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箬雨留書出走了!」
彩衣踩著匆促的腳步,邁向書房;方橋和寧風正在房里商議此次行動的有關事宜,在驟聞彩衣的呼喚聲後,莫不驚慌的抬起頭,疾步迎向她。
「大嫂,你說什麼?那女人她?」寧風率先走向彩衣,神色凝重慌急的問道。
「什麼那女人!她有名有姓,你就不會喊她箬雨嗎?」彩衣氣憤的遞給他一記大白眼,踫到這種怪男人,難怪箬雨寧可面臨危險也不願留下。
「我……好吧!箬雨信上有說什麼嗎?她只是出去走走,還是又溜了?」被彩衣這麼杏眼一瞪,寧風再不自在也只能改口了,只不過那月兌口而出的憤慨是怎麼也收斂不去的。
「什麼又溜了,她是為了你耶!這是她的留書,你自己看吧!」彩衣將一張信箋丟在寧風手上,而後氣呼呼地找了張椅子坐下。
寧風立即打開手中信箋,仔細探索著里面的詞匯,在眼波流轉間,他的眉蹙的更深了!原來箬雨已知道他此行的目的,為了怕耽誤他而離去。
她怎麼那麼-,以為沒她在身邊,他就能無牽無掛的去隴嗎?相反的,他會為她而心亂、分心,甚至于發狂!
「我去找她。」他將所有僨張的情緒擺在心靈深處,撂下一句話,健步飛揚的疾奔向外。
「等等!寧風,你這麼出去太危險了。」方橋連忙喚住他。
「危險!她比我更危險。」無法顧及太多無關緊要的瑣事,即使死,他都必須找到她。
「還是讓我去吧!」方橋再次喝止。
寧風猛然回身,對方橋說道︰「謝謝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你想,在你代我去找她的同時,我能安然坐在屋里等消息嗎?」他搖搖頭,「不可能的。」
一道勁風劃過門簾,寧風以精湛的輕功,帶著亂序紛飛的心情,在急速的瞬間離開了方橋與彩衣的視線。
一出冉府,箬雨就完全不知自己該往哪兒去了!
回家嗎?倘若流隨門的人在她不知不覺中跟上了她,那豈不是害了爹娘。不回去,她又不知該去哪兒落腳?
更糟糕的是,現在正是無心女尼每年的閉關時間,她即使回括約山也見不到師父她老人家,看來,從今以後,她真的得靠自己了。
才剛走出冉府的勢力範圍,天色已微暗,無雲的天空布滿暈黃的霞光,乍看之下煞是迷人,只不過箬雨卻無暇欣賞,滿身的塵埃混濁了她的心情,更擾亂了她的步履。
唯一讓她較感慶幸的是,一天下來,她尚未發覺周遭有任何異樣發生,這表示流隨門那幾個討厭鬼尚不知她與寧風藏身在冉府,否則,她一出府必定尾隨了一大堆跟屁蟲。
捶了捶一雙酸疼的腿,箬雨好恨自己那兩只沒用的腳,每每走趟遠門,它就首先發難,看來若真想靠它逃難,她會死的更早!
坐在大石上歇了好一會兒,是該找個地方過一宿了。剛站起身,四周卻圍來了五六個壯漢,箬雨心上猛然一震,難道自己早被跟蹤卻不自知?
她警覺的後退一步,「你們是流隨門的人?」
「什麼流水門,我們沒听說過,倒是我們幾個哥兒們見了你就忍不住流口水卻是真的。」
為首的胖老兄,兩眼發紅,泛黃的大板牙在箬雨面前閃呀閃的,箬雨極力忍住想吐的沖動,雙手緊握住腰間暗器,等待著反擊的機會。
看來他們不是邢戎槨派來的人,只是一些一無所長的小混混,專門吃良家婦女的豆腐,欺壓善良老百姓的山賊。
也因此她霍然提起的心又降了下來,因為她明白至少寧風暫時是安全的,至于這幾個惡霸她谷箬雨還看不在眼中。
「我想你們找錯對象了。」箬雨將雙眼眯起一道縫,細細打量眼前這幾個混混到底有多少能耐。
她若將暗器齊發能制伏得了他們嗎?
「沒錯,沒錯,我怎麼會錯認美麗的姑娘呢?瞧你細皮女敕肉的,本大爺真想好好咬上一口。」
那人笑的痴狂,好似當真以為箬雨是只甜鴨,會乖乖的擺在他面前讓他品嘗。
「我的肉不好吃,但我的刀子卻利的很。」箬雨拔起腰間飛刀,在指間耍動了起來,只見銀光霍霍,飛刀倒映出閃爍光芒,流轉在她的手掌間。
那六名大漢剛開始眼神稍稍含帶驚懼之色,但半晌後又隨即回復色欲薰心的臉孔。
「喂,小姑娘,這玩意兒可是會傷人的,若你那白皙的手指不小心被劃上一道,本大爺可是會心疼的。」另一人忙不迭的勸阻道。
「你們還知道這刀子會傷人?那就快閃一邊,本姑娘沒空和你們糾纏不清。」箬雨赫然將刀口對著那人的眼楮,語出咄咄,企圖對他們先來個下馬威。
「別這樣,姑娘家要溫柔點兒,男人才會疼嘛!不過我倒欣賞你這種潑辣個性,真有看頭。」粗俗大漢以為她不過是只會叫的貓,那把刀只是帶在身上嚇唬人的,于是一步步逼近她,根本不將箬雨看在眼里。
箬雨帶刀只是防身並不想傷人,想不到眼前這個家伙真是活的不耐煩,把她當成病貓!
氣憤之下,箬雨揮出手中短刀,頃刻間,刀口掠過那粗人的右臉,隨即短刀一個大回轉,又回到箬雨手中。
原來這是把回力飛刀!
「你真敢傷我!」那人模了模自己的右臉龐,看見手中的血跡,赫然大叫道。
「我也不想傷你,你的血污了我的刀,真惡心!」箬雨從地上撿起一片枯葉,擦拭著她心愛的小刀,臉上厭惡的表情卻惹惱了眼前的歹人!
「你——你這臭娘兒們!」粗人高舉大刀奮力砍向箬雨,怎奈,箬雨雙手齊揚,一簇簇金光照來,盡落在那人執刀的手臂上。「啊……」
其余大漢見狀莫不心緒激昂,彼此面面相覷,互相使個眼色後,均拿出隨身武器集體攻向箬雨!
箬雨立即往後一閃,在這燃眉之際將身上飛刀全部散出,剎那間宛若天女散花般將那些粗俗壯漢全都籠罩了起來!
正如意料那般,那些人傷在手臂的成了獨臂客,傷在腿部的成了瘸子,無一幸免!然這樣的結果更激發了這些家伙復仇的恨意。
「沒暗器了吧!你真傻,直接殺了我們不就成了,還留下我們一條命來殺你!」其中一人立即舉起僅存的手臂,準備一拳揮向箬雨。
但不幸的是,他那只僅存的手也難逃淒慘孤獨的命運!暗器飛刀已用盡的箬雨根本沒機會出手,那會是誰呢?
當然是他——孟寧風。
寧風整天都埋首在尋找箬雨的瘋狂行動中,宛如一只怒急攻心的雄獅,在森林里狂肆奔騰,就為了尋覓牽絆著他的心的女人。
只不過他愈是急躁,心情愈是翻涌,且百味雜陳︰帶著滿腔無處宣泄的慌張疾奔于曠野之中。
好不容易,在天色趨暗,心緒愈是錯綜復雜的同時,終于讓他看見了她!更讓他感受到差點兒失去她的驚慌與激狂!
那些該死的家伙,居然敢惹他的箬雨!
一道飛劍猛力射向前,他斷了那粗人的手,卻冷卻不了心底翻騰驟升的炙焰烈火,寧風發誓絕饒不了他。
「是你?」箬雨顫著聲問,不知是興奮還是驚訝?他是來找她的嗎?還是準備逮她回去處罰她?
寧風縱身一躍,一個前滾翻落腳至箬雨面前,將她密密實實的護在自己身後,不讓那些人再越雷池一步。
「你別出手,給我好好待在原地,這些不要命的家伙就交給我。」他輕握了下箬雨的皓腕,語氣不再激昂,只有溫柔的情意。
這種改變,不僅讓箬雨吃驚,連他自己也嚇了一跳,不過他告訴自己別再鑽牛角尖了,愛就說了吧!閉塞怯弱,這不像他。
尤其是方才他看見這緊張的一幕後。
箬雨對他微微一笑,自動避開了身,其實她身上尚有把回力飛刀,即使方才寧風沒出手,那人也動不了她。
「你是誰?」看見同伴斷了只手躺在地上申吟,其余五人都冒出一把冷汗。
「宰你們的人。」他冷聲應道,雙手緊握成拳,正極力控制住勃發的怒氣,只要他們知難而退,他會放了他們;如果他們不信邪,那就別怪他手下無情了。
「你……你別過來,我們並沒有要動她。」那些人看著寧風,臉上的驚懼之色愈趨明顯。
「那快滾!」寧風厲聲喝令下,那些歹人立即扛起已昏厥在地上的同伴,一擺一瘸的落荒而逃了!
見那群人已消失在遠方,箬雨不禁心弦微顫,羞澀且囁嚅的低聲說道︰「謝謝你,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你……」他壓下怒氣,語出無奈,「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嗎?為什麼不告而別?你知不知道我……」
「知不知道你什麼?」她漾起笑意,仰起清靈絕美的臉蛋望著他。
該死!寧風抓了抓頭發,再也拒絕不了她那抹天真燦然的動人神采,他艱澀的咽了咽唾沫,終于吐露道︰「我……我很著急,急的快瘋了!」
「為什麼?」箬雨的心口是熱的,是雀躍萬分的。
「你——老天!」寧風暗啐了聲,驟然將她往懷里帶,狠狠地攫住她的玫瑰唇瓣,將這些天來內心激戰的痛楚全都發泄在唇舌之間,他要讓她知道他是愛她的,絕不能沒有她!
她的臨陣月兌逃帶給他無數個震驚,也激醒了自己一直深鎖在心靈深處的情愛。
是的,他是脾氣不好,暴躁易怒,但愛她,需要她的心卻不曾稍有褪色,永遠為她而狂跳飛舞;他承認自己是個矛盾的綜合體,但唯獨對她,卻是史無前例的心動與瘋狂。
她唇齒間流轉的清香是如此迷人!自上回的經驗後,多少夜里他曾思念過這個吻,錯只錯在性情別扭的自己,低不下頭先向她求和,而箬雨似乎早注定將成為他的冤家,兩人口角不斷,互不相讓,以至于蹉跎了那麼多時光。
寧風發誓,這回他絕不再退縮,絕不再逃避,也不再輕易發怒。雖然這點對寧風而言是滿困難的,但他一定會盡力做到。
寧風輕舌忝著她的唇線,費心思索著該如何表達自己的心意,深不可測的雙眸隱隱閃耀著光芒,他似乎已想通了什麼。
「我愛你,傻瓜。」釋放所有,月兌口而出的感覺是那麼好!這亦證明他並非是個光說不練的人。
「寧風!」箬雨心弦震動的更厲害了,她從未想過他會對她說出這個字!這個傲慢狂徒居然會對她說愛!
按捺不下心中悸動,箬雨掉下了喜悅的淚!
箬雨如白瓷般細膩的臉龐竟滑下了淚,寧風一下子卻不知如何應變,他亂了、慌了!「你們女人就是那麼愛哭!不準哭。」
安慰的話語雖說的不是很好听,但意思已經到了。再說,從不曾安慰過任何人的他能說出這樣的話,已屬不簡單,實在是不能太苛求他了。
「你好霸道。」箬雨倚在他懷中,輕捶著他粗獷的胸膛。
「你卻無情。」他眼神霎時變得深沉如死海般,瞳孔中散出些許苦澀;她的離去使他痛徹心脾!
「為何這麼說我?」她仰起螓首,不解道。
「為何不告而別?」他不答反問。
「你沒看見我的留書嗎?我說的很明白了,我怕影響你。」一抹愁緒又襲上心頭,箬雨差點兒忘了他找到她,無疑是又造成他的困擾。
「影響!老天,你不在我身邊才足以影響我的一切,無論情緒、定力,尤其是顫在胸前的那顆心!媽的,你怎麼會有那麼傻的念頭呢?」
他緊緊箝住她的肩,在這寧靜闃寂的夜幕中,他戰栗不休的心情顯得更激昂。他的感情路一向是走的阡陌交錯,但從今起他要撇開躊躇與忐忑的心思,將箬雨鎖在心上,牢牢的,永遠永遠……
「我在你心中真有那麼重要,為何你從不說?」箬雨的心是火熱的,因他對她的真情表白,尤其是由這樣霸氣的男人嘴里吐出。
「你不也一樣從沒說出對我的感覺。現在能坦白告訴我嗎?」寧風神情是驚慌與煩亂。
從一開始箬雨就避他如蛇蠍般,急著找機會離開他,讓他拿捏不到她真正的想法,是他的控制拘束讓她受不了,抑或是她對他根本就缺少那份心?
難道這完全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我……我不討厭你。」箬雨偷偷瞄了下他臉上倏凝的表情。
「就這樣?」潛伏在心底深處的嚴重失望,使他無法再冷靜泰然。
「那你還想怎麼樣?」箬雨佯裝懵懂不解狀。
「那我懂了!」他忿然轉過身,「難怪……難怪你會處心積慮、用盡心思的想離開我。也對,我是個莽夫,不懂溫柔,比不上你的玩伴阿福哥。」
哇,好嗆好濃的酸味喲!
「你怎麼又突然提及阿福哥?」霍地,箬雨似乎懂了,她掩嘴輕笑,「你心里泛酸,吃阿福哥的醋?」
「沒……」
箬雨抵住他的唇,「別否認,我可是有眼楮的。好吧!讓我告訴你,在我心目中你的排序順位是第一,阿福哥永遠及不上你。」
「那為何你硬是要逃開我身邊?」
他孟寧風可不是三歲女圭女圭,那麼好騙。
「因為我發覺在我內心深處的某個有你的角落已日漸擴大,你對我而言也益加的重要,可是你的暴戾卻讓我害怕,我直覺認為你不會愛我、喜歡我,而我的留下反對你造成傷害,因此我告訴自己,留下傷心,不如離去。」
箬雨的眸光緊緊鎖住他的,語氣溫柔多情,「我不是真的想離開你,倘若真想離開,依我的個性,即使死也決計不會被動的被你掌控。」
「你……此話當真?」寧風心旌一蕩,黑眸變得異常的清亮而熾烈!
「要不,你以為我吃飽了撐著,願意賴在一個我不喜歡的人身邊?」她對他皺皺鼻子,表情俏麗又迷人!
「箬……」
見他半晌擠不出第二個字,箬雨忍不住幫他接上,「箬雨。瞧你,舌頭都快打結了,喊我的名字對你來說真有那麼困難嗎?」
「不是,我……」他深吸了口氣,「箬雨,我只是不習慣喊女人名字。」
箬雨在心里頭喜孜孜的想,這麼說她是第一個-!
「在我之前,你從未喜歡過別的女人?」箬雨抱著好奇問,她告訴自己,即使答案是肯定的,她也應該不會介意吧!
不過女人大多對自己太過自信,往往當對方的答案是悖逆她的希望,這下可會惹出一場軒然大波-!
寧風搖搖頭;箬雨因此也松了口氣,但他接下來的話卻足以置她于絕望的深淵!
「在你之前我從沒有喜歡過任何女人,甚至不懂什麼是喜歡或愛,但我倒是有過不少女人。」男性的生理發泄是必然的,往往無關于情愛。
「什麼!你說什麼?有過不少女人!喜歡和有過又有何差別?不管了,你告訴我那究竟有多少?」箬雨盡可能撫平怒氣,看看那個數字是不是在她可容忍的範圍內。唉!剛剛不知是誰說不會介意的,所以,女人的話還是少信為妙。
「沒算過。」寧風聳聳肩,由她驟變的臉色已多少看出她的怒氣因何而來,這表示她在意他,也因此他神色自得,樂見她的微慍神采;更喜于她的單純與天真,這蠻丫頭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
「那就是不計其數-?」女人踫到這種情形,聯想的功力便開始發揮。
寧風促狹一笑,「不計其數!你說我有那麼強嗎?」
「誰知道你強不強,你別跟我岔開話題!」對情愛這方面依然是懵懂無知的箬雨,完全沒听出他話中之煽情。
「那想試試嗎?」他的笑意更邪惡了,「這地方雖不適當,不過做做前戲是可以的。」
箬雨挑高一眉,警覺地看著他,似乎預知將有什麼事要發生了!然,她還是忍不住的想問︰「怎麼試?」
「就這樣。」
箬雨壓根來不及喘息,寧風就已將她整個身子桎梏在他的粗壯胳臂中,埋首在她的頸窩間沿著她的鎖骨輕舌忝著,毫不遲疑地攝取他要的芳香柔軟,順著她優美的頸部曲線,寧風來到了她最敏感的耳後根部位,嘴里輕吐的熱氣由箬雨的右耳直竄進她四肢百骸,令她不停顫動,但也陶醉其中。
寧風的大掌趁勢撫上她細致的腰間,十指充滿魔力般的在她身側游移不去;她無法思考了,他的對她產生了前所未有且難以形容的震撼力,箬雨開始顫抖著如秋葉般的身子,一抹緊張又希冀的感覺不知何時已注入她的感官中,不知不覺她竟攀住他的肩,遞上自己的吻,以行動想熄滅體內那股熾熱,但她愈是如此,那種又難受又期盼的感覺更是深深擄住她的心,和整個靈魂!
那一股股席卷而來的熱潮就快淹沒了自己……
「風——」沙啞的叫喚由她的檀口激出,她已完全迷失了方向。
寧風俯在她肩頭重重喘息著,太意外了!情場老手的他從不知自己會有控制不住的情形發生,這瘦弱的女人竟然能挑起他體內積壓已久的狂濤炙焰!
見鬼了!他怎麼能像個不滿的禽獸,已到了極欲嘶吼的地步!眼眸灼熱,瞳仁火紅,若再控制不住,他當真會要了她,不管現在身在何處。
極力的忍耐之下,讓他的背脊、手心全冒出了冶汗,但至少也達到沖醒他,使他全身欲火冷卻的效力。
「試過之後,是不是覺得這游戲很刺激?」他自嘲的反問箬雨,因為自己就差點兒葬身在這刺激的感受中。
天,他當真低估了這個小女人身上那股魔力!
「這就是你和那些女人玩的游戲?」箬雨回神後有些心碎的問。
「箬雨……」他不知這答案會帶給她如此大的悸動!也因此,當他望見箬雨那失神的模樣,心情也隨之紛亂不已。
「算了,你的過去我不該追究,可是以後你可不準再隨便找人玩游戲。」箬雨一臉嚴肅,可夠正經八百的。
「已沒有人能代替你了。」
寧風眼中溢滿柔情,輕拂過她細柔的發絲,語氣中是無可取代的愛意。
箬雨順勢躺進他懷中,享受著他的全心呵護與款款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