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里的悲戀詛咒 第九章

作者 ︰ 子心

如意打開電腦,一手拿著錄音筆,正準備記錄下今天一整日所發生的事,門上卻剛好傳來了敲門聲。

「如意。」是傅學廉的聲音。

如意站起身,關掉電腦,收起錄音筆,走過來開門,「學廉?有事?」

如意看看手表,已經快十二點,平常這個時間,傅學廉大都上床就寢了。

「我想跟你聊聊。」

因為今天學禮忽然說他要結婚了,若是別人家,結婚肯定是件好事,但在傅家,結婚則是個賭注,而且賭輸的機率還非常高。

「喔,那……要進來嗎?」如意站在門後,退開一步。

「不了,我們到書房去聊。」

「要去書房,那你等我一下。」如意轉身,很快的取來一件外套披上,走出臥房,順便將門帶上。

「有什麼事,讓你睡不著?」她說著,習慣性地過來攙扶著他的一手。

傅學廉隨著她貼近的動作,一手緊緊地握住她的,將她的小手緊握在大掌中。「學禮今天回來。」

「我知道。」

「他是回來和我商量。」兩人走著,很快來到書房門口。傅學廉停下腳步。

「商量什麼事?」不是出于好奇心,如意僅是反射性的問。

傅學廉想了下,並沒有馬上回應她的話,伸手推開書房的門,拉著她一同進入。

門在兩人身後緩緩地被合上,書房里點了幾盞小燈,為室內帶來了溫暖.

「在這里坐下吧!」走到屏風後,傅學廉拉著如意一同在沙發上坐定。

「你還沒說,學禮是回來和你商量什麼事?」才剛沾到沙發,如意就問。

這事肯定讓傅學廉相當傷腦筋,否則他也不會半夜了還拉著她來商談。

「他說他要結婚了。」傅學廉說著,一手耙梳過齊肩長發。

「結婚?」如意眨眨眼,表情似在說,就這樣?

「是的,他要結婚。」如意詫異的模樣,讓傅學廉一嘆,心想,尤叔肯定沒將傅家的事全都告訴她。「尤叔沒跟你說過有關我家的事嗎?」

如果女人對傅家來說是個魔咒,那個結婚就是可怕的夢魘,幾乎沒有好結果收場,以他和他父親的例子來看,傅家男人最好還是別結婚較為妥當。

「你家的什麼事?」爺爺是說過,但不多。

「結婚對我們家來說是夢魘。」傅學廉說。

如意再也笑不出來了。「婚姻對你們是夢魘?」

「是的。」傅學廉點點下巴,眸光灼灼,認真且嚴肅。

如意翻翻白眼,「換言之,就是不管你們傅家的男人跟誰交往,等到要結婚時,就得三思而後行,最好是一輩子別結?」

那就是說,他也可能一輩子不娶她嘍?

驀地,如意頓覺心火上揚,極不高興地推開他,從沙發上跳起,轉身就要朝外走。

「如意。」被她突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傅學廉趕緊上前抓人。

「放開我啦,我很識趣的,不會死纏著你。」如意誤會了,以為他會這麼說,是為了擺月兌她。

「不放。」

傅學廉緊緊地摟住她,將她整個人摟在懷中,一個翻身使力,干脆將她給壓進了沙發里。

「我不放,一輩子都不想放開你!」

他說著,吻上她的額頭,她的眼簾、她的鼻、頰靨,最終流連于令他血脈僨張的柔女敕紅唇。

「傅、傅……學廉。」如意驚喘著,因為這個吻已經變調,讓她驚喘,心跳加速。

傅學廉的手由她的衣服下擺竄入,揉握住今他喘息變得濃濁的渾圓。「我想要你,好想、好想,如意。」

說著,他的一手已忙碌的解她的衣衫。

「喂、喂,你干嘛啦?」如意差點無力招架,一邊得感受他的手掌在她胸前創造出的驚喜,一邊又得急忙忙的跟他的另一手對抗,防止他攻城掠地。

一記深情又綿密的吻再度罩上她,吻得如意整個人暈陶陶地,任由他擺布。

「我會證明,這一輩子我有多麼地不想放開你。」他說著,熱切的吻往下,幾乎吻遍了她的全身。

如意蜷起腳趾,驚喘連連。

衣衫一件件飄落,兩人已接近果程。

「如意……」他的聲音听起來低沉中帶著沙啞,別有一番誘人的味道。

「嗯?」如意回給他一聲尖喘,因為他指端的撥弄。

「你的褲子該死的難月兌。」要不是這件礙事的褲子,他早已成功的攻城掠地。

「是你規定只要在山莊里,一律不準穿裙子,只能穿長褲。」害超愛穿裙子的她,只能由幾件不常穿的褲子里,挑著穿。

「我的規定?」傅學廉皺起眉心。對呀,是他自找麻煩,沒事干嘛訂這些規定!

「嗯。」如意點頭,感覺他用力的拉下她的牛仔褲,臉蛋驀地羞紅,因為最親密菲薄的底褲也被他一並褪去。

他的身子覆上她,「那……我改好了,從現在起,以後你可以改穿裙子了。」一個拱身,他深深地埋入了她。

話題暫且被拋到了腦後,激情正盛,一點一點融化了他心中的冰漠,燦爛的夜,由這一刻開始……

醫院里,如意陪著傅學廉來做最後一次門診。

診療室里,氣氛有些尷尬,因為傅學廉的佔有欲和謝進成挑釁的雙眼。

「這次門診之後,你可以改成一個月來回診一次就好。」謝進成邊說著,一手邊忙碌地在電腦鍵盤上鍵入一些藥品名稱。

很氣人,是不是?

明明說了要好好惡整這個男人的,但這個男人卻從來叫也不叫一聲疼。

若不是因為他奪走了他的最愛——如意,他想,或許他能跟他成為朋友。

「還得回來呀?」很顯然地,傅學廉是一次也不想再見到他。

手一握緊,他緊緊地將如意的手握在掌中。

看著兩人緊握在一起的手,謝進成的心里就是有那麼一點不是滋味,「當然得回來,要不,我怎麼確定你在刮風下雨、打電、下冰雹的時候,雙腿會不會感到不適。」

「蒙古大夫。」

「臭小子,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看他的一手悄悄地攬上如意的腰肢,謝進成氣得差點由座椅上彈起。

「進成哥!」如意為他的過度反應而驚訝不已。

「那家伙是故意在我的面前吃你豆腐。」謝進成推開椅子站起。

「就算是又怎樣?」擺明了與他杠上,傅學廉一點也不以為意,更甚者,他還靠過臉來,毫不避諱的在如意的臉頰上啾了下。

就愛看他的情敵生氣的模樣。

如意翻翻白眼,對這兩個大男人沒轍,只好推了推在她腰肢上亂模的手一下。

「學廉,你先出去一下,我和進成哥聊聊。」她說。

「你要跟他聊?」

「是的,就我和我的如意妹妹,我們要單獨聊聊。」為了激他,謝進成故意擠眉弄眼,做出一副曖昧樣。

「真是輸給你們兩個!」如意啐聲,瞪了謝進成一眼,又看向傅學廉。「我跟他沒什麼的,你到外頭等我。」

傅學廉當然不肯走,在她腰部的手反而圈得更緊。「我不放心!」

如意嘆了口氣,朝著他薄略唇瓣輕輕一啄,「這樣放心了吧?快到外頭去等我,我相信你也不喜歡一直待在診療室里,我只是和進成哥談談他今天要開給你的藥,當然了,那些藥多半有止痛的成分,如果沒有酸痛得嚴重,最好還是少踫為妙。」

「這……」傅學廉實在不放心讓他們兩人單獨相處,但他了解如意的脾氣,知道她要的是信任,如果他不先離開,恐怕她會生氣。

「好吧,我先出去,不過,你最多只能留在這里十分鐘,超過了我可不等你。」

「是。」十分鐘就夠讓她和謝進成聊一聊了。

「那我先出去。」不放心的又抱了她一下,傅學廉在抽手離去前,狠瞪了謝進成一眼.「你要是敢對如意動手動腳,我們就單挑!」

如意大翻白眼。「你快出去等我!」

轉過身來,她用力推著他,將人給推出診療室,門喀地一聲關上,暫時阻隔開彼此。

「你怎麼受得了他?」謝進成朝她走來,撇撇嘴,一臉的氣惱。

「你別在他背後說他的壞話。」男人,如意哼了聲。

謝進成聳聳肩。「我哪有?」

「算了,我留下不是要跟你爭辯這事的。」

「那有什麼事?」他就知道,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事。

「我想幫他。」如意突然說。

「你又要幫他什麼了?」

「最後的治療。」如意眨了眨眼。

「最後治療?」很難懂。

「我想幫學廉完全走出他的陰影。」她說著,心里已有盤算。

「你是指……」

如意朝著他勾了勾手指,示意謝進成靠近。「我的想法是這樣……然後那樣……再來是這樣……」

謝進成听得一對眉心打結,「如意,這樣真的好嗎?」

「當然好,他若不去面對,一輩子也無法由那個陰影中走出來,要走出陰影,最好的法子就是先勇敢去面對。」

「這樣好嗎?」謝進成仍在猶豫。

「進成哥,你難道不希望見到我幸福嗎?」如意繼續勸說。

「我當然希望你能幸福,不過……萬一讓他知道了,怎麼辦?!」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可比一般人還了解傅學廉那家伙的脾氣,說他是糞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一點也不為過。

「你不肯幫?!」如意很自然將他的遲疑想成了不想幫忙。

「是你提出來的,我怎可能不肯幫忙?」望著她,謝進成深深一嘆。

「那先謝了。」如意綻起笑容,朝他伸過來一手。

謝進成先看著她的手,目光最終落在讓他又愛又疼的那張悄臉上。

「我幫你就是了,不過你自己得小心一點。」伸過來一手,他與如意握。

「謝謝你,進成哥。」如意說。

謝進成撇撇嘴,「不用對我說謝謝,如果你能對我說你愛的是我,我一定會比現在高興一萬倍。」

如意對著他眨眨眼,「你一定會遇到比我更適合你一萬倍的女人。」

「希望是如此。」謝進成一嘆,「你決定何時開始行動?」

「你有認識的征信社嗎?」她得先把夏詩織找出來,才能將傅學廉由陰影之中解放出來。

「大學的時候,有個不同科系的學長,就是搞這個的。」

「去請他幫忙?」

「看來也只能找他了。」

「你跟那個蒙古大夫聊些什麼?」一回到車上,傅學廉就急忙忙地問。

「沒什麼,只是了解一下我爺爺的近況如何。」很抱歉,如意不得不選擇對他撒謊。

「真的只是這樣?」他懷疑,如果要聊的只是尤叔,那麼他在不在場應該都無所謂,為何得一定要他先行離開?

「是呀!」如意沖著他一笑。

那笑容在瞬間甜了他的心窩,忍不住伸過來一手,輕輕地撫觸著她的頰靨。「如意……」

「嗯?」她望著他的臉,他的眼。

他的俊顏靠了過來,伸手壓住她的後腦,將她按向他,吻上她的唇辦……

這個吻有點過火,飽含著濃濃,他的另一手勾上她的腰肢,順著衣料往上撩撥,落在她胸前的柔軟上,握個滿掌。

如意閉起了眼,渾身竄過一陣顫栗。

傅學廉的氣息轉為濃濁,「說你愛我。」

他的吻已變質,離開了她柔女敕唇辦,吻過她的頸脈、鎖骨……眼見就要落在渾圓上。

「快說你愛我。」他的眸光灼烈烈,亟欲吃了她,但得不到她的承認,他就是怎麼也無法安心。

「我……」如意快喘不過氣來,因為他的吻繼續往下。

「如意,快說你愛我。」他說著,解開了她的衣扣,雙手探入衣料中,解開她胸前的束縛。

「我愛你!」終于,如意再也無法克制,尖叫出聲。

她的叫聲讓他滿意極了,一手由裙擺下探入,撥弄她。「有多愛?」

如意顫抖著,渾身顫栗不停。「很、很……愛。」

她是該慶幸的,慶幸他已克服了開車的恐懼,這幾回上醫院復診、都由他親自開車,否則車上要是有第三人,她可會羞得找地洞鑽。

「很愛是多愛?」沒問出她對他的愛到底有多深,他就無法安心。

「就是很愛。」如意終于忍不住申吟,感覺裙擺被撩起,他壓上了她……

「像我愛你一樣的愛我,對嗎?」他進入她,既深情且激烈。

如意幾乎快要招架不住,雙手只能順著本能攀上他的肩頸,緊緊纏繞。

「如意,對嗎?」他奮力的進出。

「對……」她的聲音破碎,而且顫抖得不像話。

他一再地進入,直到一波熱流同時席卷兩人,他才在她的體內深處釋放了他的熱情。

如意紅著臉,坐在駕駛座旁的座位,隨著車子呼嘯往前,她不時將目光投向車外,就是怕一轉過臉來,會與傅學廉的目光對個正著。

方才在車上發生的事,至今仍令她的腦子亂成一片,不敢相信自己居然那麼大膽,真的跟他在車里發生了那件事。

驀地,如意的臉更紅,落在窗外的目光拉回,不過不是看著前方,也不是看向雙手正掌著方向盤的男人,而是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雙手,努力的尋找話題。

「那天你說關于學禮想結婚的事……」那日的話題只聊了一半,就被激情打斷了一切,所以她再問。

「嗯。」傅學廉睇了她一眼。

「你反對嗎?」如意迎上他的眸光。

「說不上贊成或反對。」傅學廉坦承地說。

「怎麼說?」不反對也不贊成,這是什麼答案?

「一方面我是希望他能再考慮看看,另一方面,我也覺得他可以試試,就算會受傷,只要能從傷害中站起來就好。」

「結婚不一定都會受傷。」如意听出了他一長串話中的重點。

「是嗎?」他伸過一手來,輕撫了她的頰靨幾下。

「只要是對的時間,遇上對的人,婚姻就不會是錯誤,沒有錯誤,可以甜蜜美滿的過,又哪來傷害?」

「什麼才是對的時間?什麼樣才是對的人呢?」這是很籠統的說法。

「你居然問我這樣的話?」如意一臉詫異的看著他。

難道他從沒想過,以後有可能會與她結婚,相守一輩子?

她臉上受傷的表情讓他難過,但傅學廉並不想欺騙自己,更不想欺騙她,至少目前為止,他確實還沒動過可能與她結婚的念頭。

「我覺得兩個人在一起,只要相愛、快樂就好,不一定得結婚。」他說。

如意更詫異地看著他,仿佛他說的是外星語,而她則听不懂他的話。「你的意思是……從沒想過有一天我們可能會結婚?」

「……」傅學廉愣了下,被她問倒。

前方剛好紅燈,他踩住煞車,暫時將車停下。

「你是不是想告訴我,你永遠不會跟我結婚?」如意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滿臉挫敗。

「如意……」

傅學廉伸來一手想撫模她的頰靨,卻讓如意揚起一手揮開。

「綠燈了,我們快走吧!」她深深地吸氣,冷冷地說。

傅學廉看著她,遲疑了下,才換踩油門,讓車子前進。

就這樣,車內安靜了下來。

許久之後,他一嘆,退讓地說︰「如果結婚是你想要的,我想我可以讓步。」

這句話讓如意瞠大雙眸,氣得眼瞳差點噴火,「你永遠不會知道我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負氣的轉開臉,她看向窗外,接下來的車程中,她一句話都沒對他說,任由寂靜充塞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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