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樓搴帶進一間豪華套房,包絮絮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他扔在床上。雖然他動作粗魯,卻避開了她的傷口,讓她的心情稍稍平復了些。
「你帶我來這里干嘛?」如果不是在這種情況下,想必她會用很輕松的心情來參觀這間媲美五星級總統套房的房間。
樓搴也沒閑著,不知打哪找來一盒醫藥箱,動作純熟的拿出一瓶碘酒,用棉花棒沾上,然後握住她的手,朝她的傷口抹去。
「等等……啊!」她還沒有心理準備,就見他將棉花棒抹在她的傷口上。
尖銳的刺痛感教她柳眉緊攏,還以為他是乘機報復,不過他的動作極為輕柔,幾乎是不敢弄痛她。
她緊咬著下唇,凝視著他專注溫柔的俊容,一顆心再度悸動著。
為什麼他會用這麼溫柔的表情面對她?
從她被楊思思推倒之後,他的態度簡直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不但對她呵護有加,甚至還以她的丈夫自居,莫非他突然良心發現了?
「很痛嗎?」他的動作已經盡量放輕了,看她齜牙咧嘴、疼痛難挨的模樣,讓他的心也跟著微微揪緊。
「不痛。」就算痛,她也不能在他面前示弱。
她逞強的模樣,令他又好氣又好笑,明明就疼得臉色發白,她還睜眼說瞎話,當真想和他繼續鬧別扭嗎?
「真的不痛?」
他微一用力,包絮絮忍不住大叫出聲,本能的抽回手,雙目熠熠的瞪著他。
「你做什麼?很痛耶!」她疼到淚水都在眼眶里打轉了。
「因為你說不痛,所以我下手就重了點,沒想到你還是有感覺的啊!」
他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讓包絮絮只能氣在心里。
「用不著你多事,我自己來就行了。」她輕哼著,一點也不領情。
「這句話你已經重復好幾遍了,不用再提醒我。」他薄唇微勾,直接拒絕她。
跟她斗嘴是件十分有趣的事情,她和他所見過的女人完全不同,雖然她曾經也是個千金小姐,卻一點也沒沾染上千金小姐的驕蠻任性,和楊思思一比,她更顯得純真。
「既然這樣,你就不該枉顧我的意願。」事實證明他耳朵沒聾。
「絮絮,我只是關心你。」
他熾熱的眸光,看得她俏臉微赧。
難得位沒搬出合約來壓制她,明明前一刻他還對她冷漠無情,為何下一刻他又對她百般溫柔,教她對他更加心動。
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連她都搞胡涂了。
「不要對我太好。」她倏地開口。
「什麼意思?」他沉住氣,語氣平穩的問。
「我們之間的聯系,就只是一紙合約,等到你達成目的的時候,我們就會分道揚鑣,彼此形同陌路,所以你不需要對我太好。」她怕她會越陷越深,等要離開的時候,她會舍不得。
她黯淡的神情,輕易地揪疼了他的心。
直到現在他才發現,他有多愛這個女人,她的一顰一笑,都能牽動他的心,而他知道他一點也不愛看她傷心的表情。
「你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他輕描淡寫地問,臉上卻有藏不住的深情。
「難道不是嗎?雖然你脾氣大又難搞,可是我還是……」她閉上嘴,臉上卻有止不住的羞赧。
唉唉……這要她如何啟齒?說她已經無可救藥的愛上他了?還是說她沒有他不行?
無論是什麼,她相信他絕對會藉機好好嘲笑她一頓,畢竟是她先愛上他的,當初游戲規則說得很清楚,她的心會失守也怨不得人。
「還是怎樣?」對她未竟的話語感到好奇,樓搴鍥而不舍地問道。
「還是很討厭你啦!」
她噘著嘴,一副小女人的嬌俏模樣,讓他情不自禁低頭含吮她的唇。
她的滋味依舊甜美得令他著迷,他靈活的舌尖描繪著她的唇瓣。
熟悉的酥麻感教她渾身一震,感覺體內沉墊的蠢蠢欲動,她震驚的瞠大眼,卻難以抵抗他的魔力。
這男人天生是她的克星,既然她擺月兌不了,那麼就勇于接受吧!雖然她受制于那紙合約,若她在這兩年內,讓他成功愛上她,或許結局就不一樣了。
她索性閉上雙眼,盡情的享受他的吻,甚至還主動摟著他。
沒料到她會回應他,他有些受寵若驚。
如果下是這丫頭轉性,就是她的心里也有他。
他發覺自己比較喜歡第二種可能。既然她都那麼主動的誘惑他,若他再不積極一點,豈不是顯得太愚蠢了?
「噢——」本來吻得難分難舍的兩人,在她一陣慘厲的哀號後,瞬間停了下來。
「怎麼了?」他看她一臉猙獰,這才發現他不小心踫到她的傷口。
「好痛好痛好痛!」她的淚水只差沒藏出來了。
原本還沉浸在浪漫氛圍里的兩人,全因為這該死的意外而清醒了。
樓搴在心里低咒著,好不容易軟化了她的心,現在只能重新再來了。
「抱歉,不小心弄疼你了。我看你這傷還挺嚴重的,今晚的舞會就別參加了。」望著她包裹著白色紗布的左手臂,他的眉心微皺著。
包絮絮美眸微瞠。
若說樓搴對她的溫柔,只是逢場作戲,那麼經過一次、兩次之後,他肯定會原形畢露,表現出他冷漠淡然的一面,為什麼他還是對她那麼溫柔,甚至呵護備至?
「都是你啦!不要踫我不就沒事了?」她嬌斥著,眼角還泛著盈盈淚光。
鮮少見她流露出脆弱的一面,他下意識的輕輕擁抱著她,刻意避開她受傷的手臂,讓她的臉枕在他結實的胸膛。
屬于他的清新氣味,教她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這恐怕沒辦法。」要他不踫她,除非他死了或是不舉。
面對形形色色的美女,他都可以做到處變不驚,甚至是不為所動,若是面對一個他深愛的女人,就算她貌似無鹽,他依然會對她起欲念。
「為……為什麼?」她的心跳漏了一拍,感覺他溫熱的大掌輕撫在她背上,讓她渾身一陣燥熱。
「你會不明白?絮絮,我記得我曾經和你說過,由此可見,你並沒有把它放在心上。」他不輕易將愛說出口,先前對她告自已是他最大的考驗了,沒想到這女人壓根兒沒把它當作一回事。
如果他不在乎她,又何必特地邀請她參加這趟逐夢之旅?為的不就是要彌補她的蜜月旅行。
偏偏這妮子就愛激怒他,害飽一時失控說出傷害她的話,也才會讓兩人的關系一度緊張。
不過無所謂,他有極佳的耐心,絕對可以輕而易舉攻陷她的心。
「說過什麼?我不記得了。」她索性裝傻,壓根兒不把那天的話當真。
這男人莫測高深的,誰知道他說的話是真是假?
她知道他曾說過喜歡她的話,但像他這樣高傲冷峻的男人,怎麼可能會輕易對他的合約新娘動心?
「沒關系,我會讓你記得,不過不是現在。」念及她受傷的份上,他就饒了她,讓她多逍遙幾天。
「胡說什麼?我還沒原諒你呢!不要跟我說話。」她當然听出他的弦外之音,俏臉微赧,她索性來個充耳不聞。
「真像個孩子。」他輕嘆,語氣卻含著寵溺。
「哼!隨便你怎麼說。還有,你自己可要潔身自愛點,別讓記者拍到你和哪個名媛過從甚密。」想起楊思思對他的愛慕之情,她就忍不住大吃飛醋。
這里多的是覬覦他的女人,而且還大剌剌的向她這個正宮娘娘挑釁,雖然對方並不知道她的身分,可是一旦想起自己的老公仿佛俎上肉,任人宰割,她的心底就是一陣不痛快。
不行不行,既然她想成功抓住他的心,那麼首先她就必須扞衛自己的權利,當然,她絕對不會讓他有機會拿合約當借口,只要成功的勾起他的惻隱之心,就不怕別的女人有機可乘。
「你吃醋?」他莞爾,很滿意她的反應。
「你想太多了,我只不過是好心提醒你,可不是想干涉你的私生活。」她忙不迭的澄清。
「我很歡迎你干涉我的私生活。」最好是滲透進他的世界,和他融為一體。
「我說我不會……咦?」她耳朵沒听錯吧?
樓搴笑覷著她。
越和她相處,越能挖掘出她可愛的一面。包竺恆果然沒說錯,他的女兒率真得可愛,他果然沒有挑錯人。
「晚會如果不參加,待著也是無聊,要不要帶你四處逛逛?」他巧妙的轉移話題,果然成功的轉移她的注意力。
「不好吧?你是主人,如果缺席的話,豈不是很失禮?」這點度量她選是有的。
「我知道你不愛那種場合,況且這次是我們的蜜月之旅,當然一切要以老婆大人為上。」他笑意盈盈,柔化了他臉上冷冽的線條。
「蜜月之旅?」她詫異的睜大眼。
她以為他們兩人之間的婚姻關系不過是一場交易,沒想到居然還有蜜月旅行,未免也太好康了吧?
「我們是新婚夫妻,自然要有趟難以忘懷的蜜月之旅,否則如何杜絕悠悠眾口?」他淡然說道。
果然是這樣,害她還小小的高興了下,不過既然如此,她不好好利用,未免太對不起自己了。
頭一回為愛主動追擊,她竟有幾分興奮呢!
「說的也是,既然這樣,我不陪你把戲演完,就太對不起你了。」她揚唇輕笑,美眸綻放出璀璨光芒。
「很好,那我們走吧!」他曲肘。
包絮絮見狀,二話不說的挽上他的手。
兩人各懷鬼胎的走出房門,來個豪華游輪巡禮之旅。
經過一天的航行,總算到了這座位于太平洋上的小島。听說這座島是樓允長送給樓搴二十歲的生日禮物,經由樓搴和兩名摯友的大肆建設之下,儼然成了一座美麗又自然的度假島嶼。
好不容易踏上陸地,迎面而來的海風,隱隱飄散著淡淡香氣,包絮絮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感到前所未有的舒適。
熾熱的陽光遍灑一地,卻不若台灣那般悶熱。這里雖熱,卻令人覺得舒服,她幾乎是第一眼就愛上了這個地方,尤其是白色沙灘,在陽光的折射下,看來閃閃發亮,好似瓖滿了鑽。
「還喜歡這里嗎?」看她一臉興奮,樓搴溫柔的問著。
「嗯!這里好美,完全沒有人為污染,像個仙境似的。」她毫不忸怩的說出真心話。
「是呀!這兒可是我們的度假聖地,雖然不像大溪地那樣知名,不過等級也是不輸給他們。」喬孟琛朗聲說道。
他們住宿的地方是建設于海上的度假村,開放式的空間,可以讓人仰躺在屋里,便能觀賞屬于這里的大自然美景,夜晚時分,甚至還能觀星賞月,完全符合放松身心的條件。
當門窗掩上,紗幔落下,又成了私人的秘密空間,應有的隱私絕不外泄,每幢屋子里,都有一座私人泳池,還有專屬管家可供差遣,整個就是帝王般的享受,讓包絮絮開始有了度假的感覺。
「這里真的好棒,這座島是你們買下來的嗎?」要擁有一座島嶼,可不是一般人買得起的呀!
「這座島是阿搴的,我們的財力哪有他們家雄厚呢?」費思宇莞爾一笑,替她做了解答。
這個答案她一點也不意外,畢竟樓氏集團歷史悠久,財力背景可見一般,只是這樣一座小島,會是怎樣的天價呀?
「哇塞!真難想象當島主的滋味。」她忍不住驚嘆著。
「當島主夫人也不錯。這座島還沒有正式命名,就由你來取名字吧!」樓搴的黑眸澄澈透亮,看不出他此時的情緒。
「我?!」她一臉驚訝,沒想到樓搴會將這種大事交付給她。
她又沒替島命名過,怎麼知道要取什麼名字才恰當?再說,她只不過是他掛名的妻子,沒必要玩這麼大吧?
「看來阿搴很重視你喔!光是為這座島命名,我們和阿搴已經吵過不下上百次了,這家伙說他要把這個重責大任,交給他最重視的人來命名。小絮絮,你果然是這家伙的克星。」喬孟琛索性掀了樓搴的底。
哼哼!和他做了這麼久的兄弟,這家伙居然將他們摒除在外,不好好糗他一下怎麼成?
沒料到喬孟琛會掀他的底,樓搴極為緩慢的瞪了喬孟琛一眼,那一眼冷冽如冰,教人打從腳底冷上來,喬孟琛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明明艷陽高照,他竟有如處于南極般的感到畏寒。
喬孟琛的話,讓包絮絮有些手足無措,白皙無瑕的嬌容染上了抹嫣紅,她故作鎮定。
這純粹是玩笑話,嘗不得真的,只是她的心里還是感到無比雀躍。
「不好吧?我怕我取的名字很可笑,屆時貽笑大方就不好了。」她腦中一片空白,要她命名,還真想不出個像樣的名字。
「沒關系,只要是你想的都好。」樓搴飽含寵溺的話語,讓包絮絮微微怔愣,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耳朵有問題。
「是啊!絮絮,只要是你想的都好,不用想太多。」費思宇依舊噙著一零一號笑容,溫柔的對她笑道。
費思宇就像個溫柔的大哥,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定,雖然他是樓搴的好友,不過她老是不自覺的將他當成自己的兄長看待。或許是身為長女的她,內心里希冀有個可以依靠的大哥吧!
「可是我腦中沒有任何的想法,等我想到再說吧!」這件事茲事體大,她可不想隨便做決定。
感覺包絮絮看著費思宇的目光格外溫柔,讓樓搴有一絲不滿。
他差點忘了第一次介紹他們認識時,她看費思宇的眼神,充滿了欣賞和愛慕。
自動將費思宇列入頭號情敵,樓搴一把勾住她的腰,佔有意味濃厚。
樓搴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她嚇了一大跳,一顆心還卜通卜通的跳動著。感覺到他身上輻射而出的怒氣,她柳眉微蹙,一臉狐疑的盯著他。
「你怎麼了?」雖然樓搴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她就是知道他在生氣。
「沒事。」樓搴不想當著她的面發火,上回因為他吃醋,害得她受傷,他可不想重蹈覆轍。
「可是我看你好像在生氣的樣子。」她的直覺向來準確,尤其對方還是她在意的人。
「我沒生氣,你太敏感了。」樓搴訝異她的心細,卻仍然矢口否認。
以為他在為她不替島嶼取名而動怒,可是她就真的沒什麼靈感呀!總不好取個「觀星島」、「觀月島」還是什麼阿里不達的怪名吧?
「這樣好了,等我想到好名字,我一定會告訴你的。」就算她想不出來,也會硬著頭皮生出來的。
看她絞盡腦汁,一臉糾結的模樣,讓樓搴叉好氣又好笑。
這丫頭可以察覺出他在動怒,卻渾然不知他氣的是哪樁,真不知該說她是聰明還是蠢?
兩名旁觀者一眼就看出這兩人分明是「郎有情,妹有意」,就不知道他們現在在演哪出?明明婚都結了,大膽的向對方表達愛意有這麼難嗎?看得他們都想跳出來罵一頓了。
「絮絮,阿搴不是在氣這件事,他只是吃了點醋……哎喲!你干嘛啊?」喬孟琛原本帶笑的俊容,此時變得猙獰不堪。
只見樓搴長腿一伸,重重的踩在他腳上,讓他只能抱著腳狂跳,滑稽的模樣令人忍不住發噱。
「誰要你多事?別理那個無聊的人,我帶你回房間休息。」為了避免這兩人來壞他的事,樓搴索性摟著包絮絮離開。
「可是他真的不要緊嗎?」見喬孟琛一臉痛苦,她擰著眉,同情心再度泛濫。
「死不了。」只不過被他踩了一腳,腿不會那麼容易斷。
「喂!你怎麼這樣說話?」再怎麼說,那也是他的朋友吧?
「我天生如此,你有意見?」樓搴濃眉微挑,對她幫別的男人說話感到不滿。
他對任何事都可以不在乎,唯獨對她的佔有欲極強,不準她和別的男人太接近,不準她眼底有別的男人,更不準她的心不在他身上。
當初的合約只不過是一場荒謬的交易,現在他不但得騙回那紙合約,更要騙到她的心。
「當然有意見,你這個人怎麼那麼沒同情心呀?再怎麼說,喬大哥也是你的好朋友,看他那樣痛苦,你好歹也得表達一下關心吧?」哪有人像他這樣落井下石的?
「我為什麼要?」他就是始作俑者,何須關心敵人死活?
「樓搴,他是你朋友耶!」她的眉頭都快打結了。
這個男人果真是沒血沒淚。
「如果你打了對方一拳,看他痛苦難耐,你還會多此一舉的去問對方有沒有事嗎?」他淡然開口,一派雲淡風清。
聞言,她微怔,到口的話全梗在喉間,教她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剛才喬孟琛會突然叫那麼大聲,又抱著腳在原地青蛙跳。莫非是因為……
「是你打了喬大哥?」這下總算真相大白了。
「很高興你總算弄清楚了。」他薄唇輕揚,顯然對她遲來的開竅感到欣慰。
她剛才忙著安撫他,甚至還絞盡腦汁在想一堆亂七八糟的名字,根本沒留意他出手打了喬孟琛。
天呀!喬孟琛不會有事吧?
她倏地掙月兌他的懷抱。
沒料到她有此一舉,樓搴有些怔愣,但畢竟在商場打滾多年,處變不驚一向讓他引以為傲,他面無表情的望著她。
「喬大哥又沒做什麼事,你怎麼可以動手打他?這樣跟那些流氓有什麼兩樣?」她最討厭使用暴力的人了。
「你拿流氓來跟我相提並論?」他俊眸微眯,對她的指控極度不滿。
「我只是看不慣你使用暴力。」
「他的腳還好好的長在他身上,我哪里使用暴力了?」
只不過踩了喬孟琛一腳,這女人就定他的罪,那外頭拿西瓜刀亂砍人的流氓,豈不是應該要死一千次、一萬次?
很顯然他們兩人在雞同鴨講,包絮絮重重嘆了一口氣。
雖然她愛他,但個性上還有待磨合,這點她得好好適應才行。
「你打了他就是使用暴力,我去看看他有沒有事。」她轉身欲走,卻听見樓搴在她背後怒吼。
「不準去!」該死的,她關心別人比關心他還多。
「我非去不可。」總得替他收拾爛攤子呀!她可是在為他積陰德耶!
「你——」他怒火正熾,想再開口,一道嬌嗓硬生生打斷了他。
「搴哥,你做什麼發這麼大的脾氣?」樓婷瑩從另一端走來,她的出現,讓樓搴和包絮絮皆是一愣。
先別說末受邀逐夢之旅的人無法踏上這座島,平時樓家人也不會沒經過他的同意就獨自前來,樓婷瑩會突然出現在這里,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婷瑩?你怎麼會在這里?」他沉住氣,淡然開口。
「嘻……當然是來解救你的呀!」樓娉瑩笑容可掬,俏麗的小臉上有著一抹得意。
「什麼意思?」他俊眉微攏,口氣仍是維持一貫的淡漠。
「你和這女人的交易,我全都知道了,為了不讓這女人達成她的野心,我決定過來解救你。」樓婷瑩笑得一臉燦爛。
「你在胡說些什麼?」他以不變應萬變,心里仍是有些詫異。
他和包絮絮之間的交易,除了柯武桀之外,沒有其他人知道,先前樓濟派人調查他,也只是揣測,並沒有掌握確切的證據,他才能輕易蒙混過關,但樓婷瑩為何會知道這件事?
「有沒有胡說,你自己最清楚。」
熟悉的洪亮嗓音,讓樓搴和包絮絮心頭一震,不約而同的望向聲音來源。
樓允長一臉嚴肅,昔日常見的慈祥笑容已不復見,他身旁跟著樓搴的得力助手柯武桀,只見柯武桀俊逸斯文的面容上沒有任何表情,樓搴見狀,證實了心中的臆測。
看來,他的身邊跟了個間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