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跟著魚兒來到了古鎮的一座木樓里,木樓里有一個大廳,大廳是個圓形,大家圍坐成一個圈又一個圈,最里面那個圈都坐著老者,魚兒的父親也坐在最里面那個圈里,還是坐了個正位,可見魚兒家在這個古鎮的地位。
我們席地而坐,我們三人和魚兒坐在了第二個圈,可見這里的人對我們這些外來的客人還是挺尊重。
過了會兒,晚宴正式開始,僕人端上了一盤盤菜肴,都是各式各樣的海鮮,味道非常地香,讓我們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我們看著大家都還麼動筷,我們也不敢動,挺直腰坐著。
我趁這個時間觀察了這個大廳的所有人,我發現這里面絕大部分都是男的,女的真的很少。
我小聲地問魚兒︰「能在參加這次晚宴的都是鎮里的什麼人啊?」
魚兒回答道︰「都是為族里辛苦奉獻的,但這晚宴只邀請男人,女人沒有機會參加這種晚宴,除非是長老特別邀請。」
我驚訝道︰「吃頓飯還要這麼多規矩啊?」
「嗯嗯,這個宴會一個月才舉辦一次,能參加這次宴會都是一種榮耀,因為大家能趁這個機會品嘗到平時沒能吃到的東西。」
「平時沒能吃到的東西?難道是仙桃不成?」
「看。端上來了。」
好幾個僕人端上來了一盤盤菜肴,都蓋著蓋子,十分什麼。盤子里到底是什麼東西,我們三人都很好奇,伸長了脖子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
僕人先往再長老們那一圍送去,端正的把盤子放在了他們的面前,然後輪到了我們,我們的盤子一看就比長老他們小得多。
機車在我耳邊笑道︰「到底是什麼東西啊,好像很珍貴的樣子,難道是山珍海味?」
「這里哪里找得到山?」
這時候,長老發話了,他道︰「感謝各位今晚能出席本次晚宴,這段時間來,我們族里發生了很多事情,很多人為我們族里犧牲了,但就是這些人的勇敢,才換來了我們族里的安全,感謝他們,讓我們為他們敬上一杯。」說著,大家端起來酒杯,我們也端起酒杯,一干為盡。
機車喝完了酒道;「這是什麼酒,味道好怪,從來沒喝過。」
魚兒答道︰「這是魚酒。」
「什麼?魚也可以釀酒,你們真厲害。」
我對長老剛才的話有點不解,我問魚兒︰「你們最近發生什麼事了?怎麼你父親說犧牲了那麼多人?」
魚兒道︰「這件事等以後再跟你說,現在這種場合不方便告訴你。」
「好的。」
長老接著道︰「大家開動吧,別客氣。」
長老說完,大家紛紛動筷,我和機車第一時間就是掀開了那個神秘的蓋子,想一眼看看是什麼食物那麼珍貴,當我們掀開蓋子的時候,我們傻眼了,盤子里裝的竟然是蔬菜。
「菜……為什麼是菜……」機車長大了嘴巴睜大了眼楮。
魚兒道︰「這是冬葵菜,菜在我們這里是非常珍貴的,你們也看見了,我們鎮里根本沒有土地,菜的很難耕種,所以菜非常珍貴,比魚肉要珍貴千倍,鎮里只有那些有身份的人菜吃得到。」
听完魚兒的講述,我們也明白了,魚肉雖然美味,但如果每天我都是吃魚肉的,吃久了我也會瘋了,菜在外邊一斤幾塊錢,而在這里,菜是用錢都買不到的。
機車道︰「明白了,物以稀為貴嘛,讓我來試一試這菜如何。」
說完,我們三人都夾了一口菜塞進嘴里,當菜入口時,我就感覺到了不對勁,機車和藍弦立馬想把菜吐出來,但被我捂住了他的嘴巴,並給他們使了一下眼色。
我盡力地把菜咀嚼幾下就吞了下去,他們也痛苦地吞了下去,這些菜根本就可以說不是菜了,簡直就是苦藥,又苦又澀,難以下咽。
我趕緊夾了一塊魚肉吃了下去,緩解了嘴中的苦澀。
機車小聲地對我道︰「原來他們的珍貴的食物就是這些,你要不要,全給你。」
「我也吃不下,那怎麼辦?不能浪費啊?」
這時候,長老瞧見了我們遲遲不動筷,便對我們道︰「幾位客人,你們覺得這菜肴還可口吧。」
機車豎起了大拇指,道︰「不錯,很好吃,verygood!」
「幾位不要客氣,快把菜吃了吧,涼了可不好吃了。」
「好……」
我們三人端起了那些苦菜,統統地塞進了嘴里,直接吞下,然後假裝露出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長老見我們這麼滿足,便道︰「來者是客,我再送你們一些菜吧,多吃菜能抵御病癥,來人啊,給幾位客人送上。」
機車立馬道︰「不了!不了!長老你好意我們心領了,但實在不用了,留給你們那些戰士們吃吧,比如說是將軍。」
長老道︰「既然你們這麼有心,那就把菜送給將軍吧,將軍一直非常操勞。」
幾位僕人端著菜送到了將軍面前,將軍作揖道︰「謝長老。」然後他面向了我們抱拳作揖,表示感謝。
機車暗自笑道︰「他還以為我們敬畏他呢,我只是吃不下而已,哈哈,這里的人口味真獨特,這種菜也吃得下口。」
我道︰「你別亂說了,這些菜可是他們的寶,你不吃就別侮辱這些菜了。」
我突然想起了家里媽媽做的菜了,以前總是覺得家里的飯菜十分難吃,後來在外漂泊久了,才知道家里是最好吃的。
大家吃著菜肴,喝著酒,閑談著,氣氛挑開了,整個屋子其樂融融,大家都沒有拘束,十分放松,我們三人也認識了周圍的幾名鎮上的居民,他們能說會道,十分友好。
就在我們沉浸于這份歡樂之中時,外邊突然跑進來一個士兵,打破了這片和諧。
士兵喘著氣,道︰「報道!將軍!長老!不好了!它們……它們又來了!」
頓時屋里的人靜了下來,剛才那歡樂地氣氛瞬間消失,就在幾秒後,大家蜂擁而逃,並尖叫著,整個大廳亂成一片。我們三人還坐在了原地,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魚兒拉起了我們,道︰「快!快上二樓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