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君,你幫我把這份急件送到總經理那去。」走出辦公室,祁燁將手中的卷宗交給秘書王怡君道。
「是。」王怡君接過卷宗,立刻起身領命而去。
接著他頭一抬,看向坐在間隔兩個走道外的下屬。
「張成志,上個月的月報,你是不是還沒給我?」他開口問道。
「啊,對不起協理,我已經做好了,只是忘了交給爾。」被點名的張成志說著立刻翻找自己桌面上一疊卷宗,終於在書架中找到它,並迅速的將它送到他面前,「在這里,協理。」
「不要每個月都要我催了才給。」祁燁接過卷宗時說。
「是。對不起。」
接著他微微的側身,看向另外一名下屬。
「小林,我上星期交給你那份案子你做得如何了?」他問。
「已經和對方達成了初步的協議,但詳細的情形還需要進一步的會議討論。」被點名的林加俊立刻起身報告道。
「你待會兒到我辦公室來。」
「是。」
輕輕一頷首,他的目光再度轉向,這回被他盯上的是進公司兩個多月的新同事,名叫黃耀文,因為頂著雙碩士的頭街,上頭似乎有意重用,故雖然剛進公司不久,所負責的工作卻比其他來了一兩年的人更不簡單。
「黃耀文,我要你評估新加坡和菲律賓的商機,你做得如何了?」他問。
「報告協理,關於……」
當黃耀文滔滔不絕的報告自己的進度時,從祁燁走出辦公室的那一剎那問,便目不轉楮的注視他一舉一動的呂姿嫈,終於失望的收回視線,垂頭喪氣了起來。
一絲不苟,有條不紊,嚴肅卻不高傲凌人、頤指氣使,標準她所認識的祁燁協理的樣子,一點不一樣的地方都看不出來。
她一直以為在他們倆發生了親密關系之後,他多少會改變一點,至少一點笑容、一點得意、一點戀愛中人的樣子,但是什麼都沒有,他仍和以往一模一樣一板一眼的,甚至也跟平常一樣,在沒事時絕對不會多看她一眼。
為什麼會這樣?她是他女朋友耶,而且昨晚他們才剛共渡了他們的第一晚,他怎還能麥現得如此鎮定,不像她光听見他的聲音就會心跳加速,就會想因昨晚的一切,包括他壓在她身上時汗水淋灕的樣子。
昨晚……噢,昨晚,她從來都不知道男人的胸膛枕起來是那麼的舒服,不知道他們有力的手在撫模上女人的身體時會變得這麼溫柔而性感,雖說現在網路世界早已發達到讓那檔事再無任何神秘或令人期待之感,相反時只讓人覺得惡心,但是她必須承認,他讓她徹底的改觀了。
他的吻、他的手、他的一舉一動……天啊,光回想就讓她渾身發熱,忍不住的想顫抖。
昨晚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對她而言都是期待的,她的心就像是被一根看不見的繩懸掛在半空中一樣,緊繃到最高點,直到高潮那一刻的到來。
現在回想起來,她不記得當時是不是有忍不住的尖叫出聲?
有嗎?有嗎?有嗎?下會吧?她不會做出這麼丟臉的事吧?可是她當時好像……
「喂,姿嫈,你在發什麼呆,協理在叫你。」
在同事用力的拉扯中回神,呂姿嫈茫然的抬起頭,一抬頭看見的就是祁燁的那張黑臉。完了!
「你到底在搞什麼鬼?」他瞪著她沉聲責問道。
「我……」
「公司可不是花錢請你來發呆的,你要搞清楚。」他以嚴厲的口吻打斷她說。
「對不起。」為什麼他就不能對她好一點,一定要用這麼凶的口氣跟她說話?
「對不起有什麼用?」他冷然的看著她,絲毫不為她臉上的歉意所動。「同樣的錯誤一錯再錯、一犯再犯,你到底在想什麼?如果你真那麼不喜歡這個工作,不想做的話,現在就馬上離開,明天不用再來了。」
雖說祁燁平時是有那麼一點嚴厲,但是卻從來不曾說出要人走路的重話,四周頓時響起一片抽氣聲,呂姿嫈則是震驚的瞠大雙眼。
他冷冷的看她一眼之後轉身,頭也不回的朝辦公室走去。
呂姿嫈呆若木雞的坐在原位上。
「快呀,快去向協理道歉說你以後絕對會認真工作,快去呀!」一名同事倏然將她從椅子上拉了起來,推著她說,然後一只手換過一只手,全部的人皆有志一同的將她往前推去,轉眼之間,她竟已被大夥推到了協理辦公室門前。
「進去呀。」站在她身後的同事輕推著她催道。
呂姿嫈站在緊閉的辦公室門前,一動也不動,她仍處在剛剛的震驚之中。
馬上離開、明天不用再來……他是當真的嗎?
好過分,他怎麼可以這樣說?怎麼可以在經過昨晚之後的現在對她說這麼狠的話?任何時候看見她在打混、發呆的時候,他要說這種話她都不介意,但是為什麼偏要挑在這個時候?
好過分……嗚……好過分……
「姿嫈你先別哭,快去跟協理道個歉,我想他一定會原諒你的。」
「我也這樣覺得,快點,你快點進去。」
她霍然搖頭,然後轉身背對他的辦公室。
「姿嫈?」眾人不解的看著她。
她用力的吸了下鼻子,然後用手將臉上的淚水抹掉,強顏一笑。
「與其浪費時間來跟我道歉,不如用這些時間去把工作做好。我想,我若進去道歉的話,協理一定會跟我這樣說,所以我還想是回座位上去工作比較實際。」她說。
眾人呆愕的看著她。
「你說的對,協理的確是會說那種話的人。」林加俊若有所思的點頭道。
「嗯,那就快回座位工作吧,反正他剛剛說的是『如果不想做,現在馬上離開』,那麼只要你現在不離開,不就代表你想要這個工作不是嗎?」張成志解析道。
「沒錯、沒錯,這樣解釋就對了,千萬不要自己嚇自己知道嗎?」王怡君輕拍著呂姿嫈的肩膀安慰她。
她點頭。「我到廁所去洗把臉,你們快回座位工作吧,否則待會兒魔鬼出來的話,下一個被叫『馬上離開』的人說下定就換成你們。」她開玩笑的說。
「我們才沒你那麼衰咧。」
說是這樣說,大夥還是乖乖地走回位子坐下工作。
呂姿嫈走出公司,定向樓梯邊問的廁所,一走進廁所內,她一直強忍積壓在心里的淚水立刻絕堤而出的流了下來。
她不想哭,一點也不想哭,可是眼淚卻不由自主的流下來。
「大混蛋,說什麼喜歡載根本就是騙人的,騙人的。」她拉著滾筒衛生紙,一邊擦淚一邊自言自語的哭道。「如果真喜歡我,才不可能這麼對找;如果真喜歡我,就不會半夜不告而別;如果真的喜歡我,就不可能擺出什麼事也沒發生過的模樣;如果真的……喜歡我……」
心酸酸的,喉嚨澀澀的,眼眶里的淚水像不用錢似的,拚命的往下滑,讓她手中的衛生紙濕了一截又一截,換了一段又一段。
她從來就不喜歡他,甚至是討厭他的,之所以會答應和他交往,除了因為他說他喜歡她之外,最主要是因為她想要交男朋友,而他就在那里。
和他交往不是因為喜歡,而是因為寂寞想找個伴而已,她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他,即使是在交往的這段期間,也只是從討厭變成不討厭而已,可是為什麼她的眼淚卻不受控制的流不停?!
「不要哭,呂姿嫈,既然你不喜歡他,干麼還要為他掉眼淚?是嫌眼淚賣不到錢是不是?即使如此,那也不應該浪費在他身上,不要哭了。」
深呼一口氣,她下定決心般的將眼眶里的淚水一次用衛生紙吸乾,再扯一截將鼻涕全部擤掉,這才走出廁所。當她看見洗手台上方鏡中反射的自己時,她頓時低呼出聲。
「我的天!」
紅的眼、紅的鼻子,一看就知道是哭過,而且還是哭得極慘那一種。
怎麼辦,她怎麼會這麼豬頭,竟然以為眼淚擦乾淨後就沒人看得出來她哭過,現在這個樣子,恐怕只有瞎子才會看不出她剛哭過吧?
豬頭,她真是個大豬頭!
現在怎麼辦?總不能頂著一張臉回辦公室吧,可是不回去又不行,她只是來洗臉的。
該糟!有人來了!她听見踩著高跟鞋的腳步聲朝這方向走來,她迅速的轉身躲回剛才躲著哭的那間廁所,而腳步聲則由遠而近的進入廁所內,並且停住。
「姿嫈?」
沒料到來者不是來上廁所的,卻是來找她的,呂姿嫈愣在馬桶上,忘了應答。
「姿嫈?」
來人又喚了一聲,這回她倒是听出這個聲音是屬于王怡君的。
「君姊,我在這里。」她先深吸一口氣後,才開口答道。
「你真的還在廁所里。」王怡君的聲音充滿了訝異,「你不是說來洗把臉而已嗎?」
「我……突然覺得肚子有些不舒服,所以就順便上廁所了。」她亂掰了個理由。「君姊是特地來找我的?」
「我擔心你一個人躲在廁所里哭。」
呂姿嫈渾身一僵,旋即大聲的嗤笑道︰「怎麼可能?我又不是從沒被他罵過,早被罵習慣了,哪還會為這種事哭嘛,君姊,你實在太不了解我了。」
「你剛剛在辦公室的時候不是哭了嗎?」
她又一僵。「剛剛是驚嚇過度的結果,以為自己真要成為一個無業游民,所以才會被嚇哭,君姊,這麼丟臉的事,你就不要再提了,好不好?」她求饒。
「是嗎?」聲音中有抹不信。
「唉唉唉,君姊,你一定要在我嗯嗯的時候找我聊天嗎?我都已經嗯不太出來了,還有,你不覺得待在這里有股……嗯,怪味道嗎?」听她一副不想離去,好像要打破砂鍋與她扯到底的口吻,呂姿嫈不得不想辦法以臭驅人。
王怡君倏然皺了下眉頭。「好吧,既然你沒在哭我就放心了,我先回辦公室了,你……嗯,不要蹲太久,我擔心待會兒協理走出辦公室沒看到你,會以為你真的離職不做了。」她交代道。
「嗯,我知道了。」她應了聲,接著便听見高跟鞋的腳步聲,蹬蹬蹬的走離廁听,然後愈來愈邁,終至听不見。
呼!終於。
門內的呂姿嫈猶如虛月兌般的靠在門板上,直到這一刻她才深深地感覺到辦公室戀情保密的好處。
關於這一點,也許她該跟那個魔鬼協理說聲謝謝才對,可是想一想,誰知道他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了方便她或是他自己,也許他根本是在為他們的分手未雨綢繆?
算了,不想了,他要分就分,反正她也不是很喜歡他,至於昨晚所發生的事,就當做經驗教訓吧,何況三十歲還是個處女,說出去鐵定會笑掉人家的大牙,他替她解決了這個問題也好。
想罷,打開門走出去,她抬頭看著鏡中的自己,發現臉上通紅的地方大多已褪去,若再洗個臉,應該就沒有人看得出她剛剛有哭過吧?
她朝鏡中的自己做了個鬼臉,伸手打開水龍頭後,低下頭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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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沒帶手表,看著同事門一個個朝廁所報到,返回時又一個比一個美麗——補妝後,呂姿嫈也知道下班時間就快到了,她不落人後的開始整理桌面。
「嘟嘟……」
她辦公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立刻引來一堆同情的目光,因為誰也不想到下班的前一分鐘,被突如其來的工作拖住。
她皺著眉頭,不甘不願的接起電話。
「宇普您好。」
「是我。」
呂姿嫈迅速的瞄了一眼電話機上的顯示燈,她剛剛並沒有看錯,是外線,但是他不是還在辦公室里嗎?
「等我半個小時,一起吃飯。」
哼,他真以為經過今天早上他那樣對她之後,她還有雅量陪他吃飯?她又不是聖人!
「抱歉,我已經有約了。」她冷淡的拒絕。
「那就改天吧。」
毫不猶豫、絲毫不浪費時間,甚至連問一聲她和誰有約都沒有,就掛她電話——這個大混蛋!
呂姿嫈氣得握緊話筒,拚了命才遏制住摔電話的沖動,緩緩地將電話筒放回話機上。這個可惡的、混蛋的祁燁!
「誰呀?」一旁的同事好奇的問。
「一個混蛋。」她咬牙切齒的回答。
「一個想追求你的混蛋?」同事挑眉問。
呂姿嫈抿緊嘴巴,因他的問題而加怒了幾分。追求她?如果他對她有那麼一點追求的動作,或許她還為他加點分,但事實證明,他根本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大混蛋!
「李樵,你晚上有沒有事?」她突然開口問。
「干麼?要跟我約會嗎?」同事李樵挑眉問。
「對。」
「耶耶耶,我以為你向來都提倡好兔不吃窩邊草,什麼時候變了?」
呂姿嫈愣了一下。好兔不吃窩邊草?沒錯,她以前最常掛在嘴邊用來拒絕男同事追求的就是這句話,早知道她就應該要貫徹始終才對,這樣至少不會和祁燁那個大混蛋扯上關系,真是後悔莫及。
不過現在只要有人願意陪她喝酒解悶,其他事她全不想管。
「一句話,要不要?」她問。
「當然也要。」李樵迅速的答道,同時之間,下班鈴聲終於響了起來。
「那就走吧。」呂姿嫈抓著皮包,推開椅子起身。
「等我一下。」李樵點頭,站起身來迅速的收拾桌面,又將先前從資料庫借出的資料拿回資料庫歸位後,才匆匆的回到位置上穿起外套,拿起車鑰匙對她微笑。「好了。」
兩人並肩走向大門。
「李樵走了嗎?」
身後突然傳來祁燁的聲音,呂姿嫈遏制不住的渾身一僵,她身旁的李樵則轉身回頭。
「我在這兒。」他應聲道。
循聲看向他,祁燁看見一個自己絕對不會認錯的身影正肯對著他,他的目光迅速的一閃,然後才將視線投注在他要找的人身上。
「你要下班了嗎?」他問李樵。
「協理找我有事?」李樵不答反問。
「你這張夾在這份報告里的Note我看不懂。」他揚了下手上的卷宗。
「你等我一下。」李樵倏然輕拍了呂姿瑩的肩膀一下,微微傾身對她說道,然後走向祁燁,他沒注意到在他狀似親昵的靠向呂姿嫈說話時,祁燁雙眼迅速的眯了起來。
「協理,借我看一下。」走到他面前,李樵向他要卷宗看。他不確定他指的是哪一個Note,因為在他的報告里Note永遠不曾少於十個。
祁燁將邊緣貼了兩張黃條的卷宗交給他,趁他閱讀時,隨口問道︰「你們倆要去約會嗎?」他看見始終背對他的身影猛然一震。
「對。」李樵抬起頭來,咧嘴笑道,旋即又低下頭研讀自己做的報告,奇怪了,當時他怎會寫下這兩段說明備注呢?好像不太對勁。
祁燁臉上青筋在他回答「對」時,隱隱浮現,她竟然是為了他而推掉自己的約會!
「這麼說來,如果我要你留下來加班,那是不可能的嘍?」他緩緩地開口道,聲音听起來仍是正常如昔。
「協理要我加班?」李樵愕然的抬起頭來。
「你知道我的工作始終做不完,所以我一直想找個副手幫我。」祁燁欲言又止的說。
「黃耀文不是嗎?」
「他才進公司不久,仍需要一段時間磨練。」
「協理覺得我能勝任?」
「你不想試一試嗎?」他不答反問。
李樵稍微沉默了一下,然後忽然抬頭道︰「協理,麻煩你等我一下。」說完,他迅速的走向仍等在門口處的呂姿嫈。
「姿嫈……」他掙扎的想該如何開口取消今晚的約會,呂姿嫈替他解決了這個難題。
「去加班嘛,前途比較重要,至於約會以後隨時有空都可以。」她說道。
「那你……」
「我還有其他的朋友。」她打斷他說。「那我先走一步了,拜拜。」她揮揮手,頭也不回的離去。
目送她離去後,李樵走回祁燁面前,深吸一口氣後,慎重的向他點頭道︰「我願意試一試,協理。」
祁燁看了他一眼點頭。「把外月兌掉後,到我辦公室來。」
「是。」
祁燁轉身定回辦公室,在門關起來的那一瞬間,門外的李樵立刻被其他未走的同事們壓得差點直不起身來。
「好家伙!」
「升官了可別忘了要請客。」
「恭禧更上一層樓,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將壓在他肩上,差一點沒將他壓扁的小郭拽下肩,李樵哭笑不得的看著圍繞在他四周的同事。「你們會不會太夸張了?協理剛剛什麼也沒說。」
「他說要找副手,然後就找你,你這個混蛋,怎麼會這麼好運,我們幾乎是同時進公司耶,協理怎麼不選我?」小郭哀怨道。
「因為你太胖了。」某同事揶揄的說道,頓時引發一陣嬉鬧。
今天真是美好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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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真是超級「堵爛」的一天!
一上聊天室,呂姿瑩開頭就丟上這麼一句話,立刻引來線上網友們的關心,而她也毫不猶豫的將今天一切的不如意全數發泄出來,
半個小時後,她的心情總算平靜了一些,但相對的,寂寞卻也多了一些。
人一定要結婚嗎?這個答案對一個月前的她來說,絕對是否定的,但是自從死黨一個個相繼結婚,有了另外一半陪伴而不再需要她時,她才產生了遲疑。
人一定要結婚嗎?不,她要問的是,女人一定要結婚嗎?
說真的,結婚對女人來說一點好處也沒有——至少對一個能自給自足的女人來說。
列舉最常見的兩點以茲證明。
第一,女人在結了婚之後有層出不窮的家事要做,而男人總視為理所當然。
第二,女人在嫁進男方家庭後,一定得適應新的環境、新的同居人,這對男人而言卻少根筋的永不覺得是個問題。
這麼可怕而不公平的賣身契約,誰有膽往里面跳?
答案是有,而且還多的是,就連她一向最欽佩的男人婆尹勝楠都跳進去了。
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結婚呢?之前她不是一向信誓旦旦的說自給自足就夠了,她才不需要男人嗎?怎麼才一轉眼,連她也步入禮堂結婚了。
她不懂,真的不懂,難不成勝楠以前所說的話都是騙人的?
好朋友一個個都有了老公,就剩下她一個孤家寡人,她從來就不想結婚,但卻更討厭孤單與寂寞的感覺,所以她才會去相親,才會試著與祁燁交往,但結果卻只有徒惹傷心。
也許,與其交男朋友來排遣寂寞,她更該做的是學習如何適應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