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拳,杜偉杰輸了,他月兌下襯衫。
第二拳,杜偉杰還是輸了,他月兌下背心內衣。
看來他真不該小覷這個小妮子,他得小心應對,免得明天成為她嘲笑的對象。
第三拳,總算讓他扳回一局,黃筱涵也十分干脆的月兌掉身上的一件衣服──但不是她的,而是他剛才為她披上的西裝。
「喂,你說過願賭服輸的,你月兌下的是我的衣服呢?」
「我哪里不認輸了?」她不服氣的頂了回去,「衣服是在我的身上,當然就算是我的了。」
所謂好男不跟恰查某斗,他只有讓步了。不過,他的寬宏大量還是有回報的,他贏了第四拳。
但是黃筱涵卻精明的只月兌下腳上的厚襪。
所以第五拳輸了的杜偉杰也依樣畫葫蘆,只扯掉皮帶。
現在兩人是旗鼓相當了,他身上只剩下長褲和內褲,而她只剩下睡衣和內褲。
他很有君子風度的詢問她,「還要再比嗎?」
「為什麼不要?」她是真的醉了,而且醉得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好,那就繼續吧!」杜偉杰摩拳擦掌,「誰先月兌光衣服,就算誰輸,不過──贏的人總該有獎賞吧?」
「嗯,是該有的。」她也贊同,「不如由贏的一方決定,如何懲罰輸的一方。」
「好啊!」懲罰──他喜歡這兩個字。
于是他們猜了第六拳,輸的還是杜偉杰。
他月兌去長褲。
「你現在可以先認輸。」她口氣很狂妄的說。
「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他就不相信自己的手氣這麼背。
哈!果不其然,他贏了第七拳。
黃筱涵咬咬牙,月兌下自己的內褲,反正她睡衣的裙擺夠長,他什麼也看不到。
但是當黃筱涵將內褲月兌下的那一瞬間,杜偉杰的下月復馬上引起一陣騷動,甚至腦海中已浮現她全身的模樣……老天!寒流過去了嗎?為什麼他覺得房間內的溫度在升高?
再一拳就可以分出勝負,只要再一拳。
兩人對視著,室內的氣氛也逐漸緊繃起來。
在默數到二時,兩人出拳了。
杜偉杰出的是剪刀,黃筱涵出的卻是布,所以他贏了。
「算了,就當平手好了。」他真的很怕當她月兌去睡衣時的景象,正確的說法應該是他怕自己會失控。
「不,願賭服輸。」她不想讓他笑話她賴皮,很阿莎力的月兌掉自己的睡衣……
杜偉杰作東,邀請了二位好兄弟一塊喝酒,算是賠罪。
「哇!阿宇,你看今天是不是天下紅雨了,居然有人肯認錯賠罪耶!」鄧家威嘴巴雖然得理不饒人,但是這麼多年的友誼,他早就原諒杜偉杰了。
「不是天下紅雨,而是有人春風滿面。」王泓宇仍秉持著律師慣有的敏銳觀察力,感受到好友臉上散發出不一樣的光彩。
「好吧!反正我有錯在先,隨你們調侃,我認了。」杜偉杰一副早做好心理準備的模樣。
「怪怪,前幾天還是火爆浪子一個,今天怎麼轉性了?這其中可大有問題喔!」鄧家威好奇的打量他。
「沒听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句話嗎?浪子被收服啦!」王泓宇一語道破事實真相。
「有個律師朋友,實在是可怕。」杜偉杰甘拜下風。
「喂,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鄧家威不服氣的問,「到底是誰被收服了?」
「還有誰?當然是我。」杜偉杰毫不避諱的據實以告。
「你被誰收服了?」鄧家威明知故問。
「還有誰?就是筱涵,她根本是老天派來專門克我的。」他也沒想到自己也會有化成繞指柔的一天,現在他才明白原來他們每一次的爭執,也是他對她產生愛意的時刻。
「真是她收服了你也沒什麼好訝異的,我們早就料到你會有這麼一天的。」王泓宇信誓旦旦的笑著,「其實,姜還是老的辣,杜爺爺的眼光真是無人能比,他早看出你這匹野馬只有筱涵可以駕馭得了,才會要你娶筱涵為妻,而你卻還要她簽合約,這下子有得你煩惱了。」
「阿宇說得對,你將如何處置合約?還有,你們也沒登記,你們的婚姻在法律上並不成立。」
「這一點點小事難得倒我嗎?」他胸有成竹的道︰「合約早被我燒掉了,至于登記,也不是問題,我絕對會讓我們的婚姻成立的。」
「這麼說來,我們今天就來個不醉不歸,換我和阿宇作東。」
「不行,」他斷然拒絕,「改天我們再喝個痛快,今天寒流還沒過境,我得趕回去。」想到昨天筱涵那冷得直發抖的模樣,他就恨不能插翅趕回去。
「好啦!就看在你還在蜜月期的份上饒了你,看來我們兩個芋仔只好自己喝個痛快!」鄧家威調侃著自己。
除了冷,黃筱涵還是覺得冷。
她對自己這麼怕冷感到生氣不已,畢竟如果她不這麼怕冷,也不會和杜偉杰發生了不該發生的關系。
但更教她氣憤的是,她一直以為自己夠冷靜,對于性誘惑無動于衷,但事實上,她只要面對杜偉杰,心防便瓦解,並束手就擒。
想到昨天他們的情景,她發現自己根本就是蕩婦卡門的轉世。
她非但沒有拒絕他的求歡,還一再響應他,她是中毒了嗎?竟像罌粟一樣,讓她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她全身顫抖,竟開始懷念起他那溫熱的體溫。
不行!她絕不能讓自己養成這樣的「惡習」,她要打敗寒冷帶來的懦弱,以往沒有杜偉杰,她不是也熬過來了。
當機立斷,她決定做些運動,驅趕體內寒冷的惡魔。
冷得彎腰駝背的她突然直起身子,準備以爬樓梯來增加自己的體溫。她才打開房門,卻撞進一個溫暖的懷里。
「你要去哪里?」杜偉杰摟住她打顫的身子。
「我想運動一下,身子就不會再覺得冷了,所以我要去爬樓梯。」她陰郁地說,為什麼她冷得直打哆嗦,他卻暖烘烘的?真是不公平。
「有我在,你就不必怕冷了。」他輕聲細語的道,把她抱起來走向床。
黃筱涵把臉埋在他的頸窩里,她的鼻子冰得嚇了他一跳。
「明兒個,我帶你去看中醫,讓醫生為你開幾帖改變體質的藥,以後你就不會怕冷了。」雖然他喜歡這種暖玉溫香抱滿懷的感覺,但是他很擔心她的身體狀況,如果不調好身體,以後她懷孕時一定很痛苦。
懷孕?他居然會想到這兩個字,震驚之余,他更感到無比興奮,彷佛已看見她懷著他們愛的結晶的模樣。
他把她放到床上,月兌掉自己的衣物隨手扔在地上,然後把她抱進懷里,用毛毯蓋住他們的身體。
「好一點了嗎?」他把她的手塞在兩人之間,用他的身體溫暖它們。
「好……多了。」他溫暖的肌膚使她冰冷的手指有了點熱度。
「以前你若覺得冷的時候都怎麼做?」他邊問邊把手按在她的背脊上,感覺到他的體溫使她原本緊縮的肌肉慢慢放松。
「能怎麼做,咬緊牙根熬過去!」她呼吸到他溫暖的男性氣息。
「你難道不懂去買台電暖器來保暖嗎?」他問,聲音比平時低沉。
她不是不懂,而是她根本沒有多余的錢去買這些奢侈品,她很慶幸女乃女乃生前並不怕冷。
沒有得到回答,杜偉杰心中升起的不是怒氣而是心疼。
「我已經覺得不冷了。」她稍稍推了推他。
「別逞強,你還在發抖,」他的唇輕拂過她的耳朵,在她的太陽穴上摩擦著。「不過,我有更好的方法可以讓你感到不冷。」
杜偉杰的話在她腦中形成令人無法呼吸的畫面,使她的小月復在期待中緊繃。
「為什麼不說話?」他的聲音低沉,卻溫柔無比。
「我能說什麼?」她倒抽一口氣,因為她感覺到他的亢奮。
「說什麼都可以,我喜歡听你的聲音。」
黃筱涵感覺在她的體內悸動,一個不小心,他們就會越界,所以別說是說話,她連呼吸都小心翼翼。
但是她真的滿喜歡躺在他懷里聆听他的心跳的感覺,最重要的是,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歸屬感,覺得自己不再孤單。
受關心、重視的感覺是如此的令人陶醉,她也不明白他是怎麼做到的,竟讓她輕易的想依賴他。
「如果你不想說話,那我們就來做──」
她瞪大雙眸,「做什麼?」
「做可以讓你體溫上升的事。」
「你……你休想!」她雙頰頓時緋紅。
「你又知道我在想什麼了。」他故意取笑她。
「你想做‘那個’。」
「那個?」
「就是做昨天你對我做過的‘那個’!」
「哦!你提醒了我,我差點忘了我們做過的‘那個’。」
「什麼?」她有點訝異地說︰「難道你剛剛說的不是‘那個’?」
「為了謝謝你提醒了我,我們就來做‘那個’。」他的眼中流露出深深的,開始緩緩地她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