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門之戀 第十一章 結緣竇線娘

作者 ︰ 老潘

我還是有所顧忌的,但假小子倒是滿腔熱血的拉住了我的手,直說道︰「可以的,可以的,就這樣說定了,今晚在這里投宿一晚,明早出。『**言*情**』」

「可是,你就這樣決定了,我都沒有說話的余地,既然是同行的話,也要有個目的地吧。」我這是答應了她說要同行的建議了嗎。

「你不是不知道要去那里嗎?那就听我的,去我要去的地方。」去她要去的地方?靠譜嗎?

「但是,我跟你算認識嗎?」我提出了關鍵性的問題,與她隨談這麼久,居然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

「我叫竇線娘,你呢?」假小子立馬相當熱情的做了個自我介紹。

竇線娘,原來是她的名字,我回憶著自己所知道的的歷史知識,翻錄一下看看隋唐歷史上是否有此女子的簡記,又或者是自己對此人的名字是否有印象,腦袋周旋了一圈,想不起隋唐史上由此一人,也許她只是一個不知名的甲乙丙丁吧。

「我叫程惜。」站起來,我習慣性的伸出右手想與對方友善性的握手,可知竇線娘奇怪的看著我舉在半空中的右手,不知道我想干嘛。

我意識到對她做了錯的舉動,于是尷尬的放下了手。

「呃,你叫程惜,可我要怎麼稱呼你呢,姐姐還是妹妹?」竇線娘開始天馬行空的亂想一通,真怕她會硬拉著我來搞什麼結拜游戲,古代人不是最愛玩這個了嗎。

「我十九歲,程惜你幾歲。」竇線娘問我,我沒跟她說自己的歲數,只說自己比她大,她便滿懷熱血的要叫我姐姐,甚至還擅作主張的幫我取了個‘小名’——惜兒,听她一口一聲的叫我‘惜兒姐姐’我怎麼打心里覺得這麼別扭,這個丫頭是不是熱情過頭了。

竇線娘是個極其活潑,古靈精怪的丫頭,就像她自己說的那樣,對我表現的倒真是一見如故的熱情,穿著男兒裝大大咧咧的,言行舉止哪一樣都看不出她是個丫頭,讓她恢復女兒身,她就說穿著男裝,做起事來比較方便,一個晚上了,我也沒見到她有做什麼復雜的難事呀。不過這樣也好,在這個滿地狼煙的社會里,兩個姑娘家結伴同行還是會有點危險,若身邊換成一個‘男性’的話,我想會好點吧。

一大清早,還在睡夢中的我就被竇線娘給吵醒了,她的精力倒是旺盛,昨晚硬是拉著我聊天聊到深夜,今兒還起的這麼早,這丫頭一點都沒覺到我被她折磨的有多累。

吃過早點後,退了客房,就這樣預備跟著竇線娘漫無目的的游走,走到哪里算哪里,或許在這一路上我可以想到回去的辦法,至于南陽公主那一方面,既然暫且無法去證實,那就先緩一緩吧。

剛繞過一條街,就見到前面浩浩蕩蕩的一群人馬往這里走來,騎著馬趕在最前面的又是宇成都,這個揚州城有多小?兜兜轉轉不知與他踫了多少次了,整個隊伍里又是宮女又是侍衛的,還有些穿著官服的人,在宇成都的後面是一座由八個壯漢抬得著偌大轎子,轎子的頂端雕刻著兩條吐著烈火的龍,這座轎子的四面是與外界接通的,沒有一面是有用簾布隔離起來的,所以我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見坐在這座豪華轎子里的人,雖然在龍舟上還未見過楊廣本人,但見到如此別開生面的陣勢,除了楊廣駕臨,再無其他了。『**言*情**』

楊廣坐的轎子後面陸續還有兩座轎子映入我眼簾,這兩座轎子也是一樣,沒有簾布隔離的,中間那座坐的人是蕭後,跟在最後的是,楊嫣。

坐在華麗的轎子里的楊嫣,嫣然一笑,嬌媚的容顏更是傾城,她偶爾微笑的向街道兩邊的老百姓揮手示意,這樣尊貴,高高在上的公主,與我簡直乘雲行泥,在她的眼里,我貿然的叫她姐姐,何止是不自量力,簡直痴心妄想。

我躲在老百姓當中,不是很遠的距離,可總覺的心怎麼相距這麼遠,天空離地面有多遠,無非就是現在我與楊嫣的距離。

「老伯,你知道這皇上是要去哪里嗎?」本想與竇線娘盡快離開這里,以免被宇成都或楊嫣撞見,可誰知她跑到一邊打听起楊廣的行蹤了,這丫頭誰的事都要管,這回倒好,管到皇帝頭上去了。

「還不是去江都的行宮嗎,早前就說是要來揚州看瓊花,早早的就讓江都郡丞給建好的行宮,听說這行宮又大又壯觀,一點也不比皇上在長安的皇宮差。」老伯甚是小聲的答復竇線娘。這些人也是奇怪,既怕惹禍上身,又要想一吐之快。

我走到竇線娘身邊,想拉她離開,可她還是沒完沒了的問道︰「那你知道這皇上會呆在江都行宮里多久嗎?」

「這誰知道,這天下都是皇上的,他想呆多久就呆多久,一年兩年,十年,說不定就不回長安咯。」老伯說。

「不回長安?」竇線娘嘴里念念有詞,自言自語的︰「江都行宮,這回應該挺好玩的吧!」

看她的神情,鬼馬樣,難道又想耍什麼花招,玩什麼把戲,我趕忙制止她的幻想︰「你又在打什麼算盤,再停留在這里不走的話,天就要黑了。」

「惜兒姐姐,要不我們不走了,繼續留在揚州怎樣?」竇線娘調轉了槍口,換了路線,她到底想干什麼?

「繼續留在揚州?為什麼突然改變了想法?」我還真有點擔心她接下來的計劃。

宇成都帶頭的隊伍已經漸行漸遠,街邊的人也漸漸散去,我還站在這個這條街道的角落里,耐心听著竇線娘的安排。

「走!」剛才她說了一大堆,我都不知道她在說什麼,這會就拉著我跑,問她要去哪里也不說。

過了幾條街,這才停下來,我累得氣喘呼呼的,一旁的竇線娘還是臉不紅氣不喘的,同樣是女的,她就哪來的這麼好的體力。

待我直起腰來,看著前面,眼前的這座建築物使我驚呆了,顯眼的‘江都宮’三個大字鎖住了我的眼珠,這就是楊廣在洛陽到江都四十多座行宮的其中一座,站在這麼遠的距離,就能感受的到它的‘物以稀為貴’,只不過,竇線娘帶我來這里做什麼,不會只是來參觀的吧。

「你在想什麼,為何帶我來這里?」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小聲點,被護衛听到我們就慘了,你想被殺頭呀。」竇線娘向我做了個‘噓’的手勢,示意我說話的音量降低,她接著小聲說道︰「我想整個行宮應該就這個門的守衛較少,等天一黑,我們就夜闖江都宮。」

什麼,夜闖江都宮,想被殺頭的人是她吧,怎麼會有這麼離譜的想法。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是楊廣的行宮,不是你的家。」我不得不這樣提醒她,但願她只是一時興起而已。

我們又回到了先前的那個客棧,由于竇線娘還是女扮男裝樣,我們便要了兩間客房,在房間里,竇線娘還在滔滔不絕的描述著她的計劃,我還是極力挽勸她說道︰「即使你有影身術也躲不過楊廣的御林軍火眼金楮,而且里面還有一個無人能敵的天寶大將軍,你確定你進去後可以全身而退嗎?」

「這個你大可放心,我已經想好一條萬無一失的妙計了。」竇線娘自信滿滿的說著。

「可是,你要進江都宮做什麼?」這一點就是我想不明白的。

竇線娘看著我,小聲的說道︰「盜玉璽!」

「盜玉璽?」由于我音貝過高了一點,竇線娘立刻捂住了我的嘴巴,再次示意我小聲點。

「雖然現在江湖上紛傳玉璽被李家大公子李建成所盜,但是我猜這只是宇化及故意散播的謠言,他的目的就是想坐山觀虎斗,然後坐收漁翁之利,玉璽肯定還在楊廣那里收藏著,我就乘楊廣在驕奢yin逸,醉生夢死的時候,潛入他的宮殿里,神不知鬼不覺的盜走玉璽。」竇線娘繪聲繪色的分析著,想不到她知道的事還挺多的,看來我要對她另眼相看了。

「可是,你要玉璽來做什麼?」這真是我存疑的地方,難道她要成為武則天的前例,做中國歷史上第一個女皇帝。

可無論我怎麼看,她也不像是個野心勃勃的女人。

「只要順利拿下它,我自有我的用處。」竇線娘說罷便退出我的房間會自己屋里睡覺去了,我一個人呆呆的最在床邊,原本要求她在這個計劃里不要算我一份,可她不容我退縮,執意要我與她同甘苦共患難。

天還是微微亮,天空的月亮還沒有完全退去它的身影,竇線娘就拉著我來到了楊廣所在的江都宮宮外,也就是昨天來過的這個地點,看著我者一身莫名其妙的打扮,真是有點像在做臨時演員似得,竇線娘這是從何處模來的兩套侍衛的兵服,

「現在我們要怎麼辦。」我有點擔心的問竇線娘,真希望她所謂的計劃是天衣無縫的。

「你只要跟在我身邊,什麼話都別講就對了。」竇線娘說道。

這里是江都宮的後門,地位較高的官員都不會從這里進出,所以竇線娘選擇在這里進出,也是萬全之策。

定好目標後,竇線娘邁著堅定的步伐,向不遠處的江都宮長驅直入,我尾隨其後,才剛從龍舟上逃出來,現在又不知死活的邁向這座宮殿,豈不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到了殿門外,不出所料的被守衛的攔了下來,守衛問道︰「干嘛的?」

「這不是給宇丞相去辦事嗎,現在正要趕著去復命呢。」竇線娘不急不慢的回道。

「給丞相辦事怎麼不走東門?」守衛問。

「宇丞相命令我不許走東門,那這辦的事肯定是機密了,既然是機密肯定是選一道人流量極少的路走了。」竇線娘伶牙俐齒的應付著守衛。

「這……」兩名守衛互相對視著,還在遲疑的到底應不應該放我們進去。

竇線娘見兩守衛剛才動搖了,繼續添油加醋道︰「宇丞相現在還在等著我倆進去復命呢,這萬一耽誤了,丞相怪罪下來的話,我只好賴在你們身上了。」

一听宇丞相很有可能會降罪于他們兩個,守衛們不敢再諸多阻攔了,趕緊開門放我們進去。

這麼容易就過了第一關,進了江都宮的大門了,我這才現,竇線娘忽悠人的能力不是蓋的。

「接下來我們要去哪里?」心還存有余悸的我向若無其事的竇線娘問道。

「事不宜遲,下一步我們就去找楊廣的寢宮。」

竇線娘說完,我們便往回廊那邊走去,一路上有踫到過往的宮女侍衛們,我倆及其默契的都低著頭走著,盡可能不讓人注意到是生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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