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天首璽大飯店」總裁單伊漢偕新婚妻子到希臘度蜜月去了,身為副總裁的單伊陽當然得負起管理責任。
單伊陽到會議室和眾主管們開會去了,雲紫若則悠哉地待在頂樓的總統套房里,也就是單伊陽的私人住處,躺在按摩浴缸里,享受著SPA。
房間里的電話響起,雲紫若果著濕源源的身子,懶洋洋地踏出浴室,趴在床上接起電話。
「嗨,你忙完了嗎?」不用想也知道是忙碌的副總裁大人。
「你是誰?怎麼會在單的房間里?」不過她料錯了,來電的是一名女子,她的口氣很大,一開口便興師問罪。
「我是誰你管不著。」
晦氣!怎麼走到哪兒都有女人纏著單伊陽?雲紫若發覺自己已開始忍受不了這種情況,而大吃起飛醋來。
不給那個女人回應的機會,雲紫若非常不客氣地把電話掛回話機上。
垂首看著水珠滴濕了昂貴的長毛地毯,她趕緊跑回浴室抓來一條浴山川把身體擦干。
泡了近一小時的澡,舒服極了。離晚餐還有一段時間,雲紫若等不及單伊陽回房,便穿起一千零一套紫色套裝,打算到樓下的商店街去逛逛,添購新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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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賽斯服飾精品店里面分別陳列男女裝、配件、化妝品等。
從頭仔細逛到尾,雲紫若的收獲不少,一套昂貴得令人咋舌的紫色絲緞晚宴服,還有一雙高跟鞋和同色系的皮包,另外還有一條深紫色的薄紗披巾。
拎著提袋,雲紫若心情愉快地踏進另一問光潔寬敞的店里——迪奧名店。
迪奧的設計華麗而充滿羅曼蒂克。雲紫若相當偏愛這種設計,一口氣挑了上六套。這六套衣服當然價格不便宜,雲紫若忍痛拿出信用卡遞給服務人員。
「這些我來付吧!」一只長臂無預警地伸出,從服務人員的手中抽走了信用卡。
雲紫若聞聲回頭,在看見雷少夫時,臉色霎時難看到了極點。他竟然追到紐約來了。
陰魂不散的瘟星!
「我承受不起你的慷慨,這些我還付得起。」她氣結地沖上前,用力抽回她的卡片。她都躲到紐約來了,竟然還是避不開他,雲紫若心里甚至打算移民到外太空去。
「別這麼斷然拒絕我,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你,至少給我一個笑容吧!」看著她慍惱的美顏,他掩藏不住愛慕地大膽凝視著她。
對她的愛戀如野火狂燒,而她的拒人千里更引燃他狂妄的佔有欲。她愈是拒絕,愈是激發他的佔有欲。
「滾開,我這輩子不想和你有任何瓜葛,你如果再陰魂不散地跟著我,還胡亂發布不這謠言的話,我將會訴諸法律途徑和你對簿公堂。」一個被歌迷寵壞的男人,雲紫若唾棄地將他推離,她受不了他那過分露骨的注視。
「你不忍心對我這麼無情的……」他往前跨一步,一雙手摟住她的腰。
「放手!」他的踫觸讓她反感至極,雲紫若厭惡地尖叫。
「不放,除非你給我一個吻。」她試圖掙開,他使力一摟,雲紫若不敵他的力道,被他強行摟進懷里。
「要我的吻,你十輩子都等不到。」
雲紫若憤怒地抬眸怒視他。他太過分了,雲紫若揚手潑辣地賞他一個熱辣辣的鍋貼。
啪!她當著數名服務人員的面,打了雷少夫一巴掌。
空氣在瞬間凝結,一向被捧上了天,不知天高地厚的雷少夫,俊顏倏地死凝。
看他陰沉的臉色,雲紫若心里直發毛。他不會是想揍她吧!雲紫若為自己的沖動感到懊悔,她想向他道歉,卻又不甘被他過度的騷擾。
這是他自找的,一巴掌還便宜了他哩。
「你夠辣,真的很對我的味。」陰鷙的臉色褪去,雷少夫在轉瞬間換上他那迷人的微笑標志。
他的笑容真的很迷人,但卻藏著刀。和他視線交纏的雲紫若,很清楚地看見他眼中那抹凌厲。
「別……再來纏我,我不會接受你的追求。」雲紫若吞咽一下口水,再一次聲明立場。
「不,我不會放棄你的……你必須為你的所做所為付出代價。」前後兩次被她修理,雷少夫夠火了。征服她的遠大于愛慕,他勢必要得到她。
「我看……你是瘋了。」雲紫若真想尖叫,她試著掙月兌,可是卻被他摟得更緊。「雷少夫,請你放手!」她從齒縫迸出話來。
「對,我是瘋了——為你而瘋狂。」他死命地摟住她,充滿侵略性的唇猛然俯下,熱切地吻住她。
身旁傳來幾聲驚呼聲,有訝異、有羨慕。火熱擁吻的兩個人看起來像一對熱戀中男女。雲紫若一再試著掙開他的牽握,可是他的力道卻強硬得讓她動彈不得,只得任他予取予求。
厭惡而無奈地承受他的吻,她的上身無法動彈,雲紫若靈機一閃,弓起膝蓋欲往他的胯間猛力一擊。
有過一次被攻擊的經驗,雷少夫識破她的伎倆,便猛地將她壓向牆壁,他的長腿制住她欲動作的腿。
該死的!雲紫若心中憤憤低斥,她現在整個人被他給控制住了。
得了便宜的雷少夫,還妄想將舌探進她的口中吸取她的芳甜。雲紫若利用機會用力咬破了他的唇
「SHIT!」唇部傳來一陣吃痛,上頭有著腥紅的血。他不得不放開了她……
「下地獄吧——你。」
雲紫若尖叫一聲,使勁將他推開,然後趁他往後跟路的空檔,抓起掉落在地上的紙袋跑出了店外。
「小紫,不要跑,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雷少夫沒給她太多逃開的時間,他穩住了身子,旋即邁開大步追了上來。「我馬上得回台北辦演唱會,無法在紐約久留……小紫,你跟我回台北去。」
「你自己滾回去吧!」
「先生,這六套衣服……」客人相繼奪門而出,服務人員緊張地在後面大叫,但是得不到任何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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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免被雷少夫知道她的落腳處,雲紫若改走樓梯,以逃開他的糾纏。
她實在不懂,雷少夫為何會對她如此不死心的緊追不舍,甚至還瘋狂地一再制造莫須有的緋聞來破壞她的清譽。
不想和他正面沖突,她逃到紐約來,而他卻更神通廣大的追了過來。
這下好了,雷少夫瘋狂地想要得到她,這件事要是被單伊陽知道了,不知他的反應會如何?
一笑置之,還是拿把獵槍去追殺他?她氣喘吁吁地爬著樓梯,並在心里猜測著單伊陽的反應。
好不容易爬上了頂樓,雲紫若推開樓梯間的門,鬼鬼祟祟地往長廊探了一探。希望那個殺千刀的雷少夫別出現才好。
幸好,沒見到雷少夫的人影。但是她卻看到了另一個讓人咬牙切齒的畫面——
單伊陽緊靠著牆壁,正親密地摟著一個身穿緊身洋裝的女人,那女人整個人貼著他的健軀,兩人渾然忘我地擁吻著……蘿莉那雙玉手還滑下他的褲頭,打算解開他的……
這個畫面讓雲紫若醋意橫生,她火大地想踹開樓梯間的門,沖上前去拉開黏在單伊陽身上,那個老是想勾引單伊陽上床的女人——蘿莉。
蘿莉滿足的申吟聲,讓雲紫若的腳步頓了下來。
她憑什麼去阻撓他們的好事?!今天她可沒喝醉酒,頭腦清醒得足以知道自己沒這個立場去破壞人家的好事。
看著兩人激烈擁吻的畫面,雲紫若神色黯然地退回樓梯間。呆坐在階梯上,一顆心茫茫然有點兒問痛。
她和單伊陽目前維持的是怎樣關系?或許趁這個時候,她該認真的想一想……
是親密的情人,還是單純眷戀享樂的朋友……
想不透呵!雲紫若心里嫉妒得真想殺出去扳開那兩人交疊的身體,可是她還是沒有勇氣,更無心理準備該用何種角色去阻止他們——
算了吧!抬頭望向樓梯間的窗外,她心口悶悶地看著湛藍無垠的天空。
就讓一切雲淡風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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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莉終于死心地離開了,單伊陽揉揉發疼的額際,寬背微靠在牆上,他重新整理好被蘿莉那個八爪女弄亂的領帶和襯衫,還有差點被扯掉的西裝褲。
真要命!蘿莉替男人月兌衣服的功力,還真是越來越精進,不過一分多鐘的時間,他身上原本整齊筆挺的西裝,便被她給狠狠蹂躪得凌亂不堪,而且還縐巴巴的不像話。
他這樣子活像剛經歷一場轟轟烈烈的床上大戰,要是被紫若給看見了,那豈不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想想也真是奇怪,自從那抹如奇跡似的紫色火焰撞進他的生命中之後,他放浪的個性完全給收斂起來了。他一顆游移不定的心,全被她給塞得滿滿的,而這幾天來的親密相處,單伊陽更可以確定,她就是他想要的女人。
把衣服整理好之後,單伊陽嘴角微微上彎,綻放出一個迷死人的笑容。打開房門,還沒踏進房里,他就迫不及待地出聲呼喚——
「嗨,紫若。」
喚了一、兩聲,沒听見回應。單伊陽經過空蕩蕩的客廳,繞過起居室兜轉進房。依然不見那抹令人悸動的紫色身影。
他們約好要共進晚餐的。單伊陽看看手腕上的勞力士鑽表,他回來的時間早了一些,或許她只是先到樓下去逛逛了。
轉回客廳,他往玄關瞄了瞄。她的鞋子不在,顯然出門去了。
單伊陽不以為意地拉松領帶,打開音響護動人的樂聲流瀉于暈黃的室內。踏出室外的陽台,太陽下山了,天際一片橙黃。從高處往下俯瞰,綠草如茵的中央公園里的人越聚越多,大馬路上車潮、人潮劇增。
下班時間正值交通尖峰時段。從西裝口袋取出精致的黑色煙盒,拿出一根煙點燃,性感的薄唇把煙含在口中輕吸,然後快意地吐納。
煙霧裊裊,單伊陽透過煙霧,往下俯瞰的視線,不期然地看見一抹再熟悉不過的紫色絕麗身影走過對街,她手上還提著紙袋,身影消失在街尾。
她要到哪里去?
單伊陽飛快地捺熄煙,轉身大步沖出房,追下樓去。
一名飯店服務人員在大廳門前攔住了單伊陽。
「什麼事?」單伊陽略顯不悅地看向那名服務人員。
「雲小姐留了言,就在這張紙條上。」原來雲紫若方才離開前,遞了一張紙條給櫃格的服務人員,她丟下一句「交給單伊陽」,然後就走人了。她和單伊陽昨晚一起進飯店的,所以飯店的櫃抬人員認識她,她所交代的事當然也不敢怠慢。
單伊陽迅速打開對折的紙條,上面只簡單的寫著——我回去了。
回去?!是回他的別墅,還是回台灣?!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單伊陽顯然不太了解。
把紙條揉進口袋里,單伊陽在門口旋身,大步邁向電梯,搭乘電梯來到地下三樓停車場。駕著他那部高級房車,技術熟練地彎過幾個彎道,駛入人車擁擠的第五大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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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木扶疏的庭院燈光微亮,從後院游泳池傳來的水聲讓單伊陽一顆心落了地。
原來她指的「回去」是指他的住處。對于這點,單伊陽的心竟莫名其妙地飛揚起來,看來她很能適應彼此的新關系。
沒有直接進屋,他從玄關前的長廊繞到後院。
立在池畔,他極富玩味地看著被丟在躺椅上的衣服下——上衣、短裙,還有和蕾絲底褲。
她沒有泳衣,他知道的。而被隨手拋落在躺椅上的衣服,更在在顯示一個狀況——雲紫若此時是一絲不掛的。
單伊陽斜倚在燈柱下,雙手環胸。他眯細眼,目光專注而炙熱地捕捉正在池里悠游的那抹赤果人影。
一盞燈光投射在那縴細的人影上,她果真未著寸縷。確定了情況,單伊陽下月復傳來一陣翻騰的火熱。
他的唇勾起邪囂的笑,開始動手月兌掉自己身上的衣物。隨著領帶、襯衫、長褲落地,最後一件黑色三角型內褲也被拋落在燈柱下。
偉岸精健的軀干噗通跳進了泳池里。
「抓到一條美人魚了……」當單伊陽從水面下浮起時,他已準確地摟住雲紫若的細腰,他寬闊的胸膛親密地緊貼在她弧度優美的背脊上。「哇,還是一條果泳的美人魚哦。」撩開她濕透的發,在她的頸肩烙下細細密密的輕吻。
「你偷襲——」雲紫若回身笑拍他的胸,濕潤的修長雙腿在水面下親密地纏貼上他剛健的長腿。一雙一翳一鵠水眸仰望進他褐色的深眸里。
她的主動讓單伊陽心生悸動,他埋首在她耳畔低聲呢喃——
「我餓昏了,只好把你當成晚餐……偷襲你來果月復。」她從飯店落跑,害他沒吃晚餐,趕緊飛車飄回來找人。
「你在飯店……沒吃飽嗎?」藕臂攬上他的頸,她意有所指地問道。
「你跑了,我找誰吃飯去?」沒有听出她話中的語意,他張唇含住她小巧迷人的耳垂,輕輕吸吮著。
「你可以找別人陪啊!」她輕吟一聲,將豐潤的貼上他堅硬的胸膛上。「你的行情不是很好嗎?」她輕閉上眼,用力把腦海中他和蘿莉在長廊上擁吻的畫面清除掉。
「這幾日華爾街股市大跌,我的行情也跟著看跌嘍!」
「是嗎?」他的幽默惹來她一笑,對于他隱瞞住他和蘿莉的事,她很火大,但卻無從發火。
「我栽在你的手里了,從此……炙手可熱的行情跌到谷底了。」他動情的低喃,這顆放蕩不羈的心,全被這道紫色火焰給奇跡似的裹住了。
順著耳垂,他開始往頸側游移。一個吻,一團火焰,他的手佔據她渾圓俏挺的臀部,托起一按兩人的下半身緊密貼合。
一聲輕喘,雲紫若緊緊地攀住她。水面下的雙腿被他抓纏上他的腰際,他在水中行走幾步,抱著她來到池畔。
「在出門用餐之前,我們先來一道甜點如何?」他埋首在她挺立乳峰上低聲說著。
「好……」雲紫若率性而激動地應允。
在她應允的剎那,單伊陽猛然挺直腰桿,他將她壓在牆面上,置身于水面下的臀部往後一縮,然後長驅直入地奮力沖刺——
激情的火花在瞬間點燃,池畔春色無邊,雲紫若斷斷續續的喘息聲傳進他的耳中,引來他越來越狂妄的需索。
她和單伊陽沒有情愛,只有成年男女間純粹的激情——就像他和蘿莉之間的火熱一樣……
雲紫若在攀上喜悅的頂峰時,這麼告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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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身咕噥一聲,單伊陽在听見從背後傳來的微弱憲容聲響時,猛然張開惺忪的睡眸,扭頭轉身——
「嗨,早安——你這是在做什麼?」
他性感的支肘撐著俊臉,嘴角浮起慵懶的笑意,帶著情火的褐眸痴狂地睨著雲紫若正在翻箱倒櫃的迷人身影。
昨晚兩人纏綿了一整夜,從游泳池到客廳,再從樓梯到房間。兩人累癱了,好不容易才躺到床上休息,她卻在睡不到兩個鐘頭便起床翻箱倒櫃。
「我的皮包呢?」隨意套著單伊陽大襯衫的雲紫若,頭也不回地繼續翻找她的皮包。
「你的皮包被你丟在泳池的躺椅上,你是累得忘記了嗎?」盯著她修長白皙的腿,他腦海里邪惡地幻想著,她再次環上他腰際的動情畫面。
「對哦,我真給忘了,我衣服也還丟在泳池邊呢!」恍然大悟地拍一下額,挺直腰身就要往房門外走去。
「你別急著穿回衣服,再來床上陪我一會兒。」眼見她就要消失于門後,單伊陽急忙掀被下床,從背後攬住她的細腰,饑渴的吻落在她的頸上。
「別鬧了,我來不及了。」她笑著用手肘撞他的腰側,惹來他一聲悶哼。
「什麼事來不及?你要出門?」他嘟懷著,倚在門框上怏怏不快地看著她下樓。
「我趕九點鐘的班機回台灣,再不出門就遲了。」她頭也不回地快步沖下一樓。
「你要回台灣?!」單伊陽震驚地大叫。「為什麼突然要回去?」他大步追下樓,卻在下樓梯前收了腳,驚覺自己一絲不掛,他快速兜轉回房,拉開衣櫃拿出一件牛仔褲穿上。
只拉上拉煉,褲頭都沒能來得及扣上,他便三步作兩步地沖下樓,在池畔抓住她的手臂,將一直背對著他的雲紫若扳轉過來。
「為什麼突然作這個決定?」他追問,英宇的眉頭輕鎖著。
「我的家在台灣,我的工作在台灣,我當然得回去。」雲紫若笑盈盈地看著他過于驚愕的神情,她悵然若失的情緒隱藏得很好,沒有顯露出半分。
「你就這麼匆促地說回去就回去,對于我們之間……你沒有任何的安排和處理嗎?」他不懂,她看起來為何一點分離的傷感情緒都沒有。說走就走,甚至連事先知會他一聲都沒有。
假如他沒醒過來,那麼她不就是這麼快意瀟灑地離開;思及這個可能性,單伊陽的臉色倏地往下沉。
「我們之間?」她挑挑眉,不解地問。「你認為我們之間需要做什麼處理嗎?」她反問他。
「這是我先提出的,你該先回答我——」
他的下顎緊緊繃著,眯細褐色的眸瞳盯著她的笑臉瞧。他感到憤怒,因為她那不以為意的表情。
「呃……我認為和你應該從此一拍兩散,各過各的生活……」她聳聳肩,絕麗的臉上尋不到一絲對他的留戀。
「你說什麼?」單伊陽大吼,憤怒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一拍兩散?雲紫若,你在玩什麼把戲——我們都發生過親密關系了,這幾天來,你難道對我沒有產生一絲二毫的情家嗎?」猛力將她拉進懷中,他勾起她美麗素淨的臉蛋,讓她那雙漂亮的黑色眸子,迎上自己憤怒的褐眸。
「拜托——單伊陽,你可別告訴我,我和你上床就得愛上你……」嗤笑一聲,她擺明了無法認同他的話。
她知道,在她之前他擁有很多的女人,她更知道,在昨晚撞見他和蘿莉親熱之後,她把心遺落在他的身上更是個錯誤。
在心未完全被擄走之前,她得趕快逃開。要不——後果不堪設想。
「我們不談愛情,只談你對我……可有一絲一毫的感覺?」他沉著聲問,那緊繃的聲音里情緒復雜難懂。
「除了的享樂之外,其余……都沒有。」她搖頭。對他那份濃烈的感覺,在昨晚和他親熱之前,她已決定快意瀟灑地遠遠拋到腦後。
「你——」她只對他的身體有感覺!?單伊陽猛一抽氣,他甩開她的手臂,溜上她的頸,虎口就掐在她的喉問。「天殺的你,你利用我的身體。」他狂怒地想甩掉她那臉過于驕傲、輕狂的笑意。
「這樣沒有感情負擔的關系,不是很好嗎?!」在他狂怒的深眸中,她捕捉到一絲痛楚。他難受……為什麼?他擁有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鯽,哪會差她一個呢?
「你的意思——從頭到尾你都不曾想過,要把感情投注在我的身上。」他的聲音更緊繃了,置在她喉間的手頹然落下。
「是的,從沒有過。我一直以為你知道我是如此的,我不想被束縛,我愛自由……」雲紫若聳聳肩,嬌燦地笑著。
「我現在知道了。」他是個極度驕傲的男人,單伊陽冷硬而無禮地打斷她的話,面又眸子黯沉得讓人不敢直視。「我們之間只存在著的吸引,你大老遠跑來紐約上我的床,只是想尋找刺激的感官快樂……」他接著冷冷地說。
冷然的眸、冷硬的聲音、森冷的表情,雲紫若避開了視線,她的情緒從平穩變得紛亂。
他不也是這樣的心態嗎?他在和她來往的同時,還和蘿莉打得火熱,這樣的行徑她不能接受,所以她決定回台灣,寧願回去面對那個令她頭大的雷少夫,也不願躲在紐約再和他發展這種「惡質」關系下去。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可以走了嗎?」壓抑內心的狂濤駭浪,她平靜無波地開口,仿佛彼此只是匆匆擦身而過的過客。
「我沒開口留你,你當然可以走。」他從齒縫迸出話來,然後旋身大步沖回房子里,用力甩上門,他把一切的怒氣發泄在門板上。
天殺的女人!該死的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