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域記 第五章 一段往事

作者 ︰ 熊小苗

當蘭女乃女乃講完這個故事時外邊天已經亮了,蘭女乃女乃帶著我們坐著最早一班的渡船,來到了鼓浪嶼對岸的普陀寺,剛進寺廟,她很習慣地燒了燒香,跪在普陀寺大殿的佛祖前面,虔誠跪拜著。

「被逮捕之後因為證據不足,他們就把我放了。」蘭女乃女乃跪在佛祖前,閉著眼楮雙手合十,道︰「之後我每一天的清晨五點鐘,我都回來普陀寺,一日復一日,風雨無阻,就是想讓他回來赴約。沒想到六十年過去了,他始終沒有來,但每天來普陀寺卻成為了我一個習慣。」

蘭女乃女乃靜靜地跪在佛祖前面,嘴里念著佛經,似乎是在向佛祖祈禱,祈禱曾武能平安回來。我們知道蘭女乃女乃現在最希望的,是能听見背後那個久違的聲音,那個六十年沒再听見的聲音。

「你們去找一下陳建吧,當年是曾武托信給他的,他也許知道你們說的地宮的下落。」蘭女乃女乃依舊虔誠地閉眼。

「那上哪找他呢?」我問

「他已經沒有賣報紙了,八十年代他就在碼頭邊開了一間超市,叫啊建超市,你們去找找吧。」蘭女乃女乃淡淡地說。

「好的,那蘭女乃女乃,我們先去找他了,等過段時間再來找你,拜拜。」藍弦和女乃女乃告別,蘭女乃女乃沒應,專心地拜佛。

我們都和蘭女乃女乃告了別,當要走出大殿時,蘭女乃女乃說了一句話。

「請帶給我一個結果,我只想知道他是生是死。」

我們離開了普陀寺,沿著馬路走向碼頭,尋找陳建那間超市。碼頭離普陀寺不遠,我們一下子就到了,在碼頭的附近,找到了這家「啊建超市」。超市比較簡陋,裝修還停留在八十年代的風格,看得出很久沒翻新了。也許這段時間是旅游淡季,超市顯得很冷清,只有些周圍的小朋友來買一兩元的小零食。

我們踏進超市發現里面沒人,超市里商品都沒分類,有些還雜亂堆積在一起,一團糟。

「這能叫做超市嗎?」藍弦在雜亂的零食堆里找她想要的零食,「這些零食都過期了,還不下架。」

「你看不上你就不要買!死八婆,別在這假高貴!」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子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嚇了我們一跳。她看都不看我們,氣沖沖地走到了櫃台坐了下去,沒理我們忙她的事。

「你們這樣的服務態度!?商品又不分類,亂成一堆,服務態度還不好,活該沒生意!趕緊關門吧!」藍弦叉著腰反擊。藍弦就是這樣的女生,受委屈不會生悶氣,她會立即反擊,不管對方是什麼人,我也經常她斗嘴,但都不是她的對手,我們兩就是完全不同的性格。

「你們現在的年輕人真沒教養,爹娘死得早對吧?!沒人教是吧?!」那女子氣勢也不輸給藍弦。

「死三八,你才沒教養!你的教養被狗吃了!」藍弦開始發威了。

那惡女拿起一包零食向藍弦扔了過去,這立即把藍弦惹火了,她隨手也抓了幾包零食扔了過去,霎時間她們陷入了一場惡戰,罵著罵著就要動手了,我們立即把她們攔住了,現場很激烈,貨品都被推倒了,散落一地。

「shutup!」j大吼一聲,那聲音震住了她們,超市里霎時間靜了下來。

「你們一個都別走,毀壞了我店里的東西,我要報警!」惡女那大口說著噴著唾液。

j拿出了一大疊「毛爺爺」扔在了櫃台上,「這些夠了吧!夠買你整個店的東西了!」

「她的東西都是過期,干嘛給她那麼多錢!你傻啊!」藍弦黑臉道。

「夠了!」j對藍弦吼了句,轉身用殺人般的眼神盯著惡女,惡女氣勢一下子就被壓下去,「我只想知道一個人,你認識一個‘陳建’的嗎?」

惡女被嚇著了說︰「你找他干嘛。」

「少廢話!」j道。

「他去釣魚了,你去外面的海邊找他,孤身一人的老頭就是他。」惡女說道。

我們轉身走出了超市,頭也不回地走向了海邊。沒走多遠,就看見了一個孤身釣魚老人的背影。

「陳建爺爺?」我在他背後問了句。

「嗯?我就是,你是?」老人回頭看了我們。

機車很自然的拿出一只煙,塞給了他。

「爺,抽支煙。」機車幫老人點起了煙,點完煙把包香煙也給了他。

「誒——好煙!」老人開始吞雲吐霧起來,「你們是誰?找我有事嗎?」

我剛想說話,沒想到機車搶了先。

「我們是國家安全局的。」機車拿出我們的學生證在老人眼前晃了一下,立馬就收回兜里,機車一本正經,那樣子特別滑稽,我們忍著不笑。

「安全局?這是……」老人有點不解地問。

「安全局是我們國家最神秘的部門,一般人是不會知道的。」機車一本正經地說︰「我們這次前來拜訪,只是想再您這了解一個情況。」

「哦?原來是官爺啊!幸會幸會——」老人依次熱情地和我們握了手,「那……•你們想了解什麼嗎?」

「您認識一個叫曾武的嗎?」我道。

老人思索了一下說︰「曾武哥?認識啊,是我年輕時很好的朋友,但六十多年沒見到他了。」

我接著問道︰「那你還記不記得,1952年6月15日那天,他是不是托你拿一本書給一個叫黃小蘭?」

「對,那有什麼事嗎?」老人似乎想到什麼。

「我們懷疑曾武是特務,請您告訴我們當年的情況!」機車突然插話。

「啊?!果然是這樣。我當年就對他有懷疑過,我還跟蹤過他呢!」

「哦——跟蹤?那您說說當年的情況吧。」機車問道。

陳建老人在這短短時間吸完了一支煙,熟練地把煙頭踩在了腳下,陷入了回憶。

「記得那一天,和平常一樣在碼頭邊賣報紙,轉眼間就天黑了,我準備收拾東西回家了,就在那時候,曾武哥出現在我眼前,那個時候我很驚訝,因為他已經過去台灣好幾年了。」陳建老人在說著的時候,不知不覺地點了一支煙,「那個時候他很神秘,交給我那本書之後就匆匆離開了,那時我久覺得他特別可疑,所以我偷偷地跟在他後面,他一路都非常謹慎,我只好離他比較遠跟著。我一路跟蹤他,發現了他走入了普陀寺後邊的山林,我也跟著他走了進去,跟了他好久,我感覺他在繞路子,最後我看見他在樹林里一個古井邊停了下來,然後……」陳建老人停了下來深深地抽了口煙。

「然後什麼?快說!」藍弦急切想知道。

「然後我被人打暈了……」

「再然後呢?」。我問。

「我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不知為何會躺在了普陀寺的門口。後來我沒再多想,也沒再追究,我把書給小蘭姐送去之後,就沒有下文了,其余的我什麼都不知道。」老人攤了攤手。

陳建老人確實只知道這些,我們和陳建老人匆匆告了別,立即動身前往普陀寺後面的山林。雖然沒有在陳建老人身上獲得海峽地宮的入口地點,但我們還是獲得了一個重要的線索——古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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