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愛情?我曾經無數次地這麼自問過。
曾經以為我與他的穩定就是愛情,但這是自欺欺人,是不敢面對的自我逃避。與其說我們兩人間的情感是愛,還不如說比較像親情。
不是愛的光芒褪去了、不是因為我感受到另一對灼熱的目光,而是在我心中認定的愛情是炙熱的。
是如暴風般狂烈的、該是讓我心脈無時不刻皆能狂烈跳動的,哪怕只是個眼神、一個回眸、一抹微笑,都能令我高興地徹夜難眠。
而我,遇見了。
就在我快認為愛情等于親情時,我初識了愛情的滋味。
初識愛情的滋味?!
穆艾車的腦中昏沉閃過艾梅檔案中的文字,她嫣紅的唇瓣被人緊緊貼合著,柔柔地吻著、啄著、咬著,直到一聲沉沉的喟嘆聲打破了過分寂靜的氛圍,他的吻一轉為狂烈、急遽。
這就是愛的滋味?這就是愛的滋味嗎?
她無法再思考,只能倚在他的懷中,任他吻著自己,越來越濃烈、越來越急切。
「我想要你!」歐陽徹的表達是直接的,他的手在她滑女敕的肌膚上游走,輕輕地勾掉細薄的肩帶,他的吻由她的唇瓣上移開,轉而進攻她縴細的肩線。
「嗯……」隨著他熱吻的下滑,艾隻渾身似著了火般,她輕顫著、微吟著。
「你是我這幾年來遇到的女人中,最能挑起我的。」他說著,擁著她,將她推向車門,讓她背抵著車身。
艾隻睜著朦朧的眼望著他。「是嗎?」她的意識驟然拉回,縴柔的雙手抵著他的胸口。
她是這些年來最能挑起他欲念的女人?
這麼說,這幾年來,他有過許多的女人嘍?
但他不該是這樣的男人呀!
「我無法說不是!」他剔亮的眼凝視著她。
艾隻深深吸了口氣,一抹羞紅刷地染上她的頸靨。
「你……」微張著嘴,她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雖沒「真槍實彈」的上陣過,但為了預防這一刻的到來,她可是看過數部成人影片研究過。
然而,觀賞歸觀賞,真是親身經歷,那些全都不管用了,她腦袋昏沉、心如擂鼓,方才努力思考著的事,這會兒全被拋于腦後。
「感受到我的沖動了嗎?」他說著雙關語,帶著魔法的唇,游走于她的鎖骨間。
「我、我、我……」艾隻急急地吸氣,不想讓自己顯出生女敕的樣子。
「怎麼?」他在笑,笑意由眸底閃出。
「先、先不要!」他搭在她腿上的手緩緩貼近,發覺了他的企圖,她的手倏地由他胸口移開,握住了他欲進一步使壞的手。
「不要?」他的眼略微眯起,因她的拒絕。
「我、我不想在這里。」艾隻的臉蛋暈紅。
其實早在見到照片,得知約定中的人竟是他時,她就有了讓這一切發生的心理準備。
能將自己交給暗戀多年的人,是件幸福的事。
「想上哪?」他灼熱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
艾隻眨了眨眼,不假思索地開口說︰「你的住處,可以嗎?」她不希望自己看來似毫無經驗,因為與她艷麗的外表不搭。
「你保證不落跑?」他的視線上下一陣審視。
該不會又是她的緩兵之計吧?上回,她利用了他進浴室的時間溜掉了。
「我……」艾隻嫣然一笑,拋出一記狐媚的眸光。「保證不會!」她輕啟唇瓣小聲說著。
「但,你得答應,要留我過夜。」她放大了膽子,雙臂攀上了他的頸項,昂首以迷蒙誘人的眸子望著他。
她決定了,她要讓兩人的關系跨進一大步。
不管是為了賭注,還是為了私心,她想永遠霸著他,讓他再也離不開她。
「可以!」雖是破例,他還是大方地答應。
因為火的是她,當然這火也只有她才能滅得
了。
「就這麼說定了。」艾隻巧笑情兮,勾在他頸後的手微微下拉,踮起腳尖,她主動地獻上芳唇。
這一記熱吻,吻得激烈、吻得火熱,也吻爆了兩人血液中奔騰的熱流。
沒來得及等喘息平緩,他將她半推上車,很快地發動車子,一路朝著山下疾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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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頑皮的陽光灑了進來,吻上床上沉睡者緊緊闔起的眼皮時,歐陽徹由沉睡中醒來。
他伸手模了模一旁的床位。
床鋪上雖仍殘留著余溫,但與他纏綿一夜的女子已不在。
他抬起手來,揉揉發疼的額角,垂下視線的同時,卻意外地發覺了床單上一抹不該有的鮮紅。
那抹鮮紅奪去了他所有的注意,發疼的大腦在剎那間閃過昨夜的一切。
他不想去承認,為了怕心中漸漸冉升的罪惡感。
卻又難以抹滅記憶中的所有過程,她雖大膽卻帶著生澀的回應,她確實有可能是。
「該死的!」歐陽徹忍不住低咒,他很難厘清此刻自己復雜的心情。
而他,在知道她可能是處子時,心中竟有股油然而生的竊喜?
他是瘋了嗎?還是昨夜太激烈的運動讓他一時昏了頭?
他不該忘記,女人是最善變的,玩玩還可以,若想廝守一生,則是愚不可及的想法!
悶悶一笑,歐陽徹甩了甩頭,想將那些愚蠢的念頭甩出腦海。
但很難,只要一想到他有可能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他的罪惡感便在他的心里作祟,逼得他不得不正視這個問題。
歐陽徹再度陷入沉思中,直到浴室里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提醒了他,與她共度一夜的女子尚未離去的事實。
他由床上毅然坐起。
不行,這種事他希望能听到她親口證實,也好過他腦中不斷胡亂猜測。
他撿起床下的襯衫,套上後快步地走向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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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昨夜的女子是香艷、是火辣的,那現在站在他浴室里的女子則是清麗而純淨的。
歐陽徹站在浴室門口,面對一絲不掛、站在蓬蓬頭下淋浴的女子,露出驚訝的表情。
「你……」他幾乎月兌口而出,你到底是誰?
「你醒了!」
原以為他還在熟睡中,所以她才會趁機溜下床,到浴室里卸妝洗澡,然後趁他醒來前偷偷離去,沒想到他居然忽然闖進浴室。
「你的頭發?」他認出了她的聲音,原來隱藏于厚重彩妝下的,竟是一張清麗柔女敕的臉蛋。
該說,她根本不適合把自己打扮得那麼艷麗火辣。
「我、我戴了假發。」艾隻指了指一旁架子上的一頂微染著葡萄紅色的假發。
她很慶幸,他還是沒認出她來;但也傷心,原來從頭至尾,她根本從來沒在他的腦海中停留過。
「喔!」低低地應了聲,他的視線緩緩從假發拉回她的臉上。
由目前的情況來看,她一頭齊肩的直發、清麗的五官,昨夜的那件事就能解釋得合理,而且可能的機率還飄到百分之百。
「我、我在洗澡,你……」艾隻在他面前遮也不是、不遮也不是,尷尬萬分。
她的聲音成功地拉回了他的神志,也讓他的大腦驀地想起一件事。
「你叫穆艾隻?」他挑起眉,突然問。
艾隻不明所以,只能被動地點頭。
銳利的眸中閃過一道了然的光采,他的雙眸直直地盯著她,一步步朝她走近。
「需要我陪你一起洗嗎?」歐陽徹嘴角微勾,綻開了一抹邪佞笑意。
不就是她嗎?陸克為帶來的照片中的女子!
原以為只是巧合,沒想到春宵一度之後醒來,在浴室里看見的,居然是同一人。
這下,他的心里已有了答案,什麼罪惡感、什麼該死的愚蠢想法,全都被拋出了腦海。
他將所有的罪過推卸給她,因為這個女人貪玩,因為那個賭注,因為她有目的的接近。
他對于她身體的掠奪,全都被冠上了合理的解釋。
他神情的驟然改變合艾隻的胸口驀地一驚,她抬起頭來對著他,想開口拒絕,但已來不及,他的速度很快,手一伸就將她給攬近。
「我昨夜的表現,你還滿意嗎?」他看著她,故意開口這麼問。
他的手心發燙,心里激昂,雖不願意承認,還是無法否認身體上對她的渴望,只是稍稍地貼近,他的就又馬上蘇醒過來。
「你……還可以。」他的眼神令艾隻感到受傷,但她很快地想起自己所扮演的角色,她應該是個浪蕩且流連于夜店的女子。
「只是還可以?」歐陽徹笑著問。
他一手端起她的下顎,深深地凝望著她,一手則是沿著她的頸線緩緩滑下,撫過鎖骨,力道適中地揉擰著她的胸部。
「你!」艾隻驚喘了一口氣,因為他的動作。他才剛起床居然就想……
「我的原則是一向讓我的伴獲得滿足。」他故意將話說得戲謔,為了懲罰她、也為了解釋自己居然還對她存有感覺。「如果沒讓你得到滿足,我豈不壞了自己的原則。」
說著,他忽然將她壓貼于浴室的牆壁上。
「你……」艾隻想開口說些什麼,卻發覺很難。
她只感到他的氣息飛快地掠近,隨即,他已吻上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