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女朋友的事,要我幫忙處理?」
「唉,反正只是舉手之勞嘛。」
「是不是舉手之勞應該要由我來決定,而不是你吧?」
「你幫這里的政府解決了那麼多刑案,偶爾開個口要他們幫忙一件小事本來就是舉手之勞啊,我又沒說錯。」羅杰皮皮的笑著,然後轉頭看向這個家真正在做主的人——撒旦的老婆。「于寒,你不是也覺得應該要給那個混蛋一點教訓,好替小憐出口氣?」
「老公,你就幫一下羅杰吧。」撒旦太座開口了。
卑鄙的家伙。奎狩之用目光譴責他。
羅杰厚臉皮的對他咧嘴一笑,毫不在乎。
「老公,你就幫忙一下嘛。」于寒再次央求著。
他輕聲嘆息,投降的說︰「我知道了。」。
「那就麻煩你了,只要讓警方不插手管這件事就行了。」羅杰笑道。
「就算是你殺了人也不能插手嗎?」他必須知道不插手的極限在哪里。
「開玩笑,我可是一個知法守法又手無縛雞之力的平凡好國民耶,怎麼可能殺人嘛。」
「哼,好個能靠搏擊打敗殺手撒旦的手無縛雞之力的平凡好國民呀。」他忍不住出言諷刺。
「啊?原來羅杰就是那個世界上屈指可數,能靠搏擊制伏你的人呀?」于寒意外的睜大眼。
「現在你知道為什麼我會懶得幫他了吧?因為他根本就用不著人幫,光靠他自己就能搞定一切了。」奎狩之撇唇道。
「話不能這麼說呀,畢竟我跟警政機關又沒有特殊交情,還是請你幫忙比較省事。」羅杰說完便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好了,我要回去了,這件事就麻煩你了,撒旦。」他揮著手走向大門口。
「羅杰。」于寒叫住他。
他停下腳步,轉身看她。
「我們打算替你女朋友開個歡迎會,時間定在這個星期五晚上可以嗎?」她詢問道。
「沒問題,我會跟她說的。謝啦!我想她一定會很高興的。」
再次揮揮手,羅杰離開了五樓回到八樓。
他推門而入時,看見歐陽憐心事重重的坐在沙發上看著她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關上大門,他走到她身後,伸手揉亂她的頭發。「你在發什麼呆,傻瓜?」
歐陽憐原本綁著的馬尾被他揉得亂七八糟,不得已只好把頭發放下來。
「你為什麼每次都要故意弄亂我的頭發?」她回過頭來不滿的問道。
「因為我喜歡你把頭發放下來的樣子。」
羅杰掬起一撮她的秀發,著迷的看著它們自他手上滑落的美麗姿態。這畫面即使看上千萬次,他也不覺得膩。
「你剛剛在想什麼?」他繞過沙發,坐進她身旁的位子。
她下意識的想往旁邊挪,但下一秒卻發現他已親熱的摟著她的肩膀,讓她完全無路可逃。
她無奈的輕嘆。「羅杰……」
「我知道,不要這樣做對不對?」他替她說完,卻依然我行我素的摟著她,絲毫沒有松手的打算。「你剛剛在想什麼?」他又一次的問道。
她無聲的又嘆了一口氣,決定放棄掙扎。
「我在想是不是該回通電話給公司,因為光是今天,他們就打了二十三通電話,傳了十封簡訊給我。」她苦惱著。
「你不是早就打定主意不理他們了嗎?」听她說過公司主管的無情,羅杰也認為別理比較好。
「可是我總覺得這樣好像不太好。」她猶豫不決的皺眉。
「你的缺點就是心太軟了。一開始生氣時或許能夠說出狠話,可是一但冷靜下來後就心軟了。」
「現在想一想,升職的事其實也不是經理一個人可以決定的,我實在不應該怪他。」她喃喃自語。
「接下來你是不是要說他強迫你請年假回家休息,其實也是為了你好?」他笑問著她,眼中盡是溫柔與無奈。
「我還是打通電話問問同事,公司到底為了什麼事急著找我好了。」她最終還是決定回電。
羅杰聳了聳肩,伸手將茶幾上的手機拿給她,卻看見歐陽憐一臉怪異的看著他。「怎麼了?」
「我以為你會阻止我打電話。」
「我為什麼要阻止你?」
「我不知道,只是覺得你好像會這麼做,就像你堅持不肯我把向陳浩白討錢的那件事作罷一樣。」她聳肩道。
「這兩件事不能相提並論。」
「為什麼?」
「因為你不想去把錢要回來並不是出自真心,你只是擔心我會為此受傷才想算了的。而回電話給公司這件事卻是你真心想做的,即使我阻止了你,也會讓你今晚輾轉反側的睡不著,所以我不想阻止你。」羅杰分析給她听。
「那你就不擔心我會為了你堅持要幫我去要錢這件事,而擔心得睡不著覺嗎?」
「不會呀,因為我們住在一起,只要讓你在睡前看到我平安無事就行了。」
「也許我會擔心你在我睡著之後才出門去,那根本就睡不安穩。」她還是不希望他擅自行動。
「你會這樣嗎?」
「會。」這樣說就能讓他打消念頭了吧?
「那好吧,從今晚開始我們就一起睡覺好了。」他突然眉開眼笑的作出了決定。
「什麼?」歐陽憐瞬間呆住。
「既然各自回房睡覺會讓你不能安心,那我們就睡在一起吧。」羅杰笑咪咪的說,「你覺得睡我房間比較好呢,還是睡你房間?」
「你、你不要開玩笑了!」她如觸電般的迅速往旁一縮,與他拉開一些距離。
「為什麼我每次認真跟你說話時,你都會以為我在開玩笑呢?」他嘆息著,然後又嚴肅的看著她說︰「我是認真的。」
歐陽憐發現自己的心跳加快,呼吸開始紊亂了起來。
「我,」她的聲音虛弱且帶著些不知所措,「我要回房間去打電話。」說完她便迅速從沙發上站起,然後匆匆躲進了房里。
羅杰沒有阻止她,只是微笑的目送著她倉皇離去的身影,逕自作了決定,今晚就睡她的房間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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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答答……」
鬧鐘在床邊的五斗櫃上不斷發出機械運作的答答答聲響,在安靜的空間里顯得異常刺耳。
不,它其實一點也不刺耳,會讓她覺得刺耳的原因是因為她的心情不定。
他,今晚該不會真的跑來跟她一起睡覺吧?現在幾點了?歐陽憐將鬧鐘抓起一看。
十二點四十分。一般人在這個時間都已經上床睡覺了,他應該也已經睡了吧?看樣子他果然是在跟她開玩笑。
她輕聲嘆息,感覺心情很復雜。她應該要松一口氣才對,卻不知為何有些悶悶的。將鬧鐘放回櫃上,她再度閉上眼楮試圖入睡。
「叩叩。」
突然傳來的敲門聲讓她才剛閉上的雙眼在瞬間又張開來,猛然從床上坐起,驚疑不定的瞪著房門,她動也不敢動,生怕門外的他發覺她還醒著。
「傻瓜,你睡著了嗎?」門外傳來羅杰試探的詢問。
他又叫她傻瓜!
她緊抿著唇瞪著房門,不敢發出絲毫聲響。
門外安靜了一會兒,然後又響起他自言自語的聲音。「睡著了嗎?太好了,這麼一來我只要在天亮前回來,她就不會知道我出去過了。」他的聲音愈來愈小,像是正朝著外面走去似的。
歐陽憐一驚,急忙跳下床打開門,以迅速不及掩耳的速度沖出去,就怕自己來下及咀止他出門。
「羅杰!」她大聲叫道,「你要去哪里?」
他像是被她嚇了一跳般的僵立在大門前,然後才緩慢的回頭看向她。「你還沒睡呀?」他干笑道。
「你要去哪里?」她一臉嚴肅的盯著他。
「我?我要到樓下的便利商店買香煙。」他說得一瞼心虛。
「別騙我。」她冷聲道,又問了一次,「你要去哪里?」
「我沒騙你呀。」他微笑的回答。但歐陽憐壓根不相信他說的話,他一定是想趁她睡著的時候去找陳浩白要錢。
「是嗎?」她目不轉楮的看著他,「那我陪你去買。」
「嗄?」他倏然呆愣住。
「走呀,你不是要買煙嗎?我陪你去。」她皮笑肉不笑的催促他。
「等一下。」羅杰將被推開的大門拉了回來,「我突然不想買了。」
她抬起頭來,沉默的看著他。
「你去睡覺吧,我也要去睡了。」他給了她一個僵硬的微笑,然後順手將大門鎖上。「走呀!」
她仍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怎麼了?」他試探的問。
「我在等你先走。」
「噢。」他點點頭,轉身走向自己的房間。
歐陽憐一路跟在他身後,直到羅杰走進房間轉身要關門時,才發現她猶站在他房門前舉棋不定。
這個小傻瓜果然很好騙。「怎麼了?你還有話要跟我說嗎?」他忍著笑,故意不解的問道。
「你……」她欲言又止的看著他。
羅杰耐心的等著她說。
「你不會等我回房間之後又偷溜出去吧?」她擔心的問。
「唔,不會。」
他咕噥的回答,一听就是在敷衍她,讓歐陽憐的怒火瞬間燒了起來,將她的理智和矜持燒成灰燼。
「是嗎?」她哼了聲,接著便直接進入他房里,然後單腳跳到他床邊,側身躺了上去。雖然扭傷的腳踝仍裹了紗布,但她的動作倒是一氣呵成,沒有半絲猶豫。
「傻瓜,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沉靜了半晌後,她背後傳來了羅杰的聲音,她沒理他。
「傻瓜?」他伸手輕推了下她的肩膀。
「我的名字叫歐陽憐!」她倏然睜開雙眼,瞪著他吼道。
「我知道,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他又一次的問。
「睡覺,難道你看不出來嗎?」她譏諷的看他一眼後再次閉上了眼楮。
「我看到的是你睡在我床上,自動自發的。」
他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沙啞,讓她不禁睜開眼楮看向他。這一看讓歐陽憐瞬間止住了呼吸,因為他正站在床邊凝視著她,平常愛笑的眼神變得深邃沉靜,臉上寫滿了。忽然,他單膝跪上床,雙手撐在她身旁。
她應該要將他推開,或開口打亂眼前昧緊繃的氛圍來阻止一切,但是她卻發現自己完全動不了。因為劇烈的心跳和快速流轉的血液已耗盡了她全身的力氣,讓她無法抗拒。
「我已經給過你時間拒絕了。」他沉聲的說,接著便低下頭吻住她……
啊,預料錯誤了,他還以為今晚會睡在她房里呢,沒想到竟是睡在他房里。
帶著滿足的笑容,他佔有性的將她緊圈在懷中,與她一起沉入疲憊的睡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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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歐陽憐醒來時,朝陽已經悄悄傾瀉進房里,映得滿室明亮。她一睜開眼,就看見羅杰沉睡的臉貼靠在她面前,昨晚的記憶頓時像漲潮的海水般迅速漲滿她腦海。
天啊,她昨晚到底做了什麼?
她震驚的瞠大雙眼,雙頰瞬間熱燙了起來。昨晚的她一點都不像自己,她從來不曾這麼的失控、這麼的主動、這麼的……。
她還記得自己坐在他身上,看著他在她身下,感受他在她體內的感覺,光是回想就讓她心慌意亂。
她過去雖然偶爾也會和陳浩白親熱,但卻很公事化,除了不得不為的無奈感之外,完全感受不到其他的。可是昨晚完全不一樣,她不僅拚命的將他拉向自己,主動的擁住他、呼喊他的名字,還——
噢,老天,她昨晚不會月兌口對他說出那三個字吧?
歐陽憐震驚的看著他的睡臉,努力回想她是否真對他說出「我愛你」這三個字。
她從來就不是這麼隨便的人,她和陳潔白同居了三年,印象中她也只對他說過一次我愛你,而且還是他第一次表示想和她共組家庭的時候,除此之外便再也沒有了。可是昨晚……
她真的說了嗎?
她為什麼會這樣說?
她——愛他嗎?
她看著眼前稱不上英俊或帥氣,勉強只能用粗獷來形容的臉,腦海中不時浮現出他種種霸道卻溫柔、戲謔卻關心的行徑。
羅杰對她很好,真的很好,從第一天相遇開始就沒變過。
雖然說他後來老實的承認他是因為喜歡她才會對她這麼好,但這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有些人會對喜歡的人惡言相向,甚至于失控的把不悅的情緒發泄在對方身上,但是他卻不會。
也許這對認識他至今才一個星期的她來說有點言之過早,但她卻很相信他,不然不會與他同住在一個屋檐下。
但是愛他?
真的有這回事嗎?
突然問她茫然了。
「我願意出一塊錢知道你現在在想什麼。」羅杰低沉沙啞的聲音突然在她耳邊響起,嚇得她差點從床上跳起來。
只見他不知何時醒過來,正用手肘撐著頭,一臉深思的打量著她。歐陽憐突然覺得一陣緊張,忍不住把被單拉高,直拉到下巴時才猛然一驚的停了下來。
她在干麼呀?又不是十七、八歲未經人事的處女,這麼做未免太幼稚了。深吸一口氣後,她改將雙手伸出被單外,交叉的放在胸前,然後對他微微一笑,故做一副大方成熟女人的模樣。
「哈哈……」羅杰完全無法阻止自己大笑出聲。
天啊,她怎麼可以這麼可愛,明明都已經是個二十八歲,早有經驗的女人,怎麼還能有這麼害羞的反應,真是太可愛了。
歐陽憐整張臉都紅透了,她當然知道他在笑什麼,因為就連她都覺得自己剛剛的舉動很可笑。噢,她到底是怎麼了?
她咬著嘴唇,懊惱的翻過身去準備下床,羅杰卻輕易的單手將她拉了回來,同時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他笑意盎然的凝望著她。「你覺得我們什麼時候結婚好呢?」
「什麼?」她頓時傻住了。
「沒必要這麼驚訝吧。」他笑著親吻她一下,「既然這是必然的結果,我認為愈早辦婚事愈好。你認為一個星期的準備時間夠不夠,會不會太倉卒了?」
「羅杰,你、你不會是認真的吧?」她結巴的問。
「你怎麼又來了,每次我認真的跟你說話,你都認為我是在跟你開玩笑。到底是為什麼呢?該不會是因為我長得很好笑吧?」他打趣道。
歐陽憐卻一點也笑不出來,她皺緊眉頭。「你先讓我起來好嗎?」
「不要,我覺得這樣很舒服。」他任性的回答,還故意將頭枕在她肩上,用鼻尖揉了揉她頸部的肌膚,引發她一陣顫栗。
白頭到老。」他一邊親吻她一邊低喃著,而後將舌頭伸進她嘴里,熱烈的與她交纏。
當感覺到她用雙腿將他圈住,迫不及待的迎向他時,他便毫不猶豫的沖進她體內,深深與她結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