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明,時杰趕往後山,他原打算盡早啟程,但考慮再三,決定推後幾天,一者等再造點火器,再者,抓緊時間對特兵進行下強化訓練。
三天後第二批十只手槍造好送來,時杰奇怪,速度怎麼快了這麼多,孫巧手解釋道︰「一來是槍已基本定型,不用再重新改動,再者,工人們有了經驗,熟練度增加。」
時杰將槍分發給此前挑選的十名訓練成績最好的特兵,組成個手槍班,余者每人陪4顆手雷,兩公斤火藥。一切準備就緒,只待出發。
當晚,時杰與二女說了去信州的決定,張子瑩倒沒說話,錢玉玟卻前是說想父親了,後又說能幫時杰很多忙,時杰本不想帶她,但又一想,自己與她結婚,畢竟對方家長未到,這回回去,不帶著她還真不好說,就算自己來的地方,也有新婚三天回門的習俗,再看張子瑩,嘴上雖沒說啥,神情卻帶了出來,不能厚此薄彼吧,索性都帶上,我就不信還保護不了她倆的安全。
第二天拂曉,時杰帶領全副武裝的特兵戰士和兩名錢府的向導離開東山村,與王都回合,趕奔南去。
出了門柱山一帶,就到敵佔區了,時杰叫過王都,命他依此前計劃,展開行動,自己帶了特兵,趕了八輛大車,分散開來繼續往南。途中,時杰分給二女每人一支槍,二人初接過這墜手的東西不知何物,待時杰演示完都雀躍不已,喊著要學,方法也是簡單,也不求發揮多少作用,只用來應急就夠了。
一路走來,明顯得盤查就多了起來,這是元閣朗要封鎖東山城的動作啊,時杰當即派人傳令王都,尋找戰機,保證安全的情況下狠狠打擊元軍外設的哨卡,想憑百八十的人封鎖東山城,他想的太多了。
一過陸城地界,錢玉玟大膽的亮出錢府招牌,信州範圍誰不知道錢家的勢力,一路暢行,時杰索性集合起所有人車,就大搖大擺的往信州來。
非只一日,到達信州城南二十里的一個小鎮,時杰讓錢玉玟先行回信州,告知錢無數,安排接應。後者輕哼道︰「哼!我說我能幫你,你還不讓我來。」時杰趁人不注意,在她渾圓的翹臀上輕擊一記道︰「好了,知道了你有本事,快去,回頭給你道歉並表示感謝。」錢玉玟羞笑的騎馬向城中去了,時杰帶人在路邊的一處疏林靜等。
天近黃昏,錢玉玟領著八輛馬車回來,人數也和時杰等人相同,後者不由稱贊她想的周到,前者小嘴一撇,俏目上翻,一副本小姐本事大著呢!是你小瞧人。引得時杰頓時就想問她︰你在床上時咋不敢擺這表情?
再看車上的貨物,多是時杰此前所列購物單上的貨物,當下命雙方換裝,又叫來劉雲,領一個班護送貨物回東山。
兩隊人馬分開,時杰領人趁日落前趕進信州,時杰和二女一起坐在最前的馬車上,邊走邊閑聊道︰「小玉,一會兒進城時你想好怎麼說了嗎?」錢玉玟白他一眼,道︰「我就說南面護民軍作亂,沒法做生意了,只好回來,你好煩,在信州一代誰敢盤問我啊。看你的樣子,把自己弄的那麼丑。」
不只是時杰,所有特兵均作了化妝,這本來就是特兵的強項,時杰更善此道,有次意外發現一種植物,將它的汁液涂抹在皮膚上就會變成一種黑黃色,水洗不掉,必須用另外一種樹汁方可。時杰更在這基礎上發揮特長,在眉骨下沾了貼藥膏,將一只眼弄到似睜不睜,在沾幾縷焦黃色的胡子,怎麼看都像個半死之人。
時杰想想,這解釋到能說的過去,道︰「看不出來,錢大小姐挺能啊。」
「那用你說,本小姐能耐大著呢,是你把人家瞧扁了。」
「我說錢大小姐的能耐,是指能說瞎話,不要理解錯了。」
錢玉玟忍不住舉拳捶他,嬌嗔道︰「我的本事你看不出來啊,以後一定讓你心服口服。」
時杰心頭輕松,月兌口道︰「你要讓我看什麼本事,我只記得你只會說,別……別,別再來了,饒人家一次吧。「
錢玉玟終于忍不住,俏臉羞紅,在時杰背上狠捶幾記,一邊道︰「瑩姐,你听他說的什麼,你也不管?」張子瑩也是粉面通紅,道︰他說的也不差,你確實只說這幾句啊。」錢玉玟更是不依道︰「不來了,連你也幫他對付我。」
「這你就錯了,子瑩向來是幫你對付我的。」
這次,連張子瑩都嗔怪時杰無形,錢玉玟更是恨恨道︰「你……你……好,我有辦法。」張子瑩不解的望望她,前者俯在其耳邊一陣低語,張子瑩羞笑道︰「恐怕也不夠吧。」
「那就找十個,反正憑他本事相貌,也不愁沒人喜歡。」
「你不怕把他累壞了?」
「累著他總好過每次我們都被他弄個半死的。」頓了一下道︰「恐怕十個也不夠啊。」
兩女相視羞笑,時杰不由奇怪,這年代的女子都不會嫉妒嗎?都能接受和別人擁有同一個丈夫嗎?想必是潛意識里認為英雄就該多美女,但我這樣算神馬英雄呢?
三人笑鬧間,車隊到了城門,時杰收起心思,暗自納悶,這都大敵當前了,我咋不知道緊張呢。
錢玉玟早一步下車,騎馬先行,和守城官交涉幾句,打個手勢,時杰領頭將車趕往城門,時杰故意和守城官兵照面,後者反倒不懷疑他。
車馬剛過城門,迎面過來一隊官兵,錢玉玟小聲介紹,帶頭的是元閣朗次子,元琦。
元琦老遠見到錢玉玟,滿臉是笑的趕過來道︰「玉玟小姐,這些天你去哪里了,沒了你,整個信州都失色不少啊。」
「信州城失色,那眾香樓一定是大增金**?」
「看你說的,自始至終,我可是只想你一個啊」元琦說的露骨,身後幾個年輕軍官也一同應是。
錢玉玟幾乎發作,但強壓下火氣道︰「二公子這麼晚了還來這里,所為何事啊?」
「還不是可惡的護民軍,我父親剛得線報,說護民軍幾百人離開了門柱山,往南來了,中途分出一部分趕車過來了,按行程算估計這幾天就到信州了,我父親命我過來巡視,不想踫上了玉玟小姐,真是緣分啊。」
「那要不要搜查我的車啊?」
「我懷疑誰也不會懷疑玉玟小姐啊。」
「那我就回去了,家里人還等著呢。」
兩方錯隊而過,元琦道︰「不知玉玟小姐哪天有空,一起到醉仙樓聚聚。」
錢玉玟不想喝元琦多做糾纏,道︰「等機會吧,等哪天有空我請二公子吧。」
離了城門,錢玉玟來到時杰身邊,見他眉頭緊鎖,似有心事,以為和自己有關,忙道︰「你別多想,我只當他是個不務正業的紈褲子弟,根本沒……」見時杰仍是思索,氣道︰「喂,你怎麼了?」
「啊?你說什麼?「
錢玉玟嗔道︰「你想什麼呢?」
「我在想剛才元琦的話,照他所說,元閣朗必是在途中廣布眼線,不止明面上的,此人也不簡單,對我們到是用上心了,看來要找人知會王都一聲才好。」
時杰說話間,見錢玉玟一臉氣憤樣,不解道︰「你怎麼了?」
「你難道不在意元琦對我好?」
時杰當即明白道︰「我以為你說什麼呢,誰說不在意了,我只是相信你,若我是那種輕易便猜忌懷疑的人,怎麼對的起深愛自己的妻子呢!」
時杰這話說的比啥甜言蜜語都管用,錢玉玟頓時轉氣為喜,笑意上臉,頓了一下,忽又道︰「可你總該表現點嫉妒嗎?怎麼說我也是你的妻子啊。」
「那好,我立刻追上去把他海扁一頓,敢當眾**我時某人的妻子,活的不耐煩了。」
「油嘴滑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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