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世界整個翻覆,崩裂,坍塌了!
這真是個致命的打擊,她怎麼可能和冷墨冀上床呢?此刻她對自己恨之入骨!
她抬起頭,臉上寫著永遠不對命運屈服的堅強。「昨天,你強暴我?」她連珠似地開罵。「你趁火打劫、趁人之危,你要我睡在你的床上……裝什麼正人君子,藉著我……我……」她根本不敢說出「喝醉酒」這三個字。
「——藉著你酒後不省人事?」冷墨冀立刻接腔。此刻他像一座雕像,鎮定得無法擊倒。「強暴你?好玩,你敢說我強暴你?搞清楚!是誰‘求’我讓你成為‘真正’的情婦?」
夜舞的臉白。她真的那麼不要臉?
冷墨冀繼續毫不留情道︰「其實,你本來就是我的情婦啊!你只是行盡的義務,你才是真正的肇事者,要我告訴你每一個細節嗎?」
他知得曖昧而詭異。「千萬記住,沒有一個男人會拒絕美色的誘惑,況且,你美得讓我舍不得放你走,如今我已是你的第一個男人,我冷墨冀什麼都沒有,就是懂得‘有債必還’——」
有債必還?
她激動不已地破口開罵。「從你嘴里說出來這種話,令我惡心得想吐——」她做了嘔吐狀。「你的美娜呢?」說到美娜,她的心就痛。「她也是你的情婦啊,你可真是無恥!想來個母女一箭雙雕?你以為任何值得都逃不過你的手掌心嗎?」
他像一只抓狂的獅子大吼。「不——美娜不是我的情婦!」
夜舞張口結舌。
「我不是沒有道德的男人。有夫之婦我是不會踫的——」他的雙眼布滿血絲,顯然對夜舞的不諒解十分痛苦。
她懷疑的神情相當明顯。「少騙人!那些照片你又作何解釋?」
「照片?」他大嘆了一口氣,頗為無奈地說︰「就是那些‘照片’讓我百口莫辯——我和美娜是在孤兒院一起長大的,她是我小時候的朋友……」他點到為止。「因為兒時的情誼仍在,我又是公眾人物,所以只好挑在賓館踫面,其實我們每次不是聊聊天就是一起泡個茶……我承認,也許她對我有某種程度上的好感,但是我自問行為從未逾矩。」他顯得相當誠懇,只差沒對天發誓。「請相信我——」
真相大白了!
夜舞心神不定地咬著指甲。「那為什麼你當時不對我說真話?」
「說真話有用嗎?」他擺擺手。「我當時面對的渾身是刺,一副來勢洶洶要興師問罪的女孩,她手中的照片不就是最好的罪證?」
夜舞只覺得全身無力,原來她從一開始就誤會他了,而且錯得離譜,幾乎要付出一輩子無法挽回的代價,陣方面她和冷墨冀有了親密關系是事實,美娜不是冷墨冀的情婦,那她的罪惡感將會少些。
不過,這個事實,也會要她的命。
這真是害人害己啊!她要逼美娜于死地,結果,反而害自己陷入無可挽回的絕境中。因為她對他……天啊!她根本不敢再想下去!
為什麼會這樣?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冷墨冀。
「你在陰我?」小太妹的架式十足。「你玩我,你明明可以阻止我犯的錯,該死!但是你沒有。你就故意不告訴我真相,你害我跟你在這兒耗……說什麼做你的情婦!結果呢?哼!你夠狠!」她拼命點頭。「我栽在你手里,我自認倒霉,如今真相大白可可以走人了——」
「錯了——你必須要待在這兒。」他的眼瞳望入靈魂深處。他低沉的嗓音有著不容反駁的自信。「別忘了你要還債啊!」
「還債?」他「保」她出來的那筆債?被他亂七八糟的歪理弄得頭昏眼花了。
「是啊!做一個小太妹,要記得跟我一樣‘有債必還’啊!我明白,我的情婦是如此冰清玉潔,潔身自愛,毫不放蕩,所以,你無法接受你獻身這種事——不過,做情婦,本來就是要用她的滿足她的男人,這是理所當然——」他一副無愧天地的的模樣。她不是不知道男人。
他說到「重點」了嗎?她怕他?她怕他那股可怕的吸引力?她怕自己迷失,在內心迷失——在內心深處,不是不知道男人。
男人很容易厭倦女人的身體——而她與她母親不同的地方就是︰她的母親只有,而她卻是那種對感情該死的愚忠,因為愛,才會對男人有。
「理所當然?虧你說了得出口!不過,我絕對是敢做敢當的人。我或許曾經是視貞操如命的女人,但是,從現在起,我不再是了。」夜舞咬牙切齒地說。「記住,女人是很可怕的。一旦有一就有二……雖然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但我保證,你不會是最後一個男人——」
有半晌的時間他一句話也不說,他的表情好像要殺人般的猙獰。「我警告你——不準去找別的男人,更不許別人的男人踫你,你只能取悅我一人,否則——我會讓那些該死的男人吃不完兜著走!」夜舞從沒有見過冷墨冀如此生氣,她不由自主地得微微發抖。
他接著又強調。「夜舞,你沒有權力說不,不管如何,你是我的女人了,這是事實,以前所有的不愉快就別再提了!我可以保證今後不會虧待你的,放心吧!」他兀自洋洋灑灑地說著。「做我的情婦有許多好處……」
夜舞根本一個字也听不下去,她整個思緒糾結在一塊兒了,怎麼也無法理出頭緒……她狂亂地想起母親的慘死……
夜舞心如刀割,毫無疑問的——冷墨冀是一個佔有欲極強的男人,他極可能把情婦當作是所有物般佔有,一旦厭倦了就毫不留情地拋棄。
她累了,真的好累啊!
即便知道跟了冷墨冀絕對是一條「不歸路」,她仍私心盼望佔有他︰哪怕是一秒鐘也好……
不!她絕不能愛上他,心里有另一個理智的聲音在告訴她︰冷墨冀是個很危險的男人。
盡管心中天人交戰不已,夜舞仍露出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情。「就算我是你的情婦,你也無法操縱我,我想要離開你的誰也阻攔不了。」她桀驁不馴地揚了揚眉。「女人能做任何事,甚至不要她的情夫,我要享有絕對的愛情自主權。」
冷墨冀明白夜舞——
沒有人能關得住她,綁住她。
總有一天,她會從他的生命中消失……
冷墨冀感到椎心之痛。
他無法欺騙自己了——
想到她頭也不回的離開,他感到整顆心都被掏空的恐懼。
「有意思!」冷墨冀牽動嘴角笑了笑。「你的大明星‘情夫’會讓你不能沒有他,他可以一直滿足你……」
說完後,他走向她,突如其來地把她從地上抱起來,既霸氣又專橫,她的雙腿有些無力,他的表情是心疼而迷亂的。
他瘋狂地吻著她的唇。「昨夜,我有沒有弄痛你?」他在她的耳畔挑逗地呵著氣。「我一直試著溫柔,小心……」
「我不曉得——」她想起昨夜的瘋狂和激情不由得臉紅了。「大概吧……昨夜很快樂!」她老實而不知所措的表情讓冷墨冀發笑了。
「不過,我現在覺得真的很痛……」夜舞嘟起櫻唇。
「是嗎?」他顯得很愧疚,冷不防地橫抱起她,大踏步往浴室走去。「干麼——」夜舞緊張地在他懷中驚聲怪叫。
「抱你去洗澡啊!希望熱水能溫潤你,讓你的疼痛減少些……」他有著夜舞想像不到的細心與體貼,這讓她大感意外。
「這就是做情婦的好處嗎?你幫我洗澡……」他眯著眼望向他。
「是的。一點也沒錯。」
他把她放到浴池中,讓熱水輕拍她的肌膚,他在她的嬌胴上涂滿淡淡清香的沐浴精。「你,終于成為我的女人了……」
她沒有看著他的眼楮,只是面無表情直直盯住水底下的腳趾頭,隔了許久也沒說一句話。
「奇怪!」冷墨冀突然隔著熱氣裊裊開口,語氣是半輕佻的。「你為什麼這麼安靜?喔!我知道了,你害羞!哈!」他得意洋洋地漾開笑容。「看著我——我要讓你‘好好了解’一下你的男子的身體!」
天啊!他竟嘻皮笑臉地要扯下浴巾……
「你敢笑我——」夜舞雙手插腰,直罵道︰「冷——墨——冀——你得了便宜還賣乖!」當她不馴地回頭,雙眸倏地瞪得像銅鈴那樣大——
冷墨冀一絲不掛,而且他正一瞬也不瞬地看著夜舞。
「你——」她的心髒幾乎跳出胸腔,一片紅潮從耳根到腳尖,只得轉過整個身子背對他,她兀自捂著眼楮大罵。「暴露狂,不要臉……」
「哈,哈!」他繼續嘲弄她。「別這樣!這是你‘學習’的機會,別緊張,小寶貝!」
她扯開喉嚨大叫。「你的‘月兌衣秀’惡心極了,難看死了!」她回過頭冷不防地拿著蓮蓬頭,一股腦地往他身上噴。「淹死你的重要部位……羞不羞人啊?」
不過「偷襲」徹底失敗,冷墨冀反而抓住她的手臂,易如反掌的把蓮蓬頭丟在一邊,蓮蓬頭的水柱四面八面噴灑,水珠繚繞之下霧氣迷茫。
他的小月復倚偎在她的大腿中,他的眼楮布滿了紅絲,是如此明顯。「夜舞……」他濁重嗓間地似乎在剝她的衣服。「我要你——」
「不對!是我要你!」她胡亂地道。「你一直在羞辱我,笑我無知!我很憤怒,憤怒得想把你——」她說到一半突然不知道該怎麼樣接口。
「——想把我怎樣?」他微笑地一步一步向她逼近,水柱下的夜舞露出無辜而迷?的大眼,既嬌羞又誘人。
她仰頭思忖。「嗯……我想把你壓在床上,好好毒打你一頓,打腫你的,讓你一星期下不一床——」
冷墨冀呆了一下,他真想笑掉大牙。「有沒有搞錯,只有男人才能打女生,女人不能打男生——」
「錯了!我就可以。」她臉上的狂野及固執,讓冷墨冀不敢小覷。
「雖然我無法對你動粗,但是我一樣要讓你‘受苦受難’——」
她開始惡作劇地模仿他對她的所有動作。她用齒尖輕咬他的,立刻引得他申吟般地輕顫,然後她的手指從喉結滑下他平坦的六塊月復肌,最終她將手指稍用點力便停留在男性最敏感的重要地帶……他再也笑不出來,只是沉浸在一陣酥麻的感官歡愉中,他申吟不斷地低吼︰「小妖精!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快!我受不了了……」
「我要征服你……」她不斷重復這句話,好似在下「魔咒」,這咒語讓他倆陷入巫山雲雨中。
他瘋狂了,他無法呼吸,他竭力地嘶吼著。「夜舞——」。
他幾近崩潰地移動他的身體,而夜舞則閉上雙眼,直到顛峰般的高潮感來臨——
那陣緊繃後的釋放,令她全然的虛月兌放松,震撼至她的靈魂深處,她痙攣地尖叫一聲後,終于滿足地癱倒在他的懷中……
「放過我吧!」夜舞終于求饒了。「我要喂‘毛毛’,我要下床——」
「這樣嗎?」冷墨冀玩味道︰「服輸了嗎?」
她翹著唇,心不甘情不願道︰「好嘛!今天暫時輸一次。」她可憐兮兮地模樣,讓冷墨冀會心一笑。
他戀戀不舍地瀏覽她勻稱的曲線,;許久後,他才憐惜地為她穿上衣服,甚至抱她到沙發上休息。
她就坐在冷墨冀的身旁,把玩「毛毛」。疲憊讓她只能很僵硬地喂著「毛毛」,她那股溺愛「毛毛」的模樣,好像是一位母親疼受自己的孩子般。「奇怪,最近‘毛毛’好像不動,又不吃東西,只是一直在睡覺……‘毛毛’,你怎麼了?你晃舒服嗎?」
冷墨冀的目光情不自禁地被吸引,她不自覺地翹著唇,那樣子真進惹人憐愛。
冷墨冀無意問道︰「我不懂,你為什麼跟動物這麼好!難道,人不如動物?你沒有好同學、好朋友嗎?」
夜舞的神色一黯,警戒、不安都逃不過冷墨冀的觀察,她小心翼翼地吐露。「我不相信人。人會背叛我,但是我的寵物不會!」
這句簡單的陳述,像刀鋒刺入冷墨冀的心口。他心疼地伸手揉了揉她濃密的頭發。「這跟‘火爆小子’的男主角很像——其實,動物無法保護你的。你想要有安全感,就得先打從內心里學會信任,比如︰信任我。我會帶給你快樂——就如同劇中的男主角一樣……」他微笑和眼眸閃著異樣的神采。「他備受爭議的過去有過許多不實的傳言,不過最後他卻為了心愛的女人而舍棄一切。」
他眼中蘊涵的無限深情是愛嗎?他在暗示︰他有一天只會屬于我一人?
「屬于」我一人?夜舞失神了,她被這兩字震撼得無法自己。
突然天際閃過一道閃電光,夏雷轟轟乍響,眼看大雨傾盆而至。雨聲淅瀝嘩啦用力地擊打在紅瓦的屋頂上……
「好大的一場雷陣雨……哇!我的含羞草不能淋雨……」夜舞慌忙地從冷墨冀的懷是中爬起來,急急忙忙地沖出門。
冷墨冀深深嘆了口氣,這女人好像少根筋,為什麼永遠都是寵物第一?
正當他懊惱之際,一陣急促的電鈴聲響起,他目光一閃,不能讓夜舞隨便開門,萬一是陌生人怎麼辦?
下一秒鐘,他三步並作兩步地直往門口沖去……
女人的直覺是很可怕的。
對于白美娜這種女人而言,強烈的佔有欲讓她不擇手段地得到一切。
冷墨冀當然逃不離美娜的視線,美娜像可怕的女魔頭,虎視眈眈地盯住她心儀的「獵物」。
她不是白痴,冷墨冀連續兩個星期的失約,她知道事情並不單純,基于女人的嫉妒心理,她不希望別的女人得到冷墨冀。
如今她冒著滂沱大雨站在冷宅前,她萬萬想不到來開門的竟是——
她蹺家失蹤已久的繼女——黑夜舞。
兩個女人瞠目結舌地面對面,彼此的震驚自不在話下。
美娜的表情如被雷直劈而下,鐵青得很難看。
她的「女兒」夜舞竟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更不可思議的是︰她與冷墨冀在一起?
她目光中的恨意足以殺死夜舞上百次了。
「小太妹,你連我的男人都敢搶?」盛怒之下,白美娜一巴掌狠狠甩向夜舞。
「搶?」許久不見的恨意又再被撩起,夜舞不卑不亢地仰起頭來,她的眼中閃爍怒火,語氣卻充滿了嘲弄地說︰「親愛的媽咪,我以前在學校的時候,修女常常告誡我一句話︰‘驕傲的人不會長久,謙虛的人才會得到全世界。’如今我可以告訴你︰冷墨冀現在是我的情夫,我是他的情婦——」
下一秒美娜像潑婦般地發狂了,她用尖銳的指甲用力地刷過夜舞的手臂,接著又來勢洶洶地撲向夜舞。「我要殺了你——」
「住手!」冷墨冀立刻沖過來,用身體擋在二人中間。「你瘋了!她是你的女兒呢!你怎麼可以打她——」他是如此保護夜舞。
白美娜惡狠狠地說︰「她不是我的女兒,她不配!她是婊子生的賤種,墨冀——」美娜激動地抓住他的雙手。「你怎能變心呢?我是如此愛你啊!」
「美娜,你別胡言鬼扯。」冷墨冀大聲駁斥道。「我們什麼都不是,我們只是普通朋友——」
「不!我愛你啊!」美娜近乎歇斯底里地鬼叫。「我一直愛你——」
「美娜——」冷墨冀伸出大手搖晃她。「清醒些!你已經結婚了,怎能再去喜歡別的男人?你不能對不起你的丈夫啊!」他對白美娜的一廂情願受莫能助。
「誰說我不能?誰愛程在發?他只是我邁向成功、富有的第一步棋罷了!我愛的人是你啊!從小時候開始,我心里就只有你一個人,你還記得嗎?」
冷墨冀重重嘆口氣。「我記得——」是的,他怎麼可能忘記小時候生不如死的夢魘?
「窮苦的日子,讓人害怕……」美娜喃喃自語。「我過怕了一無所有的日子,所以我告訴自己要飛黃騰達,為錢出賣靈魂也在所不惜,就算我害得黑雪渝去跳河自殺又如何?反正,我現在是人人稱羨的富家少女乃女乃——這就夠了。」
夜舞崩潰地哭了出來。「你毫無人性,不但搶走我媽的愛人,還害她自殺身亡。」淚水下夜舞的面頰。「我媽媽很愛程大發,你卻只愛他的錢及身份——」
「是的!我無心無肺!哼!我告訴你!只要有誰敢跟我搶男人,我會不計代價地殺了那個人。」她似乎在恐嚇夜舞。「夜舞,我很愛冷墨冀,除了錢以外,我還要得到愛情。我一定會成功的。」
「但是——我卻不愛你。」冷墨冀猛地插話進去。「我終于看清你的真面了,我終于明白夜舞為何那麼恨你,你的自私自利令我不齒,你已不是以前我認識的美娜,從今以後我們不再是朋友了!」他相當斬釘截鐵地下令。「現在,請你立刻離開——」
美娜氣得滿臉通紅,音量也提高了八度。「你是擺明了站在夜舞那邊,是嗎?」他挑起秀眉口不擇言地說︰「哈!只怕由不得你吧?我寧可‘玉石俱焚’,也不會讓別人得到你。」
冷墨冀不可置信地猛搖頭,這個女人已經瘋了。
白美娜惡狠狠地盯著夜舞礦說︰「小賤貨!別忘了你母親當年的下場,你和冷墨冀不會有好結果的,因為你們是受詛咒的黑氏家族,‘歷史’馬上又會重演……而我會把他搶回來的。」
她冷笑道︰「如果你真要學你母親,就想清楚點!別重蹈黑雪渝的復轍。」
「命?」夜舞覺得身體里的血液盡失,她倒抽了口涼氣,想起了黑家的「詛咒」……
美娜又把箭頭指向冷墨冀。「至于你,別太有自信了,我怎麼處置你的‘把柄’,就看你的表現了。」
「把柄?」冷墨冀眯起眼楮。
「是的。」美娜對他拋了個媚眼笑道。「你知道你的情婦幾歲嗎?你們如此迫不及待的‘玩樂’,小心!我會去法院告你——」
霎時間夜舞的臉好似死人般的蒼白,而冷墨冀卻神色自若地握緊她的手。「我不曉得你說什麼‘把柄’,白美娜!你嚇不了我的!」他自信滿滿地挺起胸膛。
美娜一語不發,一張臉陰沉得可怕。
「是嗎?」美娜冷笑道。「我不信你不怕!記住,我們都長大了,我不是以前那個貧窮可憐的白美娜……」
她又對夜舞說︰「我要證明,我有足夠的能力可以毀了你,還記得從前小貓咪的慘死嗎?真奇怪!我好像能克你呢!」說完後,她開著那輛紅色賓士呼嘯而去。
夜舞聞言腦中一片空白,她的身子不禁簌簌顫抖,冷墨冀則心疼地緊緊擁住她。「夜舞……」
夜舞拼命搖頭,一股不祥的預感升起。「‘毛毛’,含羞草?」她心底浮現了這兩樣她的「寶貝」。
她連忙站起身,十萬火急地沖進屋內……
好奇怪!小竹簍里的「毛毛」真的不動了?
夜舞顫抖地把「毛毛」放在手掌中,心中祈禱道︰「‘毛毛’,你只是在睡覺吧?快醒一醒!千萬不理我……」
「夜舞——」冷墨冀把她緊緊攬進懷中。
「每次……都是這樣……」夜舞的淚水滾滾而下,她哭得肝腸寸斷。「她……總是能把我的‘希望’帶走,她會毀了我的一切——」夜舞近乎絕望地哭倒在地。
她樣子好不可憐,看得他心都碎了。冷墨冀心慌意亂地撥了通電話,命令一位熟識的獸醫立刻趕到,看一看「毛毛」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直到深夜,「毛毛」在平靜安詳中離開了人間;離開了它最心愛的主人。
獸醫坦承︰「寵物蛇的壽命很短,頂多三年。它能活到近四年,已經是很了不起了,這是動物自然的生命循環。恕我無能為力——」他收拾醫具離開了。
夜舞哭得死去活來,無論冷墨冀說什麼,她都听不進去。
「夜舞——」冷墨冀安慰。「別這樣,‘毛毛’會難過的,它一定舍不得你流這麼多眼淚,我還可以再買許多‘毛毛’給你。」
「我不要——」夜舞哭嚷道︰「沒有任何動物比得上‘毛毛’我——不——要……」
她幾近崩潰地抽搐著。「不!我不要!每個人都會離開我,都會棄我而去……媽媽,小貓咪,‘毛毛’……」她竟推開冷墨冀,不顧一切地往外沖。
「夜舞,等等我……」冷墨冀被推到在地上。「夜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