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門之後,一條條縱橫交錯的石道。
我們步入石道,石壁上雕刻的,是一些秦朝的石雕,十分精美,栩栩如生,我們像是進入了一個博物館,石壁上的石雕一幅幅價值連城。
藍弦問道︰「我們要往哪里走?這好像是迷宮來的。」
我搖了搖頭,道︰「不,這不是迷宮,這里都石道布局都是有規律的,一格一格的,就像是街區,這到底是干嘛的?」
我緊緊地握著槍,注意著周圍的情況,我小聲道︰「盡量不要說話。」
我們走成一條隊伍,我在最前頭,將軍在第二,接著是藍弦,後邊是將軍的四名士兵。
我們走著走著,一路上都沒有什麼不對勁,就在我漸漸放松警惕的時候,後邊的將軍抓住了我的肩膀,道︰「我們少了一人。」
「少了一人?」
我回頭望著後邊,心里默數著,沒錯,我們少了一名士兵,最後那名士兵消失了。
我問倒數第二名的士兵,道︰「你後邊的兄弟呢?」
他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剛才還在的,一眨眼就不見了。」
「這真是太奇怪了!莫非他走丟了,掉隊了?」
將軍立即道︰「不會的,跟我來的這幾名弟兄,都是我的親信,他們都是軍隊中的精英,訓練有素,不會無緣無故掉隊的。」
我突然感到了詫異,如果不是掉隊了,那一定遇到了什麼危險了,我發話道︰「我們兩人一排,時刻注意身邊的情況。」
大家點了點頭,我們重新調整隊形,兩人位一排,我和將軍在第一排,藍弦和另一名士兵在第二排,其余兩名士兵在最後一排,組成了一個長方形。
我們在縱橫交錯的石道里穿梭,尋找著出口。
就在我眼觀前方的時候,後邊藍弦一把抓住了我,我回頭看到藍弦詫異的眼神,接著,我就望見了藍弦後邊,那兩名士兵不見了!
將軍傻眼道︰「他們呢?」
藍弦搖了搖頭︰「我剛剛還回頭望了望,他們都還在,沒過半分鐘我在回頭,他們就不見了!」
這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他們會突然不見?如果是被什麼東西襲擊了,他們兩個人難道連吱一聲都不會,他們都是訓練有素的戰士,不會那麼輕易就被襲擊的,這到底是怎麼了?
忽然,一絲絲詭異正在朝我們包圍,陰冷陰冷地石道讓我們冷汗直流。誰也不知道他們去哪里了,也許下一秒鐘,是我消失了。
「我們圍成一圓圈,背靠背走著,就看看是什麼東西讓他們消失了!」
我們背靠背圍了起來,將軍靠在我背後,藍弦在我身旁。我們各自舉起了自己的武器,只要有什麼靠近我們,我一定讓它死在我的槍口之下的。
藍弦道︰「也許是地上都陷阱,一踩到上邊就掉下去了。」
我一邊環顧著周圍,一邊道︰「不可能,我們是走著同一條路線的,如果是地上都陷阱,先掉下去的是走到最前面的我,更何況如果掉入陷阱了,人的第一反應會叫出聲來,一定有什麼動靜,但剛剛什麼反應也沒有,他們就像憑空消失一樣。」
「唔——唔——」
忽然間,我听見了一陣陣非常低沉的響聲,就像是電波聲。
我問道︰「你們听到沒有?」
後邊的將軍道︰「就像耳邊的蚊子發出的聲音。」
藍弦道︰「嗯,到底是什麼呢?」
我們繼續向前走了幾步,忽然,我感覺到我後背一陣發涼,我心想,我後邊不是背靠背嗎,為什麼還能感覺到陰冷?我猛地想到了什麼,回頭一看,將軍和那名士兵也消失了!
我睜大了眼楮,喊道︰「師傅!」
上一秒鐘還和我談話的將軍,下一秒就不見了,這到底是為什麼?將軍也消失了,我想發瘋似的,四處喊叫,藍弦兩手抓住了我的肩膀,道︰「冷靜點,冷靜點!」
我冷靜了下來,道︰「現在只剩下我們倆了。」我緊緊拉住了藍弦的手,道︰「看你還怎麼消失。」
我和藍弦繼續走著,這時候,我的對講機沙沙地響起,信號十分不好,我听不清對講機里的聲音。
此時,我猛地想起,能和我的對講機連接上的,只有藍弦、機車、j,藍弦在我身旁,機車昏迷不醒,那麼,仙子阿能連接上我的對講機,只有j一個人了!
我頓時大喜,把對講機貼在了耳邊,使勁地听著對講機里的聲音,邊听著邊說道︰「是j嗎?是j嗎?」
這時候,對講機傳來的一個聲音,這個聲音讓我停下了腳步。
「沙……沙……苗苗,什麼j啊?沙……沙……你突然消失了!沙……沙……你現在在哪?沙……沙……」
我突然打了個激靈,對講機里的聲音是藍弦,我一听就認出來,那麼,我身邊站著的是誰?
我緩緩地轉過頭,望著旁邊的「藍弦」。
她抓住了我,問道︰「你怎麼了?」
我顫抖地推開了她的雙手,連退幾步,舉起了步槍,喊道︰「你是誰?」
她頓時低著頭不語,我立馬扣下了扳機,一連串槍聲響徹于耳,突然,藍弦不見了。
現在,空蕩的石道中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我抓了抓頭發,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
我按下對講機的按鈕,使勁地對著它連道︰「藍弦,藍弦,你們在哪里?听得見嗎?」
對講機里只發出了沙沙地響聲,其余的什麼也沒有。
我冒著冷汗,抓著頭苦想,到底怎麼會這樣呢?難道這些都是幻想?就像是……在八角石室里的夢境,這一切都是夢境?
我漸漸明白,這個地方一定有什麼東西,一直在影響著我們的腦電波,讓我們每個人都產生幻覺,讓我產生了一直在隊里的幻覺,但其實我早已經掉隊了,剛剛的將軍藍弦都是幻覺,我早已經和他們走散了。
我邊走著,邊尋找著他們,但這個地方雖然不是迷宮,但似乎永遠的走不完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