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可恨這些字眼都不足形容阿里霸道蠻橫的行為。
他不只用安安來威脅倪倩兒,還不顧她的反對,住進了她的屋子。
「我這間小廟怎麼容得下你這尊貴的大佛?」她嘲諷的看著阿里手上的行李箱。
「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偶爾過過粗茶淡飯的日子也不錯。」
他仔細的打量屋子,雖然這兒的擺設一切從簡,但卻有著家的溫馨。
「你不可以住進來!」眼看用激將法無法將他激走,倪倩兒開始著急起來。
「為什麼不行?」他已經開始想像過兩人世界的生活了,看來他先將安安送回安斯特公國是做對了。
「這里只有一間房,沒有其他的房間給你睡。」她像護著心愛玩具的小孩般擋在房間門口,不讓他把行李箱拿進去。
「一間就夠了,也許擠了點,但比較溫暖。」他皮皮的說。
此時,倪倩兒有股沖動想砸碎什麼東西來發泄。
「叮當!」突然,門鈴聲響起。
「你去開門,一定是我訂的午餐送來了。」
有沒有搞錯?她的身子才好一點,他竟然就叫她去開門?倪倩兒的心里雖然直犯嘀咕,但她還是乖乖地去應門。
阿里則趁這個機會把行李箱拿進房間。
這……這簡直是在舉行宴會嘛!
看著幾名穿著白色制服的服務人員動作熟練地鋪著桌中、擺臘燭台……仿佛在變魔術般,一下子,桌上便擺滿了各式佳肴。
倪倩兒看傻了眼,直到服務人員笑嘻嘻的收下阿里給的小費離去後,她才如夢初醒。
「你這是做什麼?」噴噴!鮑魚粥、紅燒魚翅、燕窩……這一桌子的菜,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快趁熱吃吧!」他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表情。
「你喜歡過奢侈浪費的生活,我管不著,可是,請別把你的那一套用在我身上!」
他無奈的嘆了口氣,「醫生說你要多吃一些營養的東西。你有嚴重的貧血,你知不知道?」
她當然知道,不過,她仍逞強地道︰「身體是我的,不勞你費心!」
他原本溫柔的臉上出現一絲陰冷的神情,令倪倩兒忽地覺得涼意逼人。
「你最好不要再讓我听到你說這麼任性的話,如果你想當個不負責任的母親,那我也可以不遵守對你的承諾。」
「你!」她氣得說不出話來。
「現在我命令你乖乖地把這些東西吃完!」
倪倩兒本想跟他反抗到底,但是,一想到他最後的那句警告就算了,反正她的肚子也餓了,有這麼好吃的東西不吃,她又不是傻瓜!
阿里也坐了下來,卻只是靜靜的看著她吃。
「你一直看著我,叫我怎麼吃得下去?」她沒好氣的說。
「為什麼你就是不懂得好好照顧自己?」他有時真的會被她給氣得半死。
給她生活費,她抵死不要,寧可去工作賺那一丁點微薄的薪水,和安安過著如此簡陋的生活。
要不是他一直暗中資助她,她恐咱早就累倒了。
「以前的你沒有這麼羅唆!」
「以前的我?你還記得?你果然沒忘記!」
「沒錯,我永遠都記得我是如何開始憎你的!」她永遠也不會忘記,當她被太後誣賴時,他一直保持沉默的冷酷模樣。
她就是靠著那幕景象才讓自己充滿斗志活下去的!
「當一個對另一個人存有恨意時,也就是說,這個人還愛著那個人。」阿里輕聲的說。
「什麼這個人、那個人的?我听不懂你在說什麼!」
她有些老羞成怒的丟下手中的筷子,起身想越過他回房間去,卻被他一把拉住,順勢一帶,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你……你想做什麼?」她蒼白的臉因他灼勢的雙眸而暈紅起來。
「我想做什麼,你應該很清楚。」
「你……你不可以……」血液刷地全沖上了她的臉。
「我不可以怎樣?」他邪邪的反問。
「你不可以……不可以……」
她驚愕地睜大眼,看著他逐漸貼近的俊瞼,她的心神一晃,輕輕嚶嚀一聲,小嘴也跟著被攫住了。
阿里的吻既溫柔又充滿了疼惜,漸漸地,他不再滿足于僅是唇瓣相觸,他迫不及待地以舌頭撬開她的齒,在她的口中翻攪。
「嗯……」她想抗拒,卻又不由自主地昂起下巴,讓他吻得徹底,雙手也不受控制的透過襯衫撫模他的結實的身體。
如果不是顧忌她的身體狀況,他真的會當場要了她想要她的沖動幾乎讓阿里失控,他已經太久沒有好好地愛一個女人,每次當他有所渴求時,他都只能靠大醉一場來紆解自己的痛苦。
「不…不要!」
及時抽回幾乎迷失在熱吻中的神志。
亂了!真的亂了!
在這一剎那,倪倩兒幾近惶恐的驚覺自己竟無法狠下心來不理會他的挑逗。
怎麼會這樣?
她好不容易才平靜無波的心湖,競又被他掀起波瀾;她一直以為自己已經築得毫無破綻的藩籬,也再度被他輕易的打垮。
不行!她一定要保持冷靜,絕不能受這個惡魔的引誘。
她迅速的離開他的懷抱,撫住急遽起伏的胸口,並用手背用力地擦拭著被他吻過的雙唇。
「你不喜歡我的吻?」看她臉上嫌惡的表情,阿里的臉色十分難看。
「我寧可被一只豬吻!」討厭,為什麼怎麼擦都擦不掉他留在她唇上的氣味?
他居然比不上一只豬?該死!她一定要把他惹惱了才高興嗎?
感受到他眼中進射而出的肅殺之氣,倪倩兒知道自己的話惹火他了。
「我……我又想吐……」這當然是謊話,她只是怕他會氣得打她一頓小屁屁,只好再度裝出一副不舒服的樣子。
「怎麼了?」一听到她不舒服,他什麼火、什麼氣這時全都沒有了,一顆心只差沒跳出胸口。
「你……你不要過來……」
她腳如踩風火輪般的沖向房間,然後將阿里鎖在房門外,任由他氣得直跳腳。
不過,一道鎖根本困不了阿里,不到一分鐘,他又出現在她房里。
倪儲兒挫敗地嘆了口氣。對阿里簡直就像在抵抗一道磚砌的牆,無論她轉向哪里都無法遁逃。
「我的……頭好暈……」她無力地申吟著,整個人隨即躺進被子里。
明知道她可能是在騙他,可她虛弱的模樣卻仍是觸動了他的心弦,讓他的一顆心也跟著不安起來。
「我送你去醫院!」他伸手欲將她抱起。
一听到「醫院」兩個字,倪倩兒的雙目馬上瞪得又圓又大。
打死她,她也不要再去醫院,上次在那兒又是打針又是檢查的,嚇死她了!
「我……我好多了!」
她偷偷的瞄了他一眼,卻被他逮個正著。
「頭不暈、不想吐了?」他晶亮的眸子閃爍著狡黠的光芒。「那我可以——」
「不可以,你不可以再吻我!」她幾乎是用嘶吼的。
出乎預料的,他竟笑了出來。
「你……你笑什麼?」她有說錯什麼嗎?
「我不只要吻你……」
啥?那他還想做什麼?莫非——
見他動手月兌下襯衫,又開始解開皮帶時,她嚇得差點尖叫。
「你——你——」
「我去洗澡了!」他一把月兌下長褲——不,他是長褲和內褲一起月兌下。
「你看得不滿意嗎?」阿里聲音暗癥的問。
「你這人有暴露狂呀?很惡的,你知不知道?」她連忙抓起被子蒙住自己的臉。
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
哪有人這麼色的啊?居然還笑得這麼開心?
她原以為他會像惡狼撲羊般,對她來個霸王硬上弓,可是一直等到笑聲停了,他也沒撲上來……
悄悄地,她從被子往外偷偷瞄了一眼。
咦?他竟然不見了!
這時,從浴室里傳來嘩啦嘩啦的水聲,還傳來阿里磁性十足的歌,那是他以前最愛在她耳邊低哼的歌曲,是首十分古老的安斯特民謠,講的是男人向喜歡的女子求愛的經過,歌詞既露骨又暖昧……
以前他常常—邊唱著,一邊用他那仿佛帶有魔力的手挑逗她,每次都會讓她無法抗拒……
哦!他是故意的!
無非是想勾起她的回憶。
「不!她才不要上當呢!她要听而不見,她要保持冷靜……
可是,為什麼她感到全身燥熱不已,心跳也漸漸加速,血液好像全沖向她的下月復……
不行!再這樣下去,變成「惡狼」的人恐怕會是她,她一定要想個法子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于是,倪倩兒不假思索的拿起電話,向她的好朋友殷羽幾求救……
jjwxcjjwxcjjwxc
听見客廳里不時傳來阿里和葉凱翔兩人的談笑聲,倪倩兒來回走動的腳步踱得更急了。
「嗯,倩兒,求求你坐下來好嗎?」殷羽凡笑看著她,「你這樣走來走去的,我的頭很昏耶!而且,你打電話叫我來,應該不是為了叫我來看你走來走去的吧?」
「當然不是!」倪倩兒重重的往床沿一坐,「羽凡,你的老公干嘛跟那個人那麼好,還帶酒菜來請他吃?」
「哪個人?」
「就是他啦!」到現在,倪情兒還是不肯叫阿里的名字。
「他?」殷凡故意裝傻。
「就是阿里啦!你干嘛明知故問?」倪倩兒白了她一眼。
「明明是心上人,還說什麼那個人呀、他的?你這個小沒良心的,阿里對你這麼好,你怎麼還老是給他臭臉看?」殷羽凡也忍不住為阿里叫屈。
「他才不是我的心上人,而且,我也沒有叫他對我好啊!」倪倩兒心口不一的說。
「不是你的心上人?那你還肯替他生兒子?」殷羽凡狠狠地給她吐槽一下。
「是他逼我生的耶!」不過,還好當初他硬要她生下安安,否則她現在哪能體會到當母親的甘苦?
「他逼你,你就生嗎?你是這麼溫馴听活的人嗎?」殷羽凡一針見血的問。
「喂!同學,我請你來是要你幫我的,你怎麼反倒胳臂往外彎?」倪倩兒忍不住抱怨。
「你要我幫你什麼?」
「幫我想方法擺月兌阿里的糾纏!」
「啥?」殷羽凡百思不解的看著她,「你不是已經答應要跟阿里回安斯特公國了嗎?」
「我是要去把安安帶回來。」
殷羽凡對她的天真感到不敢置信。
「你以為阿里會讓你和安安離開他身邊嗎?」
倪倩兒沒有回答,因為這也正是她所擔心的。
「四年了。你們已經分開四年,就算有什麼恩恩怨怨,也該一筆勾消了。況且安安也漸漸長大了,你們夫妻倆長期分開,對他的成長會造成很大的影響的。」
「誰跟他是夫妻呀?」倪倩兒在聲反駁。
「俗活說︰「女人是世上最狠的動物。」而冠軍則非倪倩兒莫屬!
「你們之間除了少了一張證書之外,你們連兒子都有了,你能否認嗎?」
但是,那張證書也正是倪倩兒最耿耿于懷,也是阿里唯一給不起的。
「其實只要你願意,安斯特公國的皇後絕對是非你莫屬!」
「但我不想當皇後啊!」
「那你想要什麼?」殷羽凡問。
「我想要一個正常的婚姻!」對倪倩兒而言,這是奢望。
殷羽凡一時語塞,同樣是女人,她可以明白好友的心情。情人眼中容不下一粒沙,何況還是十幾個女人!
「可是,當初你認識阿里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他的情況與眾不同了啊!」
「所以我現在什麼也不敢多想,我只想要一個平凡的生活。」倪倩兒平靜的說。
「很難。我相信阿里絕不會讓你們母子倆再度離開他的。」
這正是倪倩兒最擔心得,只要一想到自己還要面對皇宮內的蜚短流長,面對那位處處刁難她的太後,她的頭就開始癰了起來。
jjwxcjjwxcjjwxc
四年前一別,倪倩兒以為自己再也不會踏進安斯特公國一步,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她還是回來了!
她不是個懦弱的人,但是,只要一想到要回皇宮,她就忍不住有些良怯。
「累了嗎?」看著一直沉默不語的倪倩兒,阿里不禁關切的問。
「不累,我只想快點見到安安。」一路上,唯一能讓她打起的就是安安的笑臉。
雖然知道安安被照顧得很好,但是,她始終還是很想念他。
「他已經在宮里等你了。」
倪倩兒原以為自己會回到那座有如監牢的宮殿,沒想到阿里竟命令車子停在另一座宮殿外。
「這是水晶宮。」阿里緊緊地牽著她的手,一步步地走進宮殿內。
而倪情兒已被這座如夢似幻的美麗宮殿給震懾住了。
「這兒的每一扇窗都是用奧地利最高級的水晶制成的,而里面的擺設與裝飾品也都是水晶制品。」,他笑看著她發怔的模樣。
「為什麼是水晶不是黃金呢?」她知道黃金在這兒代表了地位與權勢。
「因為你說你喜歡水晶。以後你跟安安就住在這里,我問過專家,水晶磁場對人體的健康有益,我相信你住在這里一定會感到很舒服的。」
聞言,一道暖流忽地流過倪倩兒的心頭,她萬萬沒料到自己當初的一句玩笑活,他竟然會如此認真的看待。
要建造這麼一座水晶宮殿並不容易,而他竟為了她如此費盡心思,叫她怎能不感動?
不過,更令她驚訝的是,牆上所掛的畫竟然全都是她的作品!
這些畫是她為了賺取額外的生活費用而畫的,她把它們交給畫廊寄賣,她只知道有一位收藏家喜歡收藏她的畫,沒想到收購她的畫的人竟然就是阿里!
她早該想到,除了他,誰會收藏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畫家的作品!
她還一直沾沾自喜,以為自己很有能力,沒想到她始終是靠著他在生活。
「媽咪!」
安安的叫喚聲讓她回過頭,只見到一個小小的身子迅速地沖向她。
「小心!」阿里及時伸手攔住安安,提醒他說︰「媽咪的傷剛好。」
「我沒事了。」她毫不領情的抱住安安,「安安,有沒有想念媽咪?」
「想,想死了!」安安哽咽的說。他圓圓的頭顱埋在她的頸窩,借以掩飾不爭氣的淚水。
「媽味也好想你。對不起,媽咪下次開車會很小心,絕不會再讓你受驚嚇的。」
「以後不許你再開車!」阿里說。「如果你想去哪里,我會讓麥克或其他人送你。」
又來了!她最討厭的就是他這種鴨霸的態度,如果他以為為她建造一座水晶宮殿,又買了她的畫,她就會乖乖的被馴服,那他就大錯特錯了!
「安安,我們走吧!」
她牽著兒子的小手,無視于阿里憤怒的神情,逕自走向大門。
「你要帶安安去哪里?」他迅速地攔住她。
「當然是回台灣!」她仰起下巴與他對峙。
「我不準!」他快被她氣得吐血了,原以為在看到他為她做了這麼多的事後,她會有所感動,沒想到她竟是如此冷血!
「你要我來,我已經來了,現在我要走,誰也攔不住我!」
「我可以!」
看到父母劍拔弩張的樣子,安安嚇得臉色發青,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我不喜歡你們吵架,我要你們相親相愛,像別的小朋友的爹地和媽咪一樣……」
安安的話讓倪倩兒感到無比愧疚。
「安安,我們沒有吵架,我們只是在……討論。」她安撫著兒子。
「是的,我跟你媽咪不會吵架,我們很相親相愛的。」說完,阿里迅速的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借以獲得兒子的信賴。
「可是,別的小朋友的爹地和媽咪都是親嘴嘴的。」聞言,倪倩兒迅速地以眼神警告阿里不準輕舉妄動,但他卻置之不理,逕自吻住了她想抗議的小嘴。
「耶!爹地親媽咪,爹地愛媽咪!」安安開心的手舞足蹈。
有了兒子的鼓勵當後盾,阿里更加離肆的加深了這個吻。
老天!他怎麼可以當著兒子的面吻她……但是,她卻又無力反抗,只能任由他將她吻得七葷八素的。
這次,她是為了安安才讓他為所欲為,但她發誓,她絕不會再給他任何侵犯她的機會!
jjwxcjjwxcjjwxc
為了安安,倪倩兒只好答應住了下來,但這只是暫時的,她很肯定的告訴自己,她終究會帶著安安離開的。
「媽咪,你快替麥克叔叔向爹地求情。」安安附在她耳邊小聲的說。
「麥克叔叔怎麼了?」
「我听太女乃女乃說,爹地要處罰麥克叔叔。我最喜歡麥克叔叔了,你跟爹地說情,請爹地不要處罰他好不好?」
「好,你先到花園去玩,我跟你爹地說。」她不希望兩人又在兒子面前起了爭執。
「你看看還少了什麼、需要什麼,你就跟宮女們說。」阿里說。
「你為什麼要處罰麥克?」現在她根本無暇去管其他,她只想弄清楚麥克的事情。
「他失職,我當然要處罰他。」他指的失職就是麥克沒將他們母子倆安全地送回家。
「錯不在麥克,是我自己支持要開車載安安回家的。你可不可以講講道理?」
「我一向賞罰分明。」
「但這次錯在我啊!好,如果你真的要處罰,那你處罰我好了。」她擺出一副要殺要剮隨便你的模樣。
他的手探向她,將散于她頰邊的亂發撩至她耳後。
他這親密的舉動像是漫不經心,但卻重重地震撼了倪倩兒,讓她的心為之狂跳。
「你明知道我舍不得處罰你。」
「少來,我不想听這種肉麻兮兮的話。」她故作無情的說。事實上,她心房的那道藩籬早已瓦解,一股熟悉得令她害怕的激動情緒不斷地蔓延向她的全身,叫她怎麼也阻止不了……
阿里輕輕地嘆了口氣,幽幽地開了口,「為什麼你總是要不斷地傷害我?難道你真的是這麼毫無感覺的女人?」
「對,我就是冷感,你別把心思浪費在我身上!」她胡亂地說。
「你冷感?真的嗎?我倒要印證一下,看你是不是在說謊?」
「你……你別亂來!」她無措地四處張望,想找地方月兌逃。「等一下安安可能再來找我,你不想嚇到他吧?」
他的眉一挑,風流倜儻的邪魅笑容再次輕場,「放心吧!他知道他的爹地正在跟他的媽咪‘相親相愛’,就算他看到了,他也只會很開心,不會被嚇到。」
她瞪著他。
「四年了,難道你從未想要嗎?」他向前一步,壞壞地以額抵著她的,性感誘人的唇勾起一抹淡笑。
「呃……」她緊張地閉上眼,他靠得這麼近,她鼻間吸入的淨是他特有的男人味,使得她的心一寸寸地被掠奪。
「這四年來,我想要你想得快發瘋了,你知不知道?」他性感低沉的嗓音像醇酒般醉人。
「我一點都不想要你!」她心慌意亂的睜開雙眸,望著緊貼著自己的那張俊臉,那刻劃著危險線條的五官和足以叫任何女人屏息的瀟灑神情,令她禁不住的臉紅心跳。
「你真是個愛說謊的東西,不過,我有方法讓你誠實的面對自己。」
他眼中閃爍著逗弄的光芒,臉龐不斷地朝她逼近,溫熱的氣啟,有意無意的拂在她的鼻尖、頰畔……
這對倪情兒來說,簡直是種甜蜜的折磨。
就在她不設防之際,他輕易地攫莊她的下巴,霸道地吻上她的,仿佛要印證他的話——般,他的火舌竄入她的唇齒間,燃燒著她的每一寸感官。
「唔……你不要亂來……」倪倩兒被迫坐上床褥,她的心弦早已震蕩不已,整個人宛如陷入泥淖般無法月兌身。
阿里展露一抹邪惡的微笑,以略帶危險的眼神凝望著她,嗓音暗啞地說︰「你知道我一向都很認真的,我哪一次沒有讓你達到最美好的境界?」
倪倩兒聞言,又頰又燙又紅,心跳也越來越快速。
他……他怎能說出這麼露骨的話?
「不要——」
她想逃開,但他動作更快的將她壓覆在床上,眼神充滿了挑逗。
「你折磨了我四年,現在是不是該好好地補償我一下?」
毫無預警的,他那飽含強烈的吻襲上了她的紅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