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下班,禹茵才走出公司大樓,就看見黎皓已在那兒等著,兩人和昨天一樣,回到他家,而後黎皓指導她有關晶圓電子的業務,連小細節也不放過。
夜深之後,他開車送她回家,告訴她他明早就要出門,約一個星期後才會回國。
禹茵在心中冷哼︰是呀!一星期用來度蜜月不是正好?
第二天,禹茵和江莉莉特別請了假,早早到機場等著,就是要弄清楚是恩絲敏說謊還是黎皓說謊。
「莉莉,你知不知道他們坐哪一班飛機?」等了好久都不見黎皓到來,禹茵似乎有點急了。
「我哪知道啊!」江莉莉看出她的緊張,「別急,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如果他真是位花心大少,我們再去戳破他。」
禹茵搖搖頭,「我要用什麼立場戳破他?」她不過是他妹妹呀!
「反正你別鑽牛角尖就對了。」江莉莉才抬頭,便看見前面時一對男女,「哇——你看!」
禹茵看向她所指的方向,果真看見黎皓與恩絲敏兩人相偕走進機場。瞬間,她的心涼了半截。
「好家伙,原來他真的與恩絲敏相約出國,光看見這樣,是不是結婚已經不重要了。」江莉莉義憤填膺地說。
禹茵的心抽緊著,「沒想到他真的騙我,非但如此,還和恩絲敏這麼親昵地走在一起。」
「我上前去揭穿他的真面目!」江莉莉沖動的想沖上前去。
「等等。」禹茵將她拉回來,「別急嘛!我會討回公道的。」雖這麼說,可她的心卻難受得厲害,那是種受辱的疼痛。
可是江莉莉還是甩開她,不顧一切的沖過去攔住他們,「好巧,咱們又見面了。」‘「你是?」他看了她一眼,說道︰「你是禹茵的朋友?」
「你的記性不錯嘛!可是又怎麼會忘了自己曾說過的話?」她生氣地反問。
「我曾說過什麼話?」
「你說你喜歡禹茵,也愛禹茵,難道這些全是她幻想出來的?」江莉莉為好友打抱不平。
「喂,你這女人很過分耶!知不知道飛機不等人呀?」恩絲敏很擔心會被這女人破壞了她向往以久的旅行。什麼愛不愛?她才不信一向眼高于頂的黎皓會對任何女人說出這個字。
就在這時候,黎皓也注意到了禹茵,他蹙起雙眉,等著她走過來。
「為什麼不跟我坦白你是跟她一塊兒去巴黎?」禹茵冷著嗓說。
「你等在這兒,就是為了揭穿我?」他擰起眉,臉上不耐的線條竟讓禹茵感到害怕。
記得十數年前,她與他第一次見面,他就是以這種不耐的表情看著自己。
「我——我只是想求證你是不是跟她一起去巴黎而已。」被他這麼一問,她頓覺有些無措。
「這個很重要嗎?」他眯起眸。
「這……」她傻了。
「怎麼會不重要?你如果要和她到巴黎結婚,禹茵當然有權知道。」江莉莉不忍見好友被如此欺負,趕緊挺身而出。
「結婚?!」黎皓顯然對這兩個字有點意外。
「不是嗎?你不正是要跟她躲到巴黎結婚?」江莉莉指著一旁的恩絲敏。
「他跟我結婚不好嗎?你們何必反應這麼大。」恩絲敏露出一抹甜笑,「這趟旅行本就是黎皓在半個月前約我的,你們不高興呀?可是你們憑什麼不高興?他又跟你們沒關系。」
黎皓瞪她一眼,嚇得她不敢再說話。接著,他又轉向禹茵「你呢?怎麼想這件事?」
「現在我不得不相信你是要和她去巴黎結婚,事實擺在眼前,難不成你還想騙我?」她強忍苦澀,痛心地說。
「我騙你?!」他勾起嘴角,神情覆上一層黯影。
「對,你不該用那種默能兩可的口氣說話,說什麼……說什麼你有重要的事,得去巴黎一個禮拜,明明就是去結婚和度蜜月,為什麼不肯坦白?」禹茵激動的質問。
「你的意思是,你也相信我是去巴黎結婚的?」黎皓深吸口氣,眼中的光影寒冽懾人。
「你就別再說什麼似是而非的話了。」她頂了回去。
他點點頭,臉色變得沉重,「好吧!既然你這麼認為,那就這樣了,我們趕時間,失陪了。」
他不再說話,朝前疾步走去。
恩絲敏臨走前丟給禹茵一句話,「是我的就是我的,你搶不走的。」之後,便快步追著黎皓的腳步而去。
「什麼跟什麼嘛!」江莉莉氣得大罵︰「跑什麼跑?什麼叫‘既然你苧麼認為,那就這樣了’,他居然連一句辯駁的話都沒有。」
「別說了。」禹茵無力地說。
「為什麼不說?」
「你覺得我能為自己爭取什麼?事情一旦揭穿,兄妹的身分曝光,我與他之間根本什麼都不是了,反而得背負道德的伽鎖。」找了張椅子坐下,禹茵苦笑地說。
「話是沒錯,可是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嘛!」江莉莉仍氣呼呼的。
「我也咽不下。」握緊拳頭,如刀劃過般的嗓音從禹茵口中逸出。,「那你的意思是?」
報復的計劃不變,既然我不夠姿色,不及恩絲敏會撒嬌、賣弄風情「那我就換個方法,我要奪回黎風企業中屬于我的一半」事實上,她對黎風根本不感興趣,否則她當初早可以這麼做,也不必弄到心與身都丟了,還落得一個的罪名。
「你要怎麼做?」江莉莉問。
「黎皓最近不知哪根筋不對,居然把黎風的機密資料給我看。我想……他是想挖角,找一個得力助手吧?一方面又認為我還不足以構成威脅,這才拿東西試探我。」禹茵冷笑著。
「好,我支持你。」江莉莉握住她的手,「雖然我的力量很小,但我會民說我所能幫助你。」
「謝謝」衙茵感激一笑,「我們回去吧!我得把握這一星期的時間,等黎皓回來時,他會後悔曾這麼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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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星期是禹茵最忙碌的七天。
她白天得上班,下班又得研究黎皓出國前給她的關于黎風資料,所幸江莉莉都會過來陪她,讓她不至于一個人孤軍奮斗。
「莉莉,我決定了,我要向大眾公開我的身分,大不了做DNA也行,先確定自己的地位。」由于時間緊迫,只有這個方法快了。
「這個好耶!我早說過既要做就讓真實身分曝光,總比偷偷模模得好。」
「好,那我明天就將身分暴光。」禹茵握緊拳說。
「明天太遲了,我擔心萬一黎皓提前回來,咱們豈不前功盡棄?」江莉莉想了想,「就今晚吧!」
「什麼?今晚?」那不就表示她連後悔的時間都沒了?
「我就知道你仍在三心二意,怕自己後悔嗎?」澆莉莉果然是她的知已,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
「我……我也不知道。」禹茵苦惱地抓著腦袋。
「就當我剛剛說的是廢話,我是因為心急才這樣提議,既然你覺得不妥,那還是明天好了。」江莉莉笑笑說。
「嗯,讓我考慮一天。」禹茵仔細思考許久,最後還是決定第二天再公布一切。
隔日一早,當她將自己與黎家的關系,與小時間她與母親所受的苦公開時,引起各方的騷動!每每走出家門,禹茵就被一堆記者包圍,弄得她心慌得要命,而夏淑媛在知情後,非但沒有責備她,還給予支持。
有了阿姨的鼓勵,她心底踏實了些,首先,她先向律師要求她的財產保護,並用黎皓交給她的印章,下命黎風在她的DNA未確定之前,停止所有的運作,甚至把黎皓之前告訴她的可疑主管全部送交法辦。
她一連串的行動雖引起不少爭議,但也讓大家相信她應該就是黎廣淵的女兒。但是,她最受不了的仍是狗仔隊的追逐,往往為閃躲這些狗仔而開快車,差點發生車禍。
「該死,我可不想成為黛安娜王妃第二。」緊急煞車後,她猛敲了下方向盤。眼看他們還是窮追不舍,她決定棄車而逃。
她將車子停在路邊,趁境逃開。
跑了一段距離後,她的手臂被人用力一箝,「跟我來!」
抬頭一看,竟是黎皓,她心口猛然一縮,一時忘了掙扎,被他帶進車里呼嘯而去。
「才回來就發現你送給我一份大禮。」他撇撇嘴說。
「這份大禮一定嚇了你一大跳吧?」她苦澀地勾起嘴角,「不知道你相不相信我是你的妹妹?」
他掩斂目光,並沒回答,只道︰「我沒想到你會把事情鬧得這麼大,把黎風搞成這樣是你希望的嗎?」
「怎麼了?後悔把印監交給我保管?我就說嘛!你實在笨得可以了。」她故作不在意的嘲笑他。
「你報仇後的心情怎麼樣?」他眯眼冷笑。
很爽快……這二十幾年來,我從沒有一天像今天這麼愉快!「禹茵深吸口氣,做出一副暢意的模樣。
「我知道你的仇恨是針對我。」黎皓轉過臉,看著她美麗的容頓笑了笑。
「你說什麼?」她愕然了。「還記得十幾年前,你來找爸爸。」這話讓禹茵全身繃緊,她沒想到他還記得。
「那天我推了你一把,害你受傷,我只能在這里跟你說聲道歉,當年是我年少無知……對了,上回你說背上那道疤是被一位大哥哥推的,那人……是我嗎?」他的嗓音平緩,可是每個字在于他都是莫大的沉痛與悔恨。
她別開臉,小手撫著心口,經他這一提,不堪的往事又浮上心頭。
「你長大了,黎風是該轉手的時候了。」見她不說話,他撇唇一笑,「你的做法雖然激烈,但不外是個釜底抽薪的好方法。」
「你的意思是,你要把黎風整個讓給我?」
「沒錯,它早該還給你了。」黎皓淡淡一笑。
「你早知道我的身分?」禹茵後知後覺的發現他似乎早已明白一切,否則也不會將黎風的機密告訴她。
「到了。」他沒回答,只是將她送到黎風。
「你今天也要現身?」
「對,我已經交代經理找來媒體記者,召開一場小型的記者會,我會在記者會上承認你的身分,並正式把黎風的所有權移轉給你。」他步出車外,和心情紊亂的禹茵一起走進公司。
禹茵在證實自己就是黎廣淵的女兒,並接手黎風之後,一時間,所有的壓力全都壓向她,尤其公司的業務對于她更是股沉重的負擔。
所幸黎皓曾要求每位主管全力幫她,直到她能獨當一面為止,可是她要的不是那些主管的協助,而是他呀!
但黎皓自從那場記者會之後就失蹤了,徹頭徹尾的失蹤了!
「怎麼辦?我怎麼也找不到他……」禹茵發現他搬離了黎家。
慌亂之下,她找上江莉莉,希望她能給自己一些意見。
「他不見了?」江莉莉不懂,「再怎麼樣他也有黎風一半的所有權,怎麼可能說不見就不見?」
「他就是不見了。」禹茵緊抓著她的手,「我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
「這……這……」江莉莉也亂了。
「他丟下一切一走了之,是想考驗我嗎?」禹茵捂著臉,忍不住痛哭流涕。
「那你就做給他看啊!」
「可是我……我好想他,我真的好想他……」她趴在江莉莉肩上痛哭,「這不是我要的結果呀!我不願愛上自己的親大哥,但我卻愛上了。」
「這……怎麼辦?」江莉莉壓根無法替他們的未來作主。
「我不知道。」她深吸口氣,神情帶著恍惚,「你一定猜不到恩絲敏也不見了。
「他們在一塊兒?」
「我想應該是,如果他們在巴黎結了婚,說不定已經搬到巴黎,過著幸福的生活。」禹茵冷哼。
「禹茵,你何不看開點,既然無法愛他,又為何不忘了他?」畢竟他們的兄妹關系是磨滅不掉的。
「可是我就是忘不了他。」禹茵閉上眼,緊握雙拳,「一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忘不了。」
經過一個月的努力,禹茵在處理黎風的業務上慢慢步上軌道,只是有時遇到困難束手無策,仍是需要主管的幫忙。她並不覺得氣餒,只想如果黎皓踫上這些事,他會怎麼處理?
黎皓,你究竟在哪兒?
「總裁,有關上回與克勤那份簽錯的合約,我一直想不出解決的辦法。」總經理踏進總裁辦公室,坦白告之。
「不關你的事,這個錯誤也是我造成的。」她煩悶的揉著太陽穴。
「可是……」就在總經理想安撫她之際,禹茵桌上的電話響了,她接起來,「張秘書,有事嗎?」
「克勤剛剛來電,說願意更改合約內容。」張秘書說出這個好消息。
「真的?!」她心中一喜,「他們為何突然改變心意?」
「听說……听說是黎總裁剛剛去找他談的。」張秘書有些難以啟齒。因為這不就擺明了就算總裁已換人,但別人信的還是黎總裁嗎?
「什麼?」她倏然站起,拿起皮包便沖出辦公室,搭上公司的車,要司機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克勤。
黎皓沒出國,他還留在國內,可為何他不來見她?
黎皓,我這次絕不會放你走,絕不會!
「到達克勤,她立即沖了進去,問著櫃台,」請問黎先生還在這里嗎?「
「你是說黎總裁?他在幾分鐘前離開了。」櫃台小姐說。
「他離開了?」禹茵身子一軟。
「對,剛走。」
她隨即沖出大樓外,四處張望,逛了一大圈,也投找到他的身影。
「黎皓,你既然在國內,為什麼不肯見我?我要的不多,只要你每天的一句問候,這點你都做不到嗎?」她對著大馬路嚷著,傷心的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黎皓從轉角走了出來,望著她那副傷心欲絕的模樣,只能緊緊閉上眼,強忍著想抱緊她的沖動。他在心底說著︰不是我不肯見你,而是怕你太依賴我,直到你有了獨當一面的能力後,我會出現的。
「總裁,這里有你的一張卡片,可奇怪的是,信封上沒有地址,只有收件人的姓名。」張秘書把卡片放在禹茵桌上便退了出去。
禹茵從卷宗上抬頭,看著這張奇怪的卡片,打開一看,心驀然一揪。
禹茵︰工作還順利嗎?我相信你一定有辦法克服困難,黎家的後代是非常有韌性的,加油。
是黎皓,他寄來的卡片!禹茵將卡片貼在胸口,眼淚落了下來。「你為什麼要寄這張卡片來?為什麼?」
可第二天、第三天……接下來的半個月里,她每天都會收到一張問候的卡片,令她心底驀然明白了!
那天他一定是听到了她的吶喊,所以才會每天送她一張卡片問候她,可是,他要持續到哪一天呢?笨蛋!
「總裁,外面有一位恩小姐要見你。」就在她看著第十九張卡片時,內線電話響起。
恩小姐!是恩絲敏嗎?「好,請她在會客室等我。」
待她掛了電話後,立即走向會客室,在走進去之前,她做了個深呼吸,因為她猜測恩絲敏這次來,一定和以前一樣不帶善意。
敲了下門,她便推門進入,當看見恩絲敏時,發覺她和以往不太一樣,但又說不出哪里變了。
「恩小姐,有什麼事嗎?」禹茵先偽裝好自己。
「禹茵,我可以這樣叫你嗎?」恩絲敏柔柔一笑。
禹茵這才發現,恩絲敏的不同在于她的穿著變樸素了,說話也不再咄咄逼人。
是與黎皓結婚後,被他給感化了嗎?愛的力量還真偉大呀!
禹茵苦澀一笑,「當然可以,想喝什麼?」
「卡布其諾。」她想了想,「這陣子每天看一個男人喝這種咖啡,我倒想嘗嘗看它的不同。」
果然,她跟黎皓住在一起。禹茵心碎的說︰「好,你等一會兒。」她走出會客室,向小芳吩咐了聲。
再度回到會客室,她看著恩絲敏好一會兒才說︰「你一定很幸福了,我……我大哥對你很好?」
「你是指黎皓嗎?是呀!他很愛我、很關心我,我想這世上已投有任何一個人能像我與他關系這麼密切了。」她甜甜笑著。
閉上眼,禹茵逼自己不要將她的話放在心上,反正人家是夫妻,再恩愛她也沒資格過問。
「那就恭喜你們了。你們的婚禮我沒有參加,看你需要什麼,我補一份大禮給你們。」瞧這女人明明心痛到快要死掉,還在那兒死要面子。
「大禮呀?好啊好啊!你快下班了吧?我等你,待會兒我們一塊兒去挑。」恩絲敏很興奮地說。
禹茵看了看手表,「嗯,再等我十分鐘,我馬上好。」
眼看她站起身打算回辦公室,恩絲敏忍不住喊道︰「喂,你這個人怎麼搞的,為何不跟我大吵一架,明明愛他,為何不爭取?」
頓住步子,禹茵含著淚旋過身看她,「你要我怎麼爭取,跟你搶丈夫嗎?可我卻不想繼續錯誤下去。」
「是這樣嗎?你認為愛他是個錯誤?」恩絲敏走近她,咄咄逼人的繼續說︰「你可想過他為何會無緣無故放棄一切?你有沒有想過這里頭有不為人知的秘密,或者你本來的目的就是打擊他,奪回原就屬于你的一切,而他這麼做正合你意,你根本不想知道原因?」
她 哩啪啦的數落禹茵,震得她無言以對。她怔忡地望著一臉憤懣的恩絲敏,腦子轉著她所說的話。
沒錯,她完全沒有去調查,雖然心生疑問,但也只是放著不管,一心怨著他躲起來不管她。
「你說得很對,我的確是這樣。」禹茵雖然被她罵得很狼狽,但心里卻豁然開朗。
「那就好,你總算明白了。」恩絲敏伸了個懶腰,「我看逛街就算了,我得回去了,最近在學做菜,黎皓可憐的成為我試驗的對象。」
禹茵苦笑,「我懂;」
小芳正好端來咖啡,恩絲敏見狀又坐了下來,「我怎能忘了品嘗咖啡呢?這是我今天來這里最重要的原因呢!」
她拿起咖啡淺啜了口,「嗯……真香,記得黎皓都會邊喝咖啡邊透過窗子看著外頭的景色,嘴里還念著類似詩詞的東西,不過那句子實在有夠肉麻的。」
「詩詞?什麼樣的詩詞?」禹茵好想知道。
「我哪記得,反正一大串就是了。」她又喝了口咖啡,「下次你若遇到他再問他吧!」
「下次?」不知哪時呢?禹茵只能苦笑回應。
「謝謝你的招待,我走了。」說著,恩絲敏便打開皮包,「喝了你的咖啡是該付點什麼的。」
「一杯咖啡不算什麼的。」禹茵趕緊阻止。
「不,這是一定要的。」笑了笑,她便從皮包里掏出一只信封,「我想這會是你需要的,走羅!別忘了你欠我一樣禮物。」
對禹茵眨眨眼後,她便笑著離開了。
望著她幸福的笑臉,梗在禹茵心底的卻是無比的痛。打開信封,里面裝的正是她需要的一份極機密程式檔案的磁片。她不禁撇嘴一笑,看來他永遠都比她清楚她自己需要什麼。
正要把磁片收好,卻瞧見信封里似乎還有東西!
倒出來一看,原來是張名片,上頭印著「小樽酒店」四個字。
小樽酒店!
真該死,她怎麼會忘了這個地方,這是黎皓的夢想呀!手里拿著名片,她十分不解恩絲敏的行為,她為何要向自己透露黎皓的訊息?這麼做對她沒有好處呀!
管不了那麼多了,雖然她不確定那片海是哪片海,可她一定要找到他,不找到絕不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