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都會歌劇院與紐約州立歌劇院中間,循著蓊郁的林木走去,可以看見丹姆羅許公園,這座公園的盡頭是古根漢戶外音樂台,一個類似直立貝殼狀的音樂台。
曾經是紅極一時的超級名模辛蒂雅,在嫁做商人婦之後,便遠離絢麗繽紛的舞台,轉行成為幕後的服裝設計師,為台上模特兒設計一套套美麗的衣裳。
由她一手自創的服飾品牌,在短短五年內便竄紅。她的風格在迷人中帶著優雅,簡單利落的剪裁中卻又不失高貴。
今天這一場時裝發表會,很特別的選在丹姆羅許公園的戶外音樂台舉行。接近黃昏時分,會場四周已擠滿名媛紳士,這些人一半是辛蒂雅服飾品牌的擁戴者,一半則是辛蒂雅夫婿白悠然商場上往來的客戶及少數友人,他們是沖著白悠然的面子而來的,但這些人完全不知道白悠然和唐寧的真正身份,這對夫妻真是神秘到家了。
雲凱蘭很緊張地在後台讓化妝師替她上妝、後方則是一位造型師在她的發上變魔術。她怎麼會莫名其妙地出現在這里「任人宰割」,原因無他,因為她在不久前曾「不假思索」地答應了唐寧的邀約,所以她今天便在這熱鬧的會場出現了。
因為她的生手,所以唐寧並未刁難她,只要求她展示一套衣服而已。這工作听起來似乎很簡單,但沒上過台的她,可是緊張得要命,她怕在台上跌跤,更怕到時候呆立在舞台中央,當一個名副其實的「呆頭鵝」。
「別緊張,把你最迷人、最熱情的笑容展現出來就可以了。」唐寧很貼心地來到雲凱蘭身邊安撫她緊張的情緒,並將手上拎著的那一套布料不多的服裝遞到雲凱蘭的手中。「快去換上,我要看看效果。」拍拍她的手背,唐寧怕她不習慣在別人面前袒胸露背,便特別架設了一個臨時更衣間讓她換裝。
「你確定……這套是我負責的?」雲凱蘭錯愕地瞪大水亮的眸,看著手中那薄薄的衣料。
「我不會弄錯的。」將她推進更衣間內,唐寧很期待這套衣服所呈現出來的效果。「對了,記得把月兌掉,它會破壞了這件上衣的美感。」她叮嚀,很清晰地听見更衣室里傳出雲凱蘭的抽氣聲。
雲凱蘭愣在里面,她猶豫著要不要換上,可都到這節骨眼了,她不換上衣服出場豈不讓唐寧的發表會開天窗?
硬著頭皮,她月兌掉身上的衣物,很配合地把貼身內衣也月兌了,然後她穿上柔軟貼身的開襟上衣,再套上蓬松的裙子。
天啊!這樣她怎麼敢上場!雲凱蘭旋過身面對牆面上的鏡子,從鏡子里倒映出來的是一個狂野奔放的冶艷女郎。
臉上是濃厚的流行彩妝,她削薄的短發凌亂卻不失性感的往外舒展開來,像迎著風的感覺,她的上衣是一件胸前大開襟,只在肚臍眼上方扣一顆金質鈕扣,雪胸若隱若現的銀灰色長袖襯衫,則是搭配上深灰色的不對稱荷葉式滾邊裙,三分之二的腿全露在裙外。
整體的感覺是熱情洋溢,絕對能讓人為之驚艷的但這般大膽的穿著並不是她能接受的。
「凱蘭,你換好了嗎?麻煩你出來讓我看一下,我得做最後的整理。」唐寧輕叩了兩下更衣室的門,時間很緊迫,再過幾分鐘就輪到雲凱蘭上場了。
「好了。你確定真的要我穿這樣上台嗎?」她打開門,赤著腳挪出門外。她求饒的目光拋向唐寧,早知道要穿布料這麼少的衣服上台,她死也不肯再來紐約。
唐寧的目光是贊賞而興奮的,她真的沒有看錯,雲凱蘭比西方人嬌小而縴細婀娜的身形,和她那特有的嫻靜帶著成熟卻又未月兌少女純真的氣質,再適合這套服裝不過了。
她就是要這種極欲狂野奔放卻又微帶羞怯的感覺。
「怎樣,我搞砸了你的設計原味了對不?如果你打算現在換人的話,我不會有任何意見的。」雲凱蘭試探地問,她心里其實很希望唐寧能下撤換令,好讓她逃過一劫。
但唐寧那霍然一亮的眼神讓她的心開始不安了,這一刻她很想轉頭落跑。
「把這雙鞋換上,再把你最迷人的笑容展現出來。凱蘭,我可以保證今晚你會是最出色的模特兒。」將一雙細帶銀色高跟鞋交到雲凱蘭的手中,唐寧很自豪而篤定地表示,雲凱蘭的嘴角一垮,天啊!她是非上台不可了。
「我不要穿這樣上台。」雲凱蘭垂下眸看著自己過分的酥胸和雪白的大腿。
「現在反悔已經來不及了,一分鐘後你就得上台了。」唐寧拉著她來到台階上,她親自彎下替她套上鞋,經驗老道的造型師很快地為她做上台前最後的修飾。
最後數秒,五、四、三、二、一——
「凱蘭,上台嘍!記得往前走,露出你最迷人的笑容來。」唐寧輕拍她薄削的肩,將她推上伸展台,台上所有的燈光在瞬間全集中到她的身上來。
當她站上台前,聚光燈集中在她身上的那一刻間,伸展台下的掌聲和贊嘆聲同時此起彼落的響起。
單伊斯穿著一身帥氣瀟灑又不失莊重的駝色西裝,挺直鼻梁上架著一副茶褐色的眼鏡,烏黑的長發則是隨性地披在肩上。他接受了幫主夫人——唐寧,也就是這場發表會的服裝設計師辛蒂雅的盛情邀請,來丹姆羅許公園參加這一場名為「奔放旋律」的服裝發表會。
他的座位被安排在貴賓席的第一排,從他這個角度觀賞服裝秀是絕對沒有視覺上的障礙。發表會已于半小時前開始,坐在他身畔的名媛淑女們一直發出贊賞的嘆息聲,可他卻是一副意興闌珊的樣子。去!真搞不懂他何苦來這里浪費時間,女人的衣服有什麼好看的,真要引他注意,月兌個精光倚偎在他懷里軟言噥語,遠比台上那一個個濃妝艷抹的女人有吸引力多了。
真是無聊到了極點,單伊斯才想閉目養神,可伸展台上接著出場的模特兒卻吸引了他的注意,正確來說是讓他震驚錯愕得差點從椅子上滑下去。
「雲凱蘭——」他在心里驚呼,把鼻梁上的眼鏡用力摘下,一雙深邃的眸瞳直愣愣地瞪視著台上那立在聚光燈下婀娜的美麗身影。
她怎麼會出現在這里?!她不是回台灣去了?
周遭的贊嘆聲更大了,隨著雲凱蘭那婀娜多姿的身影往前移動,裙擺下,那雙修長的玉腿更引人遐思了,她晶瑩如水的肌膚在燈光的照射下,更形剔透。
老天!連身為男人的他都發出贊嘆聲了。可他激賞的不是她身上那套服裝,而是由她身上散發出來冶艷奔放的風情。這女人的改變還真大,在他面前是那麼的純真矜持,那麼的容易害羞,可現在搖身一變竟成了一位熱情女郎。
單伊斯凌厲的眸往前後左右一掃,真是天殺的讓人想發火,席上觀罕起碼有三分之一是男人,也就是說,雲凱蘭那美麗冶艷的身影已經被這些男人看見了。
當雲凱蘭款款生姿的走到舞台中央時,單伊斯抑不住震驚情緒和妒意,霍地從席上昂然地站起身來。這個舉動太突兀了,現場的觀眾全愣了一下,掌聲、贊嘆聲驟然停止,現場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全集中在單伊斯那帥氣突出的昂藏身影上。
音樂還環繞著,可雲凱蘭卻是再也走不下去了。她緊張得手心發汗,硬著發麻的頭皮,勉強扯開笑容,抱著擔心曝光的心情戰戰兢兢地走了一小段舞台。在席上觀眾的掌聲下,她原本以為自己可以走完全程的,可現場突然陷入鴉雀無聲的狀態,害她的腳突地僵在原地,勇氣在瞬間消失無蹤。現下,她就這麼僵在舞台中央,唇邊的笑容逐漸凝結起來。
這是怎麼一回事?是她的表現太差,還是她穿幫了?所以台下所有的人才會全部愣住了,連目光都變得詭異奇怪。
誰來救救我?!雲凱蘭在心底哀嚎祈求著,濃妝艷抹的臉蛋上盡是尷尬的表情。
心底的聲音一落,一個人影就卷上台來,在雲凱蘭尚來不及旋身面對來人時,誘人的香軀被單伊斯隨手月兌下的西裝外套遮掩住,隨後她被攔腰扛在寬肩上。
「啊——不會吧!我、我又遇上搶劫了?」被扛在肩上的雲凱蘭驚駭地大叫,她不會這麼倒霉吧,又遇上膽大包天的匪徒,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強行擄著走下台。
「是我,你閉上嘴!」
把眼鏡重新架上挺直的鼻梁上,單伊斯不顧眾人詫異的抽氣聲,扛著雲凱蘭往後台的台階走下去。他無法忍受雲凱蘭那美麗雪白的嬌軀,被其他的男人多看一眼。她是他的,這一刻他再篤定不過了,他非要得到她不可,無論她對他的評價是多麼低,他都要定她了。
「你干麼扛著我?要帶我去哪里?」乍听他的聲音,雲凱蘭的心詭異地驚跳了一下。她並未預期能見到他,可他突然出現卻讓她的情緒驀然飛揚起來。
「在你尚未造成‘妨害風化’的大錯之前,我得趕快找一個地方把你藏起來。」他沒好氣地說,胸口燃著一把無名妒火。
「你以為我願意穿這樣啊。」她的語氣很委屈。
「妨害風化」這字眼听起來很刺耳,雲凱蘭臉上畫過一道狼狽和羞赧。她這套衣服的確是太過暴露了,可這也不是她願意穿的呀,這全是唐寧的主意。
「別人拿刀抵在你脖子上了嗎?」他輕哼,昂然大步地跨下階梯,無視于後台那些半果的模特兒們,他大方地穿越過後台,往後門直走。
「是我要求她穿的,你有意見嗎?」唐寧美麗的身影驟然擋在單伊斯的身前。她一臉微慍,單伊斯竟然膽敢破壞她的服裝發表會。
「敬愛的幫主夫人,如果穿這套衣服的女人是別人,我當然不會有任何意見。但很不幸的,我羞澀的女人被迫穿上這套布料極少的衣服,我的意見可就多了。」單伊斯摘下眼鏡,臉不紅、氣不喘地對唐寧說。他想把雲凱蘭佔為己有的心態已經昭然若揭了。
「她何時成了你的女人了?如果你能拿出證據來,我或許可以不計較地放你離開。」唐寧雙手環著胸,饒有興味地追問。
「你別亂講,我……我哪是你的女人!」唐寧和單伊斯的對話讓雲凱蘭很尷尬,熱浪襲上頰,雲凱蘭臉蛋驀然燙紅地低嚷。
「在我們甩掉所羅集團殺手們的那一夜,你把你自己當成報酬獻給我的事,你忘了嗎?」他的目光直視唐寧,暗示她別壞他的好事,可說出來的話卻是對著雲凱蘭。他告訴她,他已在她身上烙下痕跡,她是擺月兌不了他。
「我……早忘記了。」雲凱蘭好困窘。不只臉紅,連脖子都粗了。幸好自己被扛在肩上,不必面對唐寧那揶揄的目光。
「當事人說她忘記了。」唐寧不想如此輕易地放走單伊斯。
「我會想辦法‘盡快’讓她想起來的。」單伊斯非常有自信地回道,把眼鏡重新戴上。
「哦、不!」雲凱蘭當然听得出單伊斯話里的涵義。看來她已遇上「麻煩」了。
「以你的身手,我相信你會很快地實現你的諾言。」唐寧挑高眉,嘴角彎起一抹玩味的笑。她挪開身子讓出走道,單伊斯大步跨上前,步出後門,他直接往蓊郁的樹林盡頭走去。
幾分鐘後,雲凱蘭被丟上一輛哈雷機車的後座,單伊斯隨後跨上前座。
「你騎車?」雲凱蘭怪異大叫,杏眸圓睜地瞪著他寬闊的背。
「坐穩了——咱們要上路了。」單伊斯扭身把厚重的黑色安全帽往她頭上一戴,瞥見她因跨坐而幾乎全部暴露在荷葉短裙外的那雙雪白長腿,他的下月復狠狠抽緊一下。「把裙擺抓好,免得穿幫。」他咬牙說,旋動手把,哈雷機車的引擎聲轟隆隆地響起。幾秒鐘後,機車卷起一陣風,往前方急速狂飄而去。
「啊!」她哪還顧得了裙子,雲凱蘭的身子猛一往後仰,差點摔下車的她趕緊抱住他的腰,她的酥胸全貼上他寬闊的背,無一絲縫隙……
單伊斯仿佛是一只狡兔般,他擁有許多棲身之處。
他把雲凱蘭帶回距離最近的一個住處,就是位于「順天首璽大飯店」頂樓C座的總統套房。
從一進門後,她就被困在雕花門板與他之間。
摘掉眼鏡,他英俊逼人的臉龐在她眼前逐漸擴大,直到他挺直的鼻梁抵在她秀挺的鼻尖上。屬于他專有邪魅的氣息和她失序的女性氣息混在一起,她的呼息因他的逼近而混亂,一雙靈動的水眸直愣愣地瞪著他瞧。
「這不是我的房間,請你放開我,讓我……讓我離開好嗎?」此趟前來紐約,她透過小舞的關系,以極低的價位在這里訂下房間。
「既然來了,就坐坐吧!」
他完全沒有放開她的打算,那閃爍詭譎的眼神讓雲凱蘭困難地吞了一下口涎。
「你、你帶我來這兒……究竟有什麼意圖?」
「沒什麼,你想太多了。」
沒意圖才怪!上次被他「強行求歡」的畫面還清晰地烙印在腦海中,她這次已有心理準備了,一雙手緊抓著西裝外套,防止胸前春光外露。這件外套是他「好心」替她套上的,免得她過于暴露的穿著引來「妨害風化」的罪名。
「別那麼緊張,你快勒昏你自己了。」他聳聳肩,褐色的深瞳里倒映著她濃妝艷抹的絕艷臉龐,她一臉戒慎,看來很怕被他給吃了似的。「麻煩你把外套還給我好嗎?」
「這外套……」
略略松開領口的手,她猶豫著該不該還他,她一月兌掉外套,不就便宜他了,她的衣衫不太完全耶,襟前領口大大地敞開著!
「怎麼了,你不會是想霸佔我這件西裝外套吧?!我可告訴你,這件是純手工制,價錢可是貴得令人咋舌的哦,你若弄壞了,恐怕是……」
他挑高一雙劍眉,炯亮的眼神仍一瞬也不瞬地端凝在她美麗動人的臉龐上。
「誰稀罕你的外套來著。」他的話讓人生氣,雲凱蘭不假思索地把西裝外套月兌掉,塞進他的手里。
手抓到外套,他連同眼鏡將之往後甩,毫不在乎地將之甩在地毯上。他炯亮的眸在瞬間變得狂熾,驟然將眼眯成細線,他凝望著冶艷的她,她雪白剔透的裊婀香軀倒映進他半眯的瞳眸里,酥胸半果在開敞的襟口外,還有那露在荷葉短裙外的修長美腿,讓他的下月復狠狠地抽得死緊。
那倏然一變的眼神,讓她的心驚駭得差點停止跳動。
「你、你……別這樣看我……好嗎?!」
她竭盡所能地往門板上貼,可再怎麼做,他那英俊迷人的臉龐還是擺在眼前,彼此的鼻尖仍緊緊相抵著。
「你沒看著我,怎麼知道我在看著你呢?我美麗的凱蘭——」他玩起繞口令來,一直緊抿的嘴角突然劃開一道淺淺笑痕。
「我、我、我……」她該如何回應?雲凱蘭腦子轟轟然,一片混亂。
「你看起來很緊張,對吧?」要和他斗,她還生女敕得很。單伊斯非常有自信,他能輕易地擺平她。
「我……哪……哪有緊張?」實際上,她是緊張得連話都說不完整。
「沒?」他輕哼,邪魅迷人的男性氣息將她團團圍裹住。「那最好,我可不喜歡我愛的女人會怕我。」
真是饒舌的一句話。雲凱蘭沒辦法很完整地將之擺進腦中。
「我……才不怕你哩!」這是她努力好久才擠出來的話。
「我說了,那再好不過了。」
他那笑痕在瞬間加深,迷死人了。雲凱蘭被迷住了,她的心髒咚咚地狂烈跳了兩下。
「將近一個月沒見面了,你這趟回來是專程來看我的吧?」她失神的模樣全被他捕捉進眼底,他略偏開臉龐,在她耳際低聲輕語。
「才不是——」她輕輕倒抽一口氣,他竟然探出舌尖戲逗她敏感的耳垂。
不是?!「你不想我嗎?」她若敢說不,那他會用行動證明她對他的思念。
「沒有——」她困難地吐出話來,輕搖晃著頭。
「沒有?!」他重誦一遍她的回答。單伊斯犀利的瞳閃過一道佔有意味十足的火光。「那麼我會讓你從現在開始思念我。」
他非常堅定而充滿自信地說,兩手扣住她的肩,動作輕柔地將她的襯衫褪至手臂下。
他先咬住她誘人的細女敕耳垂,薄唇接著往頸下移動。唇刷過她的喉,緩緩下滑至她敞開的領口,掃過那迷人的豐潤胸線,最後停駐在她誘人的胸脯上。
「哦……你不可以……再強迫我,我並沒有欠你任何的人情……該還你的,我……全還完了呀!」
殘存的理智讓她勇敢地推拒他的求歡,她軟綿無力地抵靠在門板上,不斷地申吟著。
「沒有嗎?我救過你一命,這人情你用一輩子來還,恐怕還還不了呢!」
「哦……不……」她抑不住地申吟著,綿馥香軀禁不住情潮泛濫地扭擺著,胸口熱得幾乎要爆炸開來。
「我知道你想告訴我……叫我別停是吧!芬芳的鈴蘭花兒,你如此的美麗動人,我怎舍得停下來呢……」
他用霸道的方式挑逗她,她只有扭擺嬌軀、香臀,承受著這一波波襲來的快感,直到深夜。
把雲凱蘭抱回床上,單伊斯也跟著上了床,他的頭一沾上枕,便閉上眼沉沉入睡,rou體的放松和精神的愉悅,讓他很快地進入深沉的夢鄉。雲凱蘭也好累好累,她的體力全被單伊斯給壓榨光了,這會兒連下床的力氣都沒了。
她像只小鳥般緊偎在他的懷中,她先是閉上眼讓自己小睡一下,補足體力才能開始逃月兌計劃。
當窗外天色漸漸泛白,雲凱蘭霍地從睡夢中驚醒過來。小心地扭身看了一眼仍舊沉睡的單伊斯。她輕輕地挪開他橫陳在她腰際的那只手臂,再將自己和他的長腿幾乎卷成麻花辮的玉腿抽離。
輕呼一口氣,她小心翼翼地移動輕盈的身軀下了床。彎身在地毯上模索著,還處于渾噩中的腦子猛然想起她的衣物全被丟在客廳及玄關。她記起來了,昨兒個一整晚他們都窩在客廳,直到累慘了,他才抱她回房間休息的。
雲凱蘭赤果著身子,白皙的玉足踏上地毯,幸好地上鋪的是長毛地毯,這地毯幾乎把她的腳步聲吸收掉。
房門近在咫尺,可她好像走了近一世紀那麼久才走到。輕輕地旋動門把,在房門開啟的同時,床上卻傳來聲響。「你休想走,無論如何,我也要把你拴在我身邊一輩子。」
雲凱蘭背脊一僵,她不敢回頭看單伊斯的表情,心中低嚎一聲,她等著強勢霸道的他前來將她擄回床上去。
可她等了好久,床上的他卻沒有任何更進一步的動作。
雲凱蘭鼓足勇氣緩緩回頭,卻見他仍閉著眼,肌理優美結實的胸膛因呼息而平穩地上下起伏著。
他根本沒醒來,方才只是在說夢話而已。雲凱蘭在心中大大地喘一口氣,她用最快速的動作,飛快奔出客廳,在玄關撿到了她的衣物和他那件駝色西裝外套,匆忙穿上後,她飛也似地卷出他豪華的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