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口不再見 第二十四章 一別永遠

作者 ︰ 昱琦

某日的午後,廣播站里傳來一段錄音,那一段錄音里熟悉的人的人都知道是誰的聲音,音頻里的人承認自己懷了孕,懷了不該懷的人的孩子。

 正在食堂吃飯的她在听到以後,丟下手中的飯碗,就往廣播室里面趕。認識的人知道她在做什麼,不認識的人還以為她在著什麼瘋。

 一路上,听著廣播里反復播著自己的聲音,此時此刻,自己只是想關掉,在王瑞還沒听到以前關掉。

 趕到廣播室里後看到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夏薇薇,而是孩子的爸爸趙鏡松。

 站在門口的張瑤看著正勾著笑容的他,    這個男人在想著什麼,以前自己知道,現在自己卻完全看不懂。

 「表哥,你知道你現在做什麼麼?」

 沖著張瑤笑了笑,沒有尷尬,似乎做的事是理所當然。

 「我知道呀,我只是在放你的東西而已。」

 「你是在我這邊的對不對?」

 「孩子是我的吧。」

 一句答非所問,卻問的張瑤不知所措。

 「不是。」

 「別逗了,你怎麼能懷上他的孩子。」

 張瑤低頭看了看肚子,然後又看了看趙鏡松。

 「沒錯,孩子不是王瑞的。」

 趙鏡松滿意地笑了笑,對著話筒說了一句︰「不是他的。是我的。」

 從未意識到話筒未關的張瑤癱在了地上,也許,從這一刻開始自己將什麼都不會擁有,夏薇薇,你真狠。

 坐在石凳上的夏薇薇看著對面的王瑞笑了,說了一句︰「看吧,我說不是你的。」

 「啪!」

 一個耳光打在了夏薇薇的臉上。

 「夏薇薇,什麼時候你也這樣了,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姑娘麼!」

 「人都會變的,我也不例外。你也是。」

 「起碼你變了很多,變得陌生,變得惡毒。」

 「這不關你的事。」

 「夏薇薇,我不會喜歡你了。」

 是的,你不會喜歡我了,就連我自己偶爾也會嫌棄這樣的我,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大概是那天趙鏡松告訴自己你知道一切的時候自己就瘋了,原本以為自己的仇人是張瑤,卻沒想到會被愛的人捅了一刀。

 明明知道自己被人**了,然後就這樣離開自己去找張瑤。明明知道張瑤對自己所做的一切,卻還是要護著她。一步一步走錯的是你,到馬倩家讓她成全自己的是你,讓她死去的是你。酒後故意和張瑤上了床的是你,什麼都是你。

 「王瑞,你其實心早已在我這里。」

 見王瑞不說話,夏薇薇拉過王瑞的手,  對著王瑞說著︰「馬倩希望你好好照顧我。」

 甩開夏薇薇拉著的手,王瑞向廣播室跑去,沒有回頭。

 最終,他的選擇不是自己。

 拿起手中的電話,按好通話鍵,對著那邊說道︰「好了,不要再玩下去了。你究竟想干什麼。」

 「夏薇薇,天台見。」

 廣播里還在循環播放張瑤的聲音,幾分鐘後被趕到的老師關掉了,到達廣播室的時候只有癱在門口的張瑤以及站在廣播室里呆听著錄音的王瑞。

 這個天台自己是那麼的熟悉,這里是馬倩最後離開的地方,天台邊站著一個人影,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走了上去。

站在天台邊,仿佛還能感覺到馬倩的溫度。

 「為什麼要那樣做?」

 「你知道的,馬倩愛你。」

 「那你,究竟是怎樣一個人。我看不懂你,也看不透你,以前我認為我是知道你的,只是後來便不知道了。」

 「別說話,听我說好麼?」

 夏薇薇點了下頭,示意當然以,她也想知道究竟他是怎樣一個人,他到底是敵是友。

 「該告訴你的我在電話里已經告訴過你了。你和王棟是我妹妹一手策劃的,不關張瑤的事。我和張瑤其實並沒有生什麼,我們從小一起生活,我怎麼能喜歡上她。她一直以為她和我上了床,其實那晚不是我,至于是誰,我忘了,好像是以前的初中同學?不對,好像是小學同學吧。我也是從她口中知道你知道我們的事,听誰說的?馬倩吧,就知道那丫頭藏不住事。想問我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吧?理由很簡單,從小和我們搶東西的是她,為什麼爸媽要那麼喜歡她,她只不過是一個外人而已,只不過他們拿了她爸媽的車禍賠償金而已。」

停了一下,頓了頓。

 「想問我,怎樣拿到手機里的錄音的吧。其實很簡單,只要趁你不在教室的時候拿到就以了。想問我為什麼知道錄音的存在吧,更簡單了,為什麼要讓你爸停見你在房間里听錄音?」

 听到這里,夏薇薇想起了那天晚上,自己一個人在房間里听著錄音,感覺門外有人卻不知道是誰,關掉錄音後,打開門現沒有人,還以為自己多疑了。

 「是我爸為什麼會告訴你?」

 「你真傻,他為什麼不能告訴我,他是我爸爸。」

 趙鏡松看著夏薇薇,用手弄了弄她被風有點吹亂的頭,慢慢地吐出︰「我妹妹愛上了自己的妹妹。」

 妹妹愛上了妹妹,愛上了同父異母的妹妹,本不該生的故事還是生了。馬倩的母親和夏薇薇的父親是初戀情人,後來夏薇薇的父親離開了那個女人和夏薇薇的母親結了婚並有了夏薇薇,誰也沒有想到不久後馬倩的母親和趙鏡松的爸爸在一起了,而且是懷著身孕嫁了進來。那時候,張瑤因為父母出了車禍而住進了趙鏡松的家,為了得到張瑤父母的賠償金,趙鏡松的爸爸便收留了這個女孩子。在馬倩出生以後,趙鏡松很是疼愛這個妹妹,總是帶著她玩。張瑤常常仗著自己父母的錢欺負馬倩,有時候還說馬倩是個野孩子。為了報復,趙鏡松設計了張瑤,設計了那晚生的故事。只是後來沒想到馬倩知道了他和張瑤的事。更沒想到張瑤會去鼓勵王瑞去對馬倩說那些話。那些話被趙鏡松听見了,下樓時打給王瑞打給張瑤時的話自己也听見了。

 河邊上,夏薇薇想著今天知道的一切,一切都明白了,自己才是那個多余的孩子。原來李江稿才是那個家里真正的一份子,以前不告訴自己是怕自己傷心吧,自己還怪媽媽對自己不夠好,想必當初忍耐自己也是夠了的。把自己親生兒子放在鄉下挺苦的吧,自己的哥哥,不對,按理說自己才是姐姐。

 想到這里,笑了笑,早該明白,怎麼有人一回來就比自己的年級高,果然是天才以連跳幾級。

 回去的路上,夏薇薇給李江稿以前的手機號了一條短信︰弟弟,你好。

沒有回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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