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拉扯中,可兒的睡袍被扯開了,完美的雙峰暴露在天堯的眼瞳中。
天堯猛地顫抖,全身發疼,他不自覺的向前傾,讓可兒赤果的雙峰倚偎在他胸前。
天堯的手指纏入‘他’的發間。「可兒——」他的聲音濁重,充滿誘惑。「你是個很誘人的——」「女人」兩個字卡在他的喉間,說不出口。
但他的唇已壓了下來——
天堯,你瘋了!
你忘了‘他’是人妖嗎?‘他’也算是男人啊!你怎能與同性接吻?
此時,天堯早忘了可兒是「男人」了,他只覺得可兒是美若天仙、充滿誘惑力的女人。
他挨向‘他’的雙峰,來回揉擦,可兒閉上眼楮,享受感官上的刺激,可兒感到周身泛起一陣熱流,雙腿間竟感覺到隱約的疼痛。
‘他’的唇,怎麼比女人還甜蜜呢?好象蜜糖般,天堯深深吸吮,忘情的吻‘他’,不過,一個吻怎能滿足天堯呢?他的手緩緩覆上‘他’的,他輕捏,可兒立即興奮的輕顫,‘他’完完全全迷失了。
「你好敏感——」他伸出另一只手,開始有韻律的擠壓,喜悅的看著它們腫脹。「我一定會帶給你快樂的,我的可兒——」
兩手不停肆虐地前進,唇舌忝上‘他’的粉紅色蓓蕾。
可兒感覺自己如著火一般,‘他’在燃燒,‘他’本能的低子,讓他的唇含進更多。‘他’無法尖叫、無法說話,只能以行為表示——‘他’的指甲用力掐在天堯的肌肉里。
天堯的頭更深埋進去,體內的悸動讓天堯全身陣陣痙攣。「我要——我要——」他的唇向下滑,在可兒的嬌軀上留下烙印,他繼續探索,來到了‘他’的小月復,他用舌頭在上面兜圈子,最後在‘他’的肚臍上,流連忘返。
「可兒,可兒,你好美!你真美!你比女人還甜,你比女人還可人,你是女人中的女人——」天堯沈迷于溫柔鄉里,忘情的吐露真言。
這些話語如當頭棒喝敲醒了可兒。
雖然還在天昏地暗、驚天動地間,但可兒卻醒了,‘他’完全清醒了。
老天爺!‘他’在做什麼?‘他’究竟在做什麼?
‘他’一定是瘋了!
天堯又在做什麼?他難道忘了‘他’是男兒身?
可兒全身劇烈顫抖,‘他’竟胡涂的任天堯對‘他’不軌?對‘他’踰矩?
不知在何時,可兒的浴袍被褪到腰部了,天堯的唇在‘他’的胴體上來回逗弄,他的雙手也加入中,當他的堅挺踫觸到‘他’的隱密之處時,莫名的恐催感襲向可兒。
‘他’——快失身了!?
就在這位超級花心公子前?
不!不行!不能!真相不能被發現。
可兒開始反擊,用力推開天堯,不過,天堯已是欲火焚身,無法控制。可兒迫于無奈,既不能大叫,又不能拳打腳踢,生怕浴袍穿幫。‘他’急于喚醒天堯的意識,在不得已下,‘他’只好采取最狠毒的一招——用膝蓋「頂」住他。
天堯頓時大叫出聲。
他怒目瞪視,兩對黑眸對峙著——
天堯清醒了。只是,他不甘心——
他居然被這種不男不女的人妖拒絕了?這「人妖藝妓」太不把他東王天堯放在眼底了。更何況他的激情未退,仍熊熊燃燒著,他的呼吸依然沈重,他受不了的伸出雙臂,像手銬似的擁抱‘他’,不過,可兒早有防備了,這次,‘他’連手帶腳,張牙舞爪的一起「對付」他。
可兒咬他、打他,用腳猛踹他兩腿間。
「你想要我絕子絕孫嗎?」天堯倒在床上,痛苦申吟著。
可兒雙眸寫滿著「你活該,這是你的報應。」‘他’得意洋洋,趁天堯手足無力時,‘他’推開他,衣衫不整的下床,奮不顧身的想奪門而出。可兒只有一個念頭︰‘他’要逃離這位心狠手辣、笑里藏刀的大惡人。
可兒才跑到大廳,天堯已蹣跚的三步做一步的往前拉住‘他’。「不準走——」他吆喝著。
可兒回頭,眼神像火焰般盯住天堯,天堯自知理虧,他道︰「冷靜下來,听我說——」
可兒眼中的怒火,幾乎燒死天堯,猛地,‘他’露出一個冰冷的微笑,隨即走向天堯,僵硬的舉起了天堯的手,在上面寫著︰「我終于明白東王天堯是道地的小人。你是禽獸,你只是利用我、玩弄我、設計我,在你眼中我不是人——我只不過是你的玩物罷了!我怎從不知道這場交易中,還有陪你演床戲這段工作?你——一——直——欺——騙——我——」
「可兒——」天堯沒有回答。
「記住——」可兒怒氣騰騰的寫著。「我的身體是不給的——」寫完,‘他’氣勢十足的向外走去。
天堯卻一把拉住可兒,他咆哮著︰「先換上衣服!不準你這樣走出去,你想曝光給外人看啊!」彷佛這才是天堯最在意的事情。
可兒不發聲,用唇形道︰「我高興——」
「我——不——準——」天堯氣急敗壞。「人妖!給我去換衣服——」他推著可兒走入房間。「進去!」
五分鐘後,可兒才從房間走出來,‘他’的臉色依然陰穆、憤怒。
天堯坐在沙發上,又回復放蕩不羈的樣子。
只要一分鐘,天堯就能迅速遮蓋住自己的莫名情愫及翻騰的心情。他抽著煙,以嘲弄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著可兒。
可兒的心頓時有股被撕裂的痛楚。
天堯冰冷的開口︰「你別忘了,剛剛不過是演戲罷了!我對男人沒興趣,你可以放一百個心。」
演戲?簡單的兩個字就能打發一切?剛剛他對‘他’溫柔的舉止、親密的——真是作假?那也太逼真了!可兒咬著牙,努力壓下滿腔怒火。
「對于田妮子的來訪,我坦誠——我確是耍了一些手段,我利用你的目的就是要讓妮子看到我和人妖躺在床上,我要讓她發瘋——」
可兒無奈的搖搖頭,‘他’早已猜到事實。
可兒寫道︰「我在你的身上看不到真實,你有的只是虛偽、謊言、欺騙,你還有人性嗎?我請你——把我當作是人。就算我是人妖、是地位卑劣的人,但我也有尊嚴。我詛咒你下地獄!」寫完,‘他’旋即轉身離去。
而天堯這才卸下偽裝的面具,他痛苦的將頭埋進雙掌中……
可兒和天堯之間,應該結束了吧!
「床戲」已演完,她也沒有「利用」價值,天堯已不需要她了,此刻,她感覺自己很卑賤。
也許是無處發泄,心情郁悶之下,在看到‘虹●舞’大老板騰上理原時,可兒彷佛從愁雲慘霧中月兌繭而出。
「出去走走?」騰上理原邀請可兒。
「好。」可兒說話了,聲音好柔好輕。「我也想找你呢!我要把錢還給你。」
「還錢!」騰上理原揮手。「我說過你不用還給我了。」
「這是你說的,但是,我可沒答應喔!」可兒笑道。「等我十分錘,我上樓換衣服。」
當可兒下樓時,理原的眼楮都發亮了。
可兒穿著一身樸素的衣服——淺黃色T恤、牛仔褲、舊球鞋,一頭自然飄逸的直發垂在腰際。
「我好久沒看你這身打扮了——」理原老實說。「我愛死了你這清純的模樣。」他們一起坐進豪華跑車內。
「沒辦法,平常做人妖,打扮自然要妖艷些。」可兒自嘲道。
理原把車子開往郊區,在一家偏僻的日式料理店停下。可兒似乎有所顧忌。
理原道︰「放心,我故意挑這地方,田中太郎那群人不會來這種不起眼的小店的。」
可兒安心的點頭,隨即與他走進料理店,在最隱密之處坐下來,直到菜全上來後,理原才說話。
「這陣子忙些什麼?怎麼都沒見到你的人影?」理原輕聲細語地問道。
可兒輕笑。「你還需要問我嗎?紅子嬤嬤是你的「間諜」,她難道沒有一五一十的告訴你?況且‘虹●舞’內那麼多演員,三姑六婆的,會傳不到你耳里?」
「我知道,但我希望親耳听到你告訴我。」理原有些魂不守舍道。
「我——」可兒取出那張五百萬的支票遞給理原。「我先還你五百萬,再過一陣子,也許,還可以再還你五百萬。」可兒淡淡地道。
「可兒,何必呢?」理原有些惱怒。「我從沒跟你要這些錢——」他自責著。「都怪我,都怪我沒有能力讓你月兌離田中太郎的魔掌,田中太郎的勢力太大了,我實在是惹不起,我只能眼巴巴的將你藏在‘虹●舞’做人妖,我——實在沒用。」
「理原——」可兒急切道。「你怎麼這樣說呢?是你救了我、幫助了我,甚至不惜借我三千萬,使我得以還給田中太郎,免于他的脅迫。我在‘虹●舞’做人妖,還是你大恩大德收留我,讓我不致流浪街頭,否則,現在我可能……」她輕顫了一下,不敢往下想。
「這是因為,我……我對你——」理原雙眸迸出真誠的感情,含情脈脈的。「可兒,你知道我——」他倏地握住可兒的手。
「理原——」可兒輕輕抽手阻止他說下去。「別這樣,我——不適合你。」她咬咬唇。「你年輕有為,帥氣又多金,而我,這輩子,只要田中太郎活著一天,我就永無安寧的一日。」
理原笑了。「我帥嗎?我年輕嗎?若我真有這種好條件,為何從未得到你的青睞?」他坦白地說。
「我——」可兒赧然了。
騰上理原,今年三十歲,長相不錯,身材高大。也算是名門世家公子,他繼承父親的鋼鐵業,搞得有聲有色。由于騰上理原的父親與石本紅子是舊識,因緣際會之下,騰上理原擁有‘虹●舞’百分之七十的股權,所以他算是‘虹●舞’的大老板。
她只好隨意找個借口,以避免惹理原傷心。「我不想連累你。」
「連累?」理原莞爾一笑。「你會連累我?會嗎?這是推托之詞吧!」他其實也明白。「你並不喜歡我,所以你跟我分得清清楚楚,這三千萬,你說什麼也一定要還給我,你不想欠我人情,是不是這樣?」
「我——」可兒默然無語,她又能說什麼呢?「我們……還是朋友——」她支吾道。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理原懇求道。「你若肯當我是你朋友,我們就彼此真心交往,好嗎?」
可兒點點頭,又搖搖頭。「錢的事除外,我一定要還你這三千萬。」
理原聳聳肩。「真是拿你沒轍!」他收下那張支票,可兒這才松了口氣。
他們吃著日本料理,聊聊天,氣氛較不那麼僵硬了,聊到好笑的,可兒發出清亮的笑聲,听在理原耳里覺得好滿足,他真的很愛可兒,多希望能擁有她。
「可兒——」理原支支吾吾地問︰「你跟東王天堯——」他似乎有口難言。
「天堯?」可兒握著湯匙的手,驀然止住不動了,現在,她很怕听到這個名字,只要听到這名字,她的心就會狂亂跳動。
「怎麼突然會問這個?」她佯裝平穩的聲調。
「沒什麼——」理原悶笑道。「大概是我嫉妒又不安吧!畢竟,東王天堯——是男人中的男人,他的男性魅力堪稱所向無敵,我怕——」他干笑一聲。「但他花名在外,你應該不會笨得讓自己愛上他吧?」
「怎麼會?我們只是——唉!」她欲言又止,想起她答應要保守秘密的,她不能說出這些日子與天堯在一起的真實目的。
「別瞞我,」理原說。「紅子全告訴我了。」
「紅子嬤嬤她怎能這樣?」可兒不諒解道。「她答應我不說的。」
「因為她關心你嘛!」理原吐露原因。「而且,紅子覺得你與東王天堯在一起,實在很危險,可兒,我們很擔心你!你和天堯——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這只是一樁交易罷了,況且,他一直以為我是人妖,他不會踫我的,我很安全。」可兒駁斥道。
「是嗎?」理原定定地注視著可兒。「你確定嗎?」他再次問道。「你不怕受傷——」他意在言外道。
可兒停口,愣愣地看了理原許久,她無奈地笑笑。「我和他活在兩個不同的世界,我們之間的差異太大,不可能有結果——」可兒相當明白。
「那就要防止自己越陷越深。」這句話他像是說給自己听的。「可兒,奉勸你一句︰千萬別假戲真做!你要以假面目‘人妖’面對他,一直到戲結束,都不可以讓他知道你是女兒身,你——輸不起。」理原加重語氣道。「你輸不起的。」
是的,輸的「代價」太高了,她付不起的。可兒失神的點頭。
理原再度握住可兒的縴縴玉手。「記住,不管你有任何困難,我永遠在遠方守候著你,我會作你友情的依靠。」他真誠地說。
「謝……謝你。」可兒雙眼濕潤,略帶哽咽。
理原又幽默地說︰「當然,友情也是可以超越,變成愛情的。」
「你——」可兒哭笑不得。「別胡扯!」
「要不要和我打賭,只要你連續兩星期與我共進晚餐——」理原似笑非笑的要求著。
「你——」她翻翻白眼。
「怎麼樣?答應我嘛!既然你承認我是你的好朋友,你怎能拒絕我的請求呢?」理原口氣雖溫和,卻是一副理直氣壯樣。
「可是——」可兒面有難色。「可是——」
「別擔心田中太郎,我保證,我們是到偏僻隱密的地方用餐;田中太郎找不到的。」理原早替可兒設想到了。
「可是——」可兒還在躊躇之中,她想起了天堯,如果‘戲’尚未落幕,她就不該和別的男人出去,這是她對天堯的承諾。她是守信的女孩。盡管,她知道天堯對她有踰矩的行為。
理原彷佛看穿了可兒的心思,他道︰「他不是快一星期沒來找你了?也許,他按捺不住沒有女人的日子,現在正躺在某個女人懷里。如果,他一直不出現,你是不是要像傻瓜一樣的痴痴守候?或者,望穿秋水,夜夜垂淚到天明?可兒,別這樣,第一︰他不值得你等待。第二︰你們不過是演戲罷了,難道,因為演戲,你就不能在外交交朋友?」
桌底下的手,就這樣又絞緊了。是的,是的,理原的一番「金玉良言」,就像狂風暴雨,無情的打在可兒的心上。可兒頓時笑自己太痴、太傻、太笨——也許,天堯正趴在哪個情婦身上……
遏止住自己的心傷及淚水,可兒佯裝瀟灑的回答︰「你的盛情難卻,我只好欣然受命的答應嘍!」
「太棒了!」理原笑呵呵的。「你的應允,恍若是上天的恩賜,這輩子,我還沒有如此振奮過呢!」
他的喜悅感染了可兒。多日來的陰霾此刻一掃而空,可兒注視著理原,其實,他也是一位很好的貼心伴侶,她何必執著于天堯一人?執著于一個遙不可及的夢?
說出來也許沒有人相信,這些日子,天堯居然是單獨一人「躲」在公寓里,足不出戶。
為什麼不去找可兒?你忘了,這場‘戲’還沒終結呢!若不演到落幕,如何擺月兌妮子的糾纏?天堯不斷的「提醒」自己。
可是,雖然有一大堆冠冕堂皇的理由,卻掩蓋不住天堯對可兒的愧疚。愧疚?天堯詫異于他「懂」得這兩個字。
「就算我是人妖,我也有我的尊嚴啊——」老天爺,當可兒這麼寫時,天堯彷佛有種被雷擊中的感覺,因為——他居然將可兒傷得如此體無完膚。
他怎麼可以讓可兒傷心?
不對!不對!‘他’哀傷難過,關他什麼事?反正,這只是一場戲,而且,也只能是一場戲。
不過,他卻無法忍受可兒恨他、討厭他,那種感覺,好象利刃在身上到了幾刀,痛徹心扉。
天堯啊!天堯!你是怎麼了?你不是一向冷酷待人?你是無心無肝的,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你根本不會去管被你「利用」過的人之死活,你——又何必在意可兒?
況且,可兒還是個不男不女的人妖呢!
但是,可是,只是……天堯有生以來第一次,他竟開始在乎一個人。
他在乎可兒?
為什麼會有這種奇妙的感覺?為什麼?
天堯愈來愈惶恐、愈來愈害怕——
又過了整整三天,在渾渾噩噩、紛擾不堪的思緒下,天亮突然驚覺到已有十天沒見到可兒了。他瘋狂的想念可兒。
可是——
不行,若再猶豫、再遲疑,三個月的期限一轉眼就到,到那時,他有何理由再與可兒見面?
他跳起來,沖個澡,整整儀容,站在鏡子前,臉上還是一片迷惘。雖然對可兒的愧疚還未消失,但他仍硬著頭皮準備去見可兒。
他會好好掩飾自己的「迷惑」,他要維持風流倜儻、瀟灑不羈的形象,和那一張憤世嫉俗、玩世不恭的臉龐。
深夜,大約十點吧!
東王天堯挺拔俊逸、風度翩翩的來到‘虹●舞’,他仍是一副傲氣十足、不可一世的樣子。
他一見到紅子劈頭就問︰「可兒呢?」他指著樓梯。「‘他’是不是在閣樓里?」今晚舞台上並沒有表演「扇子舞」,天堯一廂情願的以為,可兒必定在閣樓痴痴守候他的到來。
「可兒?」紅子嬤嬤直言道。「可兒不在,‘他’要到十二點才會回來。」
「十二點?」天堯的臉沈了下來。「為什麼?」
「‘他’這些日子,都和我們大老板出去吃飯,吃消夜啊!」紅子一五一十的吐露。
「大老板?」天堯一臉陰暗,他盡量平心靜氣地問︰「誰是大老板?」實際上,他已雙拳緊握、怒氣上涌。
「就是‘虹●舞’的大老板啊!他叫騰上理原,擁有‘虹●舞’百分之七十的股份,唉!天堯,騰上理原與你相比,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他與你一樣瀟灑、多金,又比你年輕,才三十歲左右,而且他忠厚憨直,專情痴心。可兒跟地出去吃飯,我放心多了。之前,可兒和你在一起,你不知道,天堯,我每天都提心吊膽,怕你生吞活剝了可兒——」紅子嬤嬤叨念個不停。「我當然知道你對男人不感興趣,不過,可兒卻美若天仙,萬一你一失控,這怎麼得了?尤其是對游戲人間的你,我怎麼放得下心,搞不好,哪一天,你真會愛上可兒這個人妖——」
這些話,句句像銳利的飛刀,刀刀嵌進天堯的心肺,頃刻間,天堯已像旋風一樣的沖出門。
紅子眼見天堯「失常」的行為,她疲憊的坐在椅上,舉目遙望遠方的舞台——
當年,桃子與東王天儒……影像一幕幕掠過。
BMW跑車在‘虹●舞’前停住,可兒坐在車內,對理原道︰「謝謝你帶我去吃台灣小吃,真的很好吃!」」她微笑著。
「一切都是為你準備的。」理原親昵地說道。「我無時無刻都希望帶給你驚奇,讓你開心!」
可兒粲笑著。「等我下車,可就不能說話了,我要做啞巴了。到時,你要多體諒了。」她眨眨眼,俏皮地道。
「我知道。」理原十分善解人意。「下車吧!」
他親切的為可兒打開車門。
她一身輕盈的打扮,活像十六歲的大姑娘,當她打開‘虹●舞’大門時,理原趁她不注意,在她的面頰上輕啄了一下。
可兒脹紅了臉。理原嘻笑道︰「你是啞巴,所以,不能抗議了!」他神情相當愉快。「我先走了。再見!」他坐進車子,跑車疾馳離去。
可兒又好氣又好笑,理原真是——她只能搖頭嘆息,而後,她走進了‘虹●舞’。
她絲毫沒有發現巷底的那輛保時捷,及那雙怒視的眼眸。
天堯拚命的說服自己,拚命的「警告」自己︰‘他’是人妖,是男人,‘他’與男人接吻,關他什麼事?他沒資格干涉可兒的所作所為,況且,可兒還是人妖藝妓呢?
可是,可是,那雙握緊方向盤的手,益發地用力,好象要將方向盤拔下來般。
天!一剎那間他竟有想殺了這樣「奸夫婬婦」的沖動?
他是怎麼了?
不可能!不可能!他怎麼會有這種不正常的念頭。
快清醒吧!快清醒吧!趕快逃走,趕快逃走!
天人交戰之間,保時捷跑車的引擎轟轟爆響,呼嘯離去!
他一定瘋了!
一定瘋了!
天堯咒罵著自己。
剛剛親眼見到可兒與別的男人在一起,他竟有著憤怒難耐、痛不欲生的感覺。
他被可兒傷害了,他受傷了。可兒的「背叛」重重地傷了他。可兒,你怎麼讓別人吻你?
我恨你,我恨你……
天堯的心好似被利刃狠狠的戳入。
強大的恨意,讓他全身顫抖個不停。
他不懂——
對女人向來無動于衷的他,竟會對可兒——這個「男人」的背叛有恨意,有痛徹心扉、五味雜陳的情愫?
他怎麼了?
恨的相反是愛。沒有愛哪來的恨?沒有恨哪來的愛?
難道,他對可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