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听見此話,也知道謝晉宏的為人,如果不詢問那就不是謝晉宏了。于是和謝晉宏走到了旁邊的大松樹下,笑問︰「啥事情啊大哥?」
謝晉宏直言問道︰「這個姑娘該不會是你小子買來的吧?」
南風忙搖頭說︰「咋可能,你覺得兄弟我會干出這種事情?這是我無意中從人販子手中救得,據我所知他父母已經雙亡,現在只有一個姥爺活著。正打算過段時間來尋找大哥幫忙,想想辦法哩。」
謝晉宏听南風此言,點頭說︰「這就好,這個忙大哥絕對幫你。」
三個進屋,阮明玉急忙沏茶倒水。謝晉宏和南風又愉快的交談了一會兒,只感覺到自己頭上舊疾再次復發,猛然疼起。
南風一眼察覺出謝晉宏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對,于是詢問道︰「大哥看樣子好像不舒服,怎麼回事啊?」
謝晉宏也正是為此事而來,也沒有隱瞞,直言相告︰「兄弟,不瞞你說,這次前來還有事情想要勞煩你。我在涼水鄉听的人說你得到方圓鄉里神醫定虛道長的親傳,醫術高明。大哥頭上有點兒小傷,在省城大醫院看過,都未曾管用。今天想讓你幫大哥瞧瞧,這病吃不吃緊,能不能醫好。」
南風听謝晉宏是為此事而來,憨然笑道︰「瞧大哥說的這是啥話,什麼勞煩不勞煩的,幫大哥醫病那是我三生有幸,只要我能醫得好,自然幫大哥醫好就是了。你過來我看看,究竟是啥傷,大醫院竟然都能束手無策。」
謝晉宏起身走到南風身前,轉身之後將自己的帽子取下放在了桌上。
南風起身,朝著謝晉宏頭上模去,忽然間大驚失色,沒想到謝晉宏後腦勺上竟然長著一顆痣。
當然,如果是普通痣南風自不必這樣緊張,當他模到這可痣上的時候直接斷定,這並非尋常黑痣,而是鐵砂!
「大哥,能不能說說你頭上傷痕的來歷?」南風清楚,要想醫病,必須先找到病因方可,要不然根本無法醫治。
謝晉宏苦笑道︰「那還是十多年前,那時候我剛進警隊時日不久,你知道的,年輕氣盛,畢竟好勝心強。再一次任務中的時候和別人動手,雖然將對手抓獲了,但誰想這家伙竟然不知將什麼玩意兒順手打進了我的後腦海。從此之後後腦海就產生了這樣一個小玩意。最初幾年並沒有什麼反應,可五年以後,這小玩意兒定期就會疼痛起來,在猛烈疼痛之時,這小玩意就像是要從我的大腦中鑽進去似地,讓我痛不欲生!」
南風知道打進去的是什麼,一般情況下能夠給人造成鐵砂的有兩種東西。第一種就是千年寒冰,而且想要給別人制造此種傷痕,那麼此人必定是一個女人,聯系的是極陰極寒鬼陰功。
鬼陰功也是氣功的一種,只不過這種氣功是想要練成需要在極其陰暗的地方修煉,十年升一級。當然也有武學奇才,可以兩年升級。
在種鐵砂之時,只需要用此種功力將如黃豆大小的寒冰打入對方體內即可。只要打在什麼地方,這個地方就會出現這樣一個鐵砂,而且局部在五年之後就會開始痛楚。最惡毒的手段自然是打進對方的頭部,這樣在開始發作三個周期也就是十五年之後就會因鐵砂毒入腦,讓整個人下半身癱瘓,並且每天都會發作,生不如死。
「大哥,你抓得肯定是一個女人吧?」南風斷定問道。
謝晉宏驚訝的問道︰「你是如何知道的?我抓的正是一個女人,那時候這女人在安寧縣是最囂張的毒販。」
「這就對了,你這顆痣是不是每年都會痛,而且是每隔五年都會大痛?」南風依舊詢問,從而確定病情的嚴重性。
謝晉宏心中欣喜,心想這次看來真的是找對人了。自己兄弟說的完全沒錯,他強忍著痛楚,苦笑說︰「兄弟,看來我這次真的是找對人了,我這都已經是第三次這樣痛了,真是受不了啊!」
南風眼神中流露出不可思議的目光,南風雖沒有患過此病,但據自己師傅說過,患此病的人根本熬不到第三次循環就會因為痛不欲生兒自盡身亡。但謝晉宏竟然扛過了這麼多年,這種意志真的讓南風覺得敬佩不已。
「兄弟,有啥話你不妨直說,放心吧,我這還能支撐得住。」謝晉宏豪爽的說道。
南風見謝晉宏如此說,也無意隱瞞,微笑道︰「大哥此病已經到了最後一個周期,如果不及時抑制病情,那麼很可能在半年之內下肢癱瘓,而且到時候痛楚程度加重,讓你苦不堪言!」
如果是別人說這話謝晉宏肯定不信,定會認為這是危言聳听,但南風這樣說,謝晉宏不得不信。臉上的表情瞬間無限悲傷,看著南風問道︰「我這病是不是沒法醫了?」
南風付之一笑說︰「放心吧,醫倒是可以醫治。按照我現在的功力,一次性肯定不能根除,必須長期治療。」
謝晉宏見自己這病還有得治,心中自然開心,看著南風感激的說道︰「兄弟,你要是醫好了我這病,我其他的不敢保證,讓你在縣里有個謀生的職位還是不在話下。」
南風忙說道︰「大哥此話言重了,你先進里屋去,我洗手準備東西,馬上幫你醫治。」
謝晉宏此刻已經痛得不行,不敢逗留直接抱著自己的腦袋進了里屋坐在了炕上。
南風從自己的包袱中取出了銀針,點燃了酒精燈,洗手之後到了謝晉宏身旁。
他沒有多想,直接從銀針中抽出一根最長的銀針,在酒精火焰上消毒。謝晉宏看見這根差不多有十公分長的銀針,心髒差點兒跳出來。
「兄弟,你這,這是開玩笑吧?咋這麼長哩?」謝晉宏恐懼的問道。
南風一笑說︰「不要說話,稍後按照我所說的做就行了。」
謝晉宏看南風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自然不在多問什麼,直接閉起了眼楮。正所謂是眼不見心不煩。
南風等銀針降溫,直接從鐵砂上面直刺進去。謝晉宏只感覺到鐵砂被立馬釘在了後腦勺上,那種疼痛感瞬間消失,只是傳來一陣酥麻,隨即心中大喜。
南風知道這只能暫時止痛,不能達到醫病的功效,于是盤膝而坐,閉眼運氣。
等到調整好體內氣息之後,南風將手掌伏在了謝晉宏的背部,猛然將真氣打入謝晉宏體內。
謝晉宏只感覺到自己的後背上好像有兩個火燙的熨斗在不斷地上下移動著,但這火熱的感覺讓謝晉宏感覺到很舒服。
南風將自己的手掌緩慢抬起,朝著頭上鐵砂的方向移去,同時對著謝晉宏說道︰「大哥先不要喘氣。」
謝晉宏憋了一口氣,感覺到一股熱流從自己的體內不斷朝著頭頂隨著這雙手的上移而上移。
南風繼續用功,一直到了謝晉宏鐵砂旁邊時,南風早知道謝晉宏有何反應。還沒開口說,謝晉宏身體猛烈抖動起來,嘴中顫抖的說道︰「痛,痛!」
南風只是兩字︰「忍著!」
謝晉宏只能再吸一口氣,緊咬牙關忍著這份鑽腦的痛楚。
南風一直將手掌移到了謝晉宏的頭頂上方,然後竭盡全力發功,將鐵砂里層存在謝晉宏腦中的毒血用自己的功力控制在了手掌之下。
然後緩慢用功,將這些毒血從皮膚里層直逼向謝晉宏的身體下部。
謝晉宏只感覺到自己的頭上的痛楚開始轉移,從頭頂一直鑽到了頸部,就在經過喉部的時候,南風用功猛然一推。謝晉宏不覺張口,只感覺到一團火熱的東西從自己的嘴中吐出來。
南風緩慢運氣,低聲說道︰「氣沉丹田,不要動。」
謝晉宏听著南風的話,靜靜盤膝而坐。練過幾年武功的他知道如何氣沉丹田,自然照做不誤。
讓謝晉宏心中開心的是,自己在張口吐出這團物體的同時,頭上的痛楚竟然好像被同時吐了出來。
南風收功,此時已經是汗流浹背。他抹了一把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忙下炕喝了一滿杯涼白開,長舒了幾口氣後說道︰「現在可以睜開眼楮了,但暫時還不能動。」
謝晉宏睜眼,朝著剛才吐出來的那圖案物體看去,只看見這團像淤血一樣的東西正在冒著寒氣,而且就像是活著的小寄生蟲一樣,不斷蠕動著。
「兄弟,這究竟是啥東西?我身體里咋就會有這玩意哩?」謝晉宏大驚失色,轉頭看著南風不可思議的問道。
「這就是你頭上鐵砂造成的,不過你放心,半年內你不會有任何痛楚了。但這半年的時間,你必須每隔兩個月治療一次。這樣在一年後鐵砂毒可以完全康復。」南風氣喘吁吁的說道。
南風知道,如果自己的功力能夠練到自己師傅那種地步,謝晉宏的傷完全可以一次性治療康復,可自己現在的功力太弱,發功次數還有功力不足,想要一次性治愈根本不可能。況且自己修煉提升功力並非易事,以半年肯定不會有太大的成就,只能給謝晉宏分次醫治了。
謝晉宏傷勢轉好,心中自然開心,喜出望外的我這南風的手,感激的說道︰「兄弟,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給你錢我知道你不會要,不知道兄弟你過段時間是否空閑,如有時間陪我去省城一趟如何?」
南風不好意思推辭,只能欣然答應。心想自己也沒去過省城,恰好這次前去看看,見識一下外面究竟是什麼樣的一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