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戲婢 第九章

作者 ︰ 朱映徽

佟兆釹萑肭八未有的低潮期,這讓他對任何事都提不起勁;即使在當年完全沒有宮縭優的音訊,他都不曾如此深切體認過?br/>

趁著星期假日,佟兆 植還雙胞胎的糾纏,帶他們到外面吃點「好料」,而宮縭優因為還有工作,所以沒跟著他們一起出門;沒想到小鬼們的好料,竟然是「歡聚歡笑每一刻」的麥當勞,害他原本就不甚提振的食欲,變得更差了?br/>

「老爸,你真是……遜斃了。」坐在靠窗的座位里,宮詠誕舌忝著甜入心坎的霜淇淋說道。「我就知道老媽這次氣得不輕,看吧,她氣了快一整個禮拜了,看起來還沒消氣呢!」

沒有人發現他和宮縭優曾經「和好」過,而且和好得非常「徹底」……呃,除了宮元勝之外。不過那個結果讓她隔晨的淚水所破壞,也壞得非常「徹底」。

佟兆釧撼蹲耪雞的手指頓了下,氣悶地繼續往下撕,帶點泄憤的味道?br/>

「所以我說,你們女生最小心眼了。」宮詠聖可是站在跟佟兆鍆一陣線,畢竟他們都是「男人」。「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有必要氣這麼久嗎??br/>

「不可以這樣說你媽。」氣歸氣,他還是不願听到有關對她任何負面的評判,尤其是從兒子嘴里說出來,那簡直只能用「不可原諒」來形容。「她是個好女人,是老爸不爭氣,老惹她生氣。」

宮詠聖和宮詠誕立即識相地閉上嘴,雙雙低下頭「反省」。「……喔。」

宮詠誕不安分的眼角偷覷著哥哥,發現他如同自己一般自省,心里覺得好過一些;她的性格原本就較浮躁,不安分的眼神帶點心虛和無聊,不經意地瞥過窗外──

「啊!」霍地,她輕嚷了起來,爬跪到座椅上,整張臉都快貼上玻璃了。「是媽唉!她怎麼……唉?旁邊那個男人是誰啊?」

她這一叫,讓佟兆詈凸詠聖都幾乎跳了起來,爭先恐後地擠到窗邊,像在參觀游行般認真和急切?br/>

「真、真的是老媽唉!」宮詠聖不敢置信地揉眼再揉眼,總算真的確定那是老媽「紅杏出牆」,詠誕沒有說謊。

佟兆蠲揮興禱埃只是眯著眼,拚命在腦海里搜尋男人那張似曾相識的臉?br/>

他認得那個人,不過一時想不起在哪里認……有了!是他,每次都藉機和小優攀談的企劃人員,侯常鈺。

之所以對這個名字還有印象,實在是因為他的名字太過好笑。他還記得當時的同事怎麼喚那個人的,他們叫他「‘常’,被猿‘猴’‘遇’上的家伙」,教他想忘記都很難。

他什麼時候又和小優搭上線了?還是他們一直保持聯絡?

不,如果他們之間還保持著聯絡,詠聖和詠誕不可能不知道那家伙的存在,他們一定是最近才又遇在一起……

「哇──那個人竟然敢握住老媽的手唉!」陡地,宮詠誕大驚小怪地驚嚷了聲,硬是將佟兆畛槔氳納裰搶回現實。「噢,可憐的老爸,我看你這回是‘江山難保’嘍……」老爸的臉實在臭得可以,她彷佛可以聞到那股「臭酸」的味道哩?br/>

「笨!」宮詠聖也看得「津津有味」,他用手肘拐了下用辭不當的妹妹。,是「‘美人難保’,關江山屁事!」所謂「江山美人」,他承認老媽是美人,但絕對與江山無關。「而且是老媽差點跌倒,那個人才會拉她一把,別說那種會讓人誤會的話!」他擔心地看佟兆鉅謊郟怕他更加「懷憂喪志」?br/>

佟兆鐶Σ懷隼矗即使兩個小兄妹的對話令人莞爾,但那種感覺又來了,悶悶的、刺刺的,恍若一股陳年積郁的瘀氣卡在胸腔,令人心悸、郁悶,卻找不出方法解除─?br/>

宮詠誕也發現了他的不對勁,睞了眼哥哥,好心地伸手拍拍佟兆畹募紓義正辭嚴地說︰「老爸,你別太傷心,反正你有我們兩個當靠山嘛!萬一老媽真的想跟那個人在一起,我們一定會堅決反對,而且反對到底!?br/>

宮詠聖兩眼一翻,很想馬上暈死過去。哇咧!這算什麼安慰詞?乾脆將老爸直接踢到油鍋里還痛快些!

佟兆鉅惶到女兒的「童言童語」,兩眼都快噴出「泉水」來了。什麼嘛!詠誕的意思,是不是代表他就快沒機會了?嗚─?br/>

「老爸,振作點!」畢竟是頭腦動得很快的天才兒童,宮詠聖猛力拍了下佟兆畹募紓差點沒把注意力不在身上的他給拍到座位底下。「我們不能讓‘外敵’有機會入侵,得想個辦法把那家伙除掉才行!?br/>

「怎麼除?」佟兆釹緣孟嗟蔽蘗Α!耙買開山刀嗎??br/>

「老爸,你可別沖動啊!」宮詠誕嚇了一跳,沖動地一把抱住他。「我不要有一個殺人犯的爸爸,你要為我想一想啊!」

宮詠聖無力地再翻一個白眼。天!他們是要想辦法,不是要在麥當勞里「拍戲」,萬一引來「觀眾」可就麻煩了。

「以其人之道遠治其人之身。」宮詠聖很快便想到解決之道,雙眼迸射出犀利的眸光。「老爸,既然老媽背著你交男朋友,那你不會也去交一個女朋友來氣她?」

佟兆鈁UQ郟開始認真考量兒子這個辦法的可行性?br/>

但……這到底是個解決問題的好辦法,還是小鬼們伺機「報復」的手段?

「啊,胡老師今天怎麼有空到家里來?」周一的放學時間,原以為是孩子們回家了,不料打開門,卻是學校的胡老師站在門口,著實讓宮縭優愕然了下。

「不好意思打擾了,宮小姐。」胡老師歉然一笑,點了下頭。「我來做家庭訪問,我們可以進去再談嗎?」

「喔,好,請進。」奇怪,怎麼沒事先通知?而且不是才辦過母姊會,怎會在如此密集的時間里,又到家里來訪問?宮縭優雖然滿心疑惑,但仍請胡老師到客廳暫坐。

宮縭優先轉到廚房里,很快倒了杯開水走回來,放在胡老師面前。「呃……是不是詠聖和詠誕闖了什麼禍?」全然是直覺反應,不然胡老師沒道理到家里來。

「宮小姐,你言重了。」其實她是有點想念那個帥哥先生,正好宮詠聖和宮詠誕兩人在今天同時出了點小「茶包」,所以她便乘機登門造訪了。「只是他們今天……」

「怎麼了?」宮縭優一顆心提得老高,忙不迭地問道。這似乎是每個做母親的所犯的通病,孩子們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做媽的人都會急得半死!

「呵,也不是什麼太嚴重的事啦!」胡老師笑了下。「他們兩個啊,不曉得為什麼今天的表現都很‘失常’,生活與倫理的小考竟然全考了個位數,真是……比智能不足的學童還糟糕啊!」有意無意的,她好似特別加強某些字句。

宮縭優高提的心頓時Down到谷底,像在坐雲霄飛車一樣。個位數?她從來沒見過這麼「獨立」的數字「站」在他們的考卷上,怎麼今天一站就是「兩個衛兵」?

佟兆鈁好從書房下來準備沖咖啡,一見到客廳里多了個人,不禁多看兩眼?br/>

「咦!胡老師,你怎麼有空來?」

胡老師一看到心所想念的男人,臉上立即堆滿了矯情的笑臉。「佟先生,真高興你還記得我。」

「哪兒話。」這老師怎麼怪怪的?她是孩子們的老師,他當然得記住啦!「有事嗎?」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老師來訪一定有問題,他走到宮縭優身邊落坐。

「也不是什麼太重要的事……」哎──她不得不承認,那兩個人坐在一塊兒,真是對令人稱羨的璧人。

「是詠聖和詠誕。」宮縭優滿心憂慮地扯住他的手臂。「他們竟然給我考個位數!而且還是生活與倫理,他們到底吃錯了什麼藥?!」

佟兆釤羝鵜跡不敢相信他那兩個天才兒女會考如此「有個性」的成績。而且他們的禮貌和生活習慣都不錯啊,有時他還自覺比不上他們倆,怎麼…?br/>

他霍地心思一轉,想起宮詠聖昨天在麥當勞給他的「建議」──既然老媽背著你交男朋友,那你不會也去交一個女朋友來氣她?

這胡老師……該不會是那兩個小鬼給他找來的「冒牌女朋友」?那他若不懂得配合,不是太辜負了兒子女兒的「用心良苦」?

「你別急。」這麼想過後,心情頓時好了許多,他拍了拍她的手背。「這事兒我來跟胡老師談就好,你去忙你的吧!」

「啊?」宮縭優不意他會將自己摒除在外,心情更為低落。「我……」

「听話。」他是孩子們的父親,所以有絕對的權利處理他們的功課問題。「我和胡老師一定會找出最適合詠聖詠誕的學習方式,嗯!」最重要的是,他得制造出自己對這個老師很有興趣的「假象」,這樣才可以清楚地探測到她的心事。

宮縭優不安地看看他,再看看胡老師,不知怎的,她有點心慌,卻又找不到正當的理由好反對。「那……我、我去忙嘍!」

「嗯。」不過,他不能讓她躲到她的工作領域里,這樣會令她見不到自己精湛的「演技」,那麼,所有的努力不就功虧一簣了嗎?「麻煩你幫我沖杯咖啡。」

「……喔。」不算情願地起身,她在沙發旁站了一會兒,才低頭走進廚房。

輕輕淺淺的對談聲,伴雜著在她听來特別覺得刺耳的笑聲,她說不出充斥心頭的復雜感覺是什麼,卻明顯地感到不舒服。

或許是不想太早面對那幅和諧的畫面,她將沖泡咖啡的每一道程序都處理得特別慢,溫溫地進行著;但事情就是這樣,不管做得再慢,事情還是會有做完的時候……

再磨蹭下去,咖啡就要涼了;咖啡如果涼了,就不好喝了。微嘆口氣,她不得不端起冒著煙的熱咖啡,緩步走回客廳。

「胡老師,這麼說就太見外了。」走出廚房,他的笑聲立即傳入耳里,令她不悅地蹙起秀眉。「那兩個小家伙皮慣了,要不是老師有耐心,恐怕早就放棄了。」

什麼嘛!她的孩子有那麼糟嗎?帶著說不出口的憤懣,她微慍地將咖啡放到桌上。

「才不是呢!」無視于她的出現、胡老師笑得媚態橫生。「這是我的工作,我當然得盡心去做;說句不害臊的話,我自認還有許多優點,只可惜,還沒遇到懂得賞識我的‘有緣人’。」

佟兆畽倭訟攏很快堆出還算自然的笑臉。「這麼,有機會我倒是得見識、見識。」天!這女人真夠「大面神」,還好還沒吃飯,不然他恐怕會吐出來?br/>

「好啊,如果佟先生有‘興趣’的話。」帶著點挑-的味道,胡老師斜睨了宮縭優一眼。「不過,對宮小姐可能不好意思了些。」

「不必顧慮我的想法。」心頭的郁悶無處可發泄,宮縭優再也沒辦法表現出乎常的溫柔婉約。「反正我和‘佟先生’並沒有什麼關系,你們大可‘盡量’。」

哇咧!這女人……一定得這麼傷人嗎?佟兆詈諏艘徽帕常氣悶得說不出話?br/>

「既然如此,那麼佟先生,我們改天約個時間在外頭見面可好?」胡老師懂得機不可失的道理,既然宮縭優擺明了要將他拱手出讓,那她又何需太過客氣和矜持呢?

「好。」或許基于報復的心態,佟兆畈患偎妓韉卮鷯α恕!澳敲茨憧矗哪個時間比較好??br/>

胡老師聞言,千嬌百媚地笑開了;宮縭優則是再也無法忍受,板起一張俏臉,生氣地瞪了佟兆鉅謊邸?br/>

「你們聊,我進去煮飯了。」一轉身,她頭也不回地進廚房了;在進廚房前,還听到佟兆釙濁械匚屎老師要不要留下來吃飯?br/>

什麼跟什麼嘛!晚飯是她做的,他憑什麼不問過她的意見,就主動留客用餐?

然後,胡老師拒絕的聲音傳了過來,讓她稍微平了口怨氣。還好,胡老師還算識相,不敢打擾他們一家人團聚的晚餐時間……

突然,她由冰箱里拿出食材的手頓住了。

一家人團聚?她什麼時候開始把他排進這個家的固定成員里了?

不想再鑽牛角尖、不想認清這個問題的答案,她恍若在逃避什麼、又像在轉移自己雜亂的心思般,將才從冷凍庫里拿出來的豬肉放在砧板上,像在剁雞肉那般,狠狠地、用力地揮砍下去──

「你們兩個給我說清楚!」吃過飯之後,皇後「點召」王子和公主各一名,進入書房「闢室密談」,久不見世的河東獅吼再現江湖,令王子和公主縮著身子抖瑟不已。「除非有個能說服我的好理由,不然你們今晚別想睡了!」

她不是非得孩子們考滿分不可,但至少不該是如此「醒目」的成績,那讓她覺得自己沒做到母親該有的督促責任,更嚴重的,她因此自覺對不起反對她生下孩子、已往生的母親。

宮詠聖和宮詠誕的頭垂得老低,兩個人都沒敢輕易發出聲音;他們知道,這次真的做得太過火,當真把老媽這頭母獅子給惹毛了。

「要‘好理油’是不是?我這里有一瓶。」搖著手上的橄欖油,佟兆鉭祭戀乜吭謔櫸棵趴潁身後站著滿面憂慮的宮元勝。「詠聖、詠誕,回房復習功課去。?br/>

領到父親的「特赦令」,兩雙神似的眸子皆閃動著「謝恩」的光采,但母親一個凌厲的眼神掃射而來,立刻削去他們的「奢望」,眸子又黯沉了下來。

「好了,縭優。」雖然不是一家之主,但好歹是目前這個家里年紀最大的一個,宮元勝再也看不下去地動之以情。「考不好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我記得你小時候的數理也很糟,我從沒這麼責備過你是不是?」

「那不是……」那根本不一樣!當時的她還有戲約要接,功課不好也是理所當然;但她無法違拗父親的話,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地斷了反駁的話。

佟兆鍆底的心疼一閃而逝,看向孩子的跟帶著暗示。「還不快跟外公去??br/>

宮詠聖和宮詠誕不斷地看著父母和外公,猶豫掙扎不已之下,仍選擇和外公一起「遠離戰場」,三個人火燒似地趕忙離開書房;離去前,沒忘記帶走他手上的橄欖油。

一口怒氣沒有獲得適當的宣泄,即使她不斷的深呼吸,仍控制不了「火燒紅蓮寺」般的心頭火,聲音全因而打顫了。「你知不知道你很過分?」

「嗯?」微攏眉心,發顫的聲音讓他听得不是很清楚。

「我在管‘我的’孩子,你憑什麼插手?!」明知自己此刻像極了無理取鬧的瘋婦,但她就是得找件事來發泄,不然她會發瘋。

佟兆釔驕駁乜醋潘,涼涼地堵她一句。「盡管科技再發達,沒有男人,女人是沒辦法自己生孩子的。?br/>

他意在提示她,孩子有他一份,而且不容否認。

「笑話!」她怒極反笑,沒將他的提點听進耳里。「現在科技昌明,輕輕松松就可以在國外做人工受孕,難道你不曉得嗎?」口吻盡是嘲諷。

「即使是試管嬰兒,至少也需要男人的精子,不是嗎?」男人不是萬能,沒有男人萬萬不能;最起碼在生孩子這件事情上頭,這句話是不容置疑的。

他是不知道以後的科學能不能真正的進步到「無性生殖」,但以現在的科技是無法辦到的,這點常識他還有,哪那麼容易隨便讓她唬弄過去。

「你……」當憤怒堆疊到某個「境界」,接下來的反應往往是悲傷,宮縭優正是如此;在無法拿出有力的辯詞與他辯駁的沮喪之下,她控制不住的潸然淚下。「這樣欺負我……讓你很高興是不是?」

她不想哭的,可是在他面前,每每莫名其妙就流淚不止;她不喜歡這樣的自己,一點都不喜歡!

佟兆鐶耐芬慌。微嘆口氣。「干麼又哭了呢?我發現你最近很愛哭。」他朝她走近了些?br/>

「你不要過來!」她退了一步,聲音有絲破碎。「我會變得這麼愛哭,還不全都是你害的!」害她變得軟弱、無理取鬧,全「仰仗」他的出現,自己才會變成這副討人厭的模樣!

「天地良心。」他覺得好笑,不曉得自己做了什麼才改變她。「我記得我什麼都沒做,哪可能有能耐改變你?」

「還說沒有!」激動的情緒一發不可收拾,管不了能說、不能說的,她一股腦兒地全說了。「如果不是你,詠聖、詠誕不會將注意力全數由我身上撤走;如果不是你,我不會在這麼多年後,才在孩子們面前讓我爸數落;還有,麻煩你以後要談情要說愛,去外頭隨便找個什麼樣的地點都行,就是不要在我家的客廳!」

靜靜地等她發泄完畢,他深邃的眼微眯,帶著幾不可見的笑意。「小優,你在吃醋。」

事實證明兒子的方式奏效了,而且很快就看到成果,這讓他感到非常滿意。

「哪有?」她氣糊涂了,根本沒弄懂他話里的真實涵義。「我最討厭吃醋了,連糖醋都不吃!」她討厭醋里酸酸的味道,因為會將她的胃酸全數吸引出來,所以她向來敬謝不敏。

他笑著搖了搖頭,再向她逼近一步。「難道你不是在意我和胡老師談笑嗎?」

她警戒地再退一步,帶點驚恐以及被識破的羞意,勇敢地瞪著他。「誰、誰說的!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橫豎我管不著!」

「我是在跟她談孩子的功課。」不能再玩了,再玩下去問題會越抹越黑,而他,將永無翻身之日。

「笑話!」她滿不在乎地嗤笑。「談孩子的功課,跟見識人家的優點有什麼關……」驀然,她住了口,發覺自己透露太多潛藏的情緒。

「說啊,我在听呢!」不放棄地步步朝她逼近,直到將她逼退至窗邊的死角里。

「你……你別再過來喔!」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無路可退,她無力阻止爬上臉頰的紅暈,企圖以較大的音量逼退「敵軍」。「我說完了,你……」請自便。

但她來不及將話說完,也來不及采取任何逃離的動作,因為他陡振雙臂,將她牢牢地困在牆角里,令她驚恐地瞠大雙眼。

「你……你想干麼?」天!不能再這樣下去,這樣她會沒用的癱軟,沒有理由的癱軟!「走開……唔!」

所有時間彷佛定格般,停滯在他不由分說、蠻橫地餃住她粉女敕紅唇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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