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顏落看著蕭逸辰眼里翻滾著的濃濃欲|火,她心尖兒都在發顫。這個男人已經瘋了,為了得到她,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他趴在她脖子里,粗魯的啃咬,喬顏落無論怎麼反抗,他就像座紋絲不動的大山,一股股寒意,從她腳底滲了起來。
「蕭逸辰,你不是愛蕭以薇嗎?你這樣對我,算什麼?」她沙啞著聲音吼道,在他的啃咬下,身體居然還不排斥他的親近,甚至還想要再靠近緊密一點。
喬顏落害怕極了,這種身不由已,無法控制的狀態,令她恐怕而慌亂。
她很清楚,蕭逸辰再繼續下去,她的身體一定會向他投降,盡管她心里千百個不願意,但藥效實在太厲害了。
蕭逸辰低低的嗤笑一聲,「我現在只想得到你,喬顏落,我也不想用這種方式對你,可你寧願將自己給凌司夜,也不願給我,我沒辦法了!沒辦法了!」
「你這樣,只會讓我更加厭惡憎恨你。」她咬牙切齒。
「沒關系,只要我好好疼你就夠了,喬顏落,你是我老婆,將身體給自己老公是天經地義的……」他說著,粗魯的吻住了她的唇瓣。
喬顏落都快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了,她胃里翻騰不已,無論她怎麼捶打他,他就是不肯松開她。
喬顏落有種被潮水淹沒的絕望感。
但她知道,自己還不能絕望,也不能被他蠱惑——
蕭逸辰的手開始在她身上游走,喬顏落無論怎麼反抗、尖叫,他就是不肯放過她。
最糟糕的是,她腦子里的意識越發混沌了,朦朧的視線里,他那張臉,她時不時會當成凌司夜清俊雋秀的樣子。
就在蕭逸辰要扯開她的br時,她突然一把抱住了他的脖子,氣息微喘著道,「逸辰,我身體里很難受,我想……我是需要你的……」
蕭逸辰聞言,他眼里充滿了欣喜,他準備解她內衣的手撫到她滾燙的小臉上,「乖,老公會好好愛你的。」
喬顏落雙眼水霧霧的看著他,聲音嬌軟,「逸辰,你先松開我,讓我在你上面吧?」
蕭逸辰一時間還不適應她的改變,他怔了好半響,才翹著唇道,「你想通了?」
「對啊,你說的對,我們是夫妻,在一起是很正常的,先松開我好嗎?」她聲音極其柔軟,听得他心里一陣酥|麻。
蕭逸辰一點也不擔心她逃跑,她一個中了情|藥的小女人,怎麼再也沒有他一個大男人力氣大,她今晚,注定是逃不出他手掌心的!
如此想著,蕭逸辰便從她身上起來,然後呈大字型的躺到一邊,他眉眼含笑的道,「我很期待你接下來的表現。」
恢復了自由的喬顏落看著床上的蕭逸辰,心里恨極了他,她四處看了看,視線定格到櫃子上放著的一個花瓶,她眯了眯眼,俯身,在蕭逸辰的臉上親了下,「老公,你閉上眼,我有點害羞——」
蕭逸辰乖乖閉上了眼。
喬顏落立即跳下床,她跑到櫃子邊拿起了花瓶,蕭逸辰听到動靜,他驀地睜開雙眼。
看著正在開房門的喬顏落,他心里頓時騰起一股怒意。
她,居然在耍他!
他跳下床,氣勢洶洶的朝喬顏落追去。
喬顏落眼見就要打開房門了,蕭逸辰卻一把揪住了她的頭發。
頭皮,一陣撕痛。
她來不及多想,執著右手的花瓶,就朝蕭逸辰的頭上砸去。
「唔嗯——」蕭逸辰沒想到她會這麼狠,竟然敢傷他,額頭上一陣撕痛,眼竟有片刻的空白,在他恍神期間,喬顏落已經拉開門,跑了出去。
蕭逸辰低咒了一聲,他捂著鮮血直流的額頭,快速朝喬顏落追去。
喬顏落跑到樓梯口時,下意識朝後面看了一眼,她見蕭逸辰追了出來,身子頓時一顫,她加快步伐下樓。
出了門,喬顏落本想往山下跑,但一想到蕭逸辰可能會開車追出來,她到時還會落入他手中,她下意識的就朝山上跑去。
夜晚的山林很潮濕,由于昨晚下了雪,泥濘路面坑坑窪窪,非常不走好。
喬顏落跑了一段路後,她才發覺自己雙腳都快凍麻木了。
跑出來時,太過慌亂,她連鞋子都沒有穿。
身上還穿著單薄的睡衣,領口又被蕭逸辰撕破了,寒風灌進肌膚,冷得刺骨。
她吸了吸通紅的鼻子,狠狠地詛咒了蕭逸辰一番。
不過,在這樣天寒地凍的環境下,她身體里的難受,好像緩解了不少。
喬顏落找了個棵大樹,她蹲到下面,雙手環住自己瑟瑟發抖的身子,她估模著蕭逸辰大概已經追下山了後,才緩緩起身。
想要原路返回,卻發現眼前都是漆黑黑一片,她壓根就辯不清方向。
頭頂還有不知名的鳥兒在鳴叫,四周的枝葉不停搖曳晃動,山林里顯得清冷而詭異。
喬顏落連打了好幾個寒顫。
她又沒有帶手機,都不知道要向誰求救了。
攏了攏破碎的睡衣,她憑著感覺朝前走去,不知走了多久,她仿佛看到了不遠處有絲光線。
她眨了眨眼,以為自己看錯了,因為山上怎麼可能會有火光出現呢?
可是,無論她睜眼閉眼多少次,那抹亮光還是存在——
一股恐懼感從心底騰了起來,喬顏落咬了咬唇,她不禁加快步子,想要離開這個鬼地方,但繞了一個圈,她又回到了圓點。
腳下也不知踩到了什麼,一陣鑽心的疼痛。
她仰了仰頭,將想要掉出來的淚水逼回眼眶。
她心里好恨蕭逸辰,他怎麼變得這麼卑鄙無恥了?還是,他以前就是這種不擇手段的性格,只是她不曾了解過?
喬顏落深吸了口氣,她看著不遠處的亮光,像是受到了什麼吸引一樣,終是邁步走了過去。
……
走近了,才發現火光是從一個山洞里發出來的。
喬顏落走進山洞,看到火堆邊上坐了一個瘦骨嶙峋的老頭子,在閃爍的火光下,他看起來,就像一個只剩骨頭的鬼。
沒錯,他瘦得令人觸目驚心,顴骨凹陷,臉上的皮皺巴巴的,就像老樹的皮一樣,身子很高,卻沒一點肉,看著真是令人害怕。
而且,他的手腳上,還帶著鐵鏈子。
老頭垂眼眼,她看不清他的神情。
喬顏落吞了吞口水,她戰兢的開口,「我能坐下起烤火嗎?」
老頭朝她掃了一眼,這一眼,差點將喬顏落嚇得魂飛魄散。
他竟然只有一只眼珠子,另只眼楮被毀了,看著十分駭人。
喬顏落捂著砰砰亂跳的胸口,她想自己寧願出去凍死,也不要和這個怪老頭呆在一起了。
她正準備出山洞時,老頭突然開口啊,或許是許多年沒有說話,他聲音沙啞得像攪拌機里的沙石,「你是蕭振山什麼人?」
喬顏落皺了下眉,她不知道這個怪老頭問這個作什麼,但她還是回答他了,「我是他孫媳婦。」
「許清元呢?」
喬顏落咬唇,她有些迷惑的看著怪老頭,「我不認識這個人。」
「你長得很像許清元,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是他的女兒吧?」
喬顏落震驚的張大嘴巴,這個怪老頭,怎麼會這樣說?
想到凌司夜說過,她親生父親並不是喬大強,而是替爺爺頂了罪的那個人,難道,就是怪老頭口中的許清元嗎?
「你究竟是誰?」喬顏落眉頭緊皺的看著怪老頭。
怪老頭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那聲音,在寂靜的空氣里顯得十分詭異,「我是誰?我是蕭振山的哥哥,蕭振業!但是,估計這世上,除了蕭振山和他的人以外,就沒有人知道我還活著的了——」
「什麼意思?」喬顏落越來越不解。
蕭振業看了喬顏落一眼,他冷冷一哼,「你是怎麼找到我的?」這些年,他被蕭振山用毒品和鎖鏈控制著,他根本就出不了山,除了蕭振山會讓人跟他送生活用品外,基本沒人來過。
「我是無意間找到這里的。爺爺他……為什麼要這樣對你?」
「哼,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是蕭振山的人,說了你也幫不到我。」
喬顏落,「……」
再後來,喬顏落無論問什麼,蕭振業都不再理會她了。
她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深。
難道,爺爺真的喪心病狂到連他親哥哥也不放過了嗎?
喬顏落心里,難受而又糾結。
她要不要幫這個怪老頭呢?
天快蒙蒙亮時,喬顏落終于鼓起勇氣說,「蕭爺爺,我帶你出山吧!然後將你送到一個讓爺爺找不到的地方休養。」
蕭振業抬起頭,目光怪異的看了喬顏落一眼,「你以為,我出去了還能活嗎?這麼多年都是被毒品控制著,一把老骨頭了,戒毒,就只有死路一條。」
喬顏落的心,一顫。
「那怎麼辦?你不能一直呆在這山洞里啊?」
「天亮了,你走吧!你最好將在山上看到我的事忘了!不然,你會給我帶來殺身之禍。」
喬顏落震驚的張大嘴巴。
「走吧!別再上來了。」
……
喬顏落借著清晨的亮光,心情復雜的朝山下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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