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雩徹夜未歸。
不要管她,反正她無處可去,遲早會回來的……他如此自我安慰,只是心里依舊忐忑不安,隨著時間流逝,他逐漸心急如焚、如坐針氈。
「報警吧!」顧熙堯建議道。「如果發生什麼事……再遲就來不及了。」
心亂如麻的陸冷鑫執起電話筒。
「不行。」一旁的喬艷麗突然出聲嚴厲制止。「以陸總裁的身分,一旦報案,一定會驚擾媒體,這樣一來將損害公司形象。」
「那……」顧熙堯也是心慌意亂。「我們分頭去找她……」現在,找到妤雩是當務之急,妤雩的失蹤使得他先前橫刀奪愛的計謀一點意義也沒有。
「好。」陸冷鑫表情已不見叱 商場上的堅毅,如今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找到妤雩。
夜越來越深了,考慮所有妤雩可能的去處後,陸冷鑫想到了靈骨塔。
車子在黑暗中奔馳,夜好寂靜、冷清、深測不定。靈骨塔是他們共同的記憶,他相信自己與妤雩心有靈犀,只有他能在茫茫人海里,找到她的蹤影。
帶著雜亂無章的心緒,他來到陰風颼颼的「慈恩園」,位在半山腰的墓園看來陰沉、黑暗,而山徑像毒蛇似的蜿蜒,他的心情卻有著柳暗花明般的豁然開朗。
他多久沒來了?從妤雩住進陸家開始,每每看到她,他就得到了支持他繼續奮斗下去的勇氣,所以除了固定節日祭拜之外,他鮮少再來墓園向父母訴苦。
陰森之氣彌漫在空氣中,山里的風涼而幽冷,四周顯得愴然、淒涼,但他仍抬頭挺胸,昂然地走入靈骨塔區。
靈骨塔的門早已關閉,不過他卻不愛影響,多年前,妤雩的父親告訴過他,如何從後門走進靈骨塔。
他想見妤雩,瘋狂的思念啃蝕他每一根神經,他的心跳越來越猛烈,血液越流越急速,瞬間,他彷佛看到了一抹幽幽的倩影。
他的雙眸射出熊熊火光,燃燒著她,也燒毀他心中所有的怨懟。
那一頭如瀑布般直泄而下的長發,在慘白的背脊上搖曳生姿,原先的穿著使她幾乎衣不蔽體,那雙白皙又修長的美腿,在霧氣裊裊的室內若隱若現,她現下的姿態有如凌空盤旋,整個人似騰雲駕霧般。
封閉的空間里匯聚著肅殺的氣息,妤雩對著父親的牌位,輕啜的語調低低傳來,顯得更加酸楚,她是那樣孤獨,那樣絕望,那樣地無助又我見猶憐。
「爸爸,冷鑫討厭我……」她抽抽噎噎,哭得很傷心,每一次啜泣都讓他心如刀割。
「妤雩。」他傷心欲絕地呼喚,那深情的低喃蓋過了風,蓋過了寧靜,包圍她的不再只是黑暗和寂靜。
他驚動了她,不知所措的她轉身就想跑,但他的胳膊已強而有力地圈住了她。
「妤雩……」淚眼婆娑的她想掙月兌,他卻摟緊了她。「听我說……」
「你討厭我……」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他的心髒因痛楚而緊縮,雖喉嚨干澀,仍逼自己說出違心之論。「我不該一怒之下失手打你,對不起……如果,你喜歡顧熙堯,我不會反對的,我仍會把你當妹妹,你還是可以住在陸家,跟我們一起生活,回家吧!」
听了他的話,她的淚水更有如開了閘門的水庫,一發不可收拾。
「你討厭我,想趕我走,想把我趕到顧熙堯那里……」她語無倫次道。「你不喜歡我了,你不再偷窺我了……」
「妤雩,別亂說,這不是真的。」陸冷鑫慘白著一張臉道。「我不可能趕你走的,我不可能不要你,我那麼……」愛你兩個字,卻梗在喉嚨里說不出來。
「不!你變心了……」妤雩哭得唏哩嘩啦。「我不再吸引你了……」她仰起頭,視線移向一排排陰暗、整齊排列的黑框框,那是死者的居所,卻讓她感到一股與世無爭的豁達,她痛徹心扉地說道︰「小時候,我對這些骨灰壇百看不厭,我一直認為看守靈骨塔是我的宿命,可能我一輩子都將待在靈骨塔里。直到你出現了……我喜歡偷窺你,那比看骨灰壇還吸引,你救我月兌離這囚塔,我知道這輩子我是為你而活了,如果沒有你,我寧可待在靈骨塔里……」她捧著昏沉沉的腦袋。「你走吧!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你摟抱別的女人……」
「妤雩……」他的心跳停止了,全身因她的摯情告白而戰栗、狂歡。他圈住了她,眼神熾烈、獨佔、專制,而又迫切地說︰「就讓在這里的所有靈魂見證,我愛你,我愛你愛得發狂,我一直愛著你……」
她水靈的大眼楮一瞬也不瞬地望著他,在他胳臂里的身子是僵直的,她深怕這一刻的幸福只是在作夢。
「我等你這句話等好久了!你可不能捉弄我……」妤雩全部身心都沐浴在這份喜悅的浪潮里。
「我沒有玩弄你,我們之間有很深的誤會。」陸冷鑫決定不再隱藏自己的感情,他要毫無保留地向她訴說他的心意。
「陸爾東不是我男朋友,我穿著暴露是要吸引你,我以為你愛喬艷麗的誘人模樣……」她語無倫次地不斷解釋她自以為是的做法。
他為她的傻氣感到心疼,為了讓她心中不再有疙瘩,他甚至表示願意解雇喬艷麗。
終于她破涕為笑了。
「你這愛折磨人的小東西,你讓我受了多大的苦啊!」他低子,用手捧著她的臉,拭去她頰上一顆顆的淚珠,把自己的額角貼在她的唇上,以無比堅定的口吻說︰「我要立刻帶你回家。」
再也沒有任何事能阻擋她抱他,她用手環住陸冷鑫的頸項。「我願意跟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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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陸冷鑫的豪華寢房、在他巨大的床上,他饑渴地用手扶住她的後腦,迅速地俯下頭,嘴唇復住了她的。
「這是我的初吻。」妤雩嬌美的模樣如此惹人憐。
他的吻那樣炙熱、那樣狂猛、那樣痴迷,輾轉吸吮著……在他結實又有力的胸膛上,她沉溺、陷落了。
「一切都是誤會。」他瞅著她,那模樣像是要吃掉她。「我不準你離開我了。」
「我永遠不會離開你,除非你趕我走。」她的大眼道盡無數柔情和祈求,脆弱得像一根小草,禁不起一點風雨摧殘的我見猶憐。「求你,不要嫌棄我,不要不愛我,將來,如果你不再愛我,我一定無法活下去。」她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他的五髒六腑幾乎要碎了。
「傻瓜,你怎麼會這麼相?我怎會不愛你?我愛你愛得發狂,我一直默默等你長大……」他喊道。
刻骨銘心、肝腸寸斷的愛戀,此刻終于撥雲見日,他舍不得放開她,哪怕只是一分一秒……
她洗了個舒舒服服的澡,換上干淨的白色薄長衫,那抹嬌羞使她更顯楚楚動人,一抹柔情在他臉上映現,他忍不住又要吻她,她那小小的唇濕潤而細膩,他撫模她的長發,愛憐地呵護道︰「回去睡覺吧!」
話雖如此,他們仍是緊密而熱切地擁在一起。
那發香、那體香、那與生俱來的靈氣,都讓他無法自拔地沉淪。「老天,我老早就想抱你,好好的……」
「那就一直抱我,不要放開。」她大膽地說。「我也好想跟你黏在一起,永不分開。」
「我也不想……」他無奈地告白。
她抬起頭,水蒙蒙的眼楮注視他,櫻唇微勾漾開一抹微笑,是天真得近乎孩子氣的笑靨。「我是你的小情人。」
這句話,激發了他內心的每根神經,血管里的每滴血液,身體里的每個細胞比往日更強烈地喊著要她,他要她……
「拒絕我,說不。」他遏止自己的強烈,低頭提醒她。
她的身子卻反其道而行,雙眸期盼地問道︰「你會不會娶我?」
「一定會。」在他的懷里,她顯得如此嬌弱,有如溫室里的花朵,禁不起一丁點的蹂躪、踐踏。「天啊!我巴不得明天就娶你。」
「真的!」嬌羞自她眼角漾開來。「我好高興听你這麼說……」能膩在他懷里、听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是一種無上的滿足。
出其不意地,她捏住他胸前的碩壯肌肉,用力得讓他呼痛。
「你一直讓我有患得患失的心情,我受夠了,我不要離開這張床,絕不--」她的傻氣、撒野、無理取鬧,實在都讓他的心飛上雲霄,他情不自禁地逗弄她的雙唇,胡須扎得她的櫻桃小唇紅腫不已,她雖疼,卻甘之如飴。
她的小手不知不覺地從他的胸前溜開了,倏地他的舌頭輕巧地滑溜入她的口里,與之糾纏讓她陷入一種莫名的不曾有的激情里,她被刺激得全身酥麻。
沉重的呼吸、喘息,激情淹沒了理性,他們的心髒有如失速的火車,當他將她壓在二十四K金的義大利進口大床上,泛濫的將他們推向愛的最高峰。
「你是我女人。」他埋在她的胸脯間,是發誓也是承諾。
她的身子微微發顫,雪白、聖潔的身體暴露在他熱情的目光下,少女的矜持在他昂然的身體下逐漸融化。
恍恍惚惚間,她感到自己像躺在雲端里,感覺那麼飄飄然。
當他吸吮著她純潔的蓓蕾,她才有如被電擊而驚醒過來,她的世界不再煙霧裊裊,而是萬分真實,他正逐漸軟化她身為女人的矜持。
他的手來到她聖潔的處女之地,進一步探索著……
冷不防地,門板上傳來輕敲,冷鑫渾身一僵,下一秒,他迅速將整個身子壓在她身上,幾乎同時,冰夢自門後探頭進來。
「哥哥,起床了。」現在每天早上,她總像「雞啼報曉」般地叫醒冷鑫。「該去上班了。」
「我馬上起來。」他立即精神抖擻地回道。
冰夢充滿疑惑地看著他。
「你今天精神好好喔!跟以前不一樣,本來是都不理我,蒙頭就繼續睡大頭覺……」她邊離開邊喃喃道。
待冰夢走後,妤雩才敢露出半邊臉,兩人都松了一口氣,半晌後,他又貼上來,她嬌柔地笑著,見著她眼下的黑眼圈,他憐惜道︰「你累壞了,都是我害的。」
「為了你,值得。」她嬌女敕的身上多了他的「烙印」。「我不再是一個人,我的身體里多了你。」
被單上的血跡,讓他的心再度沸騰,那是屬于男人的一種驕傲、一種霸佔、一種自我滿足。
他們依依不舍地下床著衣。
「我先走了,以免被冰夢瞧見。」說歸說,但她根本舍不得放開他,而他又何嘗不是?
「等一下,有一件事你還沒做。」他突然說。
「什麼事?」
冷不防地,他又貼住她,火辣辣的熱吻讓她又陷入意亂情迷中,她攀著他,手指插入他發中。
「你需要好好洗個澡。」他半擁半拖著她來到浴室。
蓮蓬頭噴下的水珠,讓他們又沉浸在另一種歡愉的快感里。
「我要幫你洗澡,把那股‘女人味’祛除,以免其他男人色迷迷地看你,那會讓我抓狂。」他霸道地說。
「我知道,我以後會把自己包得密不通風,只有你可以觸踫我。」她像一只溫馴的綿羊柔順答道。
他們在浴缸里待了好久,水波蕩漾,繾綣纏綿,深情摯戀持續到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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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妤雩,你回來了--」顧熙堯為了找妤雩,也是徹夜未眠,所以一見到她,他立即欣喜地奔進飯廳。
見到她流露出小女人的嫵媚性感,血色倏地由他臉上褪去,難道妤雩已經……顧熙堯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接著他發現陸冷鑫和妤雩手牽著手,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
「你們--」顧熙堯霎時間換上老狐狸般的笑容。「幸好我演了場戲激發你的妒火焚身,終于肯去追求自己的最愛。」他說得煞有其事。「恭喜你們。」
他們兩人滿溢的喜悅而忽略了太多不合理的疑點。
「原來你是別有用心啊,哈哈!真是太謝謝你了,你的臨門一腳讓我和妤雩復合。」陸冷鑫真心感謝他。
而現下的妤雩眼里只有冷鑫,也無心注意顧熙堯深沉的心機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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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雖然坐在教室里,可她卻無心去听教授在說什麼,總是目光恍惚地回到昨夜的交纏與柔情,依稀記得,出門前的那一刻,她可憐兮兮地說道;「我不想上課--」
「妤雩,」他嚴肅地說。「我不許你為我荒廢學業!」
她在他凶悍的表情下屈服,而他也必須上班,畢竟他是個身負重任的男人,沒有他就沒有「陸聯航運」,許多人也會失業。
他們在相擁後才出門,各自上班上課。只是陸總裁今天也是心不在焉,他坐在大椅上發呆,開會時對員工的話感到不知所雲,工作上更是錯誤百出。
顧熙堯躲在角落里見他失神的模樣,不禁怨氣騰騰、恨意難消。
不到中午,陸冷鑫便撇下所有工作,翹班去也。
「尚妤雩。」老師喚她的聲音猛地讓她從白日夢中醒過來,講台上放著一大束紫丁香。「有人送你的。」
「紫丁香!」她的眼楮發出光彩,花是他送的……他來了?她跳了起來,跑上講台,接過那束紫丁香,那副幸福的樣子,讓同學們好生羨慕,噓聲不斷。
「老師,他……他……」她左顧右盼,尋覓思念了一整天的人。
「剛走。」老師話語未畢,妤雩也顧不得還在上課中,便頭也不回地跑出去。
她一直跑,跑過操場、跑過空地、跑過幾棟大樓,一直來到校門口,跑得她氣喘如牛、臉紅心跳。
陽光灑在他身上,昂然挺拔的他站在賓士車前,英姿煥發地朝她張開雙臂。
她興奮地沖進他懷里。
「老天爺,我好想你。」一瞥眼,發現已有愛看熱鬧的人在窗口探頭探腦,指指點點,他趕緊把她塞進車里,火速離去。
來到一塊草地上,他們緊緊相擁、耳鬢廝磨,享受屬于情人的親昵。
「我不想工作,我什麼都不想,我只要你。」他用下顎磨蹭她的長發。
「我也不想念書了。」她嘟起嘴道。「我討厭念書,我念不下去,滿腦子都是你。」
「是我害了你……」陸冷鑫滿心有說不出的愧疚。
「你還不懂嗎?我是為了你才撐下去,」妤雩注視他因思念而顯得落魄的臉。「就算念書也是為了能與你匹配才讀,如今我已擁有你,外在的物質、學歷,我並不迷戀。」她臉上掛著不悔的笑。「也許全天下的人會笑你,但我一點也不在乎,因為我來自靈骨塔,不屬于人間世界,我一無所求,我只要我的男人愛我,這樣就夠了。」
「天!這無所求的小女人。」他好生心疼。「你讓我情不自禁地為你牽腸掛肚。」
夕陽西下,碧綠的草地被她渲染成一片金黃,絢爛的顏色像是給予他們的戀情的祝福。
「我們結婚吧!」注視著她張口結舌的模樣,他忍不住佯裝霸氣道。「就算你拒絕,我還是會抓你進禮堂。」
她嬌嗔著學他的裝腔作勢,頤指氣使道︰「我說過我是你的小情人,就算你不要我,我仍自認為是你終生的女人。」
暮色中,他們互許海誓山盟的諾言。
「在靈骨塔長大的小女孩,終于要出嫁了。」他調侃道,心中有著無限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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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事業了。」陸冷鑫對著最信任的好友顧熙堯說道。「以前,我為向世人證明我的實力而努力擴展‘陸聯航運’,如今我已不在乎世人的看法,妤雩是我的一切,沒人比得上她。」
「然後呢?」顧熙堯只是嗤笑。「你該不會是另一個只愛美人,不愛江山的溫莎公爵吧?那可是個歷史笑話呢!會被世人瞧不起喔!小心點,男人不能毀在女人手里。」
從陸冷鑫不苟言笑的表情里,顧熙堯讀到了不可思議的認真。
「我想把海外的事業交給你,老兄,你比我有潛力,我只想把根留在台灣,擴展國際市場的任務,可能要由你來達成了。」他看著顧熙堯的目光充滿了無限感激。「特別助理不再是特助喔!從今後,你擁有‘陸聯航運’四成的股權,你是海外部的總經理,怎樣!伙伴。」他向顧熙堯伸出手。
伙伴--多麼情深義重的字眼。
「義不容辭。」顧熙堯回答,兩人的手結實地握住,這象征了「陸聯航運」即將邁向新世紀新的里程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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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是他們一生中最快樂的日子,他們卿卿我我、如影隨形,直到陸冷鑫為公事必須離開三個月。
「我必須出國處理所有權的轉移,等事務處理完,我就可無牽無掛的跟你結婚了。」陸冷鑫已將三個月後的婚禮時間地點擬妥。
「我舍不得你走。」妤雩依依不舍地說。
「我也是,但現在不去,更待何時?結了婚後,海外事業尚未做一個了斷,我就得常常至海外分公司處理事務,讓你一個獨守空閨,這樣一來,可憐受苦的人是誰?」他擁著她,喜歡抱她的感覺,當她還是從前那個弱不禁風的小女孩,時時需要他的懷抱、他的呵護。「我必須在三個月內處理完交接事宜,所以趁現在將海外事業交給顧熙堯,‘陸聯航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全球約有九十個點,我逼自己一天探訪一個點,也要三個月……」
「對不起,我一點都不體諒你,其實你比我更辛苦,馬不停蹄……」她雖這麼說,但仍一副難分難舍的模樣。「你是為我們好,我實在應該學習堅強,為我們美好的未來……這些日子,我一定要學習長大、獨立自主,絕不給你添麻煩。」她信誓旦旦地說道。
「不行,」他跋扈道。「我喜歡你給我添麻煩,這是我的責任。」他們熱烈擁吻,如膠似漆、密不可分。
「我好想要……」他想到出差的三個月將無法模觸她的身體而發狂。
「可是這里是辦公室。」她害羞地提醒。
「只要有你,哪里都一樣。」此時,他就像野獸,欲將她融入自己的身體里,才能澆熄他的。
他讓她趴在寬大的桌子上,正想進一步的宣泄,一陣咳嗽聲驚擾了他們,衣衫不整的她立即躲入陸冷鑫的懷里。
「對不起,我不曉得……」顧熙堯故做無辜,他當然心知肚明他們要做什麼,只是他故意破壞,不讓陸冷鑫得逞。「我報告完就走,明天要出國,一切都準備就緒了,半夜的飛機,我會來接你。」說完,他很快帶上門離去。
「好,晚上見。」陸冷鑫對著門板說,下一秒,他已經又貼上她了。
「你明天要走了……」雖然知道必須懂事,但她已經開始感到寂寞了。
「可憐的小東西,看你落寞的樣子……」他其實比她更心亂如麻,但無奈的他也只能故作歡笑。「我現在要讓你立刻忘記我快出國的事。」
他說到做到,像嬰兒般吮她飽滿的雙峰,流連忘返。她上身趴在書桌上,蠻腰因他挑逗而微微挺起。倒抽了一口氣,他從她股間的兩片扇頁沖進她體內,雙手揉捏著她的……
她連連嬌吟著,忘記了他要離開的事,心里只剩陸冷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