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什麼?
「難道她隨身帶著一些布離以備不時之需?」慕晨一手錘在自己的另一只手心上,「但重點是,她區區一個青-樓女子,哪來那麼多錢?現在京城賣的布離都是天價,你不覺得奇怪嗎?」
「我就說你的腦袋最有用,還想到什麼,繼續說。」
「讓我再好好想一想。」慕晨閉上眼楮,努力回憶著方才如煙的一身打扮,思索著每一個有可能散發藥味的源頭。
她睜開眼楮,嘴角彎出一抹笑意︰「她腰間有一個香囊,很可能藏在里面。」
「你又想怎樣?」蘇無邪有不祥的預感。
慕晨嘻嘻笑︰「沒想怎樣,就希望你可以跟如煙姑娘聊聊天,打探一下她的布離來源,最好能把那個香囊拿到手。」
「無聊。」蘇無邪以為她又耍什麼花樣,他根本無意再與如煙有瓜葛。
「你不想洗月兌私吞布離的罪名嗎?我是在幫你,不願意就算啦,你自己看著辦,七天好好珍惜。」慕晨擺出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擺明就是來硬的,不答應看誰吃虧。
「布離你又不是沒見過,為什麼非要如煙身上的香囊,還有,來源有什麼好打探,不就是藥店買的。」蘇無邪越想越覺得慕晨的建議很多余。
慕晨暫時很難解釋太多,她又不能真的丟下這事不管,怎麼說都是因為她提出要去將軍府偷布離,才陰差陽錯讓蘇無邪背了黑鍋,習武之人要講道義,雖然她本來就沒多少,但還有一點點就用來負這責任吧。
看硬的不行就來軟的,她搖著蘇無邪的手臂,小撒嬌的請求︰「算我拜托你好了,我有我的想法,但需要你的配合來證實,真的啦,你先把香囊取來,然後我再慢慢跟你解釋。」
男人都是受軟不受硬的動物,哪怕面對是一個「男子」,潛意識還是會妥協,又正因為對方是一個「男子」,所以就更沒有抵抗力了。
「好吧。」
煙雨樓這種煙花之地,慕晨也很好奇,但蘇無邪有任務在身,慕晨總是粘在身邊會很不方便,一個人跟在後面又很像做賊,于是慕晨找來任少天作伴,兩人尾隨蘇無邪來到煙雨樓,偷偷在隔了兩張桌子的位置坐下。
說是偷偷,但蘇無邪又豈會發現不了他們,只是知道他們幼稚慣了就隨他們罷了。
此時正好是如煙的表演時間,她在台上翩翩起舞,好幾個有難度的動作她都完成得游刃有余。
慕晨想,像如煙這等翩若驚鴻宛若游龍的女子,該迷到不少男子吧,只是偏偏淪落到青-樓,一雙玉臂千人枕,可惜啊可惜。
「小矮子,真有你的,老蘇平日只懂習武,偶爾看書,對女人不感興趣,更不用說流連煙花之地,老子佩服你。」
一路而來的過程中,慕晨已經把蘇無邪遭誣陷的事情說了一遍,起初任少天是不相信蘇無邪真的願意來煙雨樓,如今親眼所見,自是無須再懷疑。
「是嗎?那他是怎麼和如煙認識的?」慕晨一直以為蘇無邪與如煙的認識是因為流連煙雨樓,難道是另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