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門之戀 第十六章 結識瓦崗眾英雄

作者 ︰ 老潘

「線娘,你是回樂壽縣還是跟我們回瓦崗?」單雄信對竇線娘問道。

「二哥們要回瓦崗了嗎?」沒看出竇線娘臉上有喜悅之情,是在外面還沒玩夠?還是不想去瓦崗,或者是想回樂壽卻不忍與眾人分別。

還在猶豫不決的竇線娘目光移到了一直沉默呆在一旁的少將身上,身著淡淡衫兒薄薄羅,額前兩絲秀發飄逸在風中,生得眉清同秀,齒白唇紅,面如團粉,有稜有角的臉俊美異常,渾身上下閃著凜然的英銳之氣,就如京劇舞台上的一位俊朗小生。

從沒有見過長得如此俊美的男子,我沒有見過潘安的容貌,但此人絕對是古今中外我見過的最英俊,氣宇不凡的翩翩少年。

手中緊握的銀白色亮槍可想而知便是五鉤神飛亮銀槍,這位少將肯定就是北平少保,玉面寒槍俏羅成,果真是聞名不如見面,今天這一見真人,連平常里最矜持的我著一雙眼球都被他給抓住了。

竇線娘還是在注視著羅成,可羅成的雙眼卻望著遠處,像是有意在躲避她一樣。

「線娘,如果你想回樂壽縣找你爹的話,二哥可以送你,以免宇文成都找你麻煩。」單雄信再次問道。

「依我看,還是去瓦崗,萬一宇文成都不肯罷休,像瘋狗似的到處亂抓人的話,恐怕單二哥一人難以敵眾。」王伯當建議的說道。

「我贊同伯當兄的說法,瓦崗離這里也不遠,我們在天黑前應該可以趕得到,表弟你覺的如何?」秦瓊問向一語未發的羅成。

羅成這時才將注意力轉移到大部隊里來,他有意無意的看了正在發愁的竇線娘一眼後,簡簡單單的回了一句︰「回瓦崗也好,最起碼宇文成都不會闖上瓦崗寨。」這羅成與竇線娘看起來就不呼尋常,說倆人熟悉,可從頭到尾都沒打過招呼,說倆人關系淺薄,可眼眸間傳遞出來的訊息又是絕非泛泛之交。

「線娘妹子,你就听大伙的,去瓦崗,到時候你就可以避開宇文成都的追殺,還可以陪我老程大口的吃肉,大口的喝酒了,豈不是一舉兩得。」程咬金見勢群涌起來。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竇線娘也就決定了隨大伙去瓦崗寨,似乎忘記了還有一個屬于局外之人的我,再還未被抓緊江都大牢之前,就與跟竇線娘說好與她同行的,可現在這里的人都讓她去瓦崗寨,那我要身往何方,這揚州城恐怕是無法再呆下去了,就算宇文成都不會趕盡殺絕,那還有一個南陽公主楊嫣,她想必是不會輕易放過我的。

「惜兒姐姐,你有什麼打算?」竇線娘這才問到我的行程。

腦子里遲疑了一下,沒答上來,竇線娘便搶著說道︰「要不你也同我們一起上瓦崗吧。」

去瓦崗?我還真沒想到,那里可以去嗎?我看向眾人,想得知他們的意見如何。

「若程姑娘還沒想好安身的地方的話,不如就照線娘的意思,跟我們去瓦崗寨,你放心,在寨里生活的每一個人都很好,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你就會習慣的。」秦瓊面露誠懇的笑容對著我說道。

這時,王伯當也站出來對我說道︰「程姑娘願來瓦崗,大伙都歡迎之至。」

「可是,我不是寨里的人,可以去嗎?」我提出了我顧慮,不想大家因為竇線娘的緣故而勉為其難的收留我。

「怎麼不可以,你跟我老程一樣都姓程,那就是我的妹子,我對你可是一見如故,第一個站出來歡迎你到瓦崗寨去。」程咬金的熱情感染了我,再加上竇線娘的三催四請,我最終還是跟隨著瓦崗眾英雄去瓦崗寨。

也許那里也是我的好去處,江湖險惡,倘若孤身一人獨處在外,我不敢保證哪天會不會命喪某個角落,反而這些好漢,個個俠肝義膽,有他們為伍,事最好不過的保護團隊。再加上瓦崗離江都不遠,哪天有十足的證據去證實楊嫣就是姐姐的話,要找到她也容易些。

只不過目前我最好奇的事就是,傳說中的瓦崗寨會是一副什麼樣子的景地。

回瓦崗的這一路上,秦瓊他們聊起了在與宇文成都廝殺時,橫空出世一個黑衣人的話題,個個都對這個黑衣人津津樂道著,就是不知他是何許人也,為什麼會形單影只的加入營救的隊伍里,卻不表明身份,還負傷不辭而別。

單雄信問起竇線娘是否認識此人,竇線娘也是滿月復疑問的搖搖頭,最終大家對此人還是不了了之。何止是他們,連我一開始都對這個黑衣人產生濃濃的好奇心,回想起他與宇文成都對決時的場景,他一心是想靠近關押著我的囚車,而從頭到尾都未成接近竇線娘所在的囚車,最後那交洽的眼神,到現在都歷歷在目,難道他不是為竇線娘而來,是為了我?在這里我認識的人並不多,此人會是誰呢?

在心底像是有了個答案,但又被自己給否決了,不可能會是他的,以我對他所熟識的個性,還有他對我的態度,是不可能會冒著生命危險來救我的。

來瓦崗寨有十余天了,除了早午晚的兵士操練外,其他的就萬籟俱寂了。這里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破舊,大家生活的其樂融融,唯一的一間書塾也是瓦崗的人幫忙給蓋的,說是為了給那些沒書讀又不識字的孩子們安置一個學習環境。

一早閑來無聊,就到書塾,感受下這里的鳥語花香,听說這里的花花草草都是秦大娘空閑里種的,即使已入秋季,可每一盆花還是富有生命力,開的花枝招展。

「程姑娘,這麼早。」

听到叫喚聲,轉過身一看,原來是剛從書塾里走出來的王伯當,早前就听竇線娘說過,王伯當很是關心孩子們,只要朝前無事,他便會抽身前來叫孩子們騎馬射箭,這不就讓我踫見了。

「伯當大哥這麼早就過來教小朋友如何用功讀書了?」我半開玩笑似的與王伯當打招呼到。

他笑著說︰「一早大王那里也沒什麼要緊事,就過來瞧瞧了。」

與王伯當並肩走著,兩人邊走邊聊,我發現,平日里不怎麼說話的王伯當,其實也蠻健談的,今兒跟我聊了許多話題,仿佛打開話匣子一般,沒有冷場過。他問過我的話,也是少不了的家境問題,還有就是為何會手無縛雞之力的自己一人獨處在外,當然,我也是編圓了謊話來應付他,除了楊嫣外,其他人都是我那‘善意的謊言’的被騙者。

「伯當大哥心地善良,一方要幫大王打理軍機之事,另一方還要來書塾給孩子教書,那些孩子一定都很感謝你。」我是打心底的佩服王伯當的慈善之舉以及‘分身之術’。

「我也只是力所能及,給這些孩子盡一份心而已,若程姑娘平日里覺的悶的要,也可以來書塾走走,跟孩子玩樂。」王伯當說完,我笑著點點頭。

與王伯當不知不覺已走到書塾附近孩子們練習射箭的空地上,整裝待發的小朋友們正在翹首以盼等著王伯當的到來。

「小朋友們都準備好了,伯當大哥快快過去吧。」我看著遠處的小孩們對王伯當說道。

王伯當面對著我,問了一句︰「程姑娘還會呆在瓦崗過久,還是會一直呆下去?」

這個問題連我自己都沒有認真想過,現在的我是無家可歸,能呆多久也得靠順其自然,一直呆下去的話,就算我願意也是不可能的,據我對這段歷史的了解,瓦崗寨會在不久的將來彈盡絕糧,魚死網破,而這些一起作戰的兄弟們也各奔東西,各隨其主,甚至有的變身敵營,老死不相往來。

「我還沒做打算,但是沒做打算之前,還是會繼續住在這里的。」我也只能這樣答復他了。

王伯當沒有再回話,沉默了片刻之後,沖我禮貌性的笑一笑便走到孩子群里去了。

站在這里看著空地那邊,早晨的日光格外的鮮艷,灑在孩子們身上,更加的紅艷照人,即使是在教小孩子,王伯當也是相當嚴肅認真,在他臉上我讀出來的不是孤僻,而是一個壯志未酬的男人的滄桑,一想到他不二的忠心,我佩服的五體投地,一想到他命中難逃的下場,我就心底感到淒涼。

在幾句言語間,我听出來了他對李密的死心踏地是一份不容動搖的忠心,我一心只想找回姐姐,只想回到二零一三年,我不是來改變歷史,不是來挽救誰的命運的,所以不摻和他們的任何一件事便是我身在這里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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