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老板 第四章

作者 ︰ 金萱

他們是夫妻……

新來的吧台帥哥是段小姐的老公……

他們久別重逢,重修舊好,吧台帥哥千里尋妻,愛慘了段小姐……

雪球愈滾愈大,奇怪的傳言愈來愈多,8樓公寓的幸福傳說又添一樁,來一探究竟的客人也愈來愈多,讓幸福咖啡店的業績蒸蒸日上,屢創新高,這是段又菱連作夢都想不到的事。

只是一則以喜,一則以憂,隨之而來找她嗆聲的女人也愈來愈多。

「听說你是邵覺的老婆?真奇怪,為什麼過去我連听都沒听說過他曾結婚?」

「傳言是假的吧?憑你也配得上邵覺?」

「老實承認吧,你兒子根本就不是邵覺的,而是跟別的男人生的吧?」

「你不用得意,既然邵覺過去這麼多年能對你不理不睬,可見他根本就不愛你,會回到你身邊只是為了孩子,我也可以為他生孩子!」

最近她只要出外辦事,就會無緣無故在半路上被攔截下來,然後莫名其妙的遭受一陣冷嘲熱諷,真的是很無奈,不過由此可見就知道邵覺有多受女人歡迎了。

他應該有女朋友吧?可是為什麼從沒見他帶女朋友到店里來,或者見他女朋友來店里找他呢?她不介意自己的男朋友和別的女人牽扯不清嗎?還是她早知道這只是一場戲而已?

戲呀……

看著鏡中的自己伸手輕觸下唇,她莫名的臊紅了臉。明明只是輕輕踫了一下而已,為什麼她到現在都還忘不了他唇上的溫度,忘不了那瞬間停止呼吸,心跳加速的悸動感受呢?.

演戲就演戲,他有必要當眾吻她嗎?他的女朋友知道這件事嗎?對于自己的男朋友吻別的女人,她難道真的一點都不生氣,一點都不介意嗎?

「咿呀——」

側方傳來廁所入口推門被人推開的特有聲音,代表有人進來了。

段又菱急忙放下在嘴唇上的手,抽了張擦手的紙巾將手擦干,便轉身準備走出女廁。

突然之間,一只手打斜的伸出來,攔住了她的去路。

她呆了一下,不解的抬頭看向對方。

「你好,有什麼問題需要我幫忙嗎?」她微笑而且客氣的問。

「你有什麼好?」

對方冷冷地將她從頭看到腳,再抬起頭時不屑的出聲,于是她知道這又是一個為了邵覺而跑來向她嗆聲的女人。

「對不起。」她朝對方微微一笑的點頭,決定繞過她離開這里。

身為店長,她是絕對不能也不會和客人起沖突的,以客為尊絕對是服務業的最高原則,即使對方存心找碴也一樣。

「站住!」女人厲聲一喝,身形往前,瞬間再度攔住了她的去路。

段又菱嘆息,無奈的停下腳步看著對方。

「你有什麼好?」女人再次不屑的對她品頭論足,「要臉蛋沒臉蛋,要身材沒身材,長得又矮又胖,渾身上下沒一處優點的丑女人,憑你也想嫁給邵覺?簡直是作夢!」

她可以再刻薄一點沒關系。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根本就沒有夫妻關系,我已經調查過了。」女人冷笑,得意的揚眉。

段又菱訝然的微瞠雙眼。沒想到竟然會有女人為他做到這個地步。

「你想不到吧?」女人看著她,得意之色盡現。

「那又如何,現在不是夫妻不代表以後不會是。」她不自覺的回嘴。

似乎沒想到她會反擊,女人呆愣了一下,隨即又露出更嘲諷的冷笑,「段又菱,十四歲父母俱歿,成了被舅舅、舅媽領養的孤兒。在校成績中等,沒有什麼特別優點,只有人緣還不錯而已。二十二歲因行為不檢,寡廉鮮恥、未婚懷孕而被趕出家門,從此斷絕往來。」

她臉色一白,震驚得完全說不出話來。她竟然連自己的過去事都調查,這真是太過份了!

「像你這樣一無是處,交友關系復雜,又因未婚懷孕而讓家人趕出家門斷絕關系的女人,說難听一點根本連替邵覺提鞋子的資格都沒有,竟然還想嫁給他,和他成為夫妻?真是不要臉到了極點!我看那個小野種就是遺傳到你的不要臉吧?」

小野種?她秀眉立即攏起。

「他竟然敢開口叫邵覺爸爸,他又不是邵覺生的,憑什叫他爸爸?這一定是你教的對不對?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我看他長大了以後,大概也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即使如此,受邵覺青睞的人還是我,而不是你,不是嗎?」段又菱握緊拳頭,突然低下頭。

「你說什麼?」

「不管我多麼一無是處,邵覺喜歡的人、選擇想要結婚的人還是我,而不是你!」她倏然抬起頭,一臉堅定冷峻,一點也不在乎這話說出去會有多麼的氣死人,因為她快被氣瘋了!

這個女人批評她也就算了,竟然連她的兒子都不放過,什麼叫做上梁不正下梁歪?什麼叫做長大後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小孩子是無辜的這句話她沒听說過嗎?她真的是太可惡、太可惡了!

「你……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女人氣不過,頓時舉起手來想要掌摑她耳光,段又菱眼明手快的將她的手緊緊地抓住,不讓她動手打人。

「我是看在你是店里的客人份上才讓你三分,你最好不要得寸進尺。」她冷冷的警告。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賤女人!丑八怪!別以為邵覺是真的喜歡你,他只是看你可憐,覺得像你這種未婚媽媽玩起來沒有負擔也不必負責,才會暫時跟你在一起而已,別以為自己真的能夠嫁給他。不要臉!」對方繼續在嘴上逞英雄。

「你是自己得不到他才會這樣說吧?」既然對方這麼沒禮貌,她也不必再壓抑了。

「你……」對方雙目瞠睜,怒不可遏的在一瞬間倏然抬起另外一只手,狠狠地甩上她的臉。

「啪!」巨大的巴掌聲頓時在廁所內響了起來。

段又菱的臉被打歪到一邊,除了感覺臉上傳來火燒般的疼痛外,還有難以置信的震驚。她沒想到對方竟然會用另外一只手打她,更沒想到被巴掌打到臉的感覺會是這麼的痛!

她撫著臉,緩慢地抬起頭來看向對方,只見那女人抬高下巴,以一臉挑釁的表情看著她,一點也不為自己動手打人覺得抱歉。

「跟我道歉。」段又菱冷冷的開口。

「像你這麼不要臉的賤女人本來就欠打,我為什麼要跟你道歉?」

「如果你不道歉,我就告訴邵覺。你應該不希望讓他知道你是個會動手打人的潑婦吧?」

女人的臉色倏然一變。

「道歉。」她目不轉楮的看著她,拚命按下怒氣。

「你以為他會相信你說的話?」

「你可以試試看。」

女人咬牙切齒,怒不可遏的瞪著她,一副恨不得想將她撕碎吃進肚子里的表情。

「道歉。」她又再次說道。

女人握緊拳頭,咬緊牙關,在憤恨地瞪了她半晌之後,終于心不甘情不願的朝她迸出一聲,「對不起。」

「我接受你的道歉。」她微微抬起下巴,傲然的點頭,便直接跨步走出廁所。

只是段又菱高傲的模樣無異就像是火上加油一樣,讓已經是怒火中燒的女人瞬間失去理智,想也不想的便將腿伸了出去,狠狠又用力的絆了她一腳。

段又菱完全沒想到她會這樣做,整個人猛然失去平衡往前跌撲了過去,「砰」一聲撞開了女廁的橫格雙向推門,還嚇得剛準備要進廁所的女客人尖聲驚叫了出來。

「啊!」

尖叫聲掩蓋住段又菱摔落地板的聲音,卻也同時引來店里所有人的注意,身為店內負責人之一的邵覺當然在第一時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吧台內沖了出來。

「發生了什麼事?」他迅速來到事發現場,人未到聲先到的沉聲問,卻在下一秒鐘看見倒臥在地上的人時,驀然月兌口驚叫,「又菱!」

他飛快的沖到她身邊,蹲來小心翼翼的將她從地板上扶起來。

「怎麼了,為什麼會跌倒,發生了什麼事,有沒有受傷?」他眉頭緊蹙,一臉擔憂的將披散在她臉上的頭發撥開,卻在看見她額頭上滲血的傷口時,整個人猛然驚住。

「流血了!」剛才尖叫的女客站在一旁驚恐的說。

段又菱有些頭昏腦脹的伸手想踫額頭那處讓她覺得疼痛的地方,卻被邵覺迅速伸手攔了下來。

「別踫。」他說。

「怎麼了?」她茫然的問。

「有傷口,會細菌感染。」目光從她額頭上的傷口向下移到那明顯變得紅腫的瞼頰,剛開始他以為那是另一個跌倒時撞到的地方,可是那紅腫處竟然有一個明顯疑似手掌印的痕跡。

目光一沉,他嚴肅冷厲的目光倏然掃向女廁,然後突然松開懷中的人,站起身來走進。

「邵覺。」段又菱想喚住他,阻止他,但卻沒有成功。

女生廁所的洗手台區空無一人,兩間廁所的木門緊緊地閉闔著,安靜無聲。邵覺走到第一間廁所前將門打開,里頭沒有人,再走到第二間門前伸手開門,鎖著。

「出來。」他只說了兩個字。

門里安靜無聲。

「出來。」他又說了一次。

廁所門內仍是安安靜靜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沒有任何預兆,他突然抬起腳來,猛然踹向緊閉的那扇木門。

「砰!」

「啊!」突如其來的一聲巨響,頓時嚇得躲在門里的女人驚聲尖叫。

「我再說一次,出來。」邵覺以冷酷無情的聲音,緩慢地又說了一次。

門內先傳出女人驚顫的嗚咽聲,然後才听見門鎖推動的聲響,廁所的門終于打了開來。

只見女人面無血色,雙眼含淚,嘴唇和雙腿一樣的抖著,瑟縮成一團的看著眼前這個神情冷峻,目光冰冷,渾身都散發苦令人害怕氣息的男人。

「你動手打她是不是?」他的臉上沒有表情,但張狂的怒氣卻絲毫不減的從他身上竄出。

女人臉色恐慌,想搖頭,卻在他冰冷凌厲的目光逼視下,嗚咽的點了點頭。

「她會跌倒也是你害的?」

女人又點了下頭。

邵覺雙眼瞬間射出極冷的光芒,想也不想的便舉起手來——

「邵覺!」段又菱倏然大聲叫道,迅速的走到他身邊。她一手拿著手帕按壓在額頭的傷口上,一手輕輕放在他手上,然後對他搖了搖頭。

邵覺抿緊唇辦,死死的看著她。

「不要。」她又對他搖頭,雙眼布滿懇求。

他又看了她一會兒,才握緊拳頭,將手放了下來。

「滾出去。」他咬緊牙關,一字一句地對那女人說︰「以後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出現在這里,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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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樣子很嚇人耶,笑一個好不好?」

段又菱坐在床上,讓坐在她套房里唯一一張椅子上的邵覺處理額頭上的傷口。整個過程中,他臉上的表情始終嚴肅冷厲,下顎緊繃,眉頭緊蹙得連一秒鐘都沒有松開來過,讓她看了忍不住的開口逗他。

他的目光往下移,看了她一眼後,又表情不變的繼續為她的傷口進行最後的包扎動作。

「邵覺,別這樣嘛,你笑一個好不好?」

表情還是不變。

「其實這只是掉了塊皮的小刮傷而已,幾天就會好了的。」她安慰的對他說,不希望他自責。

邵覺仍舊悶不吭聲,臉上表情也是始終如一的繼續繃緊,包扎好她額上的傷口後,他悶不吭聲的開始收拾東西。

「邵覺!」一直得不到回應,段又菱也有些生氣了,伸手阻攔他收拾東西的動作。「你打算要頂著這張臉回店里工作嗎?是不是想要把店里的客人都嚇跑,讓我們這陣子所做的努力全部付之一炬?」

「她為什麼要動手打你?」他突然開口,聲音依舊缺乏溫度。

「什麼?」段又菱呆了一下。

「她為什麼要動手打你?」他又問了一次。

段又菱看了他一眼,然後聳了聳肩,不想回答。以他的聰明才智,她想他早就知道原因了,否則的話又怎會如此的生氣。

「為什麼不回答我?」

「都發生了,也都過去了,有必要追根究底嗎?」她試圖讓氣氛輕松些,「況且這不是誰的錯,只能算我倒楣,在沒有第三者在的廁所里遇見她,如果有別人在也就不會發生剛才的事了,所以……」她聳了聳肩,一副認衰的表情。

「不過話說回來,」她話鋒一轉,旋即露出一臉驚嘆,「我從來都不知道你發起火來這麼驚天動地,你知不知道你踹門的動作把大家都給嚇傻了?」

這麼一個斯文俊帥、優雅挺拔的男人竟然會踹門,真是讓人跌破眼鏡。

「你不要轉移話題,為什麼讓她動手打你,你卻不還手?」他一點也沒被她企圖唬弄過去的行為騙到。

看樣子她若不乖乖回答他的問題,他根本就不會善罷甘休。段又菱忍不住吁了一口氣。

「你有沒有听過一句話,和氣生財?」

他難以置信的在一瞬間睜大雙眼。「你為了賺錢,連性命都不要?」

「沒有這麼夸張吧,只是挨了一巴掌,受了點小傷而已。」

「那是因為你幸運!」他怒不可遏的大聲吼了出來,「如果你跌倒的時候,外頭的人剛好推門進去,讓你撞到門側的利邊,你以為傷口只會是一個小洞嗎?如果廁所入口的門裝有尖銳的把手,又是由外往內推,你以為你還會有命在嗎?」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我動手打客人嗎?」她無奈的看著突然發飆的公獅。

邵覺倏然抿緊嘴,胸口劇烈的起伏,生氣的瞪著她。

「你不要這麼生氣好不好,畢竟我真的只受了一點小傷而已,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她柔聲安撫他。

「不幸中的大幸?你知不知道這傷口會在你臉上留下疤痕!」

「是嗎?有這麼嚴重嗎?」她伸手輕觸額上的紗布,表情平靜得像是一點也不在意。

「你……你真的讓我很生氣!」見她一臉無謂,他更悶了。

段又菱一臉無辜的看著他,臉上表情像是在說「我做錯了什麼嗎?」

邵覺氣極的瞪了她一會兒,突然二話不說的起身就朝房門口走去,瞬間消失在門外。

段又菱莫名其妙的抓了抓頭,起身走到梳妝台的鏡子前看了額頭上包裹著紗布的自己一會兒,然後才做了個鬼臉離開房間,重回店內。

她一出現,立刻引來四周的關心。

「段小姐,你還好吧?」

「段小姐,你要不要去趟醫院比較好?」

「段小姐,你的傷口痛不痛?剛剛那一跤沒撞到頭吧?」

「店長,你要不要休息一天?店里的事交給我們就好了。」就連工讀生也擔憂的說。

「我還好,沒事,謝謝大家的關心。」她對四周關心她的臉回以微笑,「只是一點小傷而已,沒事的。」

「真的嗎,店長?」小隻狐疑的問。

她對她點點頭。

「那……店長……」小隻欲言又止。

「怎麼了?」她問道。

她小心翼翼地指向吧台區的方向,「可不可以想個辦法?」

段又菱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吧台內的男人頂著一張臭臉在那里工作,四周一片陰森冷沉,竟讓向來座無虛席的吧台區連個影兒都沒看見,附近座位上的客人也一個個噤若寒蟬,連開口說話都不敢。

「我知道了。」她無奈的對小隻點頭。

小隻聞言,頓時松了口大氣。

段又菱走進吧台里,站定在邵覺身邊。「你真的打算把店里的人都嚇跑嗎,邵覺?」她低聲地朝他開口。

他沉默不語,沒理她。

「邵覺——」她伸手扯了扯他的衣服,哀求的低喚。

「你不待在房間里休息,出來做什麼?」他終于有所回應,語氣卻很冷淡,一听就知道他還在生氣。

「你別再生氣了好不好?大不了我答應你,如果下次有人敢再動手打我,我一定打回去,管他是不是店里的客人,好不好?」她跟他開玩笑,卻惹來他的瞪視。

見狀,她又吐了下舌頭,做了一個無辜的表情給他看。

「邵覺,別再生氣了好不好?大家都被你嚇到了。」她無奈的看向匹周。

「那最好。」他倏然冷笑。

「邵覺?」將視線拉回他臉上,不解的看著他。

「你對她們愈客氣,她們愈是肆無忌憚、任意妄為,該是給她們一個下馬威的時候了。」

段又菱一呆,忍不住覺得好笑。「下馬威應該不是拿到這個地方用的吧?」

邵覺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好笑?」

「呃,是有一點。」

他繼續瞪著她,然後突然之間,伸手將她拉進懷里,頭一低就吻住她的唇。

段又菱瞬間呆住,雙眼圓瞠的瞪著旋在她臉上的男人。他又吻她,他竟然又吻她!

「閉上眼楮。」他貼著她的唇說。

「什、什麼?」她結巴,傻傻的問。

他沒有回答,只是用手捧起她的臉,然後猛地改變這個原只是蜻蜒點水般的親吻,猛烈而狂熱的吮吻著她,差點沒讓他們身旁木制的吧台起火燒掉——不對,是讓她燒掉才對。

過了許久後,他才緩緩地抬起頭,而她卻整個人呆呆傻傻,被吻得渾身無力,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嗶——」

這時店里突然有人用力的吹了聲口哨,驚醒了忘情相望中的兩人,尤其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段又菱。只見她雙目圓瞠,臉頰在一瞬間爆紅到連耳朵,最後連脖子都紅了起來,整個人又羞又尷尬的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天啊天啊,這到底是……他怎麼可以……噢,天啊!

即使會被笑,會成為以後大家調侃的對象,她仍無法阻止自己想逃的,于是她迅速地轉身,下一秒卻被人緊緊地勾住了腰,想逃也逃不了。

「之前發生的意外事件,想必在座的人沒親眼看到也听說了吧?」邵覺突然對著眾人揚聲說。

段又菱愕然的回頭看向他,懷疑他想做什麼?

「我在這里慎重的警告那些不懷好意的人,如果你們膽敢再傷害她一根寒毛的話,我絕對不會放過他,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他一一的掃過店里的每一張臉,冷酷無情的警告。

「邵覺!」段又菱低叫一聲,急忙對客人揮手解釋,「他是開玩笑的,大家別當真,別當真。」

「你們可以把我的話當成是開玩笑,但是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我絕對不會像今天一樣的手軟。」他缺乏溫度的聲音听起來更有威脅感。

「別說了!」段又菱又急又氣。

「如果你們不信的話,盡管來試。」他冷笑的看著在場每一個人,氣勢十足。

段又菱倏然閉上雙眼,覺得自己快昏倒了。他是真的想毀了大家的努力是不是?她猛然扣住他的手臂,用力的將他拉出吧台。

「對不起,我們失陪一下。」她對眾人擠出微笑,然後用力的將亂放話的男人拖向店後方,那個他們才離開不久的套房里。

她真的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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