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這一行,著實耽擱了麥格夫太久的時間,要不是二師兄席爾斯受傷住院,要不是非得參加席爾斯和向千晴的婚禮,要不是又不巧遇見了「前妻」華棠,不,應該說是「正妻」了,至少目前是,他也不必在台灣耽擱長達半個多月。
他的賭場生意以拉斯韋加斯的麥格賭場飯店為主,近年向外投資的領域包括澳門沃爾賭場飯店,和未來亞洲最大賭場娛樂中心麥金賭城。
身為麥金賭城最大股東的他,事實上並沒有打算在正式開幕後親自參與經營;雖然在這一行大家都尊稱他一聲麥老大,可是他行事作風甚為低調,至少台面上是如此。
他只是喜歡賺錢、喜歡女人,喜歡在賭場里看盡人生百態以此自娛,喜歡游戲人間,挑戰一些好玩或者不好玩的東西。可能是人生太過順利得有點無趣吧?他在賭場長大,長大以後就給它開幾間世界最大的賭場飯店和娛樂賭城,對他而言根本就是件順理成章的事。
除了兩年多前的那一次意外,害他差點命喪黃泉……
事實當然不如他告訴華棠的那樣單純,當年,他可是特地為自己弄了一個假身分偽裝出巡,去跟中南美洲那座小島的領導人談生意,結果沒想到生意沒談成,還差點客死異鄉……
無論如何,那只是一樁意外,致命的意外。
所以,在他的潛意識里才會對這個曾經奮力救他一命的女人如此記憶深刻吧?想抹都抹不掉!唉!這真的是他麥格夫這輩子最大的悲哀。
一定有辦法把她的臉忘記的!
只要他每天看著她的臉,終究,會膩死他的眼,然後,不復記憶……麥格夫只能認命的這麼想。
這次帶著她在身邊,首先他要巡視的地方就是位于馬來西亞,那個即將成為亞洲最大賭場娛樂中心的麥金賭城,然後,他得再飛一趟澳門,參加沃爾賭場飯店成立一周年的慶祝酒會,最後才能回到他真正的家拉斯韋加斯。
麥格夫的黑色長發按照慣例的束在腦後,黑色襯衫的衣領半敞,牛仔褲搭上一雙黑得發亮的方頭皮鞋,閑散恣意的蹺著二郎腿閉目養神,配上他那俊挺得像刀刻出來的五官,那模樣……根本就是個痞子!帥斃了的痞子!
頭等艙里的人不多,華棠和麥格夫坐在同一邊,距離很近,感覺卻很遠,從飛機起飛開始到現在飛機快要降落了,這個男人從頭到尾都沒有多看她一眼,也沒有跟她廢話半句,就好像當她是空氣一樣的不存在。
卑鄙無恥的設計她,要她非得留在他身邊半年的人是他沒錯吧?
一定要安個妻子的頭餃在她身上,非得拗個半年才小里小氣的願意還她自由的人是他沒錯吧?
他卻把她晾在一邊,一副他累得快死掉的模樣?!
華棠越想越氣,美目瞪著那張俊臉,竟有種想伸手用鋒利的指甲去刮破他臉皮的沖動……
她忍住了,隨著飛機的下降,她的指尖有些泛白的緊抓著扶手,緊咬住嬌女敕的雙唇,隨著每一次高度的降低,她的心髒就差一點停止跳動……
「妳干什麼?」麥格夫不知何時睜開了眼,見她面容慘白,唇都快給她咬破,終是皺了眉,忍不住開了口︰「妳不會是害怕搭飛機吧?」
她沒有!
以前沒有!全都是遇見他以後才開始有的……
不過,她才不要跟他說這些。
厚∼∼又來了!這次的地面真的離天空很遠耶,怎麼一直降一直降,降個沒完沒了啊?
一只大手掌伸了過來按住她的手!
好冰。
她甩掉他的好心,麥格夫皺眉,整個人干脆側過身去,長手完全不顧主人意願的將對方的脖子給勾過來——
「你、你想干什麼?」華棠瞠目,被他突然間放大數倍的俊臉給迫得紅了臉,連呼吸都不敢了。
「我想吻妳。」麥格夫壞壞地笑。
「什麼?」這個不遵守諾言的壞人!華棠瞪著他。「你明明說過不逼迫我跟你上床的喔,這麼快就忘了你所說的話嗎?該死的渾蛋!」
麥格夫哈哈大笑。「放心,我沒法子在這里跟妳上床的,我只是要吻妳而已,吻,一個吻而已,我可愛的妻子。」
「住口!我說過——」
「不準我喊妳愛妻嗎?知道了,那我喊妳親愛的好了。」他的健臂將她縴細的身子擁得緊緊的,寬闊好看的額頭抵住她,說話的時候吐出的氣息全輕吹在她臉上,搔癢著她的臉頰耳畔,也騷動了她的心。
她望住他,因為太近都快失焦了,眼也近、唇也近,近到他只要再靠近一分就會觸踫上她的唇。她屏住呼吸,本來緊抓著扶手的雙手,不知在何時已改為緊緊攀住他的雙臂。
目的,其實是要推開他的,狠狠地推開!可是她的手卻一直沒有動作,她確信她的大腦已正確下達指令,要把這個霸道的大男人給推開,可是她的雙手卻一點都不听她的話了……
那唇,微微勾起,性感的在她的眸光里跳動。
她的心髒狂跳不休,此時此刻,她的一顆心只為這個男人的靠近而激狂跳躍,早就沒有空隙去感受飛機的迅速降落,甚至……停止。
「好了。」麥格夫收回雙臂,對她微微一笑。
什麼好了?完全不懂這個男人怎麼說抽手就抽手,剛剛不是還深情款款地看著她嗎?
華棠傻愣愣的,有點不解地痴望著那張此刻離她有點遠的性感唇瓣。
「飛機已經安全降落到地面,我們要下機了,準備一下行李吧。」麥格夫好心的出言提點。
見那張臉瞬間因羞慚而染上一抹嫣紅,還有那本來氳著的雙眸,因為他的戲弄而閃耀著氣憤的火花,他真的很想在她面前大笑出聲。
可是不行啊,他是個很有君子風度的男人,而這個女人卻是很沒風度的女人,所以他一定得忍下來。
忍,非忍不可。
心情卻因此好得不得了,像機艙外的艷陽高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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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就是個風和日麗的艷陽天,馬來西亞檳城的風卻吹得讓人覺得有點冷,下機後麥格夫一路牽著華棠的手,行李由手下幫忙拿,在他們身後約十步遠的距離跟著數名麥格夫的保鑣,如果不是有心人,光看麥格夫和華棠牽著手的親密模樣,只會覺得他們是一對來馬來西亞玩的情人。
「可以問你一件事嗎?」
「妳問。」
「我剛剛出關的時候不小心瞄到你的護照了,上面寫的名字不是你的英文名字。」華棠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沒錯。」
「為什麼?」
「原因和兩年多前一樣。」他說得非常雲淡風輕,卻可以想見華棠這張美麗的小臉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不會吧,又是為了避人耳目所以辦了一本假護照?!華棠瞪著他,覺得身子在發冷。
華棠想抽回被他握住的手,麥格夫卻微笑的低頭,壓低嗓音對她道︰「妳答應過的,當一個乖乖的女人。」
「可是你騙我!」
「我沒有騙妳,為了我的安全,為了公事上明察暗訪的方便性,我在國際上擁有多重身分,妳沒必要為了這種事跟我鬧。」
「可是——」
「不要擔心,現在的我和兩年多前的我不一樣了,我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妳,而且,妳忘了我後頭還有一堆保鑣嗎?他們每一個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超級戰將,以一敵十都不成問題。」
是,她也知道自己沒有必要不安,沒有必要害怕,現在的她和他,已經不是兩年前被一群人追殺的她和他了。
可是,在夢里……
就是在機場……
她曾經夢見過他被槍打中,當場倒地不起……
驀地,華棠抬起頭來張目四望著眼前似曾相識的景象,心,慌了,亂了,簡直就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一模一樣!全都是一模一樣!
機場的擺設、位置,他拉著她的手走的路線……
不!不對!不可以!
「麥格夫,我們現在往回走吧。」華棠突然挽住他的手臂往反方向走,那個方向有他帶在身邊的數名保鑣,見他們兩個人回頭走過來有點嚇一跳。
「華棠,別鬧了,妳現在是在干什麼?」麥格夫有點不悅她在機場引起的騷動,因為跟其它旅客走反方向,不引起注意才怪。
「我不管,反正那邊不能走,你想要我留在你身邊,你就得听我的!」她死命的扯著他的手,完全沒有掉頭的意思。
「妳這個女人真是荒謬!我現在是要出機場,妳往回走是想要再搭一次飛機回台灣嗎?」麥格夫快被她氣死,硬是扯住她往前沖似的身子。
「你听我一次好不好?我是為你好啊!」掙不開他的手,她也動不了。
「別再鬧了,除非妳給我說清楚!」
「我——」要她說什麼?說她夢到他被槍打死了?就在這個機場里面?他絕對不會相信她的!
一個夢而已……
只是夢啊,又不一定是真的……她不斷的說服著自己。
如果因為她的一個夢就要叫這個男人乖乖听她的,他若是會就範,天就會下紅雨了!說了也是白說!
「走吧,我知道在這里妳人生地不熟,可能會有一種排斥感或是感到莫名的恐懼,可是,有我在啊!我是妳的丈夫,國際聞名的賭場大亨麥老大,嗯?」麥格夫朝她溫柔一笑,突然將她扯進自己寬大的懷里緊緊地抱住——
這擁抱,溫暖而踏實。
好像稍稍讓她的心安定了一些。
「就像這樣,乖乖的當我的女人,我會好好疼妳的。」到我厭倦了妳為止。麥格夫在心里補了一句。
就在華棠終于說服自己,所有的不安可能只是她的過度反應之後,眼角卻突然看見不遠處的柱子後頭,一道朝她的眼楮反射過來的細微亮光,好像是陽光照射到鏡面的微光……
是手表還是眼鏡?還是其它什麼鬼東西?她看不清楚。
華棠下意識瞇了眼,卻看見那道光的後頭站了一個人,而那個人手里拿的竟然是——
一把槍!
「不!」華棠大叫一聲,借著麥格夫的擁抱死命的用力將自己轉過身,反用自己的背護住了他,然後雙手往麥格夫的胸膛狠狠一推——
同時,一發子彈朝她這個方位射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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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正好在胸部的側方,子彈輕輕掃過,沒要了華棠的命,卻痛得讓她當場昏迷過去,驚動機場所有的保安人員,也驚動了馬來西亞高層的數百名警力,迅速將她護送到檳城最大最完備的貴族醫院,整個城市啟動了安全警備狀態,連機場也一並封鎖,不準旅客出入境。
醫院的外頭,像在戰爭;醫院的內部,卻靜得只有男人輕促的呼吸聲。
男人始終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望著躺在病床上的女人,長長的腿不羈的交迭著,黑色長發任它披散在肩頭,性感的唇此刻緊緊地抿成一直線,好看的雙手環胸,一道濃眉緊蹙,像是怎麼抹也抹不開似的。
他,竟然又讓這個女人為他而受傷?
他,才剛剛大放厥詞的說他是她的丈夫,他一定會保護好她,要她不必擔不必要的心,不需要害怕,然後就在下一秒鐘,她卻替他擋了那發子彈……
該死的女人!
可恨的女人!
像她這樣的女人待在世上,只會讓一堆男人變得很沒用,很想干脆一掌斃了自己比較快。
他感激她嗎?才怪!等她一睜開眼,他鐵定會先痛罵她一頓,白痴笨蛋加三級!明明一副看到他就想逃的樣子,干什麼見到死神來了還拚了小命想幫他擋?如果她是因為愛死他了才這麼做,他可能還沒話說,可明明不是啊,那她是怎樣?被鬼附身嗎?
因為她上輩子欠了他,所以老天爺派她這輩子來還?因此兩年多前她才會倒霉的遇見被追殺又受槍傷的他?不僅要救他,還得被迫嫁給他!兩年後,又被他威脅帶到馬來西亞來,才一下飛機就又倒霉的替他中了一槍?
是這樣嗎?
明明長得縴細嬌柔,豐滿可人,跑起來卻永遠都像鴕鳥那麼快,連救人也是,絲毫沒讓他有反應的機會……
有沒有搞錯?是他學過武還是她學過武啊?
他是真的生氣了,卻不是非常確定他究竟是氣她這個雞婆鬼比較多?還是氣他自己竟然空有一身好武藝,卻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比較多?
病房門被輕敲了兩下,沒得到他的應允就自動打開了。
麥格夫不悅的瞪著那扇門,門後出現的竟是優雅出眾、滿眼笑意的大師兄陶冬悅。
一身剪裁貼身的白衣白褲,襯著他倒三角形的好身材,意外難得悶騷的穿著,卻讓這個男人像是從時尚雜志走出來的模特兒,而不是大名鼎鼎美國紐約最大華人銀行尼頓財團的準接班人。
麥格夫有點意外。「你怎麼來了?」陶冬悅可不像他混黑又混白,消息怎麼那麼靈通?竟能這麼快就找到這里來?嘖,他如果不是太小看他這位大師兄,那就一定是這位大師兄在他身上裝了什麼追蹤器。
「我來看你自責又內疚的樣子啊。」陶冬悅笑道,透過細框的咖啡色鏡片看了還在昏迷中的華棠一眼,眼中的笑意有一剎那被眸光中的沉著所取代,不過,稍縱即逝,快得根本讓人捕捉不到。
「嘖,見鬼的我內疚什麼?根本就是這個丫頭自己笨!以為自己在英雄救美嗎?簡直就是莫名其妙得緊!不知打哪兒兜出來的笨丫頭,她以為我麥老大在道上是混假的啊?我的命由她來救,一次也就夠了,竟然還來第二次?!存心是要把我的臉給丟盡才甘心!」麥格夫生氣的碎碎念,卻念得很沒有男子氣概,一雙眼全兜在病床上那個始終不醒的丫頭身上。
罵不醒嗎?
那如果上去用親用抱的,她會不會就馬上跳起來了?她不是怕他靠近怕得要命?也許這一招會比他一直在她耳朵邊罵她來得有用一些……
想著,麥格夫起身走向她,飄散的長發非但沒有減損他半分的男子氣概,反而讓他格外的浪蕩落拓而迷人。
傾身,他將俊臉湊近那張美麗的小臉,近到他的長發全散在她的頰畔頸間。
「我要吻她了,陶冬悅。」麥格夫提醒道。
「你吻啊。」陶冬悅不在意地道,隨手拿起桌幾上的雜志心不在焉地翻兩翻,唇角勾起的笑意十分明顯而且礙眼。
「閉上你的眼楮,陶冬悅。」他又不搞三P,用不著他吻女人還得給另外一個男人在旁觀賞吧?
「好,吻好了記得告訴我一聲。」陶冬悅二話不說的閉上眼。
他一向好說話,尤其是在一個大男人難為情的時候,他當然要好心的成全。
確定陶冬悅不是一個會偷看的人,麥格夫這才將目光轉回華棠臉上,俯低臉,輕吻上她那有點干澀的唇。
真的太干了,需要水分。
他理直氣壯的吻得更加忘形,靈巧溫潤的舌尖舌忝了她的上唇,又舌忝她的下唇,接著輕巧的鑽進她的嘴里,挑逗著她的舌,更深入的吻著她……
實在是……看不不去了。
不,是等太久了。
陶冬悅搖首,起身,半點聲音也沒發出的閃出了病房外,還交代門口的保鑣替他的主子把好風,因為他們的主子正在亂來,不方便給任何人看見,然後優雅的散步離開,轉瞬便消失在醫院的長廊外。
門外的保鑣們悶著笑,卻決計不敢笑出聲。
門內的麥老大壓根兒忘記剛剛還有人坐在一旁觀看他的吻,一踫上那女人的唇,就像蜜蜂沾到蜜,越吻越上癮!
一只手還不安分的自動滑進被子里,輕撫上她未著寸縷、飽滿柔軟的豐盈,那滑女敕極了的觸感,像絲像綢,像是月兌光了衣服糾纏著男人的女人那般,很難讓男人掙得開……
胸口,痛痛麻麻的,難受得讓華棠睜眸醒了過來.
不醒還好,這一醒,竟然發現一只大掌覆在她的胸脯上,兩片性感得要命的唇瓣正密密的糾纏著她的嘴!
難怪她口干舌燥,身子越來越熱,越來越渴……
全都是這個男人搞的鬼。
可是,她的胸口有點痛是怎麼回事?華棠微皺起眉,她這一皺眉,瞬間提醒了麥格夫,究竟做了什麼見鬼的不該做的事!
一只大掌瞬間從她柔軟又豐盈的胸口上移開,悄悄地滑出了被單之外——
該死的!他這個大色鬼!竟然忘記她的胸口上有傷,還忘形的給人家亂模……麥格夫屏氣凝神,臉色不自覺的嚴肅起來,為的就是維持他的大男人尊嚴,先發制人的不讓她有臭罵他一頓的機會。
通常,他擺個大臭臉別人都會嚇得直打顫——這一招,他屢試不爽。
「你……沒事吧?」
嘎?麥格夫突然臉上三條線。他以為她至少會因為他乘機偷偷吻她而先罵他個三天三夜的,她卻一睜眼就關心他有沒有事?
華棠一雙眸子很認真的在他身上搜尋了一遍又一遍。「回答我,你有沒有怎麼樣?有沒有傷到哪里?」
麥格夫沉了眼,心,揪得緊緊地,緊到竟會感覺到有點痛。
這個女人,果真是個徹頭徹尾的大笨蛋!
她沒感覺嗎?她的神經都秀逗了嗎?她的胸口不會痛嗎?明明受傷的人是她,她還一再問他有沒有受傷?簡直就是……欠扁得讓他覺得……心痛!
「麥格夫!」她還是很固執的要他回答。
他卻又氣又心疼的不想理她。
華棠想坐起身問個明白,但這一使力,被單滑落,露出她包扎的半邊胸口不說,還一並露出她另外一只嬌美動人的……
「啊!」她驚叫一聲,除了震驚之外還有痛楚。
麥格夫忙上前扶住她的果肩,讓她再次安穩的躺回床上。「不要亂動,妳被流彈掃到,雖然不是很嚴重,可是這幾天一定會很痛。」
對,很痛,華棠這回終于知道自己的胸口為何會那樣灼熱的痛著了。
「那你剛剛在做什麼?」她的腦袋終是恢復正常的運作,想起她一睜眼時這個男人正在對她做的事。
嗄?麥格夫變臉不及,尷尬的僵著一張俊顏。
「我……是怕妳醒不過來,所以才……」
「不是說傷得不重嗎?怎麼會醒不過來?」
突然間,這丫頭又變得牙尖嘴利了。
麥格夫輕嘆,無言,華棠則一瞬也不瞬地瞅著他,又是生氣又是害羞。
想到她醒來之前,這個男人正在對她做的事,她就全身發燒發熱又發燙,羞死人了!不過,她才不要讓他知道!最好讓他內疚到死,趕快把那張結婚證書還給她,干脆利落的跟她離婚,一刀兩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