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妮的婚禮是在教堂舉行,現在是婚禮的前一天,他們在進行彩排。
雪兒看著唐妮以及她的未婚夫站在儀式台前,宣示著兩人的婚姻誓言,陳子揚那一副虛偽的表情,令她不禁怒火中燒。
在他宣誓完後,接著便是唐妮宣誓她的誓言,唐妮笑得甜蜜,但雪兒卻覺得心疼。
和唐妮相處了一整天以後,她真的很喜歡唐妮,她欣賞她開朗、樂觀的個性,所以她不想看到她受到傷害。
但是,如果她突然指控她未婚夫不忠實,而她又沒有任何的證據,陳子揚將他的假面具隱藏得這麼好,他們有誰會相信她呢?她心里很急,但卻不知該如何阻止這場婚禮。
「……新郎新娘你們沿著紅地毯繼續走……很好……伴娘挽著伴郎的手,然後哥哥們跟在後面……就是這樣。」
唐炎挽著滿瞼通紅的伴娘,朝著紅地毯向前走著,他淘氣的對著雪兒眨眼楮,臉上掛著迷死人的笑容。
他今天穿著黑西裝,打著寶藍色的亮緞面領帶,看上去真是帥呆了!
他對她的一個微笑,讓她心跳加速,從唐呢那兒知道了他對她的感覺以後,她的心情就一直很忐忑不安。
這時,唐炎拋下了一旁的伴娘,笑著大步的走向她、「好了,我們走吧!」
雪兒站起身來,他很自然的牽起她的手,她覺得好像有股電流從他的手掌心傳了過來,讓她微微顫抖了一下。
「我們要和我老哥一起到俱樂部,去確認一下明晚的晚宴部分。」邊說邊帶著她走出了教堂。
當他們走出教堂時,正是夕陽西下時分,太陽只剩下一絲余暉,從最淡的粉紅到最深的紅,所有的光線都在漫無邊際的海面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哦!唐炎你看……這真的是太美了!」雪兒贊嘆著眼前的自然美景。
他順著她視線的方向看向前方的美景,然後他轉回頭望著她。
她的臉上有一抹淡淡的微笑,這個笑容太美了,一如眼前這美麗的落日。
「嗯……真的很美!」他陶醉的用低沉的聲音說。
「我從來不知道,在海邊夕陽西下的景色是如此的美麗。」雪兒依然沉醉的說。
「而且,你站在海邊的夕陽下,更是美麗動人!」他定定的看著她。
這時,時問似乎停止了,他們周圍的世界也停止了,他們看著彼此的眼楮,兩人眼中映照出對方的身影。
「嗯……請問兩位可以上車了嗎?」唐淼晃動著手上的鑰匙,打破了他們之間的深情對望。
雪兒尷尬的紅著臉,心想不知道他們站在停車場上對望彼此有多久了?
唐淼上車後都沒開口說過話,他一直沉默的開著車,而她和唐炎坐在後座。
窗外的景色一路呼嘯而過,車子的速度越來越快,一個急轉彎將她摔向唐炎懷里,他也保護性的將她摟住。如果不是因為害怕唐淼的車速實在過快,不然她還挺享受這樣的依靠呢!
「哥!你是怎麼了?」唐炎大聲的喊著。「冷靜點!放慢速度!」
唐淼稍稍減慢了點。「俱樂部怎麼走啊?」
「你住家的方向走,俱樂部就在我們家附近。」唐炎沒好氣的說。
車內頓時彌漫著冷空氣。
雪兒想說些什麼來打破這個僵局。「今天的彩排很順利啊!我想明天的正式婚禮一定會很好的。」
「那可不一定啊!就算計畫得再好,也有可能會出問題啊!」唐淼忿忿的說。
雪兒一臉疑惑的看著唐炎。
唐炎搖搖頭,嘆了一口氣說︰「你冷靜一點,老哥!事情一定會有所改變的。」
「是啊!我們應該給唐妮一個對幸福婚姻的假象,等到婚禮過後她將會發現,所有婚禮上所說的誓言都是假的。」唐淼苦笑著。
「老哥!你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緒,我相信大嫂她會回來的,她一定不會真的離開你,相信我!」唐炎安慰的說。
車內再次陷入一陣沉默中。
一路上,唐炎始終緊緊的握著她的手,兩人依靠在一起,很快的,他們已經到達了目的地。
唐炎打開車門定了出去,雪兒也跟著下車。
這時黃昏已遠去,夜幕低垂,黑色天鵝絨般的天空,繁星閃爍著。
唐炎再次牽著雪兒的手,他不想讓她離開他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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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俱樂部是由白色的磚和玻璃構成的現代建築,矗立在海邊,三面環海,讓在里面的賓客都能欣賞到海上的風景。
唐家與陳家的人,都已經在大廳等候著。
這時,一位餐廳侍者帶領大家進入包廂內,那里準備了一些開胃餐點供大家享用。
雪兒跟著唐炎正準備和大家一起進入包廂時,唐炎瞥見一位男士將一個牛皮紙袋的信封交給唐妮,唐妮和他說了幾句話後便離開人群走向女士的洗手問,而子揚則在洗手間外等候著。
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唐炎停下腳步,若有所思的看著站在洗手間外等候的陳子揚,他有種沖動,想過去問問唐妮發生了什麼事情。
雪兒拉了拉他的衣袖。「嘿!你怎麼了?」
「哦……沒事。」唐炎搖搖頭,也甩掉這個莫名其妙的念頭。
他擁著雪兒的肩,跟隨著其他人走向包廂。
包廂中準備了許多小點以及香檳,這是為了今天在教堂做彩排的雙方家人及朋友所設的晚宴,也是替兩位新人所設的慶祝派對。
十分鐘過去了,依然不見唐妮和她未婚夫的蹤影,不只是唐炎,雙方的家長也注意到了,于是他們叫唐淼出去找他們兩人。
過了一會,唐淼無功而返。「唐妮和子揚好像都離開了俱樂部,剛剛餐廳的領班說看到他們有些爭執,然後便走出了俱樂部。」
「離開?爭執?為什麼?」唐母很緊張的說。
「這兩個孩子是怎麼一回事啊?真是讓人擔心呢!」子揚的媽媽也緊張的說著。
「我想一定是子揚的問題,唐妮是個非常懂事又識大體的女孩,我本來是希望子揚能夠因此而安定下來……」子揚的父親嚴肅的說。
「我想我們還是先不要急,先讓唐淼出去找找看吧!」唐父鎮靜的說。
「我開車出去找找看,也許他們還在附近。」唐淼轉身準備離去。
唐炎喚住他。「我和你一塊去吧!」
他搖搖頭。「不用了,你還是留下來陪雪兒吧!也許他們等會兒就回來了。」
雪兒不安的看著唐炎,「會不會出了什麼事啊?」
他掩飾著自己的不安,笑著對她說︰「明天就要結婚了,也許他們兩人都太緊張了,說不定只是想要單獨相處一下吧!」
「但是——」
「別擔心!我相信我妹妹她能夠照顧自己的。」唐炎望著雪兒,她今天看起來神清氣爽,到沙龍去放松一天,的確讓她的精神氣色好了許多。
唐炎用手指觸模著她光滑細致的臉頰。「你今晚看起來非常動人!」
他的目光直直看進她的眼底,今她全身酥軟,她不自覺的往他身上靠近了些。
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環繞著他,蠱惑著他的感官,使他暈眩。
唐炎感到一陣饑餓感︰心理上和胃部的饑餓感合而為一。
開胃菜早巳進了其他人的胃里,現在他們只能喝著香檳。
一杯杯的香檳無法消去他的饑餓,反而讓他越來越失去自制。
三十分鐘過後,連子揚的堂兄都加入尋找的行列,包廂里充滿著緊張的氣氛。
等了將近一個小時以後,唐母失望的說︰「我想他們不會回來了。」
「我想我們必須告訴賓客們,今晚的派對結束了。」子揚的爸爸建議道。
子揚的爸爸站起身來,準備告訴其他人今晚的派對要結束。
唐炎在雪兒的耳邊輕聲低語。「我們走吧!」
他的雙唇觸踫到了她光滑的頸子,這小小的動作卻讓兩人同時戰栗了一下。
「怎麼回去?我們是坐唐淼的車來的,」雪兒不解的說。
唐炎聳聳肩。「這里離家里不是很遠,我們可以走回去。」
「那……唐妮怎麼辦?你爸媽怎麼辦?」她似乎有些緊張。
她害伯跟他獨處,因為她看出了他眼里所流露的渴望。
「你不認為我們該留下來幫忙嗎?」她緊張的舌忝了舌忝雙唇。
「唐妮和子揚不出現,誰也幫不了什麼忙……也許他們自己有些事情必須先溝通吧……在結婚之前。」唐炎不耐的說。
她看起來仍有些猶豫不決。
唐炎嘆了一口氣。「好吧!我去問問看我媽,看看我們留下來能做些什麼?」
他轉身離開,走到他父母身邊。
他一離開她,失去了他的體溫,她感覺一陣寒冷,她拿起一杯香檳,大大的喝了一口。
等唐炎走回來時,雪兒已經滿臉通紅了。
「我媽說我們回家等消息也好,如果需要幫忙,她會通知我們。」唐炎一手扶在她的後背。「我們走吧!」
他的動作讓她不禁直起了背脊,順從的跟著他離開了俱樂部、
他們從側門走了出去,這里剛好通向海邊,他們打算沿苦海灘一路走回去,
月光流瀉在水面上,給黑夜穿上了一層柔軟的薄紗,空氣感覺起來很清新、很涼爽。
雪兒不由得打了個哆嗦,將雙臂環在胸前。她的衣眼領口開得比較低,露出了她白皙粉女敕的肌膚,雖然很不想將這麼美好的身材遮蓋起來,但他還是將外套月兌下,披在她的肩上。
「謝謝你!」她發抖著說。
「L.A.的早晚溫差很大,你被白天的陽光騙了。」他笑著說。
「是啊!冷死人了!」她笑著抬頭看他。
她草莓色的雙唇嬌艷欲滴,誘惑著他用吻去感受她的甜美……想到這里,他屏住呼吸,每一條神經似乎都繃緊著。
天啊!想要她的讓他感覺好痛苦。
「也許我可以試試讓你暖和起來——」他將雙手搭上她的肩,正想將她摟入懷里。
「也……也許……走一走應該就不會冷了。」她緊張到說話都結巴。
唐炎放開他的雙手,但臉上充滿著失望的表情。「是嗎?」
他們慢慢的朝著回家的方向走去,兩人沉默著。
走了一小段路以後,雪兒突然停下來,一手抓著他的手臂,一手月兌掉腳上的高跟鞋,她將腳丫子踩在沙灘上,吐了一口氣,開心的笑著。「哦!這樣舒服多了!」
唐炎看著她,剛剛的她膽怯而又天真,但馬上她又變得率性又自然,不管是什麼樣子的她,他就是為她痴迷。
「走吧!」因為一直壓抑著體內蠢蠢欲動的,所以他的聲音有著些許的不耐煩。
她的笑容在嘴邊凝結住,手上拎著高跟鞋,快步的跟上他,嘴里咕噥著。「走就走嘛!你想怎樣就怎樣!」
唐炎突然停下腳步,認真的看著雪兒。「小心你剛剛說的話,我可是會當真的!」
她瞪大眼楮看著他,腦中突然一片空白。
他突然伸手將她一把拉進了懷里,將他的雙唇緊貼上她的,急切的吻著她,他的手指穿過她的發絲、扶著她的頸項,讓自己能更好好的感受她甜美的唇。
雪兒猶如全身被電流通過似的戰栗著,像是一扇被關閉已久的門,終于找到了鑰匙般,唐炎開啟了她內心關閉已久的渴望。
她張開雙唇,熱情的回應著他熱切的吻,高跟鞋從她的手中滑落,雙手環上他的腰。
他貪婪的舌往她口中素求更多的甜蜜,雙手探索著她身體的美麗線條。
她披在身上的外套早已掉落,冷冷的海風依然吹著,她不禁打了個冷顫•
她虛弱的說著,「我們離家里還有多遠?」
「太遠了!」說完,他再次攫取她的雙唇。
兩人吻得難分難舍,吻得天雷勾動地火,但遠處傳來一些人們的說話聲,表示這沙灘上並不只他們兩個。
雪兒稍稍推開他。「我想我們該回去了。」
唐炎不舍的放開她,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外套和鞋子,繼續往回家的路上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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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花了好長的時間才回到家里,一路上走走停停,他們必須一直停下來,藉著熱切的吻和緊緊的擁抱來感受對方真實的體溫,確定這一切都是真實的,不再是一場夢。
回到了唐炎的房間,他們並不急著將電燈打開,因為有月光為他們照亮彼此,一切是那麼的浪漫美好。
他們迫不及待的來到床邊,唐炎襯衫上的鈕扣都已解開,他的頭發看起來凌亂,他的眼里燃燒著火一般的。
雪兒也因為一路不斷的熱吻,令她的嘴唇看起來更加的豐潤性感,她的雙眼水漾迷蒙,臉頰也泛著一抹紅暈。
他伸手輕撫著她的臉頰、她的頸部,來到她的肩膀,他輕柔的將她的肩帶撥開,一手在她身後將拉鏈拉下,她的衣服隨即滑落到地上。
她羞澀的將雙手交叉在胸前,低下頭不敢看向他。
他宛如欣賞一件美麗的雕塑品一樣,眼里發出贊嘆的光芒。
他一把將她橫抱起,放到床上。「你真美!」
他在她的唇上、脖子上、胸前,落下了無數溫柔的吻,他的唇一路慢慢栘到她白皙圓潤的雙峰上,喘息地低喃著,「我要吻遍你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膚,你是那麼的甜美!」
他呼吸的熱氣吹襲到她的身上,讓她感覺癢癢的,全身起了一陣雞皮疙瘩,但她的內心卻燃燒起的火焰。
她的手穿過他濃密的頭發,將他的頭抬起來,看著他的眼楮。「抱我,唐炎……」
他的臉上有著驚訝,感動地道︰「你不知道我等你這句話等了多久了!」
听到他這樣的話語︰心中有一絲的甜蜜,也有著訝異,她輕輕笑著問︰「真的嗎?有多久了啊?」
他一邊親吻著她光滑細女敕的皮膚,一邊說道︰「從我見到你的那一天開始,」
听到這句話,她的世界宛如停止了轉動。
「你……你說什麼?」雪兒的手在他的背後停止了動作。
「嗯?」他還陶醉在她柔軟的雙峰之間。
「你知道我們認識有多久了嗎……我從十六歲就認識你了,你記得嗎?從我哥帶你到我家的那一天起,已經過了八年了。」她心中藏著一個疑問。
「我當然記得……當時你還好小,但是你卻已深深烙印在我的心中……」他輕咬著她的耳垂,希望能夠將她的思緒拉回到同一件事上。
她雙手捧起他的瞼,強迫他停止一切動作,逼使他看著自己。
「為何你從不告訴我?你……你讓我一直的等待……一直……到最後選擇放棄……」雪兒有種虛月兌的感覺。
「你是說……你也對我——但是你卻決定嫁給了士偉,這是為什麼?」他太過震驚了。
「難道你對那一個晚上毫無印象嗎?難道我在你的心目中,不如你那些女朋友們嗎?你怎麼能就這樣忘了!」雪兒掩著臉心痛的說。
唐炎腦中的記憶飛快的轉動著。
「你……你究竟在說什麼?那一晚?難道……那不是一場夢,是你、真的是你嗎?」唐炎的腦中雖一片混亂,但仍然盡力理出頭緒來。
「……」雪兒用沉默來代替回答。
唐炎激動的抓住她的雙手,強迫她看著他。「那……你突然嫁給士偉是為什麼?你不是因為和士偉有了孩子,而匆忙的決定結婚嗎?難道另有隱情?」
他早就覺得當初雪兒和士偉結婚時已有身孕的事,讓他難以置信,因為之前都還沒听說過兩人在談戀愛,但卻突然的說要結婚,而且雪兒還已經懷了身孕,當時他是受了多大的刺激啊!
這也是他當初不敢告白他心中真正感情的其中一個原因。
原來……難道……倫倫是他的兒子?
雪兒猛地推開他,站起身來,抓起地上的衣服擋在胸前,眼中盈滿著淚水,但她固執的不讓它流下來。
「是因為倫倫嗎?倫倫……是我的兒子?」
他看著她,他在等她一個回答,好讓他更加確定他心中的疑問。
雪兒深深的吸了一氣,緩慢的點個頭,喉嚨困難的發出聲音。
「對,他是你的親生兒子!當初我沒有勇氣告訴你,因為我害怕……我知道你一直不願意對任何感情作出承諾,是因為你不願受束縛;而且你也一直對婚姻反感,所以我實在沒有勇氣對你說,我不想讓你討厭,也不想拖累你,加上當時的你,身邊有那麼多的女人……」
唐炎震驚到說不出話來。
「不過你放心,倫倫一直認為他的爸爸現在在天堂,所以你不必覺得困擾,我們母子絕不會妨礙你的生活,我們仍然和之前一樣的過日子,一切不會有任何的改變,」雪兒掩飾著心痛,語氣堅決的說著。
听到她親口承認了倫倫和他的關系後,他已無法再控制自己的情緒。
「你怎……你怎麼可以瞞著我那麼久?這麼多年來,為何你從不告訴我?」唐炎激動的說著。
「在你忙著應酬你的女朋友們時,在你忙著一個接一個的新戀情時?請你告訴我,我該告訴你什麼?」雪兒憤怒的喊著。
「你知道的……那些都是逢場作戲,我從沒對那些女人認真過……」唐炎辯解著。
「你是說……你那一晚對我也不是認真的,也是逢場作戲,不是嗎?所以,我根本沒有必要告訴你,不是嗎?」
「雪兒!如果當時你告訴我的話,說什麼我也絕不會讓你嫁給士偉的。」唐炎嘆口氣說。
「那一晚是我自己心甘情願的,我並不需要你為我的懷孕負責任,我自己做的事找自己負責。」雪兒固執的拾起頭,忍著不讓眼淚流下?
「那誰對倫倫負責?他不該有個真正的父親嗎?哦!你替他找了一個替代的父親,不是嗎?」他苦笑著。
「你別這樣說,我本來只是想要一個人到鄉下去把孩子生下來,但士偉他知道我懷孕,我又堅持不肯說出孩子的父親是誰,他才跟我求婚要照顧我,誰知道……他真的是一個好人,只是我卻無法回報他的愛……」
「我是那麼不可信任嗎?」唐炎痛苦的說著。
「我只是不想讓倫倫有一個喜歡捻花惹草的父親,你身邊的女人實在太多了,我沒有信心能夠讓你愛我一輩子。」雪兒的心揪了起來。
「雪兒……我不是你所認為的那麼花心,我一直——」他輕聲的喚著她,希望能比解她心中的誤解。
「不要再說了!我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堅強,我沒有辦法和別的女人分享你,所以……我只要和倫倫好好的生活,其他的我不會去奢求的!」她眼眶中的淚水閃爍著。
「你仍然可以繼續你多采多姿的社交生活,我們母子不會妨礙到你的。」她的淚水已忍不住的滑下她的臉頰。
她轉身朝著連接兩間臥室的門走去。
唐炎心慌的想著,他不能讓她就這樣離開,她的眼淚︰心痛的話語觸動著他的心,讓他覺得好難過、好心疼。
他趕緊抓住她縴細的手臂,阻止她離開。
「等等!雪兒。」他心疼的伸手撫著她的臉,手指輕輕的抹去她的淚珠。
「唐炎,不要再對我這樣溫柔,我受不起!」她掙開他的手,轉身忿忿的離開他的房間,也將連結他們之問的那扇門一並關起。
世上的一切都停止了轉動,唐炎就像一座雕像一樣,矗立在那里,一動也不動。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慢慢的開始運轉他的腦袋,房間依然安靜的只听得見牆上時鐘的聲音。
滴答滴答的聲響回蕩在他的耳畔,就像是一把槌子般敲打著他的心髒。
今晚太多的沖擊,讓他的內心翻騰著,使他幾乎快要爆發,
他想一腳踹開那扇門,想要她好好的听他的解釋,想要讓她了解他不是她所認為的那種人,想要告訴她,他對她這麼多年的心從沒改變。
他站在那扇門前,舉起手正想敲門,忽然听到了從她的房間傳來了一陣輕柔而又傷心的低泣。
她在哭。
他將頭倚靠在門上,閉著雙眼︰心痛就像一把利劍刺中他的心窩。
他最不想做的事,就是傷害她︰但是,他卻傷她最重。
他決定給她一點時間讓她冷靜一下,也給他自己一點時間好好想想,未來他該做些什麼來彌補他所泛下的錯誤。
他轉身看著零亂的床上,剛剛雪兒性感撩人的影像,依然在他腦海中。
他一手撥弄著已經夠蓬亂的頭發,看著雪兒剛剛關上的那扇門,大大的嘆了一口氣。他必須暫時離開這個房間,待在這里一點都無法讓他冷靜下來。
真是該死!他咒罵著,他似乎把一切都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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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想一個人靜靜喝個酒都沒辦法。
客廳傳來唐母的聲音。「妮妮!你倒是告訴媽媽,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啊?別讓我們擔心了!」
唐家一家人正聚集在客廳里,唐炎才從吧倒了一杯wisky,想一個人好好的理清他混亂的思緒,就听到了唐母急切的聲音,及唐妮低泣的聲音。
他走進客廳,加入他們的談話當中,雖然現在的他已無余力再去想其他的事,但唐妮是他最小的妹妹,他不能置身事外。
看著唐妮擦著眼淚,穿著一件粉紅色的小禮服,腳上穿著三寸高的高跟鞋,她的長發全部盤起扎在腦後,看起來就像一個穿著媽媽的衣服在玩家家酒的小女孩,對他而言,她永遠都是他的小妹妹。
「沒有婚禮了……媽,我……我和他已經結束了!」她抽噎道。
所有人都非常震驚。
「發生了什麼事?你倒是先告訴我們啊!」唐母說道。
「你和子揚整晚到哪去了?我們在餐廳里等得好心急啊!你快告訴我們,到底是怎麼了?」唐父有些生氣的說,畢竟他擔心了一整晚了。
「對不起!爸爸……我只是有些事情必須跟子揚談清楚。」說到這,她的眼淚又再度落下。
唐淼坐在一旁,終于忍不住了。「我是在距離餐廳兩公里遠的海灘上找到他們的。」
「如果你只是要和子揚談談,為什麼會跑到那麼遠的地方去呢?為什麼不就在俱樂部外面的海灘呢?I唐母疑惑的問道,
「子揚他騙了我!本來他說要單獨跟我談一談,結果他開車載我到了那里之後,就不願再帶我回來了。」唐妮傷心又氣憤的解釋著。
「哦,我的天啊!我一直認為他是個不錯的男孩呢!我真不敢相信他會這樣對待你,真是太過分了!」唐母驚呼道。
「我看錯他了,他是個卑鄙的小人,還好我在婚禮前揭開了他丑陋的真面目,不然我一定會瘋的。」她憤怒的說著。
「妮妮!你先不要激動,先告訴我們到底你們談了些什麼?」唐父語氣已轉為小心翼翼的,一方面也是心疼女兒這樣被欺負。
唐妮深吸了口氣。「他並不像他外表看起來的那樣忠厚老實,他一直還在跟別的女人交往,即使我們都要結婚了……而且,他居然跟我的朋友亂搞!」
唐炎突然想起了雪兒之前對他的指控,她對他在外的一些風流韻事無法接受的感覺,即使他認為那一切都是虛情假意……他現在終于體會到了。
不管是真心或假意,任何女人都不能容忍自己心愛的男人,再去擁抱另一個女人。
「你很確定嗎?」唐母問道。
唐妮苦笑著說︰「我很確定?媽,我很確定,我之前已經听到了一些流言蜚語了,只是沒有任何證據,但今晚在俱樂部時,我一個朋友托人將這些證據交給我、」
哦!那封信……當時在俱樂部時,他應該相信自己的直覺,過去了解一下情況的。
他緊握著手中的酒杯,想著他與雪兒和唐妮與子揚的情況是不一樣的。
如果雪兒願意再給他一個機會,所有其他的女人都將會從他的生活中永遠消失,從他對她多年的感情可以證明,他對她的忠誠是毋庸置疑的。
「也許這中間是否有些誤會呢?」唐母說著。
「媽,我是個律師,一切講求證據,我若不是有證據的話,我不會隨便拿我的婚禮開玩笑。他居然跟我的好朋友搞在一起,對方甚至還懷孕了!」唐妮已經氣憤到忘了哭泣。
唐炎憤怒的將杯子用力放下,站起身來。「這小子在哪里?我一定要好好的教訓他一下!」
唐淼一手放在他的肩上阻止他。
「不用麻煩了,老弟。我們家的恰查某已經好好修理過他了。」他笑苦接著說︰「等我找到他們時,子揚的嘴唇和一個眼楮都腫起來了,因為他拒絕送我們家的妮妮小姐回來,所以,她已經用手提袋將他狠狠的狂打了一頓。」
唐炎佩服的看著他可愛的小妹,他和唐淼從小就愛欺負她,老是喜歡逗著她玩,沒想到他的妹妹變得這麼堅強,區區一個陳子揚想把她打倒,哪是這麼容易的事!
「真是想不到啊!還好你在結婚前先知道了這些事。別難過了,妮妮,家人都支持你的!」唐母安慰的說。
「雖然對于這樣的結果我很失望,但是你是我唯一的寶貝女兒,我們也絕不能讓你嫁給這樣的男人!明天的婚禮取消,我會通知那些親朋好友們的,這些你都不用去擔心,爸爸希望你能很快的恢復之前開朗快樂的樣子。」唐父說道。
「爸……」唐妮原已停止的淚水,因唐父的一番話又再度的落下。
唐淼表情凝重的站起來,看著他的父母。「爸、媽,我有件事必須要告訴你們。」
他們全都轉過頭將注意力集中在唐淼身上,對他們來說,他算是一個完美的兒子,他從小就是個不太需要讓父母擔心的小孩。
「我和苓芩分居了。」他終于說出來了;
「哦,我的天啊!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你們夫妻的感情不是一向很好的嗎?」唐母一手撫著胸口,這個消息讓她太過驚訝了。
唐父輕輕的拍著她的肩安撫著,看著唐淼問道︰「發生了什麼事?你可以說給我們听听,也許我們可以給你些建議。」
「我們家究竟是怎麼了?為何你們每個人都要讓我擔心?我只希望能看到你們每個人都能有個很好的歸宿。」唐母抱怨著。
「對了,阿炎,雪兒是個不錯的女孩子,你可要好好的對待人家,雖然她已經有個孩子了,但我是個很開通的媽媽,我不會在意這些的,只要你們年輕人喜歡,我也不排斥當個現成的女乃女乃。」想到可以馬上有個孫子,唐母的心情頓時輕松了許多。
「媽……我想現在不是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唐炎希望這時候不要再有任何人再在他的傷口上灑鹽了。
「媽,其實我們應該為二哥拍手鼓掌才對!幸好他堅持不結婚,所以他才不會像我們一樣,傻傻的掉入婚姻的陷阱當中,單身的話根本就不必負許多責任。二哥,恭喜你了,你的堅持是對的!」唐妮的聲音中有著許多的傷心與恨意。
唐炎微微苦笑,他知道唐妮是因為現在的心情很糟糕,所以才這樣說,並不是真的是這個意思。
而且,他現在已經想結婚了。他是真心的愛著雪兒,他願意為了她放棄自己多年的堅持,對一個自己所摯愛的女人,他願意為她負任何的責任,一輩子的責任。
更何況現在他要負起的責任不只是她而已,他還有一個可愛的兒子呢!
唐妮說完後,匆匆的告別大家,便回房去了。
兩位老人家擔心的看著她的身影,唐炎看在眼底。「讓我去和她談談吧!」
唐母點點頭。「你去吧!我看我們有些事必須跟你哥哥談一談。」
唐淼朝他發出求救的眼神,這一次唐炎很慶幸他們的注意力不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