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藍之搴及殷堯在得知殷凡被擄之後,都開始各忙各的,哪還有時間待在家里等電話,所以,在這段唱空城計的當兒,任憑Paul電話怎麼撥都無效,沒將那十只手指頭按爛掉,已算是阿彌陀佛了。
因此,就在他氣得發狂的同時,也是殷凡深受威脅的時候。
「你給我的電話號碼竟然是假的!你真不打算救他的命了嗎?」paul兩眼泛著嚇人的怒火,這等肅殺之氣使殷凡不寒而栗。
「你憑什麼說是假的?我保證那絕對是真的!」她嘴角因激憤而顫抖著,她不懂為何他要誣賴她。
「那為什麼始終沒人接听?該不會你家就只有你一個人吧!我知道你很精明,但也別騙我,我只能讓你騙一次,同樣的,藍之搴的命也只有一條。」他臉部的肌肉緊繃僵硬,冷冽的眼神讓人怵目驚心。
殷凡暗忖︰莫非哥知道她出事了,所以出動人手找她去了?
「其實,你找我家人也沒用,他們不會有你要的東西,說不定藍之搴早將它送出去了,我看,你做的一切都是枉費心機!」
「你……好,很好,既然我paul一畢生的努力都將毀在你手上,那麼,就在這之前,先讓我毀了你吧!」他一步步逼向她,「你應該看得出來,我一直很愛你,我甚至抱著尊重的態度對待你,從不敢對你有任何非份之想、逾矩的行為,但今天,我不想再這麼委屈自己了,既然我什麼都沒了,那我就只有得到你才能平衡我所失去的。」他平靜無波的口氣,直教人毛骨悚然。
殷凡往後退去,她怎麼也想不到paul會獸性大發,平日他都是很君子的,所以,她對他從沒防備,更想像不到他會有這種行為。
「不要,你冷靜一下,你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麼嗎?你會後悔的,我更會以死來報復你!」
「後悔?我paul活了四十歲,最讓我後悔的一件事就是真心對待你,但我所得到的又是什麼?一輩子的牢獄之苦嗎?」
他冷冷大笑了幾聲,將她逼上這間房的死角。
殷凡盡量穩住自己的情緒,她不能害怕,要鎮定,更要找出生路;對了,她怎麼忘了她是個警察呢!被關了三天,她怎能連自己的職業都忘了!
她最厲害的一招擒拿術施展開來,可是paul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三兩下就把她擒住了。
「你身手還不錯,但別忘了,我可是干保鏢出身的,要比這個,你還嫌太女敕。」一使勁兒,她立即被擲向床上,一向堅強的殷凡此刻也被嚇哭了,她緊抓著被褥的手指關節明顯地泛白,牙齒也禁不住打顫了。
「你不要過來,只要你再靠近一步,我就咬舌自盡。」她強制打起精神來對抗眼前這個已喪失理智的野獸。
「不听話是嗎?難道你要讓心愛的人死無全尸?既然如此,我就讓你們做對苦命鴛鴦,在黃泉底下再續前緣。」說來說去,他就只會以地下室那個冒牌藍之搴逼殷凡就範。
「不要動他!好……我答應你。」殷凡淚痕狼藉地抽噎著,在細腮朱唇的點綴下,更平添一股淒絕蕭瑟之美。
這鏡頭映在Paul眼中,足足讓他愕愣了好一會,他這才發覺,自己的行為像禽獸!然而氣焰囂張的他,馬上否絕了這種認知,為了掩飾這種錯愕,他不快且粗魯地撕毀她身上的襯衫,目光停駐在她凹凸有致的胸前……
殷凡瑟縮地打了個冷顫,她不願再保持緘默,聲淚俱下的說︰「住手……你住手,不可以再對我這樣了,求求你……」
「想不到你也會求我!不過,太遲了——」他毫不留情地將吻落在她唇上,殷凡則拼了命的閃躲,不讓他有機可乘。
Paul一掌打在她臉上,殷凡霎時停住了擺頭的動作,嘴角也滲出絲絲血液。
「你再躲呀!再躲呀!我等著看你待會兒為我吶喊、求饒!」他月兌下自己的外套,松下領結,猛地抬起手欲拔除殷凡上身唯一蔽體的內衣,就在這一剎那間,他那只手卻被一陣強而有力的槍擊聲給彈開了。
殷凡轉向槍聲來源,看到的竟是她牽掛已久的藍之搴;瞬間,她所有的畏懼、害怕都不翼而飛了,她相信他,他一定會救她出去的。
「起來!否則,小心我手上的朋友是不會饒過你。」藍之搴心碎地看著殷凡那不堪的模樣——紅腫的頰,唇角尚留著未干的血跡,以及那件被撕毀的衣服,他絕不容許有人傷害他的女人,尤其看見Paul肆無忌憚地坐在殷凡身上,他就忍不住想將他給剁成肉醬。
paul很意外會在這種情況下看見藍之搴,更意外他竟能找到這地方!只能怯怯地溜下床,先找東西蔽身。
殷凡趁這空隙沖到藍之搴面前,淚痕斑斑地檢視著藍之搴,「你沒事吧?傷都好了嗎?還有沒有哪兒不舒服?我好想見你,可是他都不答應……」說到最後,她已泣不成聲。
藍之搴當然懂得她指的是地下室的假藍之搴,但仍感動她對他這份不悔的情意,為了他,甚至連自己的性命亦不顧。夫復何求呢!
藍之搴快速地月兌下自己的襯衫為她穿上,動作輕柔、愛意深濃,仿佛不當對面的paul在現場一般,Paul也以為他忽略了自己的存在,想趁機撿回在床上一角的外套,因為那里面有他救命的槍。
「砰!」一顆子彈其準無比的射中他的右手食指,雖然他要的槍已經到手,但是,看來,他想再射擊也沒那麼容易了。
「你殺我呀!殺了我你也逃不過法律的制裁,說不定一輩子都必須在牢里度過,你舍得放你的小美人在外面等你嗎?哈……」Paul想先發制人,以博取生存的機會。
「你自己所犯的罪行,已足夠讓你一輩子翻不了身了,何須再沾惹上我的手;我這麼說,聰明的你應該猜得出來吧!」藍之搴將殷凡緊緊攬在懷中,為她拭去臉上殘留的淚痕。
「你到底是誰?」
Paul一現在才承認Monica說的對,眼前這個瀟灑不羈的男子,全身充滿了帥性的狂野,是有這個本錢讓每個女人趨之若騖,為他用情用心,倘若他當真是干這行的,首席牛郎非他莫屬。
「我沒必要告訴你這些,快快束手就縛吧!別指望老A,他連自己都護不了了;你們誘拐未成年少女,甚至販賣到北歐等地的證據,已在全球各國警方手上,就算逃出境,也是枉然,丟下你手上的武器,投降吧!」
「你——」突然間,paul像是發狂般地用左手胡亂掃射一通。
然而,藍之搴一方面要護著殷凡,一方面又要將Paul左手上的槍射下,一個分心,右肩上被一顆流彈劃過,一時間,血染遍了他整個肩胛處。
「之搴!」這一切是那麼的怵目驚心,殷凡難掩心中的悲痛而大叫著。
「別過來!」藍之搴發現他這次槍頭是對著她,立刻翻身而過推倒她躲過一劫,並在paul瞠目結舌的剎那,將他的槍射下,並制伏了他。
「你要不要緊?全身都是血!」殷凡心如刀割的看著這畫面,這不就和前陣子噩夢中的景象雷同嗎?
「別擔心,只是劃破皮,並無子彈留在里面。」他忍著疼痛對她一笑,並用繩索將paul五花大綁了起來,以免他故技重施又耍花招。
殷凡眼睜睜看著他因出力捆扎,而使得臂上的血液更洶涌的流出,真教她痛徹心扉。她二話不說的將自己身上那件襯衫的袖子撕下,輕輕為他包裹著傷口,希望能為他止血。
「這點傷不算什麼,別緊張。」待將那惡人處理完畢後,藍之搴溫柔的拉起殷凡的手,為她擦干手上那一片淚水和著血跡的濡濕。
「可是我……」
就在這一刻,躺在地上的Paul突然「啊」一聲,接著,就像窒息般倒地不起。
「之搴,他怎麼?」殷凡抬起頭,不解地問。
「他中了一種迷魂針,暫時昏了過去。」
藍之搴氣定神閑的說著,以安撫她的情緒,況且,這種東西是他們北海專有,他不會看不出來。
「是我哥來了嗎?」
「應該是,他曾說過他隨後就到。」
「這回你猜錯了,在台灣,他不能現身,只好由我代替了。」一抹玩世不恭的嗓音由遠而近傳了過來,听聲音,藍之搴就已猜得出來者是誰了。
「你這只電鰻還真是來無影去無蹤,出來吧!」藍之搴對著身後的影子玩味的說道。
「好家伙,才見過一次面,你就認出我的聲音了,不簡單呀!鯨魚。」
從事這行五年了,他們可說是第二次踫面,原因是電鰻自開始一直都是在澳洲一帶辦案,這回趁著職務空檔,藉由鯊魚的聯系,回台灣來見見工作伙伴,順便聯絡一下感情。
「之搴,他是——我哥怎麼會讓他來?」殷凡困惑地望著眼前這個陌生男子,她已確定他必定也是「北海」的一員,因為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模式,那就是又帥又酷,且充滿智慧,似乎全世界的好男人全被他們網羅去了。
藍之搴瞧殷凡目不轉楮地研究著電鰻,一股醋意遽然涌上了心頭,他立即擋住她的視線,「他是電鰻,至于真實姓名,那就得問他了。」
對于藍之搴這種反應,電鰻相當了然,他噙著令人費解的笑意走向殷凡,「殷小姐,你好,我是電鰻,本名裴嘜杉,有機會可以做個朋友,共進晚餐嗎?」
藍之搴倏地站在他兩人之間,「對不起,小凡晚餐有我做陪,你——不必了。」
「你說的不準,小姐至上,我們還是听听殷小姐的意思,看她是願意和你這個不著上衣、衣冠不整的人去吃飯,還是和我去!」
「我——」藍之搴看看自己,這才想到他的襯衫正穿在殷凡身上,只能啞然無言、一時語塞了。
「我可以告訴你,就算之搴只穿著泳褲,我還是會換成泳裝和他一塊去晚餐的,我們已經決定要結婚了,所謂嫁雞隨雞,大概就是這樣吧!」
殷凡毫不避諱、天真無邪的說道,然而,眼瞳中卻滿是愛意。
藍之搴听她口出此言,亦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撼撞擊著他;她竟親口表示要嫁給他?這是他夢寐以求的啊!
「唉!沒辦法,我只好甘拜下風了。鯨魚,我這麼說可不是認輸喔!只是君子不奪人所好,可是我讓你的。」他笑了笑又說︰「我替你把人給逮回去啦!趁著今晚月圓花好,好好約個會吧!」
他輕松的將paul往肩上一扛,遞給他倆一個曖昧至極,又無懈可擊的笑容,隨著他那獨一無二的狂妄笑聲,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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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凡,你剛才所說的可都是真的?」
持藍之搴確定電鰻裴嘜杉走遠後,他才忙不迭地開口問殷凡。
「什麼真的假的?」殷凡佯稱不懂。
「答應跟我結婚的事呀!」听她這麼說,藍之搴仿若挨了一記悶棍,難道是他听錯了?
「有嗎?我怎麼不記得了。」她一雙明媚的大眼骨碌碌地轉著,明白表現出她在惡作劇。
藍之搴再怎麼笨也看出來了,他故意惡狠狠的說︰「好啊!你竟敢戲弄我,我現在就準備要回屬于我的東西。」
殷凡雙頰立即染上一片紅雲,她顯然是會錯意了,「我又不是屬于你的,你憑什麼要回我。」
「咦!我什麼時候說過想要回你了?我是指你身上的衣服。」他逗著她,仿佛又回到兩年前相互調侃抬杠的日子。
「好哇!臭鯨魚,看我這輩子還理不理你!」在殷凡清靈絕塵的小臉上,閃動著一絲絲怒氣。
藍之搴這下可樂歪了,好久沒見到她這副得理不饒人的姿態,最近兩人之間一直是古井無波、恩恩愛愛,幾乎讓他懷念起她還有這另外一份被隱藏起來的特質,偶爾逗逗她,似乎也滿有趣的。
「只是這輩子不理我,下輩子還是要守著我,是不是?」
驀然,他眉宇間似乎有著一股若有似無的柔情,在他灼灼燦燦的注視下,殷凡又險些失了神。
「才不是呢!是永生永世都懶得理你!」她形色匆促的轉過身,怕讓他看見她的失魂。
「這可不行,我的襯衣已在你身上了,這樣吧!就拿你來賠我好了,我勉強接受。」
「勉強接受?那算了,我回去洗一洗還給你不就行了。」雖知藍之搴是在跟她玩兩年前的游戲,但她可不準備服輸。
「這更不行呀!我的身體你已見過了,你得對我負責。」他委曲求全的語氣幾乎將殷凡給逗笑了。
她怎麼從不知道他還有耍寶的本事,他凡事都是以一種慵懶、雲淡風輕的調調去處理,眼前這個風趣執著的他遠真讓她嚇了一跳。
「當牛郎的人還怕身體讓人看到啊!若真是如此,該負責的人就不只我一個了,我慢慢排隊好了。」話雖如此,但其中的酸味正濃呀!
「雖然是很多啦!但我可以讓你揮隊當第一個。」
藍之搴不要命地遞給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笑臉,俊逸非凡的臉蛋、狷介不阿的氣質、傲岸不屈的個性,簡直像極了藝術家手下完美的藝術品,且注入了生命與活力。
殷凡早就相信會有許多女人為了他的笑容自願拜倒在他腳底下,排隊等著他的青睞,而自己也只不過是運氣較好,是讓他看上的那一個。
藍之搴敏感地察覺到殷凡眼底那不經意泄漏出來的失意,以為自己的信口瞎掰惹她傷心,連忙一個箭步上前樓住她嬌小的身子。
「不鬧了,我是開玩笑的。老實說吧!在認識你之前,我的確不喜歡與女人糾纏,我總認為她們是種不可理喻的動物,對她們好,她們會貪得無厭;懶得理她們,她們又像是只八爪魚般的死黏著人不放,所以,我一向對女人抱著敬鬼神而遠之的態度,然而,有時為了任務,我仍必須和一些女人逢場作戲一番。但是,自從見了你之後——」他輕輕拂過飄在她額前的秀發,「我才相信女人也有這麼可愛不矯情的,雖然有時我們會針鋒相對,但我要告訴你,我是故意的,因為我喜歡看你青春飛揚、毫不掩飾的真性情。」
「你是說,你是故意找我吵架的?」殷凡杏眼圓睜,難以置信的問。
「也不盡然啦!坦白說,你也是挺凶的,剛開始雖然是我故意挑釁,但後來我發覺你真是個吵架的好對手,有夠潑辣的!害我最後不得不打退堂鼓。」說了她那麼多壞話,他還好意思偽裝成一副可憐的模樣,並以受害者的口吻闡述著。
殷凡一邊听,眉毛一邊往上揚,「我本來就凶嘛!早知道,我就再狠一點,根本不用管你的死活,害我差點被那個paul給……」
藍之搴迅速地攫奪她的唇,不費吹灰之力的軟化了她原本僵直身子,當他離開她的唇,即緊緊擁抱著她,想將這一切鐫鏤在心版上。
「我就是希望你能對我狠心點,以後不要再如此不顧自己的性命安危了,你知不知道地下室的那個‘藍之搴’是假的,當我得知你被Paul給騙走的那一剎那,我有多心急,你能體會嗎?在毫無線索可循的情況下,我簡直像瘋了般的在找你,最後的一絲理智讓我想起了Monica,這也才讓我在最後緊要的關頭趕來你身邊,答應我,以後無論發生任何事,以自己安危為優先,我不能容忍你再遇上任何危險了。所以,千萬記得——除了愛我,也必須對我狠一點,這就是身為北海成員妻子的必要條件,懂嗎?」
殷凡趕緊捂住臉,從指縫中偷瞄著他,難以置信,「那人不是你?地下室那個被五花大綁吊起來的男人並不是你?可是,Paul有和你的聲音一模一樣的錄音帶呀!」
「我會學別人的聲音,自然別人也會學我的,要不,現今也有一種聲音合成的科技,想要摹仿一個人的聲音是十分容易的。」
藍之搴十分肯定的點點頭,臉上捉模得到的表情只有疼惜、憐愛。只要一旦想起她為他所做的犧牲,不求回報的付出,他的心就好痛,深怕還有下一次,唯今之計,只有教她狠,使她放得下他!
「我現在才知道老哥為什麼那麼疼老婆、愛家庭了。」殷凡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讓人丈二金剛模不著頭緒的話。
「你說什麼?」
「原來他跟你一樣,就擔心自己遲早會遇上危險,所以,平日都把精力、思緒全都放在妻子身上……」
「不是的。你這句話有語病,倘若殷堯不是北海的一份子,那你就認為他不會疼老婆、愛家庭了嗎?」籃之搴並不知道他正一步步掉進殷凡所設的陷阱里。
「當然不會!」殷凡笑得好燦爛。
「那你——」當他發覺這種笑容很詭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就和上回喝她泡的咖啡時的感覺一模一樣。
「你覺得我愛不愛你?」殷凡依舊改不了搶話的習慣。
毫不猶豫地,藍之搴重重的點點頭,她如此不顧自我的對待他,任誰都肯定她愛他!
「我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她出現的一直是問句。
「兩年前。」藍之搴亦像著了迷般的乖乖回答,即使知道事有蹊蹺。
「不,我是說咱們感情有交集的時候。」
「三個月以前。」
「所以說,無論兩年前,或是三個月前,或是現在,我都一直清楚明白你是北海的人……生命無法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人,但我卻從沒退縮過,因為我知道我愛的就是你——藍之搴。那麼,你告訴我,你是擔心自己的職務讓我感到委屈,所以才以愛及關心來做彌補,或是發自真心的愛我?」殷凡含淚的眸光與他的交纏在一塊兒。
「當然是真心的,就是因為真心,才會覺得于心難安。」一聲咆哮從他寬廣的胸臆間涌出,他無法讓她污蔑他對她的感情。
「這就對了。你以為我會听你的片面之詞做個狠心的人?因為我愛你,所以我永遠狠不下心,你知道嗎?就讓我們學哥和荃荃他們,做個無憂無慮的快樂眷屬,問題來了,我們一齊解決,或許,我們還可以搭配成一對密探夫妻檔,為人世間的不公、不平奮戰到底。」殷凡說到這兒,變得異常興奮,她就是這樣,一旦想到什麼主意,就想躍躍欲試。
「和女警搭配,這主意不錯喲!我可以向鯊魚提議看看。」藍之搴听殷凡這麼說,一顆心也釋然了許多。他伸進褲腰袋,拿出一只紅色錦盒,從中拿出一顆亮閃閃的鑽戒,以出其不意的速度,套進她手指上,「不過,在這計劃前,是不是得先成為夫妻?」
殷凡掩住口,難掩興奮,她欣喜若狂的攀在他的頸子上,送給他無數個令人心醉神迷的唇印……
藍之搴難耐地將她壓在床上,將她的玉腕箝制在頭頂上,熾烈炙狂的落下他火燙的吻痕。
「你的傷?」
「沒問題,我決定現在就要回屬于我的東西。」他不疾不徐地偷偷解下鈕扣。
「才借我穿一下而已,你不能那麼小氣!」她假意掙扎著。
「不,這襯衫算什麼,送給你好了,我要的是——你!」
一股戰栗的興奮穿透他倆全身,此時無聲勝有聲……(哇,竟然還壓韻耶!我太佩服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