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門之戀 第十三章 被關江都大牢

作者 ︰ 老潘

從小到大還未曾被打過,現在,與我人生無關痛癢的人要動我動粗,我怎麼會乖乖就範呢,我使勁的想要甩開侍衛的手,拼命的掙扎著,還是徒勞無功,就在這時,由于我掙扎幅度過大,頭上的帽子掉了下來,一頭長發也隨之披散在背後,竇線娘不安的看著我,在我轉過身時,楊嫣正目不轉楮的看著我,她的嘴角蠕動了一下,輕蔑一笑。

「原來是你,怪不得看你總覺的眼熟,不是要罪證嗎?你這一身的女扮男裝就是最大的罪證。」眼尖的楊嫣見到從我身上掉下一個東西,便命身邊的侍衛將之撿起,這才發現是日前李建成借給我的那個錢袋。

「那是我的東西,請還給我。」我要求道。

只見楊嫣端詳著手上的錢袋,臉色大變,繼而對我問道︰「你說這是你的東西。」我點頭答復她的話︰「是的。」

對我說完,楊嫣立即轉向楊廣,對他說道︰「父皇,之前夜闖龍舟的刺客便是她,今日此人再度擅闖江都宮,必定心存不軌,想對父皇不利。」

听我變成了夜闖龍舟的刺客,竇線娘不敢置信的看著我,也許她在想著,弱不禁風的我怎麼會大膽到夜闖皇帝的行宮呢。

「果真如此。」楊廣問。

「是的父皇,此女子居心叵測,這次的同伙還大打出手,打傷我們侍衛數十名,由此可見來著不散。」楊嫣繼續煽風點火的說著。

對愛女寵愛有加的楊廣,接納了楊嫣的建議,將我們關押進了江都大牢,還將我們擬定為行刺皇帝的反賊,三日後處決我與竇線娘。

這個天牢暗無天日,面對的四堵死牆,地上發霉的稻草,惡心的蟲蟻,卻沒有可以容納下我的一席之地,我一定是瘋了,居然會答應竇線娘跟她一起闖行宮,盜玉璽,落得如此下場。三日後處決,難道我就這樣身首異處,還是在這與我的世界相隔千年之遠的隋末時期。

「對不起,連累到你了。」竇線娘心存愧疚的跟我道歉著。

「也不關你的事,命中注定的吧,老天既然安排我來到這個時代,如果真被隋煬帝處死,那也是我的劫數。」我感概的說著,似乎對這一切已豁朗開朗,這一關能過得去就過,過不去的話,便客死隋朝,千年之後還可以投胎轉世為二十一世紀的‘程惜’。

「你說什麼?怎麼我一句都听不懂。」竇線娘听了我的一番言論,稀里糊涂的,壓根就不明白我言語上的含義。

「沒什麼。」我搖了搖頭,坐在竇線娘身邊,即使這里骯髒不堪,但只要善存一點氣息,還是要克服心理障礙,讓自己生存下來的。

竇線娘比我想象中的樂觀,大難臨頭她還能與我說笑,與我天南地北的閑聊著,一會的問我家鄉在哪,家中有無他人,一會的又問我在揚州城有沒有認識的人,還讓我跟她講關于‘夜闖龍舟’的事,以及如何結識李建成的事。

但她之前說的那些事都沒有最後說的這件事來得離譜,她居然說要跟我結拜,之前在客棧的時候已見識到了她的熱情,就怕著她有此一招,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我本無心跟她玩什麼古代流行的結拜游戲,但她一直在三催四請的,心里想著,若是三日後真要赴黃泉了,路上有個結拜姐妹相伴,也不至于寂寞。

就這樣,在這個破舊,暗無天日的天牢里,我與竇線娘結拜了。之前都不知道她會武功,還如此厲害,現在有個俠女做義妹,還是滿心竊喜的。

「楊嫣公主到。」是獄卒在喊著,楊嫣來天牢里做什麼,

我還在納悶時,楊嫣已走到了我們所在的牢房外,她命獄卒打開牢門,將我押到她跟前。

「我問你,這個錢袋為什麼會從你的身上掉落下來?」我看見楊嫣手上拿的錢袋,正是李建成給我的那個,原來她是為這事前來的。

「這個錢袋跟你有關系嗎?」我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好奇為何她會如此緊張這個錢袋。

「本公主在問你,這個錢袋為什麼會從你的身上掉落下來?」即使語氣不重,但楊嫣的說話的態度讓人不容反抗,眼神甚是犀利,猶如在朝著我放冷箭一般。

「這個錢袋不是我的。」我說道

「我當然知道不是你,我只想知道既然不是你的東西,為什麼會在你身上。」楊嫣說。

我還真是明知故說,她肯定是知道這東西不是我的,才跑來質問我的,為的只是想讓我告訴她,我是如何擁有這個錢袋的,莫非她知道錢袋的主人是誰?

「算是朋友相借與我的吧。」我如實回道。

「相借?」楊嫣有點質疑我的說法。

「其實真正的來說,借的是銀兩,不是錢袋。」

「你與李建成是什麼關系,就是你口上說的‘朋友’嗎?」她還是直言不諱的問了,看來她真的是知道這個錢袋是誰的,所以才跟我急眼的。

「算不上朋友,只是泛泛之交。」跟楊嫣理清我與李建成的關系,她才會不再刁難我吧,所以,種種的跡象,加上楊嫣說起李建成時的表情,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個南陽公主心系李建成,喜歡著他。

「泛泛之交?他會窩藏你這個刺客,泛泛之交?他會帶你一起逃出龍舟,泛泛之交?他會把自己貼身之物‘相借’與你,你是在當本公主是三歲孩童嗎?」楊嫣根本就不信我說的話,一度的把我當成情敵來審訊著。

「如果公主不信的話,我也是多說無益。」我沒打算再跟她周旋下去,看著一張與姐姐相似的臉,我卻要跟你這樣斗著,與其爭鋒相對,還不如自己退下陣來。

「本公主當然會相信你,因為我知道以你的身份絕不會與唐公家的大公子有任何牽連的。」楊嫣趾高氣昂的說著。

楊嫣轉身離開時,我看見了她秀發上系著蝴蝶形發帶,這種獨特的系法,最熟悉不過了,在我的生命里,除了見過姐姐這樣系過這樣的蝴蝶結,再無第二人了。

「等一下。」楊嫣隨著我的叫喚聲也停下了腳步。

她轉過身來的那個瞬間的回眸,與姐姐的如出一轍,這一刻,在我的心里又斷定了一個信念,此人大有可能就是我失蹤了五年的姐姐程珍。我走到她的面前,愣愣的看著她,看的她都渾身不自在了,楊嫣不滿的說道︰「為何這樣看著本公主?」

「你發上的蝴蝶結絲帶是誰幫你系的?」

我的問題讓楊嫣再次愣了一下,她的反應慢了半拍後才回道︰「你這是什麼問題?與你有關嗎?」

「是的,跟我有關,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請你回答我,你發上的蝴蝶結是誰幫你系的嗎,還是你自己親手系的。」我再次確認的問道。

「是我自己系的又如何?」楊嫣說道。

即使是意料之內的答案,但還是控制不住的喜悅之情,又一個證據讓她的身份再靠近了姐姐一步,我對她說道︰「你知不知道你發上的這種蝴蝶結系法很是特別,一般人都系不出來的,你是我見過的人當中第二個懂的這種系法的人。」

「那又如何?」楊嫣不以為然的說道。

「第一個人是我姐姐,在你之前,我只見過姐姐懂的系這樣的蝴蝶結形狀。」如果她真的是姐姐的話,希望我的話可以讓她的腦海里浮現出對我的記憶。

「你到底想說什麼。」楊嫣顯得有點不耐煩與厭惡。

「我有話想單獨對你說。」雖然我這樣子講,但楊嫣顯然不樂意要听我的話,我繼續說道︰「關于一個秘密,聯系到你們楊家的大隋命脈。」

听我此番言論,楊嫣開始對我想要說的話有了興趣,她命跟隨在旁的宮女與侍衛們退出大牢,現在整個牢房里就只剩下我與楊嫣,還有仍然被關押在牢房里的竇線娘,只不過以她跟我們的這段距離來看,應該是听不到我們的談話。

「你最好小心謹慎的講你接下來要講的話,若有一句對我們大隋大不敬的,決不輕饒。」楊嫣的警告義正辭嚴,我卻泰然自若,反正楊廣已下旨,三日後將我處決,以目前的情勢看,死是我最壞的出路,得罪楊嫣,不過也是一死,以其這樣,何不將我要說的話跟她娓娓道來,即使她听後大有可能會勃然大怒,然後對我惡語相加,對于能找到姐姐來說,這些都不重要了。

「其實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我是來自一千三百多年後的世界,一次的偶然,我進入了時空隧道,來到了大隋朝,而我的姐姐在未來的世界里已經失蹤五年了,我一直都在找她,可是來到這里我卻遇到了你,你跟姐姐長的一模一樣,生氣的樣子,笑起來的樣子都跟我的姐姐相似,就連蝴蝶結的系法都如此相像,所以在龍舟上的第一眼開始我便情不自禁的叫你姐姐,而你也很有可能就是我的姐姐。」

「語無倫次,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楊嫣根本就不相信我說的。

「我說的全都是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再三的想要勸服楊嫣相信我的話。

「你的故事很精彩,但簡直荒謬絕倫,這樣荒誕的事本公主還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我不知道你編這個謊話的原因是什麼,但可以確定的是你心懷詭計,居心叵測,若再听你說下去,本公主就是愚不可及。」

楊嫣氣氛的說完,就轉身想要離開,我上前拉住了她,阻止她離去。

「既然我可以從千年之後來到這里,那姐姐照樣也可以跟我一樣穿越來到這里的,能在大海茫茫中遇到你,這就是上天讓我來到這里的原因,你不能不相信我所說的話。」我心里已經開始在著急了,我把我的秘密對她全盤托出,而她卻把我當作瘋子來對待。

「天方夜譚,讓我如何置信我不想再听你風言風語下去。」楊嫣再次想要走的意思。

「如果我可以預測將來呢,如果我預測對了,你是不是就會相信我所說得了。」我想我肯定是瘋了,為了尋回至親的姐姐,我居然要把還未發生的歷史宣告出來。

楊嫣看著我,不以為然的嗆聲道︰「那好,本公主倒想听听,你是如何預測未來的。」

這個時刻,我有過幾秒鐘的遲疑,最終還是月兌口而出︰「公元六一八年四月十一日也就是大業十四年三月十日,隋煬帝楊廣就是你現在的父皇會被宇文化及縊殺于江都行宮里,天下大亂,民心動搖,那時候這天下自然也不再是楊家的天下。」

「大膽反賤,居然敢在本公主面前信口雌黃,宇文丞相忠心耿耿,父皇一生萬歲,這天下一日是楊家的,永遠都是我們楊家的,你再膽敢胡說八道的話,縱使你有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疾言怒色的撂下這句話後,楊嫣就怒不可遏的離開了江都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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