她想到什麼似地又說︰「你不是有事嗎?放我下去,我自己叫車就好。」
「我是特地來接你的。」說著,他發動車子向前。
他這番話倒是讓她怔住了。「你來接我?」
「雨這麼大,我爸又不在,不是我來接那誰來接?」他望了她一眼,忍不住又說︰「你最近瘦了,你知道嗎?」
「真的?我瘦了?」哪個女孩子不愛听見這句話?她趕緊低頭看看,「我減肥了好久,沒想到終于瘦了。」
「白痴。」他居然是這樣的反應。「以後不準你加班到這麼晚。每間辦公室都熄燈了,只剩下你的辦公室還亮著燈,如果有人居心不良等著你出來,你怎麼辦?」
他的口氣好凶喔!還語帶恐嚇,芮妤听得直往椅背靠去。「你是嚇我的吧?如果真有這種人,那也是你。」
「你怎麼知道我對你居心不良?」劉尹喬听了並不生氣,反而湊上她的臉,露出一抹邪笑。
芮妤愕然地望著他,過了好一會兒才問︰「你在這里等了很久了?」
「哈……你終于開竅了。」他轉過臉,眸子漾出一絲濃熱的光影。「下次非得加班的話,我來陪你,順便接你下班。」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她的心跟著熱了。
「因為我喜歡你。」他很坦白地說︰「我從小就喜歡你,所以不希望你受到傷害,更不放心你一人走夜路。這樣的答案你滿意了嗎?」
到了徐家大門外,他煞住車,笑看著她那張因過度震驚而微啟的小嘴。「你知不知道你這個表情很誘人……誘惑著我想吻你。」
「不。」她趕緊用雙手捂住嘴。
「哈……」他指指徐家大門,「大小姐,到了。還好雨也停了,你可以自己走進去。」
「哦!」都是他,搞得她一顆心惶亂不安,連到家了都不知道。
芮妤才下車,又听見他說︰「你爸和我爸這半個月都得在中部巡視工地和開會,由我接送你。」
「不用麻煩,我可以叫車或坐車。」她看著他開的車說,「租車不便宜吧!我不希望你再破費了。」
「這輛車是我剛買的。雖然比不上你常坐的百萬高級轎車;但對我而言,它是個起步。」他拍拍方向盤。
「你買車了?!」
「不信嗎?」他撇嘴一笑,「就算不信,也不用跟我老爸提起,害我這幾個月來老被他追問。」
「問你什麼?」她心虛的下巴一縮。
「問你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他邪魅哼笑。
「我可沒告訴他什麼,我發誓。」她舉起手。
「是呀,只不過起個頭而已嘛!」看來他不服她還真不行。
「你又沒說不可以暗示。況且我不希望人家誤解你,你明明很厲害的。」芮妤很率真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你真這麼想?」這句話對他而言,不啻是種最佳的激勵良方。天知道他這麼努力是為了誰?不就是她嗎?
「當然了,所以我不希望愛你的人誤解你。」對他露出抹可愛的笑靨後,她便旋身往大門內飛奔而去。
劉尹喬望著她的背影,眼神不禁轉為深邃且迷離,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他才又踩下油門,直往他打工的PUB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