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歷山大藍鑽。站在飯店窗戶邊,商芷茵迫不及待的,將湛藍的鑽石高高舉起,對著陽光審視。手中的鑽石,經過光線照射,閃耀著藍與紅的光芒。
天然的藍鑽,因為含硼,不會單純只是藍色的,只要經紫外線照射,就會散發出紅色或藍綠色的瑩光。
她原本以為,齊文偉或許會弄一個人工鑽石,來代替真正的亞歷山大藍鑽。但是,她偷到手的,無疑是真貨。
看著那絕美的鑽石,她感動到幾乎起了雞皮疙瘩。
嘿嘿,她成功了!情不自禁的,她看著手中散發美麗光輝的珍寶,因為能從他手中扳回一城,而心滿意足的笑了起來。因為太過開心,她忍不住高舉鑽石,笑嘻嘻的轉啊轉,
直到轉得頭暈了,才重重躺進柔軟的大床,無限滿足的嘆了一口氣。
啊,她真的拿到了傳說中的頂級藍鑽,這真是世界上最美麗的鑽石!雖然,她很快的會歸還藍鑽,但是能親手觸模到這顆鑽石,還是讓她心花朵朵開。
興奮的情緒,就像泡泡般,咕嚕嚕的從心頭涌出,她把藍鑽拿到唇邊,用力親了又親。看著那閃閃發亮的藍鑽,她得意忘形的,在床上滾來滾去,又笑又叫的嚷著。
「喔,齊文偉,我真的愛你!」
慵懶的男性嗓音,驀地響起。
「很高興听到這句話。」
那聲音,好像……好像……好像很近!非常近!
她瞬間停止滾動,匆匆抬起頭來,循聲望去。只見齊文偉不知何時,已經悄無聲息的進入她的房間。如今,他正姿態輕松的,斜靠在牆邊,雙手交抱在胸前,神情莞爾。芷茵
呆住了。
「我真的很高興,听見你說愛我。不過,要是你能把亞歷山大藍鑽還給我,我會更高興。」他用最溫柔的語調說道,眼神足以醉人。
噢,該死!
事關亞歷山大藍鑽,她立刻回過神來,支起身子,惱怒的瞪著他質問︰「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他抬起右手,模模方正的下巴,嘴角微微揚起。「當我發現,自己被扒之後,我想了一想,你會往哪里去呢?」
她看著他,裝模作樣的歪著俊臉,擺出一副沈思的模樣。
「如果我是小偷,就不會立刻搭機離開,因為那個討人厭的聰明鬼就是區區在下我!可以在登機門前守株待兔。」
芷茵緊閉雙唇,才不肯承認她的考慮被他輕易就猜中。他興味盎然,緩步上前,繼續說道︰「我也不可能去坐出租車,或者巴士,太多人擠在那里等車,不確定因素太多,極
可能被拖延,讓討厭鬼有機會追上來。」高大的身軀來到床邊,害得她心跳加速。她沒有逃離,仍舊警戒的盯著他,任憑那張俊臉愈靠愈近。
「所以,我猜,你事先準備了車。于是我到了停車場,剛好看到你開車經過門口。」他笑著聳肩,說得輕描淡寫。「所以我借了輛車,跟在你後面,一路跟來到這里。」
「借?」她冷哼一聲。「是偷吧!」
他低下頭來,黑亮的雙瞳,閃著笑意。「如果有還,就不是偷。」
「狡辯。」
齊文偉再度一笑,朝著她伸手。那只大手探向她的小臉,卻沒有觸踫她,反倒一路往下,緩慢的經過她的頸、她的胸、她的腰。然後,他撿起落在床上的黑色絲絨小盒。
「但是,暴露你下落的最主要原因,是我在這里頭裝了衛星定位的發報器。」他面帶微笑,輕輕搖晃手中的盒子。
芷茵暗咒了一聲。
「你早該把盒子丟掉的。」他居然還有臉擺出諄諄教誨的姿態。「現在,親愛的,請把藍鑽放回去。」
「你作夢!」她又羞又惱,雙眼冒火,更用力握緊那顆藍鑽。
「乖,親愛的,放回去,讓我們兩個都省點麻煩。」他像在哄著愛惡作劇的頑皮小孩。
那口氣讓芷茵更火大。她猛地抬手,推開眼前的高大男性身軀,閃電般旋身下床,當著他略顯錯愕的臉,故意拉開衣襟,把藍鑽塞進蕾絲里。
「你憑什麼以為,我會乖乖把亞歷山大還給你?」她抬高下巴,刻意挑釁,才不肯交出珍寶。
齊文偉嘆了口氣。雖然老早就知道,跟她講理是行不通的,但是最起碼他嘗試過了。
「小茵,有人要靠這顆藍鑽救命。」
「哈哈哈。」她皮笑肉不笑,假笑了三聲。「好可憐喔,接下來你是不是要說,有人威脅你,如果不把鑽石交出來,就要宰了某某某啊?」這種憋腳的謊話,她才不會相信。
突然,他的身影一晃,轉眼已逼近到眼前,速度快得恍若鬼魅。
她急忙拔槍,她的速度很快,但還是遠遠不及齊文偉。她還來不及瞄準,他已閃電般抓住手槍,扣住槍上的保險閂,順勢往外一抽。
他利落的拆掉彈匣,把槍和彈匣插進背後褲腰。在這同時,他還閃躲了她的腳踢、肘擊,以及重重的頭槌。
最後,他箝抓住她的手臂,將她反轉過來,強壓在牆上,所有動作流暢無比,一氣呵成。
「放開我!」被壓制住的芷茵,惱怒的掙扎著,還試圖踢踹。
他輕松的閃過攻擊。
「事實上,的確有一個人命在旦夕。」
「騙人,我親耳听見你跟人交易,答應去偷亞歷山大藍鑽!」
「那是因為,有個男孩被綁架了,我必須拿鑽石去換人。」即使她不相信;即使她火冒三丈,但是她仍敏感的感覺到,他堅實強壯的身體,緊緊貼在她身後,而他說出的每個
字,都帶著灼熱的氣息,教她雙耳發燙。
就連她自己也難以置信,她依舊渴望他。而且,還是在她如此屈辱的被壓在牆上的時候。
芷茵羞惱不已,在牆壁與他的身體間掙扎,卻被壓得更緊。身後屬于他的強硬曲線,都嵌合進她的柔軟。她可以感覺到粗糙的胡渣,正輕輕摩擦著她。
「那男孩叫齊俊杰,再過一個月,就滿十歲了。」
姓齊?
她愣了一下,反射性追問︰「他跟你是什麼關系?」
「他是我佷子。」
「你沒有佷子!」這王八蛋果然又想騙她。她氣呼呼的叫嚷︰「我找人查過,你沒任何親人,你哥哥早在十年前就過世了!」
他抵靠著那柔軟、縴細的肩,吐息般輕聲說道︰「小杰是我哥的私生子。他和小杰的媽媽,在去結婚注冊的路上,出了車禍。」唔,這些事情,听起來的確不像是順口編出來
的。只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被騙過太多次了,無法輕易相信他。
「你先放開我。」
「然後,你會把鑽石還我?」
「你先放開我再說。」她堅持。
「沒問題。」他同意了,卻也伸出大手,強行探進她的上衣,鑽進蕾絲里亂模。
她的身體太過熟悉他的撫模,嬌女敕敏感的蓓蕾,彷佛亟欲得到他的注意力,渴望的緊繃挺立。而他的手心,跟蓓蕾只隔著一層薄薄的蕾絲,不可能沒有發現,她羞人的反應。
芷茵惱羞成怒,掙扎著怒罵︰「齊文偉,你做什麼?!快住手……」
粗糙熱燙的大手,毫不客氣的在柔軟雪白的雙峰中,花費過多不需要的時間,放肆的東撈西模,還一再的格外費心、蕾絲下的,直到她顫抖不已,才依依不舍的從胸
罩的內側,撈出那顆藍鑽。
「啊,在這邊。」他終于將手從她誘人的渾圓上挪開,將鑽石拿出來,最後才松開對她的箝制。
芷茵搗著胸口,氣喘吁吁的回頭。
「你這個卑鄙下流、愛說謊的小人……」她惱怒的咒罵著,卻無法確定,自己是氣惱他奪走藍鑽,還是氣惱他對她亂模,而且,只是模模而已,而不是……
天啊,她是氣到昏頭了嗎?
「我放開你了,不是嗎?」他看著滿臉通紅的她,把藍鑽放回盒子里,動作從容。「況且,如果我不這麼做,你根本不會把東西還我。」
「誰說我不會?!」她努力忽視被他撩撥後的酥軟,拉回自己的注意力。「等我查證確定,事情屬實後,我一定把藍鑽雙手奉上。」
「你現在就查證。」他伸手一模,像是變魔術似的,順手就掏出她的手機,還殷勤的放進她的手心里。
她收攝心神,眯起眼楮,不甘願的撥了電話。「小月,齊文偉的哥哥有兒子嗎?」她劈頭就問,微微側身,掩飾自個兒還有點發軟的雙腿。電話那頭的小月愣了一下。
「沒有啊。」
她睨著他,等著他說得更多。
「今年九歲,齊俊杰。」他姿態輕松,逐一補充佷子的英文名、就讀的學校、班級,甚至還從皮夾中,掏出了一張照片。
看到那張照片時,芷茵就閉上嘴了。
這男人不可能為了騙她,隨身備著一張可愛小男孩的照片。更重要的是,照片里的孩子,就像齊文偉的縮小版,那眉目及神態,和他長得太像,幾乎要一模一樣。
「噢,該死!」小月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那所學校里,真的有那個孩子。這個男孩之前是跟著外婆住的,數據上寫著父不詳啊,監護人是齊文偉沒錯。不過,你確定
孩子是他哥的?從照片中看起來,真的很像他。」
沒錯,太像了!芷茵瞪著照片。雖然,小月可能百密一疏,漏了這條線索,但唐震不可能沒查一到這點。看來,是那家伙擺了她一道,故意留了個〔驚喜「給她。
「小月,謝了。」
「不客氣,有事再聯絡。」
「好。」
她收起手機,看著他收起照片。從他小心翼翼的動作,就可以看出,那張照片對他有多麼重要,更不用提,照片里的小男孩,在他心中有多少分量。
「兩年前,他外婆過世了,所以我才把他接過來。」他簡單的解釋。
「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他大可以拿了藍鑽就走人,何必跟她唆半天?
「因為,人命關天。」他帶著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有些無奈。「如果我不告訴你實情,你一定會再試圖偷走鑽石,而我沒有更多時間可以浪費。」
「你認為,我不會再試?」
「你不是喪心病狂的罪犯,你也沒有這麼缺錢。」
「所以,你偷藍鑽也不是為了錢?」不知為什麼,她就是想問清楚。他嚴肅的搖頭,眼里流露出詫異。
唔,太好了!
她需要咬住臉頰內側,才能阻止自己露出微笑。有那麼一會兒,她還以為,他是見利忘義的壞家伙,而那些溫柔、那些歡愛,雪中的擁抱、她被囚禁時的擔憂、小心不弄痛她
的治療、一口又一口地仔細喂著她喝魚湯的耐心,還有他眼里的寵溺,也都只是牟利的手段。只是為了讓她能夠繼續盜出珍寶,再被他帶走牟利。
原來,她沒有看錯人,他是為了救人,才會竊取藍鑽,並不是見利忘義。
芷茵悄悄的松了一口氣。直到弄清楚原委後,她才發現,原來自己其實這麼在乎他取走珠寶與名畫的真正動機。
那麼,他一再出現在她身邊,是因為職責所需,還是有別的原因?
她好想好想問個清楚!或許,趁現在打蛇隨棍上,她只要問了,他就會月兌口回答出真心話……
討厭的手機鈴聲,卻在這個時候響起。那不是她的手機。他快速掏出手機。「是,我是。」他的笑容仍在,但眼角微微一抽,還伸出了食指,示意她別出聲。
「我在往南的公路上。」他連眼也不眨的說。「接下來呢?你希望我往哪走?」
對方回了一句話,很短。
「知道了。」他簡單的回答,隨即結束通話。
接著,他抬起頭來,黑眸溜過她曼妙的曲線,無限惋惜的嘆氣。「親愛的,希望下一次,我們能有更多時間敘舊。」黝黑的大手,掏出西裝口袋里的墨鏡戴上,轉身就往房門
走去。
她瞠目結舌的瞪著那高大背影,不敢相信,他竟這麼簡單就想打發她。
是可忍,孰不可忍!
氣得頭頂冒煙的芷茵,抓起藏在枕頭下的另一把手槍,三步並成一步的沖上前,趕在他打開房門時,一腳把門踹回原位。「齊文偉,」她伸出手,揪住他的衣領,用槍口抵住
那顆腦袋。「你以為你要去哪里?」他微微挑眉。
「我說得很清楚了,我得去、救、人!」他還故意把最後三個字放慢。
「你以為,我會笨到這麼容易被打發?」
「事實上,我以為你應該夠聰明,知道不該膛這渾水。」他的笑容消失,雖然雙眼被墨鏡遮住,但語氣卻變得嚴肅。
她看見了,卻刻意忽略。
「我不想膛渾水,但我也不喜歡被耍。」她堅持追問到底。「對方要你到哪交貨?」
「那些人很危險,我不希望你受傷。」
「把你的甜言蜜語,留給別的笨女人吧,我已經畢業了。」她露出甜美的微笑,小手放開了他的衣領,往下滑落他的胸膛,再鑽進他外套內側,把盒子掏出來。
「過去兩年來,你讓我損失上億,這顆藍鑽,是你欠我的。」
他下顎一抽,面無表情的說道︰「小杰是無辜的。」
「如果他真的被綁架了,我會交出藍鑽。」
「你不相信我?」
「眼見為憑。」芷茵依然用槍口頂在他腦袋上。「如果這一切是真的,你就得帶我一起去。」
他擰起濃眉。「對方要求我一個人到。」
「那真是不幸。」她把他的墨鏡摘下來,戴在自己臉上,甜笑著拍了拍他的俊臉。「不過,憑你那三寸不斕之舌,絕對可以說服他們的,對吧?」
說完,她收回手槍,轉身徑自拉開門,帶頭走了出去。
看著那窈窕的背影、可愛的小,他難得的低咒一聲。沒錯,他真的沒有時間了!
「還不走?」她停下腳步,用手指輕輕壓下墨鏡,美麗的雙眸從墨鏡上緣看著他。「還是,你不想去救人了?」
他別無選擇的,為了救回小杰,他只能帶她同行,一起去贖人。齊文偉嘆了一口氣,踏出步伐,認命的朝那美麗的小女人走去,一同離開飯店。
「機場?」
「沒錯,機場。」
「你確定?」
「當然。」
芷茵哼了一聲,不耐煩的把地圖扔到後座去。「那些人叫你往南開,然後說往東,現在卻又說掉頭回達拉斯機場。這不是在耍人嗎?」
「沒錯。」齊文偉把借來的車停回原位,下車穿過停車場,快步前往綁匪通知的下一個地點。
她快步跟上。「你明知道還照做?」
「不然呢?」他淡然聳肩,淺淺一笑。「你有其它辦法,能確保小杰的安全嗎?」
芷茵小嘴半張,卻吐不出半個字。呃,沒錯,她也沒有別的辦法,綁匪把時間算得非常精準,他們必須踩緊油門,才能在限定時間內,到達綁匪指定地點。
「他們為什麼要浪費時間,讓你兜圈子?」
「確定我的背後,沒有埋伏著一群荷槍實彈的警察。」
他一邊說著,腳步沒停,穿越機場里的人群,來到航空公司機場櫃台前。這里就是綁匪指定的位置。
在他們身旁,等著要上飛機的人,在櫃台前排成長長的人龍。
芷茵站在電子廣告牌前,抬起頭盯著櫃台後方不斷變換的班機時刻表,混在排隊的人群中,假裝正在觀看。
「為什麼你不報警?我以為像你這種人,遇到綁票事件,第一個反應就是去報警。」這個問題已經在她心里轉了半天。
「像我這種人?」他興味盎然的問。「你指的是哪種人?」
「就是那種相信公理正義、天理昭彰、報應不爽,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之類的人。」
「我沒有那麼天真。」離約定的時間還剩兩分鐘,他查看手機有無來電。「我很清楚,現實世界並不像政令倡導廣告一樣美好。」
「嗯哼,所以你就去偷藍鑽,向綁匪妥協?」
他嘴角微揚。「我以為你並不相信,我是被脅迫的。」
「眼見為憑。」她重復先前的話。「還有一分鐘,你所謂的綁匪,到底會不會出現?」
「如果,你不要一直著迷的盯著我看,也許他們就會出現。」
「著、著、著迷?我才沒有!」伶牙俐齒的她,竟結巴了一下。她飛快收回視線,卻無法控制臉紅,只能試圖辯解。「我只是看了你一眼。況且,是你一直盯著我的胸部看吧?」
對于這項指控,齊文偉沒有反駁,反而坦然認罪。
「我只是好奇,你扮成男人的時候,是怎麼處理的?綁起來嗎?畢竟,它們如此顯眼且誘人,如果你沒遮掩,我一定不會錯過。」他認真打量,視線在她胸前游走,嘴角還噙
著笑。
「這種時候,你竟然還有空注意這些?」
「沒辦法,這是天性。」他掃視著周遭的人群,神情泰然自若。「我無法控制!」
她等著他繼續說下去,卻發現他突然緊盯著右前方。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一名穿著黑西裝的男人,正提著皮箱走了過來。
「來了?」她悄聲問。
「可能。」他盯著那家伙。「可以請你先把藍鑽交給我嗎?」
「當然不行。」
那男人愈靠愈近,視線對上齊文偉
突然之間,轟然巨響震動了整座機場。
一輛黑色悍馬車,完全毫無預警的,撞破巨大的落地玻璃,沖入機場里。玻璃碎落一地,碎片在光潔的地板上翻飛,下一秒,車上的男人,拿著一把沖鋒槍跳了下來,像頭野
獸般咆叫,跟著就開始掃射。齊文偉反應奇快,立刻撲倒她,避免她被射殺。四周響起尖叫聲、哭喊聲,還有連續不斷的槍聲。
人們相互推擠,恐懼的奔逃,鮮血四濺。
被壓在下頭的芷茵,听見齊文偉咒罵出聲。她抬首看去,只見一片恍若人間煉獄的混亂中,提著黑皮箱的男人,已經轉身逃走。
齊文偉從她的大腿內側,抽出手槍,利落的起身瞄準。
瞬間,她看出,他陷入天人交戰。
他想去追逃離現場的男人,拯救親人,但是持槍掃射的瘋子還在開槍,屠宰機場大廳里,毫無反抗能力的羔羊。
雖然這里是德州,擁槍自保的人處處都是,帶槍的不只她,有人會處理那個瘋子,航警馬上就會趕來。
但是,在這短短幾秒內,將會死去更多的人;在這短短幾秒內,他也會失去綁匪的蹤影他作了決定,調轉槍口,朝持槍的瘋子開槍,先是手,然後是腳,輕易就解決了讓全
機場的人們驚魂破膽的亂源。再轉過頭,穿著黑西裝的男人,一如他所預料,已經消失在慌張哭喊的人群里。
齊文偉垂下槍口,緊抿著唇,臉色鐵青,眼里有著憤怒的戾氣,始終噙在嘴角的笑意,全數煙消雲散。
芷茵看著他,終于確信了一件事!
這個男人的佷子,是真的被綁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