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都是騙人的!」見古仲諒仍舊不為所動,頭暈的宋心妮索性將臉埋入他的胸口。「梁繽說,這樣做,你或許就會答應我的要求。」
「你說什麼?」神經一震,他的雙手急忙端起她的臉。
「那個叫梁嬪的,又教你做什麼了?」原來她的這些惹火動作,都是那個女人的建議?
該死的女人,他以後一定要嚴格的限制她與心妮往來!
「我頭好痛。」揮開他的手,她將臉又埋回他的胸口,不想抬起頭來,也不想回答他的話。
「頭痛!」見她已醉得嚴重,若將她送回家去,免不了會被責罵一頓。「你要到臥房里去躺一下嗎?」
「躺一下?」她看著他,光幾個字就思考了很久。
「好、好呀。」她傻傻地笑了兩聲。
她隱約還記得,方才喝了酒之後,梁繽有提過,男人躺在床上的時候什麼都好談,所以到床上去躺一下,或許他就會答應她的要求,幫她一同圓謊了。
他不否認她的笑容一向甜美迷人,然而喝了酒後的她,笑容除了同樣迷人之外,還多了分無防備的嬌羞。
「你能走嗎?」他當然不介意抱她上床,但還是很君子的問。
「走?」搖搖頭,無法思考的她以一對無辜的大眼凝睇著他。「為什麼要自己走呢?」怎麼跟梁繽講的不一樣?
梁繽說面對她,多得是想把她抱上床的男人。
「你想我抱你?」凝視著她,他雖已側身準備將她抱起,但忍不住想起她的反應和對白,該不會又是那個叫梁繽的女子教的吧?
「我頭疼,你抱我好了!」或許是借酒壯膽,這一刻她甚至期待著被他環抱的感覺。
梁繽說得果然沒錯,喝醉酒她就可以不討厭帥哥,而且一整晚都投打嗝。
抱起她,他三兩步走人臥房。「你躺一下吧,我再去幫你倒一杯水進來。」輕柔地將她放上床後,他轉身就要往外走。
「等一下。」心妮喊住他。
躺在床上,她努力的拼湊著梁繽所說過的話。怎麼又不一樣了呢?他居然將她往床上一放,轉身就要離去?
「不舒服?」迅速回身,他在床沿坐了下來,以手撥了下她額前的亂發。「要不我先去擰條毛巾來讓你擦擦臉?」原來醉酒的她,還挺黏人的。
「不要!」拼命搖頭,她撐起身子,手臂纏了上來。
別去擰毛巾、也別端水了,你、你陪我聊聊天,或許我的頭就會比較不疼。」
她將臉又埋進了他的胸口,不知怎地,今夜她總覺得他身上的氣息很迷人,就如毒品讓人成癮。
「心妮。」她的投懷送抱確實夠撩人,要能把持住,若非是伺性戀,要不就是寡人有疾。「你再繼續在我身上摩蹭,一會兒後若發生什麼事,就別怪我了!」一手端起她的臉,這一刻他確定酒能亂性這句話。
不是不想要她,因為珍惜,所以他才認為這件事應該要慢慢來!
「會發生什麼事呀?」迎著他的視線,她的眸底迷蒙,調皮的小手除了纏上他的頸項之外,一手還往他的耳際進攻。
他想扒開她的手,誰知她的唇卻纏了上來。
「心妮。」理智告訴他該推開她,但屬于的一方卻在抗議叫囂。「如果不想我失控,你就快松手!」
沒想到喝醉了的她,竟變得大膽了!
「不要,除非你答應幫我忙。」她麻痹的大腦如當了機的電腦,屏幕上浮現的指令,全是兩個女人醉酒後所談的話︰
找到虛擬情人幫忙,她就不用裝病不去參加旅游,圓了謊言還可皆大歡喜。
「幫忙?」他以為她醉得徹底了,沒想到大腦里還清楚烙著動機。「我說過不會幫你,如果你還繼續纏著我摩摩蹭蹭,一會兒後就不準你退縮!」
醉意正濃的她根本無法思考他的話。「退縮?我才不會退縮!」迎著他漸趨灼熱的視線,她嬌憨的笑著。
記憶中梁繽說過,這事不能退縮、只能勇往直前;所以她們才喝酒壯膽,來請他幫忙。
「是嗎?」古仲諒笑了,微掀的嘴角沁入了幾分邪味。「一會兒我做了什麼,你都不退縮?」或許他該考慮,不用再等待了。
他想要她,在他心里一直是持肯定的答案。
而因為珍惜她,才一直遲遲未對她動手,直接佔有她;但如今看來,或許這是個機緣,他該讓她完全成為他的,讓彼此的關系更往前跨進一大步。
「你會做什麼?」澄澈的眸底掛著兩個問號,無思考能力的她直覺地問。
「我會做些什麼?」看著她甜甜的臉蛋,他又深深一笑。「先親你。」隨著話落,他忽然俯下頭來,緊緊地攫住她的唇瓣,一陣狂熱的摩擦吮吸。
「唔……」心妮的喉間發出低嗚,直到肺部的空氣快被掏空,她終于顫抖著手撐開他胸膛抗議。「不要了,我的頭更暈了!」
不理會她的抗議,他轉而進攻她潔白細柔的頸子。「都說過一開始就停不了了,你方才也說不退縮的!」他的吻越來越深,吮吸的力道越來越強。
不一會兒,寂靜的空氣中只剩兩人急促的呼吸,她
細白的頸膚上照滿了他斑紅的吻痕。
「不、不、不要了!」心妮搖著頭,渾身像著了火般的難過。「怎麼、怎麼跟梁繽說得不一樣?」她低語著,隨著他的大掌游移過她的身軀,敏感的肌膚熾燙的叫她害怕。
梁繽?!怎麼又是那個女子?
「她又叫你做什麼了?」停下了吻她的動作,他抬起頭來盯著她,雙手于她胸前忙碌著。
該死的!他發誓,明天一早去上班,他絕對要發一張公文,將那個叫梁繽的女人給調走!
「她、她說……」她喘息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她說適可而止。」梁繽說,只要她煽情的魅惑一下,他一點頭答應,她就可以閃身走人。
但是目前的情況,能停止嗎?
胸口一涼,她發覺胸前的盤扣不知何時已全敞了開來,古仲諒的單手一挑,那覆著完美渾圓的漂亮蕾絲順勢被褪了去。
「你、你、咯……」打了一記響嗝,她的醉意在剎那間全散,意識全沖回了腦袋里。
她抬起頭來迎著他的視線,眸底有驚慌、有無措。
「看來,你已經請醒了一些。」看著她眸里的醉意似乎已散去了幾分,他部著她笑。一只大掌罩上她一邊的渾圓緩緩搓揉著。
原來他才是最佳的醒酒劑,而她醒了最好,他也不希望在佔有她的,她毫無知覺。
「你、你……」她想抗議,但他的唇卻再度貼了上來。
他吻得熾烈、吻得激情,吻掉她心里的悸顫、她對帥哥的恐懼。
「心妮,我喜歡你,而我發覺你也同樣喜歡我,對不對?」只是她心里那份莫名的堅持阻隔在兩人之間。
他利用喘息的空檔,以一手挑高了她的下顎,與她對望,眸子里明顯有著濃烈的。
「誰、誰說我喜歡你?」她胸口好悶、心好慌,大口大口的喘息,發覺周遭炙熱的空氣,已令她窒息的快最過去。
「表里不一的人!」睨了她一眼,他趁著她喘息的空檔,再度俯頭吻她。
「嗯……」被吻得失了魂,心妮的小嘴里流泄出不經意的輕吟。
如攻城掠地,古仲諒狂熱的吻持續下移,游移的手嬉戲過紅莓的頂端後輕撫過曼妙的腰線、平坦的小月復,最後降至她雙腿間的密林,隔著她的底褲緩緩地逗弄。
「你知道嗎?我從來不曾對一個女人如此的用心。幾乎在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歡上了你。」迎著她的視線,他的喉結滾動,眸底有著不容錯辨的真情。
「我、我……」心妮氣喘吁吁。「可是你、你長得太帥!」誰來告訴她,她該怎麼辦?
其實在她的心里清楚地知道,她一點也不討厭他,甚至早已開始喜歡他!
但是,他是個帥哥耶!她能跟一個帥哥在一起嗎?她該怎麼辦?
「這不是理由!」
發覺了她的緊張,他介入的指更深的撩弄,試圖燃起她另一波熱情。「別看我的外表,別在乎我的長相,用你的心來感受我,接受我的愛、我的情!」
他的撩撥點燃起了一團火球,莫名的火熱令她驚慌且不知所措。
「我不知道!」搖著頭,因為身體一股亟于尋找出口的焦熱,她慌得紅了眼。
可以嗎?她真的可以接受他的情感嗎?雖然她承認,他跟那些帥哥真有些不同!
「噓!別急、別哭!」他壓低頭,吻掉她欲奪眶而出的淚。「給我機會、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好嗎?」
「你過去不相信長得好看的人,或許是因為你對他們沒信心,但從今天開始,你會發覺我跟他們不一樣!」
「心妮,讓我愛你一輩子吧!」
俯下頭來,他再度深情的吻上她。
忍不住激迫的愛戀,他開始在她腿間一陣陣的律動,直到臥房里充斥著濃得化不開來的、百到夜越來越深、直到令人臉紅心跳的嬌喊粗喘點綴著迷人的夜。
***
因為一夜宿醉的關系,宋心妮和梁繽在隔天同時請了一個上午的假,直到中午時分,兩人不約而同的進了銀行。
刷過卡上班,才放好私人物品,就發覺一群同事全圍在公欄前竊竊私語。
「梁繽、梁繽,你要被調總行。」眼尖的同事A見到梁繽出現,馬上圍了過來。
「調總行?」梁繽嚇了一跳,趕緊沖上前去看公告,「為什麼?」才看完公告,她馬上大喊,不過卻不是為了她要被調總行一事。
見她一臉驚訝,宋心妮也趕緊靠了過來。「你真的要被調走呀?」听到梁繽要被調走,最失望的莫過于是她。
雖然梁繽的熱心有時主動過了頭,但她真的是個很好的朋友!
轉過頭來看著她,梁繽愣了好幾秒,然後一開口就是完全不搭軋的話。「為什麼上海的旅游得全員參加,不得告假?」
完了!萬一心妮昨晚沒說服那位虛擬情人,那現在不就連裝病都不成了嗎?
「什麼不得告假?」听她一說,宋心婉由腳底竄起一陣寒顫,連忙挨近身子去看公告。
一旁的同事A見兩人莫名其妙的舉動,連忙好心的在一旁補充著︰
「今天早上十點左右,總行專程讓人送來的公文,還說明旅游不能告假是因為已經付給了旅行社全額的旅費,如果臨時決定不去,就是一種浪費全體資源的行為,總行決定以扣除全額的年終獎金為懲戒。」
「啊!扣全額的年終?」宋心妮的小臉于剎那間皺了起來。
完了!可憐的她;今年沒有年終獎金了!
見她的臉色驟變,梁繽趕緊將她拉到一旁。「喂,他有沒有答應幫忙?」昨晚兩人雖醉得一塌糊涂,可她的記憶明明記得有陪著心妮一同回到住處,然後隱約記得那男子好像有過來扶人。
「幫……」掩住嘴,她整點沖口說溜了話。「他說,那段時間他剛好要出差。」她小聲的說著,怕泄露了心里的秘密。
一想起昨夜發生的事,心妮的心好慌、好亂、好矛盾。
她不是該討厭帥哥的嗎?可是為什麼獨獨無法逃避、討厭他?
甚至在他昨夜無度的索求下,她一次又一次的獻出自己,迷醉在他所制造出的一波波激情之中。
低下頭來,她神情中有懊惱、有不解,心頭所充斥著的濃烈矛盾讓她將昨夜發生的一切,歸咎于是酒精作祟。
而還好今早一覺醒來,他已上班去了,只在床畔留下一張字條,紙條里除了那些惡心肉麻的甜言蜜語外,最重要的一事,是告訴她,關于她昨晚所提的事,很不巧地,那段時間他剛好因公事出差,所以,可能無法幫上她的忙。
「出差!」如泄了氣的皮球,梁繽的雙肩于剎那間垮了下來。
哎——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呀!
害她昨晚為了幫心妮壯膽而喝得酩酊大醉,今早還莫名其妙地在一個陌生男子的身旁醒來。
「先別管我的事了啦,你真的要被調到總行嗎?」一臉不舍,心妮趕緊追問。
反正她的問題已經搞得很復雜了,她和古仲諒之間到底是虛擬、是真實,連她自己都弄不清了!
所以倒不如暫且不想,至于梁繽如果真的被調走,那她就少了一個可以天天相處的好朋友了。
「看樣子是吧!」梁繽一副蠻不在意的樣子。
公文里提到因為電腦室需要,而由人事檔案里找出適當的人員,才臨時將梁繽給調到總行。
「不能去請陳襄理幫忙嗎?」襄理是梁繽的舅舅,難道不能請他跟總行的人事室說說情,別讓梁繽調走?
「請舅舅幫忙?」梁繽挑起一眉,一副省省吧的表情。「舅舅幫不了什麼忙的!」她也舍不得與心妮分開,但做事一向安分守己的舅舅恐怕真的幫不了什麼忙。
「真的沒用嗎?」甜美的笑容不再,心妮的臉上籠著陰影。「依公告的肘間來看,你是不是也沒法跟我們一同去上海了?」
一提到上海,她的腦中忽然閃過一個人影。
對了!找古仲諒,或許他能幫忙也說不定?她記得他說過,他在總行里上班,職務還是執行總裁的特助。
但一想到他,一想起昨夜的總總,心妮無端的紅了臉,不禁有些卻步。
***
心里才想著要請古仲諒幫忙,沒想到下班前就接到了他的電話。
他約她在老地方見面,而所謂兩人的老地方,就是離銀行最近的捷運站。
一想到他沒再直接沖到分行來找她,宋心妮會心一笑,很是滿意。
至少他還記得,她說過不準他到分行來找她。
下班時間一到,手邊的工作也到一個段落,心妮急忙地與梁繽道過再見,就刷卡下班,一溜煙地消失在銀行門口。
為了趕在其他同事之前下班,不讓人發覺有人在捷運站等她,宋心妮幾乎是邊走邊跑,來到捷運站前時,她早已氣喘吁吁。
停下腳步,她深深喘了兩口氣,才一抬頭,就看到古仲諒已站在購票機前等著她,而他身邊不知什麼原因,則多出了二、三個看來似高中生的女孩。
「她就是你的女朋友呀!」心妮才一走近,就听到那幾個女孩一副羨慕的口吻。
瞅了她們一眼,心妮的心里頓升一抹酸澀的感覺。
她就知道帥哥不能信!而帥哥五大罪狀之一,不就是花心多變嗎?!
也不就才幾分鐘的時間,他居然就能與年輕的美眉勾搭上!
不動聲色的朝他走近,她以雙眼瞪著他。
仿佛是感受到她的醋勁,古仲諒揚唇一笑,故意將聲音放大了些。「好了,我相信你們應該知道怎麼搭車了吧?」
由于這段時間來常搭捷運的關系,他已老練的如一個通勤族,而這幾個年輕的女孩,則是由外地來游玩的旅客,因為他就站在售票機旁,人長得又高又帥,所以幾個年輕女孩就借機問路,顧道與他聊聊天。
只是問路的嗎?
心妮的心口一顫,臉上閃過了一絲尷尬。
原來是她誤會了!
「誤會」兩字一劃過腦海,于剎那間,她仿佛頓悟了什麼,臉色驟沉了下來。
幾個星期前,她還大聲喊著,要與一個帥哥在一起,甚至有可能會嫁給他,還不如讓她死了吧!
但如今才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她竟已接受了他!還與他……
她到底怎麼了?她應該要討厭帥哥、討厭他的……
越想越慌,臉色越沉,她想得失了魂,沒注意到古仲諒已走到她的身旁。
「想什麼,這麼專注?」他很自然地伸手就攬住她的肩頭,兩人親密的就如熱戀中的情侶一樣。
「沒什、咯、麼。」才一抬起頭看他,她的喉間忍不住又傳出一聲響嗝。
宋心妮的臉色于瞬間又沉了下來,緊蹙的眉頭都打成結了。
完了!如果她今後真的與他在一起,那不就會無時無刻的打隔?真要命!天啊!誰來救救她呀?
見她一打嗝,他的手很自然地拍著她的背。「你說有事要找我談,是什麼事?」記得她電話中的語氣似乎很急。
「你不也說有事找我?」這會兒她干脆將頭撇向另一方向,不去看他,為了不想再打嗝,還有一見到他,不免又想起昨夜的事。
他睇著她,因為了解而不介意她將視線移開。
「我想帶你去個地方。」他的語調維持著一貫的平穩,拉起她的手就往前走。
他既然決定了要她當女友,還極有可能是未來的老婆,就得想辦法幫她解決掉打嗝的毛病,否則往後她一面對他就不停打嗝,那日子要怎麼過。
「你想帶我去哪兒?」被握著手,心妮的心里更慌。
昨夜發生的事,她可為自己找一個酒精作祟的借口,但現在就不行了,她很清醒,而當他的手一握住她的,她的心就跳得似要由嘴里躍出。
「治好你的打嗝。」簡簡單單的說了這幾個字,他由西服口袋里拿出早已幫她買好的票,拉著她快速地通過捷運閘口。
「治我的打嗝?」听他一說,心妮的臉色又沉了下來。「我才不要你多管閑事!」她還以為他不在乎的,沒想到他跟其他人一樣!
停下往前移動的腳步,他轉回身來看著她。「我才不是多管閑事!」他以空著的一手托起她的臉來。「別忘了我們之間的關系,所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面對她,他的神情中有明顯曖昧的暗示,刻意將字字句句說得異常清楚。
他曖昧的口吻、明顯的暗示,讓她一下子漲紅了臉。
看著她紅透了的臉,他輕輕一笑。「親愛的心妮,所以你敢說你的事,不是我的事嗎?」
對于打嗝的毛病,他這些時日來,可是四處打電話去請教一些醫師朋友,綜合那些友人的臨床醫療經驗,他得知打嗝是因為橫膈膜痙攣所致。
至于橫膈膜痙攣的原因,如果不是因為藥物刺激而導致,那麼就如中醫所說,是屬胃寒之人,或是心理因累。
而經過昨夜,他知道她的毛病是源自于最後的原因,所以只要對癥下藥,就有可能治好她打嗝的毛病。
「是你的事沒錯!」撇開頭,甩開他捧著她的臉的手,心妮郁抑的皺著眉。
當然是他的事,只要不見到他,她不就不會打嗝了?
但若真都不見他,她的心里又怪異矛盾,否則又何必夜夜躲在窗前偷瞄他的住所?
「如果我能治好你的打嗝,你是不是就沒有拒絕我的理由了?」聳肩一笑,他半點也不以為意,將臉貼近她。
治好?能嗎?
「好不了的!」話題一拉回她的毛病,她驟然回過臉來,險些與他相撞。
她的母親可是醫院里的護理長退休,若能治好,早已治好,她也就不用在八歲之後,面對那麼多的尷尬!
「放心吧!相信我,一定好的了!」退開一步,他雙手捧起她的臉,一副信心十足的篤定樣。
他的父親有個朋友,是對岸中醫界的權威,這段時間剛好在台灣;所以他打算先帶心妮去讓他看過,再進一步解開她的心結。
「真的會好嗎?」她的心動搖了,因為他臉上的篤定。
「當然。」摟著她,兩人一同搭上電扶梯,走向月台。
心妮沉默了,或許听听他的建議也不錯,能治好打嗝的毛病,可是她夢寐以求的事。
「對了,你剛才電話里說有急事?」站到月台前,他忽然想起。
「喔!」他一問使她驟然回神。「我想請你幫忙。我有一位同事梁繽,要被調到總行去,能不能……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想辦法別讓她調走?」
「梁繽?」二提起她,古仲諒馬上挑起一眉來。「你希望她別被調走?」什麼都能談,就這件事他絕不妥協。「也不就是調到總行而已,不是嗎?。
如果非洲有分行,他還想將她調到非洲去呢!
想想昨夜心妮喝醉酒的模樣,想想那些荒唐大膽的舉動和怪異的想法,他有絕對的理由禁止她和梁繽往來。
「我知道是總行,但是,總之,能不能請你幫幫忙?」擰著十指,她偷偷地抬起一眼來瞄他。
看著她,古仲諒沉默了會;然後他終于讓步。
「好吧!我答應幫你問問看,但不敢保證一定有結果!」他會讓梁繽留下才怪!
見電車已入站,他摟著她一同上了車,一路上他讓她的背緊緊倚在他溫暖的懷中。
有他在,電車們識相點,趕快閃開靠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