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的日子又連上了,看著外面飄著的鵝毛大雪,這都已經下了第五天了。
西璃只要不下雪,多冷的天,都喜歡出去轉悠,但一下雪,他就只能貓在屋子里。
四十幾平,小木屋就這麼點的小地方,兩個人又整天不出屋,就這樣四目相對,心里不揣著小鹿那就怪了。
共處一室幾個月,西璃都不曾對她動過心,那天她刻意勾~引又失敗了,所以心里那只小鹿怎麼蹦,白馨瑤都只能暗自嘆氣。
或許是心情不佳,也有可能是天氣太冷,這里的冬天,比北京的溫差,最少要低十幾度。
這一晚,白馨瑤睡前就覺得嗓子有些干干的,當時也沒怎麼在意,等睡到後半夜,又忽冷忽熱,渾身滾燙的不行。
她是學醫的,這樣明顯的癥狀很明顯是感冒了。
這還是她來到這個時代第一次得病,幸好旅行包里有媽媽給她準備的感冒藥。
白馨瑤爬起來,把擋在夜明珠上的獸皮套拿下來,屋里立刻亮了起來。
支撐著下了地,哆哆嗦嗦的從旅行包里模到藥,可她屋里沒有水,此時又因為感冒的關系,冷的上下牙嘎 嘎 直打架。
白馨瑤趕緊回到被子里,可藥不能不吃,于是試探性的喊了一句,「西璃,幫我拿點水過來。」她微弱的聲音不知道西璃能不能听見。
沒听見西璃答應,她還以為他沒听見,但很快,就見門簾一挑,西璃端著一碗水走了進來。
西璃服侍她吃了藥,這才擔心的問︰「你病了?」
廢話,不病能吃藥嗎。
他給她送水她很感動,可被拒的苦澀,她還是無法釋懷。
西璃問完,沒見白馨瑤回答,又見她裹著被子,還不停的發抖,此時他也顧不得太多,走過去,探手模了一下,「啊,好燙,你在發燒?」
又是廢話,不發燒能燙成這樣嗎。
「你剛剛吃的那是什麼?能治病嗎?要不要我給你找些草藥去?」
「好煩呢,」白馨瑤拉住要去找草藥的人,「這深更半夜的,你就別鬧騰了,我剛剛吃的是西藥,你放心,一會我就會沒事了,明天照樣給你包餃子吃。」
說了這些話,差不多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白馨瑤說完,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近似半昏迷的沉睡,又讓她回到了北京,當看見現代的高樓大廈,滿大街的汽車,白馨瑤並沒有想象的那樣開心,相反的,反而還有那麼點淡淡的憂傷。
原來小說里寫的,並不都是假的,人在死後,靈魂真的會穿越。
如果眼前這一切都是真的,那在遠古那個白馨瑤是不是已經死了?她若真的死了,那個叫西璃的男人,會不會偶爾的想想她?
不會。白馨瑤使勁的搖著頭,他怎麼可能會想她,給他懷孕生子的女人,他都不記得長啥樣了,對她,他怎麼可能記得。
「白,白馨瑤,你是不是很難受?你的衣服都濕透了,怎麼會出了這麼多汗?」
一听見這個熟悉的聲音,白馨瑤就知道,剛剛看見的北京,又是一個不可能的夢。
「我沒事,我吃的那個藥,藥勁一上來,就會出汗。」
「剛剛你冷的不行,現在又出了這麼多汗,我又叫不醒你。」
西璃從未一口氣說過這麼多的話,听得出,他還是很擔心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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