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君偏愛卿 第七章

作者 ︰ 七季

彼思朝其實沒有在瞪她,也沒有在瞪任何人,只是以他一慣的面無表情靜靜地瞧著莊綺雯,靜靜地瞧著她們牽在一起的手。

可也不怎的,平時明明已經看習慣了的樣子,這會卻讓于苗苗打起了哆嗉,就更別提被顧思朝,以那種眼光直視著的莊綺雯了。

「怎麼回事?」顧思朝終于開了尊口。

于苗苗呼出口氣,給自己壓壓驚,接著掛上笑臉,把莊綺雯拉得更緊了,說︰「瞧爺問的這話,什麼怎麼回事啊?男大當娶女大當嫁,不本來就是很正常的事嗎?何況綺雯妹妹也都快二十了,這會來說這事已經算晚的了呢!」

莊綺雯努力掙月兌于苗苗的牽制,但最終沒有成功,她只能無奈地說︰「我不需要人說親。」

「我懂我懂!」于苗苗呵呵一笑,知心姐妹一樣,「綺雯妹妹是怕父母之命、媒妁之書不可信,怕毀了自己的一生嘛!我懂的,自己的幸福還是要自己找!但是我今天來說的這位公子可不是什麼不相千的人,要說的話,這人還是妹子你自己找的呢!」莊綺雯听得莫名其妙,于苗苗什麼時候對她這麼關心起來了?但她可沒時間想這種事情。

「我不認識什麼公子。」她急著否認,也不知自己在急個什麼勁。

「不認識?」于苗苗反笑,「妹子可別現在才跟我說,那個時常跟你一起喝茶的董公子,其實是個姑娘家扮的?人家對綺雯妹子你可是上心得緊呢,這不就找上我,托我給說這事了。」

「董公子?董成?」這名字一出,莊綺雯發現顧思朝的臉越發的陰沉了,不知是不是因她的不打自招。

「瞧,妹子你這不是熟得很了,明明私底下都走那麼近了,還在不好意思個什麼勁啊!」

「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

「是是是,普通朋友,所有關系都是從朋友開始的嘛,這男男女女間的事,我懂的,妹子你就不用再害羞了!」莊綺雯還想辯解,再一看于苗苗人已經不見了,原來就在那一會的工夫,顧思朝一把將正說得起勁的于苗苗拉到了身前,拉得她險些雙腿離地。

他無視于苗苗驚恐的臉,像是沒有听到他們剛才說的話一樣,再一次問她︰﹝你說,董成要你來提親?」

「是……是啊……那個,董公子中意綺雯妹妹嘛,他們又那麼要好……所以,董公子知道我跟爺您的關系後,就拜托我來說一下啦……」

彼思朝松開于苗苗,袖子一甩,「你去告訴他,休想!」

「啊?」于苗苗咳了兩聲後,卻仍不願放棄的樣子,即使被嚇得聲音都抖了,還是壯著膽子說︰「爺,董公子家世不錯的,而且綺雯妹子的事,全京城的百姓都知道,名聲這樣不好,這麼下去真要嫁不出去了!」

彼思朝一個目光過去,于苗苗僵笑著,好像朵凍壞了的花,「我知道了,爺您舍不得妹妹嘛,還想留妹子在身邊待幾年呢,這事不急,我這就去轉告董公子!」

于苗苗走後,顧思朝連看都沒看莊綺雯一眼,轉身關上了門,就像門外從沒人來過,沒人還在那傻傻站著一樣。

棒天,莊綺雯本來要去鋪子的,卻被告之不用去了,她就已經知道有事要發生,果然剛用過午飯,她便被人叫去了顧思朝房里。

「把玉墜交出來。」顧思朝簡短地說。

這似乎已經是預料到的事,莊綺雯有了心理準備,同樣平靜地說︰「給我個理由。」

「我讓你去玉行,不是為了方便你勾引男人。」

就算想到會是這樣的話,莊綺雯依然驚訝自己被這麼說,竟然還能冷靜地接受,她都要懷疑自己是個賤骨頭了,「我沒勾引誰!」

「沒有嗎?那你還真是魅力無邊了,沒想過去勾引誰,就有人自動地送上門來!」顧思朝把一封紅色信封住桌上一甩,不用看也知道里面裝著的是什麼樣的信,但他還是很貼心地告訴她︰「里面寫滿了對你的敬仰和愛意,真可謂是情深入骨,昨天說親的人沒帶回好消息,今天一大早這封思心至極的信,就已經送到了我這,如果再不點頭,人家只怕就要登門造訪了,看來這位董公子果真用情之深,非你不娶了。」

「這……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麼誤會。」看著那紅信封,莊綺雯的眉頭也皺了起來,「當時他只是幫我解圍,又經常在玉行踫面,加上兩人又很談得來,才在一起約了喝過一次茶。其中無非是說些關于玉的事情而已,他怎麼會……」

「玉的事情?佳人就在眼前還說什麼玉,不是很煞風景嗎?依我看是說你的事吧,比如你在我這過得多麼不如意,要是能早日搬出去,過自己的生活就好了之類。」莊綺雯心頭一緊,「你派人跟蹤我?」

不然他又怎麼會知道這些?董成的確是跟她說過類似的話,希望她能早日月兌離這種生活,過自己的人生,不再受人牽制,這些話她只當是他人的安慰,心存感謝地听著就罷了,倒並沒往深里去想。

難道說董成的意思,是讓她及早嫁人擺月兌掉顧思朝?

「派人跟蹤你?你以為自己是誰?」顧思朝笑了下,「你跟他怎麼認識的自然不用我去查,這種甜言蜜語就算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怎麼,有個人為你說話就讓你那麼感動嗎?到迫不及待地以身相許的地步了?」

這麼看來,顧思朝雖沒叫人跟蹤她,但的確是讓店里的人看住她,那麼那天在店里發生的事,自然不用他主動去問就會有人告訴他,想想真是奇怪,她到底為什麼要在這拚命地解釋這些?莫說這些事只是董成的誤會,就算是真的又怎樣,她既沒偷又沒搶,只是認識了個心疼自己、理解自己苦衷的男人,因而生情罷了。

她的人生已經被他左右至如此地步,以至于她從沒奢望過,有一天自己能和一個相愛的人終成眷屬,想都沒想過。

她早就放棄了那個名為「女人幸福」的夢想,現在這件事,只不過是她人生中出現的小小插曲,她就要努力地跟他解釋,努力地將自己撇開,這到底是為什麼?

望著這個一手掌握著自己人生,而又從來不給她希望的男人,她真的不知道這樣的境況,什麼時候會有盡頭。

莊綺雯自嘲地笑了下,「反正就算是你認為傻乎乎的甜言蜜語,我也是第一次听人說,被安慰被理解都是第一次,可我怎麼想的又有什麼關系呢?你是我名義土的兄長,只要你不點頭,或者你點了頭,把我嫁給誰或不嫁誰,還不都是你說得算?」

「你是這麼認為的?你相信那家伙說的是真的?」

「真的假的,起碼他說了啊……」

「所以說,你相信那家伙?」顧思朝來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望著她,「綺雯,就算是那種貨色,你也覺得很好是嗎?」

「不要那樣說他,你跟董公子不熟吧。」不管顧思朝是怎麼理解的,莊綺雯都覺得這件事跟董成沒有關系,董成只是單純地關心她,或許喜歡上了她,但沒理由他就要被人說得那麼難听。

她不想有人再因她背上罵名。

「我當然跟他不熟,那種只會使出這種招數的小人,為什麼要跟他很熟!」莊綺雯皺眉,這才覺得似乎事情並不像她想的那樣單純。

彼思朝的火氣大得有些離譜,就算有人向她提親,他不喜歡的話大可直接回絕,連通知她的必要都沒有,但他不止沒有,甚至當成了一件大事,反覆地問她,還要收回她的玉墜,讓她再回到原先那種被囚禁的生活。

他不想她再出去,就是不想讓她再見到董成,前前後後加起來只有一個結論,他並不是單純因提親的事而煩躁,他在防著董成。

「不對,你們是認識的,而且跟我有關。」「胡說!」顧思朝別過頭去,更讓莊綺雯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是誰?為什麼你不想我見他?」她轉去他身前,拉過他的衣領,「回答我,為什麼你認為他那些話都是假的,為什麼你沒在現場,卻知道他都跟我說了些什麼?你是早料到這個人會跟我說這些的,對嗎?他是什麼人?」

「什麼人?你那滿懷期望的眼神是什麼意思,你以為會是什麼人?難不成還能是你的如意郎君不成?」顧思朝反拿住她的手,將她拉向自己,「想要我回答你的問題嗎?我不是不想你見他,是不想你掛著玉行鑒定師的名號,在外面做著妓女的事,男人只要在女人的傷口上舌忝幾下,笨蛋的女人都會一股腦地貼上去,這種手法每個男人都懂,而你的傷口是什麼全京城的男人都知道。」

「至于他說的是真是假,那就再好分辨不過了,你覺得像你這樣一個習慣了在男人身下媚啼的女人,還會有男人真心地要娶嗎?」

「你!董公子才不是那種人!」

「是嗎?你只是不願承認,唯一一個向你示好的男人,對你還是另有所圖吧,他不是那種人,那你又是哪種人?」顧思朝地甩開她的手。

「啊!」莊綺雯驚叫,腳下不穩向後倒去,正倒在他的床上。

她支起身子,驚訝地望著床邊面如羅剎的顧思朝,「你要做什麼?」她本能地用手臂抱住自己。

「你說呢?太久不做不會都忘了吧。」顧思朝看她那驚慌的樣子,覺得很可笑似的,「要不要來試試呢?等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每天在府里做些什麼時,還有哪個男人會上門提親。」

「你……不要!」怎麼會!現在可是大白天啊!就算他經常強逼她做這種事,但都不會挑在這種別人都在活動的時候,也許是為了他自己的聲譽著想吧。

可是現在,如果被人發現傳了出去……想到這里,莊綺雯卯足了力氣抵抗,但這抵抗在顧思朝眼中又成了另一番意思。

彼思朝按住她的雙腕,在她的掙扎中,猛地以唇封住她那張不斷吐出令他不悅的話的小嘴,他咬住她豐潤小巧的唇,她因吃痛而悶哼,他藉機撬開她的唇,火舌長驅直入欺入她口中。

「唔唔!」他的火舌在她口中亂竄,舌尖掃過她口中每個角落,又強制地向著更深的地方侵入。

她情急下只能同樣用舌擋住他的進攻,卻被他視為回應,于是他的舌更是蜷起她的吸吮交纏。

全身興起無名的燥熱,莊綺雯只覺得耳根發燙,心跳加速。

她並不是在配合他啊!

可在他熟練的技巧下,狂跳的心髒深處,有種細小的騷癢在慢慢復蘇,跟著腦袋也變得暈沉沉的,不知不覺間,她的舌竟隨著他的擺弄與他糾纏起來。

「唔……」他壓著她的手腕,將她死死壓在床上,看她神智開始游離,他長舌溧入她的喉間,勾舌忝起她敏感的小舌。

喉間異樣的騷癢同內心的躁動應和,莊綺雯全身無助地顫抖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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