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區一間偌大的破舊洋房里,今晚透出一絲詭異的燈光。
這棟洋房已經十多年無人居住,卻在某些特定的夜里,會有微弱的燈光,以及飄忽的人影,大概是鬼屋的名氣太響亮,附近根本沒有人敢居住。
幾個身影鬼鬼祟祟地走入洋房,經過陰森的走廊,來到整棟建築物最隱密的一個房間。
房內只有一根蠟燭提供照明,利用昏暗的光線可以看見,在房間的角落,一個模糊的人影倚靠在牆邊,一雙眼楮在黑暗中閃爍著,緊盯著進入房內的幾個白種男人。
「貨在哪里?」帶頭的那人焦急地問。
銀色合金制成的鐵箱被人俐落地踢出,鐵箱在地面滑行,像是被計算好了一般,停止在白種男人的腳尖前。白種男人迫不及待地蹲去,打開鐵箱後,貪婪地看著鐵箱中的兩塊芯片。
「我所開的價錢足夠連芯片的藍圖都買下來。」他有些不滿,瞇起眼楮看向黑暗。
黑暗中傳來一聲冷笑,聲音因為房間的回音而變得模糊,听來有些不舒服。「我的委托人並沒有提到這些,你所向他購買的「貨品」,就只有你手邊的這些。至于什麼藍圖,委托人並沒有交代。」椅子上的身影緩慢地站起身來,那人一身的黑衣,像是隨時能夠融入黑暗中消失無蹤。
「該死的!不要耍花樣,你是想要黑吃黑嗎?把藍圖交給我,不然別想活著離開這里。」白種男人窮凶惡極地吼道,示意身後的保鏢們亮出槍來。
甚至連眨眼的時間都沒有,空氣中傳來尖銳的聲響,一道銀光劃破黑暗,霎時保鏢們伸去拿槍的手,在同時都被利器劃出深深的血口子。男人們哀嚎著,紛紛握住手跪倒在地上。
白種男人來不及反應,一把銳利的西洋劍已經筆直地抵住他的咽喉,只要呼吸得用力一些,就會穿透他的皮膚。他顫抖地仰起頭來,甚至不敢呼吸。
「媽的!你才別給我耍花樣,這是在做生意,很簡單的,不要把事情復雜化。我只是受了委托,要把貨交給你,再從你手上拿錢。我勸你最好遵守規定,不要輕舉妄動,我手上的劍可是不長眼楮的。」粗魯的語調里,有著不耐煩。
角落的保鏢又想輕舉妄動,刷地一聲,銀光閃過處,保鏢的手上又多了一道血痕,大量的鮮血噴灑在破地毯上。
「靠!再動一下,我就削掉你那雙髒手。」劍梢抖動,銀色的光芒在黑暗的房間里流竄。俐落而優雅的動作,與她粗魯的言詞形成強烈對比。
所有人都忍不住顫抖,清楚的知道眼前這個劍術高手並不是在虛言恫嚇,他們拔槍的速度比不上對方揮劍的精準。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持劍者的身上,那人也踏出黑暗,昏黃的燈光下,長長細劍鋒利而閃著銀光,無疑顯得致命,腕上有只看來雕工精美絕倫的銀質護腕,而戴著黑色手套的手腕平穩地握住劍柄。
長劍的主人穿著一身黑,長長的黑發覆蓋緊身的皮衣,看來俐落而危險,更讓人印象深刻的是她冷艷絕倫的美麗臉龐,一雙黑色的眼眸冰冷而清澈,臉上隱約有著怒火。神秘的氣質讓她看來像是一頭黑貓,而那柄西洋劍則是她銳利的指爪。
「他竟然找了個女人來送貨?」白種男人不可思議地喊。
「我是女人沒錯,但卻也是這一行里最頂尖的。」美麗的女子露出一絲冰冷的笑意,習慣了男人的詫異。
「我從來沒听過有女人可以擔任贓物掮客的。」男人抱緊手中的鐵箱,明白眼前的女人劍術驚人,這場交易里他佔不到半點便宜。
年輕的女人收回長劍,不以為然地聳聳肩。「我是最頂尖的,當然只有最頂尖的人曾經听過我,至于你,當然不夠資格。」她稍微用力,臉色變得陰沉。「乖乖把錢交出來,別再惹得我發火了。」
白種男人在心里咒罵著,明白眼前這個女人根本得罪不起。他慢慢蹲低身子,打開一個倒放在保鏢身邊的手提箱。
箱子里是滿滿的花綠美鈔,黑衣女子查也不查地將箱蓋踢上,順手拿起為數驚人的美鈔。「錢我帶走了,委托人會檢查這些美鈔的真偽,要是這些錢有問題,你就把脖子洗干淨,等著其它人來提你的人頭吧!」她只負責做贓物掮客,最多是傷人,卻不參與殺人的工作。
冷眼又看了看地上哀嚎申吟的數個傷兵,她微微冷笑,轉身走出房間,只留下一室昏暗的燭光,以及男人們被打擊殆盡的破碎自尊心。
只有極少數的人知道,在販賣贓物的黑市中,有一個被人稱為「黑貓」的女人,她是最優秀的贓物掮客,價碼高得讓人咋舌,行蹤十分詭異,她經手的贓物都是最高級的貨品,而她的美麗以及精湛的劍術,都讓人對她印象深刻。
她是黑市最好的掮客,也是黑市中最神秘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