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域記 第三章 一封信

作者 ︰ 熊小苗

「海峽?地宮?」胡子男很好奇地問。

我用肘部撞了藍弦,示意她道︰「把書拿出來給他們看看吧。」

藍弦從背包里拿出了那本已經泛黃的書,那是1950年台灣出版社出版的一本外國小說《飄》,雖然經過了半個世紀,這本書也早已泛黃,但是保存的還算完整。

「這本小說我也看過,但和你們所說的海峽地宮有什麼關系呢?」胡子男呵呵一笑。

「這本書沒什麼特別,關鍵在它後面封皮的暗夾上。」藍弦說著,翻開那書背後的封皮,從封皮的暗夾上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封信,信已經泛黃,看起來有點歷史了,藍弦打開了這封信,念了起來。

蘭︰

蘭,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但相信我,這次我不會再離開你了。我們正在把海峽地宮里的危險排除,等我們弄好了,我就帶你回台灣,一起過平淡的生活,好嗎?記住,七月一日清晨六點的時候,到普陀寺大殿等我,我接你回台灣,不見不散。

1952年6月15日

藍弦道︰「有沒有有听到重點?海峽地宮!」

藍弦剛說完,那個金發女走了過來,一手把信和書奪了過去,一邊看著一邊問道︰「這本書是在哪里找到的?」

「我在舊書刊發現的。」藍弦平時喜歡看書,也喜歡去收藏一些年代久遠的舊書,這本書就是她在舊書刊買的。

「這些東西確實是五六十年代的東西。」金發女認真地檢查著這本書和這封信,「難道那個民間傳聞是真的?」

「什麼傳聞?」藍弦很好奇地問。

「海峽兩岸的民間一直流傳著一個傳聞,據說在台灣海峽下有著驚人的寶藏,很多人為這傳聞著而來,紛紛下海尋找,但這麼多年都一無所獲,後來這個傳聞被人慢慢遺忘了。沒想到傳聞所說的不單單只是寶藏,而且還是個宮殿,怪不得尋寶者都找不到,原來宮殿在海里的地底下。」

「不過, j,這也許男人隨口地胡言而已」胡子男抓了抓他的頭發,接著道︰「就像我跟我女朋友們說的一樣——我一定會給你幸福,等我。」

「你自己看看吧!」金發女把書和信推給了他,「這本書是五十年代在台灣那邊出版的,那個時候兩岸正處于對峙時期,兩岸都是重軍駐守,兩岸人民被禁止來往,人不可能過來,書更沒有可能被帶過來。」

「哦——也是。但那我們從哪里找起呢,沒什麼線索啊,大海撈針啊。」胡子男道。

「書的第一頁有個地址。」藍弦應著。

胡子男打開那本書的第一頁,「哦——鼓浪嶼鼓聲路18號。」

金發女顯得很感興趣,立即忙著查起了資料,似乎忽略了我們倆的存在了,于是我們走到她背後。

我裝作一副要談生意的的樣子,壓低了聲音說︰「既然你已經看了我們那份東西嗎,那麼合作的事……•「

「我同意合作。」金發女頭轉過頭說,「我叫王子,可以叫我j……」

「我叫……」我還沒等我自我介紹,她就轉過頭來繼續忙她的事了。

我們四人就這樣認識了。

之後的一個月里,我們沒課就到探險社里收集資料、計劃路線、準備工具,為這次探險做好準備。在這一個月的相處之中,我們四個人之間也漸漸熟悉起來。那位有點猥瑣的胡子男名叫黃源基,是個大二學長,大家都叫他機車,是計算機系的學生,對電腦方面很在行,平時他好玩好說話,面對女生每天都是油嘴滑舌的,但干起活卻很認真。他之前也沒有任何探險經驗,但去年跟了j,很認真的學,學得很快,冒險時身手也很不錯,很快成為j的最佳搭檔。

j是個在中國的美國人,出生在美國,成長在中國,所以英語和中文都講得很好。她平時喜歡探險,有著豐富的探險經驗,曾經穿越撒哈拉拉沙漠,攀過世界屋脊珠穆朗瑪峰,到過幾百米下的深海,有過大大小小的探險經歷不計其數。

探險社是她去年成立的,成立之初很多人都來報名,大家都對探險很感興趣,但後來因為j每天都要求對社員進行嚴格的體能訓練,很多社員都受不了,紛紛選擇了退出,最後只剩下胡子男和另外幾個社員而已,再後來的一個假期,他們組織去廣西一個無名山洞探險,再歸來的途中發生意外,一個社員掉入了懸崖,雖然當時j全力搶救,但是這位社員到現在還昏迷不醒,這讓j愧疚,心情也跌落谷底。因為j的父親是一名有名的商人,也就是有錢人,同時也是這所大學的校董,他爸爸花了一大筆錢去賠償,並命令學校立即把探險社停了。

探險社被解散了,其余的人也走了,只剩下j和那個胡子男。之後j終日無所事事,課也很久沒去上了,每天就在探險社里度日,但這些事情永遠磨滅不了j心中那顆愛冒險的心,雖然暫時隱藏了,但現在談到冒險她整個人又精神起來了,似乎冒險是她的天性。

在這相處的幾個星期中,雖然j嘴上總是恐嚇我們倆,要我們放棄這次探險,但在嚇不退我們的情況下,她每天都來教我們倆一些探險常識,比如野外求生、受傷自救、分辨有毒植物的等探險知識,她還有教我們一些最基本的格斗招式,親身示範,她認真地教我們,我們似懂非懂地學著。j不希望悲劇重演,她也希望這次冒險我們每個人都平安無事回來。她有時候很凶、很嚴厲,但有時候她會和我們開幾個玩笑,她就是有兩面的人,有時讓我們搞不太懂,她好像經歷過什麼,有著同齡人沒有的成熟、穩重,想要了解他似乎不太容易。

我們經過一個月精心準備,終于把一切都準備都好了,現在就在等待一個最佳的時機出發。

終于,時機到了。

下個星期學校舉辦校運會,全校停課一周,雖然學校要求每個學生必須留在學校觀看比賽,但還是有很多學生準備偷偷溜出去玩,我們也是,但我們不是去玩,而是去探險。雖說是探險,但我和藍弦並不知道其有多危險,我們滿頭腦都是探險盜墓小說和電影的各種情節,無窮盡地幻想著,以至于出發前一晚興奮得睡不著。

飛機緩緩地降落在廈門的機場,我們來到了這座美麗的海濱城市——廈門。廈門近年來已成為旅游勝地,鼓浪嶼更成為每個來廈門必到的地點,而我們這次的尋找線索的第一站就是鼓浪嶼,從鼓浪嶼找尋海峽地宮的線索。

我們飛機降落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剛下飛機我們立即來到港口,搭上的前往鼓浪嶼的渡船,因為現在不是鼓浪嶼的旅游旺季,所以船上人不是特別的多。我呆呆地站在渡船邊上,看著這泛黃的夕陽一點點地灑在了海面上,海風輕輕地吹來,海上泛起了一層層小波浪,這景色如畫。我眺望著海的那邊,在那海平線上,有一塊小小的陸地,听說那就是台灣管轄的金門島,在廈門的海邊時常可以望見台灣的金門,就是這說遠不遠,說近不近的海峽,令有多少親人在那段時期被隔絕兩地,日夜思念,兩岸人民望回家,望統一,但很多人最終都等不到那一天,只能來世相見。

我們到達鼓浪嶼天已經黑,但島上的游客還是挺多的,但沒有上次旺季來那麼人山人海。我們本來是想直接去鼓浪嶼鼓聲路18號的,但藍弦一上岸就像發瘋似的,吵著嚷著要夜游鼓浪嶼之後才干正事,我們沒辦法,只能跟著藍弦一起夜游鼓浪嶼,藍弦這貨從背包里拿出鼓浪嶼地圖和各種鼓浪嶼攻略,看來她已經準備多時,她早已忘記了我們來鼓浪嶼的真正目的,忘我地變成了那旅游大軍的其中一員。

鼓浪嶼真是一個旅游的好地方,島上建築各式各樣。在鴉片戰爭以前,鼓浪嶼曾長期是一座人煙稀少的荒島。直至宋元時期,才有「圓沙洲」的名稱,明時始用「鼓浪嶼」名稱。明末清初直至鴉片戰爭,鼓浪嶼的建築開始發生變化。在廈門成為通商口岸之後,外國殖民主義者紛紛來鼓浪嶼定居或暫居。鼓浪嶼成了他們擇地發展的首選地點。鼓浪嶼有優越的地理、氣候和風景條件,非常適宜居住,外國殖民者在鼓浪嶼上建造了很多別墅、造教會學校、教會醫院、教堂、聖教書局、領事館。後來大量早期出國謀生的華僑在事業有成之後也紛紛回到閩南祖籍,選中了鼓浪嶼為最佳的落腳點,紛紛投資鼓浪嶼,興建了很多離宮別館。所以鼓浪嶼上的建築風格各異。

我們無奈被藍弦拉著到處走,到了零時的時候,藍弦終于累了,我們在海邊停了下來,凌晨的鼓浪嶼悄悄地靜了下來,海風緩緩地吹著,海浪一陣一陣的卷著,像似在跟鼓浪嶼說晚安。

我們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在這一片異鄉土地上,望著這一片熟悉又陌生的星空,尋找著鼓聲路18號。

我們走在了一條幽靜的海邊小路上,一邊走著一邊欣賞著海邊的風景,突然,j停住了腳步,我問道︰「怎麼了?」j道︰「有人跟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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