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小玉已想通,沒有怪他,只是出于面子,也怕再次無緣無故惹怒他,所以才不想主動說話,如今對方主動道歉,她便軟了心腸︰「小事而已,別放在心上,我知道你一心想隨太子殿下出征,結果沒有被帶上,心情肯定會不好,我理解的。不過心情不好歸心情不好,別折磨自己的胃,需要我把飯菜熱了再端進來嗎?」
「不用了,謝謝。」任少天苦笑,反正這身體都沒人要了,折磨一下又有什麼所謂。
小玉莞爾一笑,端著冷冰冰的飯菜就走了。
真煩惱,任少天怎麼能會真的听慕晨的話,會乖乖留在京城?但他如今想多提點力氣都頭痛,稍微強壯一點的男人都以一只手指把他戳死,如果追上去只會是慕晨的包袱。
思前想後,還是只能等,等功力恢復,比死纏爛打有用。
慕晨不在,他也不想留在東宮了,于是他便想收拾包袱回福來客棧,趁這幾天以看看最近生意如何。
不過沒武功的人真是特悲催,輕功使不上,自然無法飛檐走壁,只能乖乖在地面爬行。
他打听到每天的卯時是士兵交班換人的時間,于是便選擇了那個時間行動。
他在皇城兜了幾圈,現即使是交班時間,一個普通人還是很難突破那守衛森嚴的城門,真的很難出去。他嘗試了好幾次,若不是他反應快,恐怕早被現,小命不保了。
他躲在某個角落,遠遠看著重兵把守的城門,再三考量,還是別冒險了,乖乖回東宮多待幾天吧。
他甩起包袱,轉頭,撞入眼簾的是一張大大的俏臉,佔滿整個畫面。
其實這張俏臉並不是真的很大,之所以會佔滿畫面,是因為……太近了。
看得任少天快要斗雞眼了。
他不由得後退兩步︰「長公主,怎麼會是你?」
奇怪了,長公主現在應該在長殿休息才對,怎麼會出現在城門前?
「噓……」長拉過任少天,「別那麼大聲。」
任少天再仔細打量了長一番,現她今天的打扮十分樸素,只是一般宮女打扮,並沒有過多的珠寶裝飾,他恍然大悟,「哦,公主你也想出宮。」
「難道你不是麼?」長反問,「你看你包袱都帶上了,還不是想偷偷出宮?」
「公主和我不能相比。公主千金之軀,裝成宮女出宮,不太合適吧?」任少天側目。
「有什麼不合適?」長撇嘴,「若我光明正大,父皇肯定不準我出宮。」
任少天再瞧了瞧長的身後,沒有帶上任何人︰「你一個人?」
「對啊,有什麼問題?」沒出過皇城的公主果然天真,不知道皇城外世態炎涼,什麼人都有,偷拐搶騙的壞人隨處都是,一個人出去,什麼時候被豺狼吃掉都不知道。
「問題是沒有的,就是太危險了。」
長根本不知道什麼是危險,但就覺得小天子好像在關心她︰「要不,你陪我?」
「我?」任少天連忙擺手兼搖頭,「不行,皇上下了旨,我不能再見公主的。」
連見都不能見,若是被現了還一起偷出宮,那真是作死了,哦,不對,是不作也會死了。
況且現在沒內功,幾下花拳繡腿連自保都勉強了,還怎麼保護長公主,還是省省吧,各自回宮洗洗睡就好了。
想到這,任少天就想逃跑了︰「公主,對不起,奴才要回東宮了。」
走了沒兩步,衣袖就被拉住了。
「小天子,你拎著包袱,不也是想出宮嗎?就帶上我嘛,反正我們偷偷出去,父皇不會知道的。」長哀求著。
任少天憋出一個笑容︰「我是有想過出宮,不過現在不想了。其實宮外沒什麼好玩的,公主還是回長殿養尊處優吧。」
反正任少天是打定主意,不出宮,更不會帶長出宮。
正當兩人糾纏之際,巡邏的士兵現了這邊的異動。
「誰在那里?」一個士兵向著任少天和長這樣吆喝,然後幾名士兵都一起加快了腳步向這邊跑來。
一听到被現,當然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任少天顧不上那麼多,扣著長的手腕就往另一邊逃。
士兵們看到他們的背影,並且還帶著包袱,便認定是一名太監帶著一名宮女想逃離後宮,私奔。
「追。」士兵們鉚起勁來直追。
任少天的速度本來還是以的,拖著長公主,那又另當別論了。
長心里倒是滋滋的,看著任少天頎長的背影,還有那只牽著自己的手,臉上不禁鋪上了一層薄紅。
卻不知道任少天正犯愁,追兵快要追上了。
看來不找個地方躲一躲是不行的。
也不知道跑到了什麼地方,只知道這里是一個比較破舊的小房子,里面滿是灰塵,角落上還織著不少蜘蛛網,貌似已經很久沒人住了,房內很簡陋,除了一張小床,基本就沒有什麼陳設了。
長似乎對這樣的環境很不滿,但任少天就管不著那麼多了,逃過追兵要緊。
也不顧長是否願意,任少天拉著她,半推半就之下把她推進床底下,然後自己也塞了進去。
這張床比較小,床下能躲的空間就更少,任少天只能不斷往里面擠,希望能瞞天過海。
兩人是正面相對,身貼著身,鼻子幾乎能踫到對方的面頰,每一下呼吸都會暖暖的落在對方的面頰上。
即使是小天子是太監,但太監都是男人,只不過是少了點什麼的男人而已,如此緊密接觸,也不禁讓長的芳心蠢蠢欲動。
幸好這個位置太昏暗,不然長的一張紅臉就會在任少天面前表露無疑了。
長被擠在最里面,幾乎沒有動的空間,但越是這樣,她就越覺得身體拘束,不由得微微的扭動起來。
這一動,對任少天來說不得了。
雖然隔著衣衫,但長的細小動作讓兩副身體產生了摩擦。
男人就是感官動物,身體反應從來都是說來就來,哪里受得了大腦的控制。
本來胸前被兩塊柔軟之地壓著,已經是極限,現在那兩顆小球還毫無規律的在胸前滾來滾去滾上滾下滾左滾右,叫他的身體如何承受?
還有月復部,大腿,乃至全身,長每動一下都讓任少天難受。
對于長來說,那只是一種舒張身體的無奈之舉,但對于任少天來說,就是致命的誘惑,而且這種誘惑是不帶情感的,純粹是出于男性最原始的本能。
任少天很想破口大罵,但又怕驚動房外的追兵,他只好死忍。
但忍得住上半身,忍不住下半身。
他身下那半抬頭的yu望,終于引起了長的注意。
她感受到自己的大腿之上,漸漸出現了一件硬物,而且隔著衣衫也能感覺到這件硬物無比灼熱。
雖然她是深宮中不問世事的公主,但最基本的生理常識她還是知道的。
男女之別她尚且會分,又怎麼會不知道這熱情的小弟弟在向她打招呼。
只是她有滿心的疑惑和驚喜。
疑惑的當然是小天子的身份,他不是太監麼?怎麼還有這個?
但更多的是驚喜,他不是真太監,實在太好了。
任少天也知道自己穿幫了,而且是這種情況下穿幫,實在太狼狽,太丟人現眼了。
昏暗中,他隱隱約約看到長在笑,他不知道她是為何而笑,估計是因為她也覺得他很丟臉吧。
好想撞牆死了算。
唉,生命誠貴啊,眼下還是先逃過追兵的目光比較重要,繼續忍吧。
一眾士兵追到來這小房子,張望了一下。
這房子什麼都沒有,床底下又比較昏暗,就這樣看是看不出床下有人的。
只見一士兵緩步走近床邊,離他們越來越近。
任少天幾乎是屏住了呼吸,擔心如果那士兵低頭搜尋的話,很能就會看到他們了。
就在此時,一直蟑螂從他們耳邊經過,而且這只蟑螂還好像是這個房子的主人一樣,走得悠哉游哉,生怕這兩位客人看不到自己一樣。
長嚇得美眸一瞪,瞳孔一縮,粉唇一顫,就要蹦出一聲驚叫。
這個危險關頭,這麼一叫還得了?
狹小的空間里,任少天已經來不及挪出手來捂住她的嘴巴。
說時遲那時快,任少天一雙薄唇堵住了長的小嘴。
兩人都瞪圓了雙眼,長是沒想到任少天居然會做出如此舉動,任少天是純粹為了躲過殺身之禍。
長由一開始的驚訝,很快便變成了享受,她漸漸合上了雙眼。
任少天從唇的觸感以知道,長居然笑了。
唉,慘了,真是一波未完一波又起啊,他知道又一個青春少艾愛上自己了,而且這個少女還不是一般容易打的女子,而是難纏的長公主。
這歸根結底都是娘親的錯,把他生得那麼帥,才會惹來那麼多桃花劫。
反正孤兒的他又不知道娘親是誰,把錯都歸在那不知名的女人身上準沒錯。
再說那士兵,在床邊都不知道干什麼的,遲遲沒走,似乎還真有低頭探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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