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對于不同的人來說,有不同的含義。張凱南退學之後,心里不禁有些傷感;想到以後就要和這些市井無賴成天相處,心里是既遺憾又忿恨,很是不舒服。而他們低俗又污穢的話語,讓張凱南听著心里很是反感,甚至于一度有反胃的感覺,似乎這種生活跟自己想要的那種金戈鐵馬,氣吞萬里有著太大的差距。而失落感增加後又不免憤懣不平,便一個人到外面去轉轉。
盡管是初春,但是外面還是有著些許的寒冷,這讓穿著單薄風衣牛仔褲的張凱南很是不習慣;只好一個人,盡量的把衣服裹緊,一個人坐在湖邊的長椅上忍受著風寒。就像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孩子一樣,甚是可憐。
「小妹妹,過來陪哥哥玩玩嘛。」「喲,這小臉蛋真女敕啊,小妹妹,幾歲了?」正在湖邊凍得瑟瑟發抖的張凱南忽然听到了幾個類似于街頭混混的污穢言語,而似乎有人正在為難。于是張凱南輕聲輕手地走了過去,發現角落里有四五個染著金發,戴著耳釘並且全身紋身的混混正圍住一個一米六五左右,藍短袖粉色超短裙的女孩,那女孩也就二十歲上下的年紀,清純的面孔,無邪的眼神,而正在幾個混混的言語下嚇得渾身打顫,顯然女孩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張凱南見狀,本想沖上去,但是他想到對方人多,不敢輕易冒進,于是就在暗處仔細觀察著。
沒過一會兒,一個帶頭紋著一只蒼鷹的混混走進女孩,一手輕蔑的抬起女孩的下巴,一邊不干不淨的說著︰「看著這麼青春靚麗,可真夠迷人的,要不要兄弟們幫你一下啊?」說完給其他幾個混混使了個眼色,其他混混立刻心領神會的yin笑了起來,笑的極其猖狂。女孩也似乎意識到了危險,白淨的臉上滿是淚痕的說道︰「我求求你們,你們要什麼我都給,只求你們放過我。」說著跪在蒼鷹男的面前;可蒼鷹男似乎很無視女孩的話,甩手一個巴掌,「啪。」一聲女孩被打翻在地,嘴角流出了殷紅的鮮血,同時蒼蠅男yin笑著說︰「你別給我不識抬舉,哥幾個今天要的就是你。」說完幾個混混沖了上去,開始拉扯女孩的衣服,此時女孩已經惶恐至極,滿眼的恐懼和驚駭。
別看只是街頭的小混混,可是刀法異常的凶狠,處處緊逼張凱南的致命之處。而張凱南一時間手無他物,局面很是被動;在一次躲閃不及之刻,被一名小混混猛地砍到了左鍵,頓時血從撕裂的衣服中滾滾流出,張凱南感覺到了一陣鑽心的疼痛,差一點就喊了出來;但此時張凱南已經顧不上疼痛,瞅準機會在一名混混的下刀空隙,猛地朝著混混的鼻骨打去,混混立刻丟刀倒地,很痛苦的捂住了鼻子。而這時張凱南撿起了混混落下的刀,一邊捂住傷口靠在牆上,使得自己看起來很強大的樣子。而右下方的蒼鷹見同伴受傷,來不及繼續攻擊驚龍,而是和另幾名混混和張凱南保持著距離,生怕再會受傷。
半晌,張凱南意識到反擊的時候來了,邊拿著刀直逼中間的蒼鷹,而蒼鷹顯然還沒做好準備;在張凱南凌厲的刀法下,顯得格外的手忙腳亂,漸漸地招架不住。就在這時,張凱南一個側轉刀刃,蒼鷹的刀一下子就被架開,張凱南瞅準機會,一個側踢,重重的踢在了蒼鷹的小月復上,而蒼鷹雖然沒有立刻倒地,但是卻也退了三步之多,不敢再輕易冒進。隨後,蒼鷹無奈地對著身邊的一個混混狠狠地說了聲︰「走。」隨後幾個混混摻著被張凱南打倒的那個混混,匆匆消失在了夜色中。
幾個混混走後,張凱南再也撐不下去,一把坐在了地上,一手捂著還在往外滲血的傷口,一邊面露痛苦的神情。而衣衫不整的女孩也走了過來,蹲情深地問︰「怎麼樣,還疼嗎?」說完還月兌下了自己的外衣給張凱南包扎上,防止再次出血。「你叫什麼名字?」張凱南頭上滲出黃豆大般的汗珠問道,「劉夢桃,你呢?」女孩很單純的問,「你叫我阿南吧。」顯然,張凱南害怕自己會給女孩帶來麻煩,隱去了真實姓名。「你的傷口還在流血,我們先找一家旅館住下吧,把你好好弄一下傷口,女孩有條不紊的說著,張凱南點了點頭。之後劉夢桃扶起受傷的張凱南往前走去。
找到了一家不大的旅店,開好房間後劉夢桃先把張凱南扶到床上,又打了一盆熱水,幫助張凱南仔細擦拭了額頭上的汗珠和臉上的灰塵並且向老板借了點紗布和酒精小心翼翼的幫助張凱南重新處理了一下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