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籠罩,大雨依舊下個不停。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失,時針從晚上八點走到十一點鐘。
緊急送醫診療之後,醫師判定魏可菁並無大礙,可能只是因為驚嚇過度而昏過去,加上她的身子本來就很虛弱,而且有營養不良的跡象,所以才會陷入沉睡狀態。
在診所停留二十分鐘,醫師叮嚀席原鎧要好好幫她補充營養,還特別吩咐得盯著她進食,因為她太瘦了,血壓也過低。
確定沒有大礙,席原鎧便決定將她從診所帶回家。
回到家後,他將她安置在他的床上休息。
換掉了濕透的西裝之後,席原鎧憂心忡忡的坐在床邊,看著躺在床上沉睡、已經被他換上一身干爽的魏可菁。
她看起來真的很憔悴,剛剛他抱著她時,對她過度輕盈的體重也感到有些驚恐,看來這陣子她真的很不好過。
「可菁,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把你忘記了,我不怪你恨著我……」手指撥開她額前的發絲,席原鎧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
她沒醒來,只是微微皺起眉頭。
他看了不舍,掀被上了床,將她摟入懷中,讓她在他胸膛的保護下繼續睡覺。
而他,舍不得睡,低頭看著她憔悴的容顏,腦海想著她這幾個月來所承受的孤單和寂寞,自責得幾乎想掉淚。
「可菁,我愛你,我不會再把你忘記,我會牢牢記住你。」低頭又吻上她的額,他閉上眼,陪著她一起入睡。
沉睡中,黑夜慢慢離去,曙光在天際露了臉。
因驚嚇過度和體力透支而昏睡了一整晚的魏可菁,濃密的眼睫顫了顫,當她緩緩的張開眸子時,視線對上眼前那張男人閉眼沉睡的臉龐,恍惚的意識也逐漸回籠……
嚇!她驚詫的掙月兌他的擁抱,從床上坐起來,錯愕的瞪著席原鎧。
「早……」被驚動而醒來的席原鎧,張開那雙深邃的眸子,看著正坐直身子瞪著他的魏可菁,懶洋洋的伸手撥了撥頭發,也從躺姿換為坐姿。
兩個人,面對面的坐著。
他帥氣而慵懶的盤腿而坐,而她則是全身僵直,臉上有著難以掩飾的驚惶。
「我、我怎麼會在這里?還有我的衣服……請你務必說清楚!」她只記得昨天她哭著轉身沖出馬路,卻突然被人從後方抱住,當時她感覺身子一陣旋轉,之後一片黑暗便將她淹沒。
後面的記憶全沒了,她應該是昏過去了,而他竟然趁她昏過去時,帶她回來這里,還擅自幫她換衣服,這實在太過分了!
「你暈倒了,所以我帶你去看過醫生確定無礙後,就把你帶回來這里。當時你跟我渾身都濕透了,不把衣服換掉的話鐵定感冒,而你又不可能自己換,為了你身體著想,我只好代勞。」
席原鎧看著她因憤怒而握拳的雙手,真想把她抱入懷里,然後大聲的對她說,他想起來了。
不過在這之前,他得先讓她將憤怒的情緒冷靜下來。
「你怎麼可以擅自幫我換衣服?」他們現在什麼關系都不是,她甚至恨著他,而他卻未經她的同意而做了這樣親密的事,魏可菁感到非常生氣和狼狽。
「憑我是你的親密男友,我當然可以這麼做!而且除了我,任何人都沒有這個權利。」
他當然可以這麼做,因為他昨晚已經把遺忘掉的重要記憶全都想起來了!
「請容我提醒你,你已經不是我的男友,我們已經分手了!從你把我忘掉的那一刻開始,我們之間就已經沒有任何關系存在——再也沒有!」他的話割著她的心,舊傷口加上新傷痕,讓她痛得無法
忍受。
推開被單,她從另一端下了床,她無法忍受跟他多獨處一秒鐘,但是當她的腳踩到地板時,一陣暈眩席卷而至,她縴瘦的身子搖搖晃晃。
「你……」他立即跳下床,在她搖晃著要摔倒之前,將她摟人懷里。
她的眼眸半閉,蒼白的臉蛋浮現一絲痛苦,讓他很擔心。
「你不該這麼沖動的下床來,你的身體還很虛弱,醫師說你營養不良又加上過度驚嚇,你必須調養一陣子才能恢復健康。」他將醫師診斷的結果告訴她,順勢將她打橫抱回床上躺著。
而他,順勢在她身邊躺下來,手臂親密的勾著她的腰肢,緊緊得讓她無法掙月兌。
他摟得很緊,她用盡力氣想逃離這副胸懷,卻怎麼也掙月兌不了,最後她竟然張嘴咬他的手臂。
他痛得咬牙,卻忍著不發出一點聲音,任她咬著。因為這皮肉之痛跟她失去愛情的那種痛苦比起來,根本無法相提並論。
「你……可惡的!你不痛嗎?」咬著他的手臂,他卻完全沒有哀嚎,魏可菁張眼看向他,只見他緊緊皺著眉頭,極力忍著。
她心一軟,放過了他。
「還好,這種痛不算什麼。」皺著的眉頭緩緩松開,他的黑色眸子凝視著還隱隱燃燒著怒火的美目。
他知道,她會放開,是怕他受傷,她心頭明明對他憤怒至極,卻還是忍不住心軟。
「既然不痛,那我咬死你!」好,那就再多咬他幾下,非要把他咬得傷痕累累,她才甘心。
「好。」他一點也沒退縮,毫不掙扎的伸出手臂、閉上眼,一副等待被判死刑的平靜表情。
瞪著他,她卻咬不下去,氣惱自己太過心軟的眼淚在眼眶中打滾。
眼淚滾落蒼白雪顏,滴落在他的手臂上。
他驚愕的張開眼,面對一臉脆弱的她,他的心髒像是被狠狠打了一拳,很痛。
「別哭,你的眼淚會讓我心痛……寶貝,別哭。」沙啞的吐出安慰,他捧起她的淚顏,低頭吻住她顫抖的唇瓣,給她撫慰。
他吻著那久違的唇,吻掉她不斷滾落的淚珠,翻身壓覆在她的身上,用溫柔的唇吻遍她的臉頰、她的頸,以及她細致的粉胸。
他用溫柔的吻編成一張密密的網,將她完全困住。
魏可菁沉淪了,她忘了方才的爭執,忘了剛才還說她恨著他,他的吻撫慰了她這段日子的傷痛,她喘息的回應著,弓起身子迎合他的。
她想要他,那種想要的渴望已經疼痛了好幾個月……他也是,從昨晚想起了全部的記憶後,他就渴切的想要踫她,但她沉沉睡著,而且她還在生他的氣,她甚至恨著他,讓他一直不敢去踫觸她。
現在,她哭了,他想安慰她,所以他吻她,用真心誠意的愛將她完全包圍。
「鎧!抱我,我要你抱我,就算是最後一次擁抱吧,我要你……」
他的吻讓她沉淪,挑起了她的想望,卻也讓她感到絕望。
她找回一絲理智,她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愛他,今晚的擁抱之後,他們將形同陌路。
「不,這不會是最後一次!」她的絕望讓他悚然一驚,他離開她的唇,充滿的眼眸盯著她因激情而酡紅的美顏。
「可菁,你听我說——我已經想起來了,那段被忘掉的記憶,昨晚又回到我腦海里了。」
驚愕的瞪著他,他的失憶讓她震驚不已?他突然間又恢復記憶,更讓她驚愕到無以復加。
震驚過後,她面色一整,抓著微敞的襟口,慢慢降溫。
「你是因為同情我,才會扯這樣的謊對不對?」她不能接受他的同情。
「不!我真的全都想起來了,我對你絕沒半點欺騙,那一晚,我們躲在巷子里親吻,我們幾乎要失控的就在那里……」
「這件事我告訴過你,我試著讓你恢復記憶,但你說過你一點印象都沒有。」她否決他的話。
「我們想要彼此,但卻沒有在巷子里繼續下去,是因為突然有一只貓……一只黑貓從牆上一躍而下,打斷了我們。我承認……我怕貓,所以我停下來,我緊張的替我們兩個把衣服整理好,然後撿起
掉在地上的公事包,拉著你走出巷子……」
「天啊!」那晚在巷子里發生的事,她的確敘述過,但關于那只貓的事,她並沒有提,而這件事只有他們兩個知道,不會有第三個人知曉。
愕然的瞪著他,她不得不信了!
魏可菁幾乎呆掉,她沒想到他說的是真的,他已經恢復記憶了。
因為過度驚愕,讓她再度掉下一顆顆如珍珠般滾落的淚水,那是驚喜的淚,也是委屈的淚。
向來堅強的她,為了他不知哭了幾回。
這一次,她更是哭得不能自己,哭倒在他的懷抱里。
在他忘記她之後,她是恨他的,恨他將她給忘了,恨他對她疏離的態度。
她知道自己依舊忘不了他,每當夜深人靜時,她總會想起兩人交往的甜蜜過往,但懷念卻讓她更加痛苦。
因為太痛苦,所以她只好逼自己恨他。
她好恨他,她甚至這自己快點死了這條心,反正他一輩子都不會想起她,所以她痛苦的決定恨他一輩子。
但是現在,他卻想起她來了!他竟然在她幾乎不抱任何希望時,恢復了記憶!
那她還該恨著他嗎?
不!她不恨了!
她激動的承認,她根本無法不愛他,這些日子以來的恨,根本就是因為愛他太深而產生了怨和恨。
此刻,所有的怨都不見了,因為他回來了,他的記憶里又有她了,她不用再痛苦下去了……
這一直是她壓抑在恨意之下的渺小渴望,如今渴望的結果終于實現了,她激動得喜極而泣,在他懷里哭得無法自己。
「我愛你,這一輩子再也不會把你忘記……相信我,我會一直愛你,愛你到老……」
他心疼的吻著她,輕撫著她的背,他在她耳邊輕聲呢喃,訴說著愛語。
她依舊激動的哭泣著。
他溫柔而深情的吻去她的淚,吻她顫抖的唇,吻她細白的頸子,吻她性感的鎖骨,大手解開她身上襯衫的鈕扣,褪去那件他幫她穿上的襯衫,露出了她過于縴瘦的雪白身子。
他眸色漸暗,染滿的眸子隨著他的吻,沿著雪肩往粉胸撒落而下,捧起一只渾圓,他挑逗著、著……
星期一
身為廣告公司的老板,席原鎧每周一會主持部門會議,會議從九點開始進行,到現在已經十一點半了,會議還沒結束。
「抱歉,我來遲了。」但是有個人卻在這時候才進會議室,那人就是大牌總監,齊赫鈞。
「齊總監,下次盡量別遲到。」席原鎧莫可奈何的瞥了好友一眼,沒多說什麼。
「我盡量。」齊赫鈞攤攤手,瀟灑地拉開皮椅落坐。
「繼續啊,換哪個部門?快點起來報告。」齊赫鈞的催促,讓會議室內短暫的沉默。
遲到的人還敢大聲催促?部門主管們對總監有點生氣,但又不敢多說什麼。
因為據說總經理席原鎧跟他父親約定接棒的時間快到了,明年將回席氏企業接管家族事業,所以廣告公司將在今年內慢慢轉交給總監管理,因此齊總監是他們末來的頭頭,主宰所有員工的命運。
「財務部繼續報告。」席原鎧打破室內的沉默,指示財務部發言。
財務部主管做了最後的報告,然後席原鎧為會議做了結語。
「本公司上半年度的營運,業績目標達成率是百分之一百二十,這是公司所有同仁努力的結果,為了犒賞大家,請總務部規劃三天兩夜的國內旅游行程,旅游可安排在下個月進行,規劃好之後交由
齊總監定奪。」十一點五十分,席原鎧終于決定結束會議,他把旅游的訊息丟出去後,贏得所有部門主管的喝采。
「今天會議到此結束,散會。」
一散會,所有人魚貫走出會議室,不一會兒,會議室內就只剩下席原鎧和齊赫鈞兩個人。
「你想說什麼,快說吧,我有個午餐約會,馬上得出門,沒辦法跟你耗太久。」收拾桌面上的資料,席原鎧看看表,他還有五分鐘可以听齊赫鈞哈啦。
「這幾天你春風滿面的,我猜你在那晚的宴會上,應該有不小的收獲吧?」齊赫鈞不再正襟危坐,他慵懶的滑動皮椅,一雙長腿交疊的擱在會議桌上,姿態狂放。
「收獲?我不會用這個詞來比喻我跟可菁之間的關系,我又不是公子,專門到宴會中釣女伴。」席原鎧一雙朗目揚起笑芒,想起魏可菁,他憂郁了三個月的英俊臉龐,終于再度出現迷人的笑容。
他的笑容會放電,他深邃的朗目也會放電,這幾天魏可菁被他的強力電流電得痴迷不已,兩人除了上班時間不得不分開外,其余所有時間幾乎都膩在一起。
他們一起享用燭光晚餐、在大床上,然後一起迎接美好的早晨,直到上班時間,才會依依不舍的分開。
他們在熱戀,也開始計劃婚事。
當然,他們的婚禮將交由花嫁統籌,婚禮的一切將交由魏可菁全權作主,他將全力配合。
「連說話都會笑,嘖!真令人嫉妒。」齊赫鈞不否認自己在感情上真的定不下來。他喜歡跟女人在一起,但不喜歡感情的牽絆,跟女人合則來、不合則分,很瀟灑隨興。
「等一下的午餐約會是跟她對不對?你們要去哪里約會?去精品汽車旅館還是附近的五星級飯店?」打得火熱的男女,常常會抓緊約會的時間,消消火。
「我約會的地點不用你操心,我得走了,如果你要跟我談的是這些無聊的事,抱歉,我無法奉陪。」挺拔的身軀轉身往會議室門口走。
「我想說的是,我剛剛進公司時,在一樓大廳踫到了魏小姐,她提早到了,現在應該在你的辦公室等你吧?」這事對席原鎧而言,應該很重要吧。
挺拔的身形驀地僵在門口,席原鎧回頭瞪了齊赫鈞一眼。「這事你怎麼不早說?」
「現在不就說了?」寬肩一聳,齊赫鈞臉龐掛著賴皮的笑容,一口白牙閃閃。對齊赫鈞無可奈何,席原鎧大步走出會議室,高大的身形迅速穿越走廊,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當他走到辦公室門口時,卻被拿著企劃案上來呈報的沈蕙給攔住。
「老板,我剛剛拿到一個新案子,是美商美芙家具大廠的整年度廣告案,我們可以邊吃午餐邊討論嗎?關于每季廣告的重點和方向,我需要老板的協助指導。」沈蕙的業務能力有目共睹,也因為她的表現出色,所以她成了公司的紅人,可以直接找上老板談公事。
「恭喜你又拿下大案子,不過很抱歉,我今天中午沒空,你可以找齊總監討論,他在會議室里。」席原鎧急著跟女友見面,無暇跟沈蕙多耗時間。
「可是我想問問老板的意見……」什麼事讓老板這麼急?過去這三個月來,只要她手頭有案子做,老板都會騰出時間跟她討論。
「我中午有約會,今天下午也不會進公司,如果你真的想听我的意見,等明天上午再過來找我。」他邊說邊打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
門打開的瞬間,站在外頭的沈蕙看見了老板辦公室里那抹縴細身影。
在老板關上門前,沈蕙的目光陡然轉為驚愕。
而魏可菁也在辦公室門被打開的同時,看見了席原鎧,以及站在他身後的沈蕙,臉上美麗的笑靨倏然消失。
「怎麼了?看到我怎麼突然就不笑了?」門被席原鎧關上,他走過來,一手將資料放在辦公桌上,一手已經迫不及待將女友抱入懷里,低頭尋找那兩片誘人的粉唇。
她卻偏開臉,沒讓他吻到。「沈蕙找你?你要跟她討論公事,所以必須取消約會……是嗎?」
「沈蕙想跟我談一個案子,不過我明天才有空跟她討論,我們的約會不可能會因此取消。」她避開的動作,讓他有點錯愕和失望。
「你不對我笑,是因為沈蕙?」聰明的他,立即作了聯想。
她抬起粉顏,有點憂郁的看著他。「鎧,我如果要求你……盡量別跟沈蕙獨處,你會答應我嗎?」
她知道自己提出這個請求有些過分,畢竟沈蕙找他都是因為公事。
「我會,我明天就交代下去,任何案子都得經過赫鈞同意才能呈報給我,這樣一來,她就不會再有任何機會和理由找我。」他卻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也立即知道她提出這個要求背後隱藏的原因。
這三個月來,他明顯感受到沈蕙有企圖的接近他,但他總是冷淡以對,只針對公事跟她進行討論,沈蕙應該心知肚明才對。
「你吃醋是嗎?怕我被沈蕙搶走?傻瓜,如果我會被她搶走,早在認識你之前就會追她,況且這三個月里她處心積慮的接近我,我要是對她有感覺的話,也早跟她交往了。」他鄭重的告訴她,他對沈蕙從來沒有任何公事之外的企圖,也完全不想跟沈蕙私下發展朋友關系。
「有你這些話,我可以放心了。」笑容重新回到她的臉蛋,她心里所擔心的事,總算解決了。「我肚子有點餓了,我們等會兒要去哪間餐廳吃飯?」
沈蕙不再是威脅,她可以安心的跟他出門進行午餐約會。
「餐廳我訂好了,我訂十二點半,時間還很充裕,所以在出門之前,你得還我一個吻。」剛剛那個吻她避開了,讓他撲了個空。
「那有什麼問題。」嬌笑的勾住他的頸子,主動獻上柔軟誘人的紅唇。
他一點也不客氣,手臂緊緊圈著她細致的腰肢,低頭密實的承接那兩片粉女敕。
他的吻從溫柔轉為狂放,深深的糾纏她的粉女敕小舌,吻得她氣息紊亂,眼眸迷蒙……
他的身體燃燒起來,他想要她,就在這間辦公室里,在這張大桌上,他的吻渴望而激越。
因為渴望,所以失了控,席原鎧將她抱了起來,讓她坐在他的辦公桌上,然後分開她的腿,讓自己站在她的雙腿中間,激情地將手伸進她的窄裙里,她柔膩的大腿……
「哦……」她申吟。他粗喘著,激情即將引爆。
砰!
辦公室門板突然被打開。
「那個原鎧,我還有件事忘了跟你說……」齊赫鈞突然從外頭殺進來,破壞了辦公室內所有浪漫曖昧的氣氛。
看見辦公桌上糾纏的兩人,齊赫鈞的聲音瞬間不見了。
席原鏜和魏可菁兩人同時怔住,尷尬不已。
她羞怯的把臉埋在他的胸前,不敢抬頭,而臉色鐵青的席原鎧,大手趕緊將她的裙擺拉平,不讓她的大腿被某人看見。
確定她衣衫整齊後,席原鎧扭頭惡狠狠的瞪著齊赫鈞。「姓齊的,你如果還想繼續當你的總監,以後最好懂得先敲門!」
「啊!了解、了解,我下次一定改進。」臉上掛著曖昧的笑,齊赫鈞嘴里說著改進,但表情卻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原鎧,既然你正在忙,那等你忙完再跟我聯絡,我要提的這件事不太重要、不太重要。」齊赫鈞隨即退出了辦公室。
該死的齊赫鈞,不太重要的事還闖進來干麼?明明知道他正跟女友在辦公室里還進來?顯然,齊赫鈞分明是故意的。
「走吧,我們去吃飯。」席原鎧無奈的看著尷尬臉紅的女友,抱歉的笑了笑。
「可是我不敢走出去……剛剛被齊先生看見,我覺得好糗。」俏臀離開那張辦公桌,她尷尬得不敢看他,抖著手指再把微微發縐的裙擺拉好,並檢查襯衫鈕扣有沒有松開。
「不敢出去的話,那我們就在這里待到所有人都下班再出去。」他一點也不反對直接在這里繼續剛才未完成的事。
「算了,我還是厚著臉皮走出去好了。」嬌嗔的白他一眼,她立刻改變主意。
「也好,等吃完飯後,再回我的公寓繼續剛剛的事,沒人打擾,我們愛怎麼做就怎麼做。」他爽朗的笑著,勾著她的腰,一起走出辦公室。
她剛剛稍微恢復白皙的臉頰,瞬間又燒紅起來。
這男人自從恢復記憶之後,便纏她纏得很緊!雖然很甜蜜、很幸福,但他也需索得有點太過分了。
搭著電梯下樓,魏可菁開始努力想借口,想著待會兒要怎麼說服他打消。
不過直到用完餐、回到席原鎧的公寓,她所有的借口都沒辦法說服席原鎧放棄。
最後,在他公寓的大床上,他抱著她滾了好幾圈,直到她累得求饒,他才心滿意足的陪她入睡。
「我會愛你一輩子。」入睡前,他親吻她汗濕的額頭。
已經沒力氣的她,親密偎著他赤果的胸膛,很快的跌入夢鄉。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