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千川一拉華妃的手,轉身把她壓倒在書桌上,一邊粗礦地親吻著對方依舊白皙的肌膚,一邊為對方卸下薄紗長裙,露出貼身的繡花肚兜。////
華妃雖然已經是孩子的母親,但她身上並沒有太多歲月的痕跡。
而華千川,野獸般的進攻,毫無半點憐香惜玉之意。
沒想到曾經苟且就算了,原來一直都沒有間斷過,他們真的視兄妹關系如空氣啊!
非禮勿視,偷看人家倆兄妹tou情,好像有點缺德,但任少天又不想那麼快離開,說不定他們完事之後,還會談些什麼關鍵的事情,如果現在走了,豈不是錯過了?
不看,但可以听嘛。
他翻身躺在屋頂上,閉目養神,順便曬一個不太浪漫的日光浴。
事實證明,不浪漫之余還非常鬧心。
下面偶爾傳來包含情-欲的聲音,實在是一種沖擊,讓任少天听得雞皮疙瘩掉一地。
「乖,叫出來,大聲點。」
「不……不可以,會讓人……听到的。」
「又不是第一次,我早已經把下人們遣走了。」
……
任少天俯視一下四周,確實人影都不多一個,原來華千川是早就預計好的。
房內的呻yin聲不斷,最後終于在男人的一聲低沉怒吼中宣告結束。
只听見情yu過後的女子輕喘著氣,用醉人的語氣說著︰「千川,我愛你,我知道,無人能代替姐姐在你心中的地位,但我依然愛你。」
或者只有這個時候,華妃才會直呼男人的姓名。
雖然華妃一向為人都不甚討喜,但相對而言,任少天還是有幾分同情她的,或許是因為,他也感同身受,真正愛一個人是會不求回報的付出,不管世俗的眼光,不管遍體鱗傷的後果,只因為愛著那個獨一無二的人。
本來愛,就是無法控制的。
任少天不自覺的一笑,有點自嘲的味道,也有點苦澀的味道。
噢,現在好像不是感性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了華妃的話略有不妥。
姐姐,怎麼會冒出個姐姐?
華千川一直深愛的人,應該是他的亡妻,听說他一直沒有再娶,也是因為太愛而忘不了這個已故的女子,這點朝廷內外早有听聞。
那麼華妃應該稱這位女子為嫂子才對,怎麼會是姐姐呢?
即使退一步說,華千川深愛的人另有其人,應該也不會是華妃的姐姐,因為華千川除了華妃,沒有第二個妹妹,那華妃又哪來姐姐呢?
忽然冒出一個姐姐來,實在太奇怪了。
不過再想想,說不定是自己多慮了,或者是華妃與自己嫂子甚是投緣,相談甚歡,所以結義金蘭,以姐妹相稱。
這確實也不無可能,在後宮之中,那些沒有血緣關系的嬪妃們,不也是姐姐妹妹的互相稱呼麼?
任少天動了好一陣子的腦筋,經鑒定,應該是自己想太多了。
又過了一陣子,大概是房內的二人都回魂了,穿好了衣衫。
華妃推開房門,正要離開︰「哥,我先回宮了。」
「好。」華千川頓了頓,又補充一句,「你有沒有辦法令太子晨盡早出宮一趟呢?」
听到華千川此話,華妃又把門掩上,「為何要令太子晨出宮?」
「你不知道,蒼冥神教有個不成文的規條,凡教內人員,絕對不能參與朝政和出入皇宮,哪怕我出再多的錢,他們也不願意潛入皇宮,所以必須要讓太子晨出宮,但上次刺殺他不成,他有了防範,這段時間不曾再出過宮,所以你有沒有法子,讓他盡早出宮,好讓我們早日成事?」
華妃思忖了一下︰「你有沒有听說過,皇上想選一名公主到青龍國和親?」
華千川點頭︰「是有這麼一回事,因為青龍國近年日漸強大,屢屢犯境,皇上希望通過和親,平息兩國邊境的戰亂,但這和太子晨沒什麼關系,你有什麼想法?」
「你也說了,太子晨有所防範,不會輕易出宮,但如果朝廷有特別事情派遣,那就輪不到他不願意了。你想想,如果中原公主出嫁,由當朝太子護送,那是多麼風光的一件事,也正好向青龍國顯示了皇上以和為貴的誠意,相信皇上會贊成的。」華妃打著如意算盤。
華千川倒覺得永和帝不會那麼輕易就同意︰「但那狗皇帝,最近非常看重太子晨,不一定會舍得讓他長途跋涉,護送公主到青龍國。」
「那不一定,要建立太子晨的威望,也總得給他點機會建立功績,你上朝的時候就多說點好處,我在後宮見到皇上也多美言幾句,應該不難成事。」
只听見華千川幾聲奸笑︰「好,只要一出宮,路途漫漫,發生什麼事就沒有人可以控制了。」
任少天慶幸自己沒有提早閃人,不然就听不到這對狗男女的陰謀詭計了。
待華妃離開,任少天也尾隨閃人。
回到東宮,他立馬把華千川和華妃的奸-情向慕晨復述了一遍。
事情本身已經夠出人意表的,加上任少天又是一個鬼馬精靈,他手腳並用的演繹著,說得那個眉飛色舞、七情上面。
慕晨就好像看戲一樣,坐靠在椅子上,單手支頜,一言不發,听得那個叫投入。
好不容易,終于完了。
慕晨嘖嘖有聲︰「沒想到,真沒想到,兄妹亂-倫的事,他們竟也做得出來,真是禽-獸不如,作孽啊。」
「就是,如此說來,難听一點,二皇子就是孽種了。」其實也不是難听,任少天不過實話實說。
但孽種這個詞,確實刺耳,慕晨听了心里有點難受,畢竟二皇子熙是無辜的︰「別這樣說他了,二皇子熙已經夠慘了,這一切都不是他所願,事實如此,他心里一定也很難受,怪不得在延禧宮和華妃爭吵得厲害,怎麼也不願去見這個父親。如今事情這麼一聯系,之前所有想不通的地方都通了。」
「也是,那華千川兄妹打算推你去護送公主出嫁的事,怎麼辦?」對于任少天來說,慕晨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還能怎麼辦,涼拌唄。」慕晨攤攤手。
任少天蹙眉︰「一點都不好笑,我是跟你說正經的咧。」
「我也很正經啊,要是父皇真有此意,我也沒辦法,而且華妃也說得沒錯,如果要樹立我的威信,必須得有功績,而且,我總不能一輩子為了避開蒼冥神教的追殺而在皇宮寸步不離,避得了一次也避不開第二次,這一劫是在所難免的,既然遲來早來都是要來,那就干干脆脆來個了斷好了。」慕晨說得很道理。
話雖如此,但任少天還是很擔心,上次的突襲,有蘇無邪護航,慕晨也無法全身而退,並且傷勢不輕,經過那一役,蒼冥神教一定準備得更嚴密,下一次恐怕會出動更厲害的殺手。
「我不管,如果你真的要去,我也要跟著去。」
「再說吧,反正現在到底是哪位公主和親都還沒確定下來,我們還有一段時間可以慢慢商量。」慕晨神色略有顧慮。
任少天看穿她的心思,眯了眯眼,盯著她︰「喂,小矮子,還商量什麼?你別讓我看穿了,你一定是怕危險,不想連累我,所以才不直接答應,對不對?」
「不管怎樣都好,反正到時候再說吧。」慕晨拒絕繼續這個話題,「還有,關于護送公主和親的事情,先不要跟蘇無邪說。」
「吶吶吶,你連蘇無邪都隱瞞,還不是怕連累我們?」任少天就是要揪著這個話題不放。
慕晨言辭閃爍︰「不是啦,這個事情不是還沒定下來嗎?暫時都只是在華千川和華妃的計劃中,等事情確定下來,我們再談,好嗎?」
任少天蹙著眉,側目,一副我知道你在騙我的表情。
慕晨見狀,知道任少天不好忽悠,只好承諾︰「好啦好啦,反正如果我去的話,一定帶上你,這樣行了吧?」
任少天馬上眉開眼笑︰「好,你說的,別食言。」
「知道了。」慕晨一手指著他,「但是你也要答應我,暫時不能對蘇無邪說。」
「成交。」任少天自己得逞了,其他就無所謂了,不跟蘇無邪說又何妨,而且,他早就想好了,慕晨只是說「暫時」不能對蘇無邪說,所以過幾天再對蘇無邪說,那就不算違反了。
任少天不由得奸笑起來,自己實在是太聰明了。
慕晨看到那奸邪的臉,有一種陰森森的不祥感,于是便女敕手一揮,一掌拍到那小天子的後腦勺︰「喂,你又想什麼詭計啊?警告你,別想瞞著我去通知蘇無邪,否則……」
慕晨兩只手指一伸,做出一剪刀狀,擺到任少天眼前晃了幾下,然後倏然往下,狠狠一剪。
雖然只是並無實質效果的動作,但任少天都不由得額角冒冷汗。
他裝出一副嘻哈的笑臉︰「沒有啦,沒有啦,奴才不敢,奴才不敢,我只是想,今晚晚餐給你準備什麼而已。哈哈……」
說罷,他屁顛屁顛的走出了太子殿,免得給機會慕晨繼續質疑他。
晚上,任少天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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